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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那倆人被她的舉動弄的目瞪口呆,走回座位的步調都出奇的一致。

  周仰和做完這事就後悔了,整理桌子的時候可勁兒的罵自己傻逼,表面上還是平平靜靜的,倒是坐在旁邊被周仰和嚇到的秦亦童趕緊過來幫忙盡一下同桌的義務。

  通過那次時間周仰和「一戰成名」之後的值日工作非常和諧。事實證明老楊慧眼如炬,選的生活委員簡直是勞模典範,課間值日生忘記擦黑板了也是她擦的,衛生哪哪扣分也標的清清楚楚,同是保持著「班裡來的最早的人」的記錄,和其他班早上門口一大頓人等著開門相比,她們班的同學倒是少了幾分等待的痛苦。

  任誰被人盯個五六分鐘也會察覺的,更別說秦亦童這雙包含著她對周仰和考卷的渴望了。

  被盯的毛骨悚然的周仰和只好轉過頭望向萬惡之源,然而萬惡之源因為保持一個姿勢太久而僵硬了,只能張開嘴和周仰和對著口型。

  「把-你-的-考-卷-借-我-吧。」瞪著雙眼差點等的地老天荒的秦亦童艱難的開口,末了還不忘記加上「拜託拜託」的口型。

  周仰和被自己的同桌堅持不懈的精神感動涕零,雙手呈上了卷子。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

  她指了指自己還沒答完的題搖了搖頭,秦亦童倒像是突然被刺激了,突然直起身子,周仰和還能聽見對方身上活動筋骨的清脆聲音,還因為用以過猛凳子也往後移了一點,「刺啦」的聲音在寂靜的教室里格外清晰。

  幾乎半個班的人都往這裡看了一眼,秦亦童心裡哀嚎一聲,用額頭敲了敲桌板。

  班主任老楊只是瞄了一眼又低頭寫她的東西。

  周仰和差點被秦亦童逗笑了,把自己的另外兩份考卷放在秦亦童桌上,小聲的說:「錯了別怪我啊。」

  然後她清楚的看到秦亦童的耳朵跟個兔子似的動了動,快速的撈起卷子就奮筆疾書起來,含糊的說了句「謝謝啦!」頭也沒回。

  周仰和覺得秦亦童此人簡直厚顏無恥之極。

  ——

  過完元旦就意味著期末不遠了,幾乎整個年段都沉浸在自己快要「以身飼期末」的痛苦裡,走廊打鬧的都比以前少了一點,理科班更是可怕,除了上廁所就是呆在教室里,那勁看來似乎明天就高考了。

  喻溪作為高二年級唯二的文科班的快班一員,也沒有體會到理科班那種對期末慘烈的拷問,上歷史課的時候還思考起來為什麼每年第一學期的期末都讓人這麼有動力,在歷史老師開了嗓講起那段從初中開始就要求背的滾瓜爛熟的條約的語調里,她恍然大悟,因為要過年了。

  在高中那個逐漸覺得過年沒意思起來的年紀里,覺得那隔三差五的串門裡大概只有紅包可以慰藉了。至於成績,那是拿紅包之前長輩的套路,可是就算是套路,也經常被尷尬的低頭不語。

  在那個問題的答案還沒出來之前,努力一把也是可以的。

  但她還是覺得興致缺缺,雖然在身在文科快班但還是覺得無法進入狀態。喻溪輕輕轉頭看了看周圍的人,基本上都保持著認真的樣子,有幾個偷偷玩手機的也正兒八經的假裝聽課,面上嚴肅認真,還時不時點頭。

  喻溪張望的時候對上斜對角一個中分的長髮女生看過來,對方做了一個鬼臉低頭不知道寫了什麼,喻溪剛轉過頭小腿就被紙條砸中了。

  咦……郭靚靚還懂得迂迴啦?

  喻溪俯下身迅速的撿起紙條,上面的字倒是人模狗樣的——你前幾天下課為毛不等我就走啦?說好要做彼此的天使的!!!

  附帶一個暴漫的哭臉。

  喻溪轉著筆回憶了一番,毫不留情的在紙條上寫——歷史課還斗膽問問題小心被抓啊,neng(第四聲)死你咯。好好學習。

  對準郭靚靚的鞋丟了過去。

  對方看了一眼馬上回復了——我知道你有別人了,是不是隔壁三班的女人?!感情淡了。

  喻溪:「……」不想和這個死皮賴臉的女人說話。

  結果沒幾分鐘就下課了。

  鈴聲還沒響完,郭靚靚就跑到她座位上一陣鬼哭狼嚎,活像個捉姦現場。喻溪覺得這時候保持尷尬的笑容確實……非常的、尷尬。

  郭靚靚和喻溪是在琴行認識的,學的樂器雖然不一樣但是作為班裡唯二的正兒八經會才藝的人總是走的近一點,還可以一起討論自己琴行老師的八卦。

  但郭靚靚非常個性,和喻溪這種長年笑臉示人並且和可以保持距離的加入小圈子談話的人來說,反差極大,「開懷則笑悲則哭」完全適合她,做什麼都能鬧出大動靜,有次上課偷偷看小說還因為內容太搞笑大笑了出來,惹惱了一把年紀的班主任嚴老頭,下課後被捉拿歸辦公室,歷時兩節自修課才刑滿釋放。回來的時候灰敗的表情如同長滿了蜘蛛網,喻溪到現在還記得郭靚靚那時候幽怨的語氣:「你知道一個快退休的老頭的嘴炮力度有多強大嗎?我感覺我完全經歷了一場口水溫泉。」

  至於寫小紙條被抓已經是小兒科了完全不值得一提。

  喻溪剛想開口說話,班裡的學習委員就在黑板左側寫了個通知:下午第三節課下課全班去一號教學樓大廳拍一寸照,會考用。

  看到這個消息班裡倒是一陣歡呼。第三節課是班主任嚴老頭的課,大家都巴望著能不上就不上,以至於第二節課就開始人心浮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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