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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據工作室的守門人說,昨天晚上11點,小白開車出去吃夜宵。12點有人看見他噴著白色鳳凰圖騰的x5,停在那家有地下賭場的夜店門口。凌晨2點左右夜店裡發生了打鬥事件。蓮姐是在二點半左右接到電話,對方自稱過路的好心人,說他弟弟被一群混混打傷了,讓她趕去接人。蓮姐派遣離那最近的弟兄趕過去,把人送往醫院。不過他們並沒有看見打電話的好心人,只是在那輛x5車子裡找到了受傷的小白。

  阿狼手下的人立刻展開了秘密調查。一個在夜場做服務生的朋友透露,小白並沒有在大廳跳舞,直接去了地下賭場。打人的是來玩的客人而非賭場的打手。打架的原因有兩個版本。一說,玩牌的時候小白贏得太多,對方一時氣不過就動起手來。另一說,對方看小白長得精緻,出錢要買他一夜,讓小白一腳給踢成廢人。那傢伙的哥們就和小白死磕上了。小白對打架的原因閉口不提,所以第二個版本的可能性就比較大。但是,衛莊一個字也不信。

  打架的場面也是盛況空前,對方□□個人圍攻一個,小白竟然也讓對方掛了彩。這架一直從賭場打倒舞池,還真有看熱鬧不要命的,在一邊兒打著口哨喝彩助威。老闆怕砸壞太多東西,就讓保安把他們清出去。結果沒一個是吃素的,保安幾乎都近不了身。最後還是有個黃毛加入了戰局,和小白互相配合,先後跑出了夜場,打人的實在追不上才作罷。不然老闆都要動槍了。

  阿狼又去和夜場打手中的“老人兒”碰了個頭。對方稱,本地有一號的自己都認識,這伙打人的都面生得很。至於那個黃毛最近常來玩,有贏有輸,不像出來混的,至少不是在本地混的。

  看來是自己這兩年正經生意做慣了,對幻沙集團里“暗波”這幫人不太重視,以至最近桑海來了這麼多人物,都沒引起注意。先是省長都要高攀的蘇公子,之後是這批精銳打手,還有個能跟小白媲美速度的黃毛。前者在明要盯,看他接觸的人中有沒有幻沙的“舊識”,後者在暗要找,掘地三尺也要找出他們背後的指使人是誰。至於那個黃毛,暫時不去管他,如果他自動找上門來,再分是敵是友也不遲。

  給阿狼布置完任務,衛莊驅車來到幻沙一號工作室。在那他看到了完成一半的設計圖紙,還有被初步打磨的原鑽。另外還有兩顆重量不同的小裸鑽。

  看到這些,衛莊就氣不打一處來。

  首先,衛莊需要的是和蘇公子訂的一模一樣的東西,而不是讓他重新設計。再有,那顆原鑽明顯是磨歪了。原料衛莊是看過的,原本切成一顆“九心一花”的三克拉裸鑽是綽綽綽有餘,現在切完份量一定不夠了。要知道,重量差一個級別的價格差,可比切工差一個級別的價格差,要大得多。

  早知道這樣去市場上買一顆合格的裸鑽來鑲嵌,結果都要比現在好得多。不過話還得往回說。幻沙一直對外宣傳的頂級服務是從原鑽挑選、打磨,到飾品設計、加工,乃至試戴、完善的整個過程都由幻沙進行,以確保這件手飾的獨一無二。何況這位蘇公子也配得起這樣的頂級服務。如果,這個過程中有哪一項與當初簽的訂購協議有違,就一定會被對手抓住把柄大做文章。

  聽冷曉蓮說,小白全身淤傷擦傷也很多,最重的是右前臂骨折,斷點離手腕非常近。看樣對方是衝著他右手的去的,不過被他躲開了。

  衛莊想小白這次應該是被自己連累了。沒有哪個設計師會在自己作品完成一半的時候,故意弄傷自己幹活的手。所以他讓冷曉蓮竭盡所能地安撫小白,包容他對吃穿住用行的所有挑剔。還在小白回到下榻酒店後,親自去看他。

  小白還是那副所有人都欠他錢的表情,卻在衛莊到來時收斂起來。衛莊的氣場向來有很強的壓迫感,他一來,屋子裡噓寒問暖的職員都找藉口出去了,房間裡只留下他們兩個。

  衛莊踏進房間就覺得小白看自己的眼神不對勁,接著就發視他的脖頸上空無一物。

  “鑰匙呢?”衛莊逼視著他,沉鬱地問道。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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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章 上藥

  “還要我再問一遍嗎?”衛莊很希望他能拿出以往的高冷態度說“收起來了,不用你操心”;甚至他回答“丟了”,自己也可以勉強原諒他,把這個歸罪於那些追殺他的人。

  可是……

  “你把戒指給我,我就還你。”小白雙眼通紅地說。

  衛莊猛地掐住了小白的脖子把他提了起來,狠狠地問:“你把鑰匙給誰了?你在為誰做事?”

  “為我自己!”小白只有單手可以用力,不可能掰開衛莊的手。瀕臨窒息讓他的臉漲得通紅,說話也變得不流暢。“你,不把戒指給我,你,也,得不到鑰匙!如今,你也體會到,近在咫尺,卻,無法觸及的感受了吧。”說完他竟怪異地笑了。

  衛莊的手指在慢慢收緊,同時冷酷而緩慢地說:“看樣有些事情你還是不明白。讓你去死,我一樣可以找到鑰匙。而你兩樣都辦不到。”

  ********

  傍晚聶遠帆進行完訓練走進病房時發現郭植還在。他坐在桌邊,一手搭著桌上的飯盒,正在發呆。

  “你怎麼還沒走?”

  “啊?”郭植一副大夢方醒的樣子,“錘哥說你的營養餐沒訂上,中午就是湊合的,所以晚上我從別處買的,給你送飯來了。”

  聶遠帆知道這個合格的通訊員,一定把自己所有的情況都匯報給了小蓉。於是自己現在就可以吃到既能補充體力,又容易吸收的營養餐了。

  “錘哥明天的飯訂上了嗎?”聶遠帆回頭問去。

  “你啥意思啊?這是怪我今天沒給你訂上唄。誰知道你這麼急著去摔跟頭,今晚疼得你睡不著覺也是活該!”錘哥沒好氣地摔門走了。

  聶遠帆知道他這是到食堂確認明天的早飯去了,就對著他離開的背影無聲地笑了。

  “要說這人,有一副好皮囊,還真占便宜。”恰巧看到這個笑容的郭植,不僅感嘆,“當初小蓉也是被你這笑容給迷住了吧。”

  “你說小蓉以貌取人?”聶遠帆收斂了笑意嚴肅地看著他。

  “我不是這意思。”郭植忙反駁。

  “你從小就認識她,之所以你從來靠不近她,是你不敢。”聶遠帆說得篤定。

  “你為她哭,為她笑,為她打架,也說過你喜歡她。但是……

  “你只是守護著她,從不敢想,有一天與她並肩而立。”

  郭植被說得腦子有點卡,喃喃道:“從前她是高材生,我連大學都沒考上。現在她是博士,我就一經銷遊戲機的小老闆。你,你說我……”

  “到了現在,你還認為,會有另外一個男人比你更愛她?”聶遠帆打斷了他。

  ********

  郭植走後,聶遠帆一直很安靜,病房沒有窗看不見夕陽的美麗,而他靜坐在椅上的姿態,卻像極了沉醉於晚霞的遊子,帶著與年齡不相襯的蒼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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