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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論你是誰,不論你從何處來,原本又想往何處去,既然你選擇出現在我面前,你就已經選定了自己的命運。』

  『我沒有尋過你……可你還是來了,既然來了……就不要再走。』

  「很小的時候開始,我就覺得,如果我真的在乎上什麼人或事,那一定是件可怕的事情。所以這麼多年,我不怎麼在乎身邊的人,也不在乎身邊的事,我都以為,除了時代,不會再有讓我真正在乎的東西,即便有,最好是東西,不要是人,因為……我也不知道那時候的我會是什麼樣。」

  徐臻,時代的掌舵人,在任何迎著時代對抗的人面前,她是徐臻,她是徐妖魔。

  徐臻好手,圈子裡所有人都知道,徐臻好手,五年,用各種各樣的材料,耗盡所有業餘時間,無數個無眠的夜,做出材料各異的,卻一模一樣的手。

  徐臻對吃不在意,徐臻對住不在意,徐臻對穿也不怎麼在意,對車,對秘書,對屬下,對徐家大宅,徐臻都不在意。

  活了二十八年的徐臻,第一次發現,除了時代,她再次有了在意的東西,哦不,人。

  作者有話要說:

  寫完這一章我恍惚覺得可以大結局了,OMG……要不咱休整休整,去微博更更艾蘇?

  第154章 殘忍

  從沉睡中甦醒,一瞬間楊秀有種到家了的熟悉和安全感。

  熟悉的觸感,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人在身邊。

  下一秒,楊秀睜開了眼。

  旋即睜大。

  這間臥室一如既往的寬敞,除了隔間的浴室、衣帽間,寬敞得可以橫睡打滾的床,曾幾何時,楊秀或徐臻都在這張床上被另一個人在掌間折騰過,無比熟稔。

  可今天,楊秀有點認不出這裡了。

  離她兩米的沙發上,徐臻坐在那裡,低著頭,髮絲下垂,遮住大半臉頰,只露出一點相貌,也在昏暗的感應光燈里朦朧不清,身上披著浴袍,腿收在浴袍下,手撐在扶手上,手指扶著腦側,靜謐得就像一尊雕塑。

  厚重的窗簾幾層都拉上,關上房門,這間屋仿佛獨立的空間,看不到時間也感覺不出黑夜白日的差別,只有輕微的呼吸聲,寧靜而悠揚。

  是很寧靜沒錯,如果楊秀沒發現自己被鎖在了床上的話。

  左右手被鎖死。

  楊秀有些哭笑不得地看了看手腳,一瞬間的想法是——至少沒把腳也鎖上。

  拉了拉手腕,厚軟的手箍墊子外是金屬的反光色,只有一個扣,扣在她手腕上,另一頭鎖在床頭。

  楊秀悄無聲息地扯住鏈子,拉動了一下,沒有發出聲音,但徐臻大腿上一個卡袋一樣的裝置突兀地閃了閃。

  紅色的亮燈。

  驚醒了小憩的女人,揉了揉眉心睜開眼,看到楊秀,溫和地笑了笑,「這幾天都沒睡好。」

  是幾天都沒怎麼睡。

  聲音一如既往地輕,不認真聽都能聽漏掉,語氣也是從未變過的溫和和對楊秀獨有的一絲絲寵溺的味道。

  好像真的一切都沒變過。

  怔怔地看著徐臻,楊秀最終的回應,是一雙細長的眉,緩慢地向里靠攏。

  唇邊沒有笑容,楊秀臉上露出多年慣有的冷漠,拉了拉手腕,再次逗亮了徐臻剛剛拿起放在沙發上的感應器。

  「你是不是要給我個解釋?」

  徐臻站起身,有些慵懶地摸了摸自己酸軟的後頸,往前走了幾步,坐在床邊,手撫上楊秀透著冷意的臉頰,「是你該給我一個解釋,不是嗎。」

  手指撫摸在臉上的感覺一如既往,熟悉得讓楊秀眼神晃動,但被束縛被壓制的不適讓她的眉心沒有一丁點的舒展,哪怕那根細長的手指在眉心處揉了揉,也沒有作用。

  徐臻見楊秀眉頭不展地看著她,收回手去,眼神向下落,眼眸中也深了幾分。

  就在幾天前,兩人在車裡還極近親密無距離,誰能猜得到,幾天之後,再見面就是這樣的局面。

  下落的眼眸看著楊秀的手腕,「這桎梏內襯是上好的鴨絨墊,不疼也不會妨礙血液流通,」說到這裡,徐臻唇邊彎了彎,「這話是馬子告訴我的,如果沒他說的效果那麼好,你告訴我,我去收拾他。」

  楊秀拉動了一下手腕,「徐臻,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麼,誰教你的這些東西,你居然用在我身上?」

  徐臻突兀抬頭,看著楊秀的雙眼,「你又到底在做什麼,又要躲到什麼時候?一次致幻劑,就讓你前塵盡忘?」

  楊秀怔了怔,「我沒有忘……」

  徐臻的身子靠前了些許,凝眸注視著她,「那你為什麼要躲。」

  楊秀接觸到徐臻的眼神,像觸電一樣偏轉頭躲開,咬緊了後牙床,「徐臻,不要這樣。」

  旋即感覺到手指禁錮住自己的下巴,用力地扳向原來的方向,徐臻意味深長的聲音響在耳側,「你在躲什麼……」

  楊秀用力地甩了甩下顎,沒有甩開徐臻的手,牙根咬緊,想要低頭而不得,不得不,不得不直視著徐臻平靜的目光,那雙眼睛,竟有那麼一瞬間,讓楊秀嘗到了一絲害怕。

  「你在懼怕我?」徐臻的聲音有幾分黯淡,手指上收了力道,輕柔地撫摸在楊秀的頸項間,「楊秀,你在怕我,對嗎,怕什麼,怕被我看透,還是被我束縛。」

  「如果放開你,你會逃,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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