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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大腦封閉術還沒來得及學,如果不想暴露心底最深的秘密的話,這個時間地點,實在不是我能夠逞能的!

  “赫——”

  哈利不安地低叫,我立即打斷他的呼喚,開玩笑,後面那個人是知道我身份的,只要他一叫出我的名字,我們必然會暴露,在充滿古怪魔法的魔法界,靠著姓名確定一個人身份是輕而易舉的!

  “哈瑞,我們該走了,我們沿著這條街道逛到盡頭,不要去好奇那些稀奇古怪的小巷子,也許這樣,會得到這位先生的允許!”

  我故意將哈利的名字叫得模糊,挺直脊背,拉了拉兜帽,遮住眼睛,嘴角勾起上翹五度的微笑——我確信蛇王十分厭惡這種虛偽的貴族式笑容,果不其然在他的臉上看到一瞬的糾結和厭惡。

  “如果這位天才小姐的保證有效的話——我十分不希望在今年的霍格奧茨看到兩個被自己的好奇心害成殘廢的新學生。”

  他冷冰冰地道。

  “當然,聰明的人不會讓自己陷入可預知的危險中——最後還是要感謝先生的好心!”

  我轉身拉著哈利就走,努力克制住心底想要狂奔而去的欲望!

  “慢著——”

  我狠狠地剎住了腳,心裡恨恨地問候了他祖宗十八代,然後才鬱悶地反應過來——那也等於問候了我自己的祖宗十八代!

  該死,怕什麼來什麼!

  哈利不安地看著我,緊緊抓著我的手,我深深地呼吸,慢慢轉身。

  目光穿過臉上隱隱透出一份驚訝的蛇王的肩膀,看到他後面剛才開口阻攔我們的人。

  一名高大成熟的男人,黑色的長袍,袖口領口都鑲著暗色金邊,袍子的表面,也隱隱流動著金線的光彩,顯得華貴高雅,格調非凡,輝映著男人那一頭如金絲般光芒耀眼的華麗短髮,就好像是一輪太陽,光芒萬丈,完全衝破了黑袍帶來的低調優雅,也衝破了那晚我對他那冷酷至極的作風的冰冷印象。

  他的臉非常英俊,雖然和凱蒂有八分相似,但凱蒂柔美溫和,他確實十足十地陽剛,立體深邃,稜角分明,同時充滿貴族典型的驕傲。

  他的身邊,站著一名穿著粉紅袍子的漂亮小女孩,同樣一頭華麗的金髮,碧藍的眼眸閃著點點金光,不像凱蒂的天藍看上去那麼純粹,但不可否認美得神秘誘人,臉上帶著那種父母寵溺過渡的驕縱和貴族的優越感,略有些好奇、卻又努力克制地看著我們。

  “西弗勒斯,我剛才似乎聽到你稱呼他們為霍格奧茨的新學生——那麼容許我理解為,這兩個看上去有十七八歲的孩子,居然是未成年小巫師?他們服用了增齡劑嗎?”

  他慢慢地開口,眼神卻死死地盯著我,我心裡噴出一口氣,真想當場把他烤焦——雖然上次他並沒有實質地傷害到我,但誰知道呢,說不定是哈利打斷了他,迫使他放棄害我的手段,根據我多年的對敵經驗分析,面對這種人,唯一的辦法就是敬而遠之!

  “哦,普瑞斯,兩個還沒有接到霍格奧茨通知就忍不住逛對角巷的無知孩子罷了,我想你還有事要辦,不應該在這裡耽誤。”

  蛇王淡淡地開口,一副不欲多談的樣子,漆黑的眼睛又變回了那種空洞淡漠的狀態,黑曜石的漂亮光彩被深深埋葬。

  “不急,我對這兩個孩子很好奇,要知道瑪麗今年也要上霍格奧茨了,現在讓她認識一下如此優秀的未來同學,似乎並不是壞事,西弗勒斯,你不介紹一下嗎?”

  他輕輕地笑著,普瑞斯——普瑞斯奧格登,奧格登家這一代的家主,又一次給我帶來了意外的“驚喜”。

  “等到學校自然就認識了——而且,這改良後的增齡劑,似乎只有她自製的解藥才能解除狀態,而那個小鬼臉上的銀面具也是施了不可摘取的咒語,所以很抱歉,我也不知道這兩個小鬼的真面目,或許你願意和他們溝通。”

  西弗勒斯慢吞吞地道,勾起假笑。

  “哦,讓你這魔藥大師都束手無策,我真的是越來越好奇了,天才是不應該掩蓋自己光芒的,尤其是在奧格登家人的面前。如果你們願意,我們可以找一個僻靜的地方,讓我為你們演算一下你們含苞待放的人生?”

  “謝謝先生的好意,能得到奧格登族長的青睞,是我們姐弟的榮幸。不過,已知的人生多麼無趣,而已知的人生坎坷又會增加更多的顧慮,我們麻瓜都知道,命運是不可逆轉的,當我面對自己透明的人生命運時,我對我脆弱的心理承受能力並沒有信心,就這樣踏著未知的石頭一步步探索,我想我會更快樂些!奧格登族長想必也會同意吧?!”

  我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明顯的誘拐——真當我是一無所知的未成年小巫師啊?命運的不可承受之重,不但在麻瓜界是千古難解之謎題,就是在巫師界,也足夠讓梅林束手困惑,我一個小小的擁有一點小力量的凡人,還是保留我最起碼的底線就好了。

  我轉身就走,打算離開這個波瀾詭譎的是非之地——真是出門不利,早知道到唐人街買本黃曆回來!

  但是,他並不打算放過我。

  “——赫敏,你果然是奧格登家幾百年來最強大的預言者——要知道,除了奧格登家第一代家主,沒有一個預言者在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就領悟了先知與命運的真諦,就算凱蒂拼命阻止你踏上輪迴的路途,可命運之輪早已啟動,深陷其中的你別無選擇——如果你願意,在你進入霍格奧茨前,來一趟奧格登莊園怎麼樣?”

  他突如其來的沉重的宣稱,讓蛇王遽然睜大了眼睛,空洞的深處,閃過一道來不及捕捉的黑芒。

  而那驕縱好看的小姑娘,驚訝地看著我,神色有些迷惘。

  我慢慢轉過身,掀開兜帽,冰冷的暗金的瞳眸,與普瑞斯對視,那一瞬,我不再壓抑自己的魔力,任排山倒海的壓力,向眼前這兩個成年的強大巫師襲去,滿意地看到他們略微變色的臉,才一點一點地收回。

  普瑞斯看著我,暗金的眼中透出有些複雜、有些欣慰的神色,相比起來,我的暗金瞳色果然還要純粹一點,這就是先知魔力更加強大的象徵嗎?

  ——但這一切都不能讓我動搖。

  “你是怎麼認出來的?”

  我咬著牙,下次一定要改,我發誓改還不行嗎?

  “這種純粹尊貴的暗金瞳眸,可不是什麼巫師都能擁有的,你難道沒發現,你的眼眸覆蓋著一層可以穿透一切表象發現本質的魔力?”

  普瑞斯微笑道,似乎渾然不覺他的話帶來了怎樣的震盪——哈利攥緊了我的斗篷,蛇王面無表情,卻仿佛嚴陣以待的毒蛇,那美麗的小女孩目光謹慎地開始重新打量我。

  我輕輕一哼,如果這樣你以為就能迫我就範,你也太低估我了!

  “如果可以,我寧願做一名戰士,保護我那被你們拋棄的啞炮父母,和被你們拋棄的孩子。先知意味著痛苦的傳承,和永遠孤獨的靈魂,我親愛的普瑞斯堂舅,如果先知真如你說得那麼榮耀,你又為何不惜一切代價讓我繼承,而不把這個榮耀賜予你心愛的女兒?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她沒有擁有先知之力,不是她出生的時候不具備,而是她出生後被人為地廢棄——我想,要是奧格登家的長老知道你做了這種事,後果恐怕不僅僅是剝奪你的族長之位這麼簡單!”

  我冷冷地笑,應該說可憐天下父母心吧,如果換成我父母擁有摧毀先知之力的力量,我想他們也會毫不猶豫地摧毀掉我體內的先知魔力,普瑞斯的做法無可厚非,可他不應該因此而把痛苦加諸在別人身上!

  “你……”普瑞斯神色一緊,眼神驀地犀利,渾身的衣袍無風而鼓了起來。

  “我希望你們不要來打擾我,你和你女兒應該知道宣揚出去意味著什麼,我只想做個平凡的霍格奧茨學生,也許先生您願意為我保密?”

  我睬都不再睬他,抬起頭看向一直沒有打斷我們交鋒的蛇王,眼眸深處,連我自己都沒有察覺,帶著絲絲的請求。

  他看著我,半晌,慢慢地開口。

  “我是霍格奧茨的教授——”

  我挑眉,不太明白他的意思——這話題也轉變得太快了,饒是我聰明的腦袋,也沒跟上他的思路。

  “只要是認真而不那麼愚蠢的小鬼,當然能得到教授們的認同。”

  我笑了。

  “如您所願,也許我還需要得到教授的很多幫助,關於我改良的很多藥劑,在我不確定它們的穩定性和正確性時,我將它們全部封了起來。”

  第一卷 重生 第十章 魔杖(一)

  最終,我還是爭取到了三個小時的閒逛時間,拉著哈利,在一隻蝙蝠形蛇王的監視下,弄到了一根魔性穩定溫厚的二手魔杖,一摞關於魔法史、魔咒入門和魔藥傳承的書籍,以及一大堆奇奇怪怪的糖果。

  戰利品有點少,再抵消我的遭遇,這趟完全是得不償失,我發誓以後絕對離那個瑪麗奧格登遠遠地——一個十一歲小女孩嫉妒的眼神也是很可怕的,尤其她還是個女巫。

  這趟哈利倒是高高興興,無論是魔杖書籍還是糖果,都讓他好奇不已,開心滿足,雖然在對角巷門口的遭遇,以他早熟的心靈,不可能絲毫不感到疑惑,不過讓我欣慰的是他信任我,相信我不會害他,這就夠了。

  至於普瑞斯奧格登,誰管他?

  然後,不出意外地,在一個星期後,我收到了霍格奧茨的來信。

  聽說,純粹是聽說——哈利收信的過程絕對是一場災難,數百隻貓頭鷹大白天盤桓在德斯禮家的上空,差點引來了動物保護者協會的工作人員,那範圍已經波及到了我所居住的小區的家庭主婦交際圈,成了好長時間內她們百談不厭的話題——我想,這對於德斯禮一家而言,同樣是絕對的災難!

  終於,災難趨向尾聲——那些貓頭鷹,紛紛追著德斯禮家瘋狂的汽車逐漸消逝在女貞路,女貞路的住戶們終於長出了一口氣,而我們小區的家庭主婦們意猶未盡地閉上了她們喋喋不休的嘴。

  至於我,我發誓,當我打開門的那一瞬,真不該露出那種目瞪口呆的愚蠢表情,以至於往後和這個男人口舌交鋒時幾乎占不到上風——這該死的污點!

  仿佛是一朵巨大的烏雲,完全遮去了眼前的陽光,斯萊特林蛇王陰沉的臉,嘲諷的眼,就在我毫無心理準備的時候撞入了我的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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