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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出診遠超過了預定的時間,蓋聶一直與陸夫人談笑風生,心裡卻在不斷地計算著各種交通工具所用的時間。

  當蓋聶與穆惜蓉走出陸家坐進車裡,蓋聶不得不對她說:“我約了衛先生12點桑海金樓見面,這裡打車很不方便。小蓉,你能送我去嗎?”

  “車是我們兩個人一起買的,如果你需要就……”

  “不,車子、房子、在投理財這些都不應該屬於我。上次你把現款給了我,已經足夠用了。我還有新藥的利潤分成,以後的生活不成問題。今天只是拜託你送我一下,我不想失約。”因為依著小莊的脾氣,失約的後果真的很難想像。

  “桑海金樓,我認得路。”穆惜蓉明白他是想淨身出戶,也不在這件事上跟他口舌糾纏。雖說已正式分手,但向小高了解他的病情還是方便的,屬於聶遠帆的那一份完全可以通過其他方式給他。

  而且自從聶遠帆醒過來穆惜蓉沒再提過那起車禍的事,但這事一直在她腦海里揮之不去。雖說曾經強烈的內疚已隨聶遠帆身體快速的恢復,漸漸淡化;再加上近段時間郭植的陪伴讓她開始認意到,自己與聶遠帆之間早己不存在彼此愛慕,放不下的牽掛來源於最初相識時的那一點責任——她答應過幫他扶正他已失衡的人生。但她並不希望他置自己於危險之中。

  所以她盡力挑近路,幫他趕時間的同時也比較負責任地說:“雖然我不知道你挖空心思接近他的目的是什麼,但是我希望你明確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不要再一次讓自己陷入理智與感情交鋒的困局。”

  蓋聶知道她指的是聶遠帆與黃英玓之間的糾葛,於是看向她點點頭說:“謝謝!雖然記不得當初為什麼,但現在我很清楚自己在幹什麼。有些事我需要通過他才能實現。”

  穆惜蓉愣了一下,隨後說:“原以為記憶少量缺失不會給你的生活帶來太多困擾,所以我支持你不再繼續留院治療。但現在看來,或許我想錯了。你曾在筆記里寫,衛莊是個非常危險的人,會讓那些企圖對他不利的人死無葬身之地。你似乎全都忘了。”

  衛莊從機場回來的路上就接到了冷曉蓮的電話,說是通過他之前埋下的人脈終於搭上了一位政界新人陸滿。此人有過硬的背景,幹練的行事作風,同時也不乏銳利的創新思維。三十多歲年紀剛從地方調上去不久,尚未站穩腳跟,所以對幻沙總裁這樣資產雄厚又與政界各色人都有著千絲萬縷聯繫的人物,還比較有興趣。

  近日陸滿因為私事回了趟老家,馬上又要回都,幾個關係好的朋友擺了送行宴。這些朋友中就有一個是衛莊相熟的省廳某高官的大侄,也是陸滿的髮小段欣,他就有意提了一嘴。陸滿想著一是自己失勢的父母還需要對方照應,二是確也想認識這個人,也就點頭說見見。宴會定在中午12點半,與衛莊事先的安排衝突,冷曉蓮第一時間就通知了他,讓他及時調整。

  衛莊在回程的路上就拔了蓋聶的電話,但手機關機。當他回到桑海金樓時,冷曉蓮已把參加宴會的人物介紹,禮服,見面禮等都準備好了。

  衛莊看著這些心裡更煩了,這個私人宴對幻沙有多重要是不言而喻的,若在從前自然是任何事都可以放下。可是今天他竟生出一絲不情願!認識到這一點,他先是嚇了自己一跳,續而把打不通的手機摔在桌上。

  冷曉蓮看他這樣對衛莊說:“你等你的客人,宴會我去。”

  衛莊看著她,心裡清楚這個局她接得有多勉強。陸滿見不到衛莊會是什麼情緒全賴這個陸滿的髮小怎麼說,而後者對冷曉蓮的艷麗垂涎也沒對衛莊掩飾過。

  “我先準備著,過會再告訴你決定。”衛莊把冷曉蓮打發走,就強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陸滿的相關資料上。但他一直沒換禮服。

  十一點五十,冷曉蓮已穿戴整齊叫人備了車,這會出發已是能趕上開宴的最後時限。她走進衛莊的辦公室說自己這就要走了。衛莊卻說再等等,他再一次拔了蓋聶的電話,那邊還是關機。

  “要走的路車流很大,遲到還不如不去。”冷曉蓮提醒著。

  衛莊沉默著沒說話,冷曉蓮就出去給段欣打電話說路上在堵車,或許會晚一點。

  衛莊眼盯著時間走過了十二點,可蓋聶並沒有來。差不多一分鐘後衛莊的手機響了,是穆惜蓉。衛莊盯了幾秒才接,傳來的卻是蓋聶的聲音。

  “我有要緊事要處理,中午不能去找你,晚一些……”

  “你和她一起!”衛莊披頭蓋臉地搶了一句,接著轉為冷笑,“你不能失信於她,卻可以這麼對我。你很好!”

  第36章 赴宴

  衛莊根本沒給蓋聶解釋的機會,說完話就掛了。他快速換好了衣服,推門去通知冷曉蓮。

  “我們一起去。”冷曉蓮擔心衛莊不同意,就又加了一句,“我已經告訴段欣我去了,看不見我他準會翻臉。”衛莊聽了便不再多說。他到了後巷的賓利車邊朝著司機一招手,“我自己開。”司機立刻跳下來讓了位。

  一路上這輛豪華的轎車走的儘是小巷,不得不轉到大道上也是風馳電掣般的速度,見縫插針地穿梭於大小車輛之間。快到酒店路段,交通燈時間有點長,車子眼看就要被憋在長長的排尾。沒想到他竟直接越過了雙黃線,衝到了逆行道上,在臨近路口的地方硬插回去,惹得前後幾個被嚇掉半條命的司機一陣狂罵。

  “記住車牌,回頭再找他們。”衛莊說。

  冷曉蓮正極力忍著暈車的噁心,並沒答話。但她心想,還用記嗎,這都到路口了,您老人家還敢這麼玩,交通攝像頭一準幫你記個清楚。

  雖然衛莊開車搶回了不少時間,但趕到時包房的門還是關上了。裡面什麼情況不知道,就算進去了,陸滿不留人,也會被轟出來,那就難看了。所以冷曉蓮一直在打牽線人段欣的電話,可是沒人接。衛莊掏出了手機往前台打了個電話,然後和冷曉蓮就在包房門口等著。

  一分鐘不到,就走來個服務生。他敲敲門,然後拉開了走進去問:“哪位先生的酒杯打碎了,壞的我收走。”包房裡的人顯然都愣住了。

  段欣一眼看見站在門外不遠處的衛莊和冷曉蓮,便說:“我打的電話。不是打碎了,是少了兩副餐具。你瞧這不還有兩客人呢嗎。”

  服務生轉頭忙把兩人往裡讓,然後又去取餐具。段欣走出去挽住冷曉蓮的手就往裡走,還用眼神暗示衛莊跟上。

  屋裡算上段欣只有四個男人,其中一個是工商局新提拔上來的副局,跟衛莊有過幾個照面。另外一個戴眼鏡的儒雅白臉堂和一身幹練氣質的紅臉漢子都很眼生。

  那紅臉漢子沒說話只看看年輕的副局,後者無奈地笑笑說:“為了沒外人打攪,這手機我是都收上來了,哪想到這小子這麼賊。”

  段欣一點沒不好意思,咧開嘴就說:“剛才哪個傢伙嚷著讓我叫來瞧瞧,這會兒人來了,你們都羨慕嫉妒恨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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