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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定睛細看,這不就是白紙嗎?

  報紙在哪兒?王季禮轉了一圈,什麼都沒發現。

  他不能不懷疑俞夏了。試想,誰會在枕頭旁邊放一堆白紙?

  王季禮又把目光投向了鍾。

  現在是中午十二點半。

  “先睡一小會兒吧。”

  迷迷糊糊之際,身上發冷,門沒有關嚴罷,不由得往門外望去——嚇!

  好像門……門……中間在熔化!

  很快融化之處露出了一個人的頭,看不清面孔,憑空出現,仿佛長在門板上!

  接下來是身子,手臂,腿……

  “鬼呀!”大叫之後,驚醒。

  南柯一夢……不!

  俞夏果真在門口,一臉驚奇地看著他:“季禮,你沒事吧?”

  “你、你——別過來!”

  俞夏茫然的表情:“你做夢了吧,不去上課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

  “俞夏,俞蔓蒔,要看我的身份證和學生證嗎?”

  “不,我不信。昨天你什麼時候回來我都不知道,那隻鍾又會冒煙又會變字兒,你的報紙是白紙,你又直接穿門而入——你到底是什麼人?”

  俞夏沉默一會兒。

  “好,聽著。”他的口氣十分鄭重,“不過你不許害怕。”

  王季禮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你——”

  俞夏面上浮起複雜難懂的悲哀:“我不是人,是鬼,明白嗎?”

  ——果然!

  本著中國人傳統思想加上聊齋的薰陶加上昨夜那通驚訝,王季禮已經差不多虛脫成一攤泥:“你……為什麼來陽間?我和你無怨無仇……”

  “錯了。”俞夏面沉似水,“你在前世殺了我,我來向你……索命!”

  他瞳孔中仿佛散發出奇異的力量,讓王季禮動彈不得,接著,他一步、一步,慢慢走上前去,大張著雙手……

  王季禮想逃,全身無力,想抗拒,更力不從心,就連喊叫都細如蚊蚋。

  俞夏的手幾乎到王季禮面前了,王季禮也嚇得半死了。

  然後就是……

  俞夏“惡狠狠”吐出四個字:“逗你玩的。”

  ???

  他笑得前仰後合:“季禮,你真會做夢!偌,看這個。”他將早上的報紙從枕下抽出,你找它嗎?白紙是我上午買回來預備練書法的,毛筆墨盒都在抽屜里放著呢。“那鍾——”一伸手拿給王季禮,“看著啊。”伸手打開後蓋,取下後擋在前面。後蓋下就是十二地支。“這是雙面鍾,所以我才說它別致。”

  “可我看見你穿門而入……”

  “我進門之後你突然驚醒,我怎麼知道你在做夢啊?”

  “那你昨天進來我怎麼不知道?”

  “老兄,我真服了你。”俞夏很無奈地攤開雙手,“你睡得跟死豬差不多,呼嚕震天,我因為迷路所以很晚才找到這裡,又怎麼不對勁兒了?”

  一番解釋,王季禮表情奇怪,不過總算恍然大悟:“蔓蒔,你的字是怎麼回事?自己起的?”

  “聰明。”俞夏笑,“你還想說什麼嗎?”

  ——“你還想說什麼嗎?!”

  王季禮一雙惺忪睡眼,對著老師一臉怒氣衝天:“開學第一堂課你就睡覺,存心不想上了嗎?回去寫份檢查,八百字,要不就別來了。”

  ——這場春秋大夢,以檢查告終。

  王季禮後來回到寢室,什麼也沒發生,俞夏在睡覺,駱鈞然也回來了,一切無事,一夜無話。

  然後就發生了“熱得快起火殺人未死事件”。

  10、4-6

  四、次日

  每天打水所以王季禮買了“熱得快”,第二天就開始用。實在是煩人。

  “鈞然,我插著熱得快,水開了千萬拔下來。。”王季禮說完就去睡了,還開著隨身聽。俞夏不在。

  駱鈞然在燒一壺水之後,又燒自己的壺,然後想起有一盆衣裳得洗,於是出門奔水房。

  門被風一吹,“啪”地關上。

  “鈞然,你在?正好,請問,鄧論作業《規範市場秩序的重要性》應該怎麼寫?”空蕩蕩水房裡另一同學問。

  “這個嘛……”這可是駱鈞然拿手項目,“首先,你可以看看《社會主義經濟體系基本框架》一節,然後參照……”

  他就忘了時間,解答完畢後埋頭洗衣服。

  水沸騰,沸騰著……

  “好髒的牛仔褲,真夠難洗的。”駱鈞然抱怨著,端著一盆洗好的衣服,“哪兒來的糊味兒?——壞了!”

  門已滾燙。

  “季禮,季禮!”

  火焰形成的真空,吸住了門,打不開!

  王季禮昏昏沉沉中,一睜眼才發覺出了大事。

  煙與火舌交錯糾纏,他立即覺得呼吸困難,第一反應便是下床開門——腿腳竟不聽使喚!

  人摔倒。

  (不信?那您自己試試一氧化碳中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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