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用力愛過的人,餘生不說再見(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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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笙一愣,眉梢蹙了蹙。片刻,她陡然站起身,看著宋雅蘭的背影,「媽……」

  宋雅蘭身體一顫,頓住了腳步,緩緩回過頭來。

  蕭笙抿了抿唇,並非是因為同情,而是放下了。之前的事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可有些事,可以不忘記,但一定要學會放下。

  她如今已經這麼幸福,揪著過去的人和事不放毫無意義,更何況是對一個將死之人。

  婚姻是需要經營的,夫妻也需要互相理解和支持,再怎麼樣,宋雅蘭都是寧跡的親生母親,沒有宋雅蘭,就沒有現在的寧跡。

  她給自己一個優秀的丈夫,自己還了她一段顛沛流離的人生。她們誰也不欠誰。

  蕭笙看著她毫無血色的臉揚了揚唇角,「什麼時候走?我讓阿跡去送你。什麼時候想回來,就給我們打電話。」

  ……

  嘈雜的聲音盡數消弭在耳畔,妮妮睡著了,寧冉抱著她去休息室休息,寧寧也跟著過去了。

  她一個人坐在那裡,目光放在不遠處和人推杯換盞的男人身上,臉上浮出一絲滿足的笑意。

  「笙笙……」

  沙啞的聲音傳過來,她薄唇輕抿,眸里的情緒也沉了下來,轉過頭看向坐在輪椅上的男人。

  寧旭博的傷勢不如寧旭澤嚴重,早在三個月前就已經醒了過來,只不過他的腿傷勢嚴重,需要很長時間的治療和復健。

  見蕭笙轉過身來,寧旭博勾起了唇角,眸里展開一絲笑意,「我是來還東西的。」

  「嗯?」蕭笙疑惑。

  寧旭博從腿上放著的畫冊中抽出一張素描畫像遞給她,「三年前畫的,現在物歸原主。」

  蕭笙愣了愣,伸手將那幅素描畫像接了過去,腦海中閃過三年前的畫面。

  當時她還讓寧跡去吧畫像要回來來著,但當時寧旭博的性格古怪,一直沒有拿回來。久而久之,蕭笙已經把這件事忘了。

  把畫拿在手裡,她揚了揚唇角,「謝謝。」

  「應該是我向你們道歉才對。」寧旭博的視線往寧跡的方向看了看,「我過兩天就要離開了,祝福你和四哥!」

  「去哪?」

  他笑,「隨處看看,世界的美麗風景還有許多,我還沒來得及看完。」

  蕭笙點了點,輕笑,「也祝福你。」

  「謝謝!」他溫潤的視線落在她的臉上,有些貪婪的想要把她此時的美麗鏤刻在腦海之中,可發現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枉然。

  片刻,他垂眸,和蕭笙打了招呼之後離開。

  她看著他的背影,有些感慨。

  腰側突然覆上一隻大掌,力道不到的收緊,蕭笙勾了唇角,側過頭去看身旁的男人,「他們捨得放過你了?」

  寧跡眯眸,「我要走,他們那幫小子攔得住?」

  蕭笙眯眸淺笑。

  「剛剛寧旭博跟你說了什麼?」他沉著嗓子。

  蕭笙意識到他是吃醋了,呵呵笑起來,「也沒說什麼,就是把我的那張素描畫像還給我了。」

  她揚了揚手裡的畫稿。

  寧跡微微一頓,看著她手裡的畫像,抬頭視線落在寧旭博的身上片刻又回過身來,把畫像從她的手裡抽了出來,「沒收。」

  「這是我的。」

  「我再給你畫一張……」他輕輕覆在她的耳邊,最後三個字說的令人蕩漾。

  蕭笙臉色一紅,握拳垂了他的胸口一下,「流氓!」

  寧跡哈哈一笑,攬住她的腰,「我帶你去看樣東西。」

  「我才不要看你,傷眼睛。」

  寧跡捏了捏她的小臉,「想什麼呢?小色女。」

  寧跡將她帶到頂層的玻璃房,滿天的星光璀璨奪目,如同顆顆璀璨的鑽石。與黎城五顏六色的霓虹形成鮮明的對比。

  蕭笙驚嘆了一聲。

  過了一會兒,她回過頭去,「你帶我來這兒幹嘛?」

  她自然不會認為他只是單單帶她到這兒來看夜景的。

  寧跡看了看腕錶,從背後圈住她的腰,頭輕輕放在她的肩膀處,「看天空。」

  砰的一聲……五顏六色的煙花在頭頂的上方綻放,蕭笙微愣,還未來得及回神,接二連三的煙火如同百花爭鳴,競相齊放。

  絢麗過後,在天空中留下了一行字,蕭笙,嫁給我!

  蕭笙的眼睛久久移不開,煙花雨還在繼續,她感覺到她的眼眶中一片濕潤,從未有過的感動從心底深處蔓延至四肢百骸。她深吸了一口氣,身轉過頭看他,笑意盈盈的眸如同閃爍的星星,「幹嘛弄這麼多驚喜給我?」

  「我要向全世界宣布,你是我的女人,我愛你。」

  她笑,伸出雙臂勾住了他的脖子,「我也愛你,老公。」

  ……

  婚禮定在三個月後,正好是蕭笙預產期後的兩個月。

  生孩子那天,正值深夜,蕭笙從陣痛中醒來,身上的冷汗不斷往外冒,寧寧睡在她的身旁,感覺到她細碎的喊叫聲,猛然從被窩裡爬了出來。

  「寧寧,去叫爸爸。」

  寧跡今晚和美國那邊有個視頻會議,正在書房加班。

  寧寧點點頭,從床上爬起來朝著書房跑去。

  寧跡過來,抱起她就往外走,明姐聽到動靜也跟著起了身,臨近預產期,時碧柔為了方便照顧她也搬到了紅葉別墅來。

  幾個人手忙腳亂。

  寧跡給醫院那邊打了電話,聯繫是院方提早準備。

  雖然已經有了寧寧,但生孩子蕭笙還是第一次經歷,她低聲的哀嚎著,讓寧跡開的再快一點。

  時碧柔坐在后座抱著她,眼淚也跟著簌簌的往下掉,「不是說離預產期還有一個星期嗎?怎麼這麼突然……」

  她嘆了口氣,無法替女兒分擔,只能跟著心疼。

  到了醫院。寧跡抱著她就往婦產科跑去,是時碧柔和明姐抱著寧寧跟在後面。

  似是忍不住了,蕭笙趴在他的肩膀上,重重咬了一口下去,口齒不清的呢喃著,「阿跡,疼……不要生了……」

  「不生了,我們再也不生了。」寧跡也跟著掉下淚來。

  醫生護士來了一大堆,急匆匆把蕭笙推進產房。

  寧跡想跟著進去,被醫生攔了下來。

  寧跡咬唇,「剖腹吧。」

  他捨不得她手那份罪。如果知道生孩子會讓她這麼痛,他當初就該同意她拿掉孩子。

  醫生一愣,「寧總放心,寧太太的身體各方面都達標,是可以順產的。」

  「她很疼。」

  醫生驀然明白他在擔憂什麼,只是怕妻子疼。

  這是黎城有名的寵妻狂魔,醫生冷汗涔涔,「寧先生,現在是可以無痛分娩的。」

  ……

  生孩子怎麼可能一點痛苦都沒有?

  寧跡握緊了她的手,臉上的汗比她還多。

  蕭笙無力輕笑了一聲,「四哥,是我生孩子,你怎麼比我還緊張?」

  寧跡抬起頭看著她,眼眶裡還濕潤著,「阿笙,再也不生了,對不起……」

  蕭笙想抬起手摸摸他的臉,「說什麼傻話呢?」

  為心愛的人生兒育女本來就是件幸福的事,比這更疼的事她都經歷過,她一點也不怕。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寧跡在身邊,蕭笙顯得格外的委屈。

  哇哇的哭聲響起,蕭笙猛然鬆了口氣,蒼白的臉上全是汗珠,氣息也跟著弱了下來,「男孩女孩?」

  寧跡緊握著她的手,對孩子毫無興趣,視線緊緊落在她的身上,「你怎麼樣?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她搖搖頭,想再問一遍「男孩女孩」,可撐不住昏睡了過去。

  護士把孩子洗乾淨抱了過來,「恭喜寧先生,是個女孩,五斤四兩,很漂亮。」

  寧跡愣了愣,抬頭去看護士懷裡的小東西。

  小小的一團軟肉,皮膚白淨,和別的剛出生的皺巴巴的嬰兒一點也不一樣。輕輕閉著眼睛,五官還未分明,看不出長得像誰。

  從未有過的感覺從心底開始蔓延,這是他的骨肉,蕭笙十月懷胎為他生下的女兒。

  不同於對寧寧摻雜了愧疚的情感,這是一種全新的,從未體驗過的新奇的感覺,似是初為人父,抑制不住的狂喜從胸腔之中噴湧出來。

  他兩隻手扣在一起輕輕的摩擦,卻不敢伸手去抱。

  她那么小,那麼軟,傷到她怎麼辦?

  護士看出他的猶豫,輕輕笑了一聲,「來,這樣抱,我教你。」

  在護士的指引下,他小心翼翼的抱著剛剛出生的嬰兒。

  ……

  守在產房外的人見門打開,急忙迎了上來。

  寧跡看著突然多出的人,微微一愣。

  「怎麼樣?男孩女孩?」眾人的視線落在他手中抱著的嬰兒之中,眼巴巴的看著。

  寧跡擰了擰眉,「你們離我女兒遠一點。」

  季沉西和徐易航兩人齊齊翻了個白眼。

  寧錫元和時亦清笑了。

  寧寧跑過去抱住他的腿,使勁的揚著頭往上面看,「妹妹……」

  時碧柔走上前去把孩子接了過去,看著他緊張的樣子呵呵一笑,「笙笙呢?」

  「睡著了,馬上就出來了。」他回頭看了看,蕭笙被護士推進了病房。

  把女兒教給了時碧柔和明姐,他守在蕭笙身邊寸步不離。

  ……

  蕭笙睡了一天的時間,剛剛醒來便聽到嬰兒的哭聲。

  她摸了摸已經平坦的肚子,才意識到生孩子不是一場夢,真的是生了。

  寧跡見她醒過來,急急忙忙把孩子塞到了時碧柔的懷裡,在床邊坐了下來,「阿笙,餓不餓……」

  蕭笙輕輕揚了揚唇,「男孩還是女孩?」

  「女孩。」他提及女兒眉飛色舞,「阿笙,我們兒女雙全了。」

  另一隻手被一雙小手抓住,蕭笙微微側開了眸,看了看一旁的寧寧,「名字呢?」

  「叫寧願。」寧跡接過明姐遞過來的魚湯,一口一口餵給她喝。

  「寧願?」

  這個孩子是他們的祈願,挺好的。

  「嗯。」寧跡點了點頭,握緊了她的手,「寧願為你畫地為牢。」

  ……

  蕭笙身體恢復很快,婚禮的事情也在加緊安排,方欣來過兩次,畢竟生了孩子,身材會和以前有所不同,婚紗需要修改。

  婚禮前一個星期,蕭笙回了醫院看依然在沉重的寧旭澤。

  在床上昏迷了幾個月,他的身形消瘦了不少,皮膚病態的白。

  蕭笙坐在病床前嘆了口氣,「寧旭澤,你再不醒過來就要錯過我的婚禮了,你還是不是最好的朋友?你再這樣我就跟你絕交。」

  病床上的人沒給她任何回應。她靜靜坐著,就這麼陪著他就好。

  過了好大一會兒,寧跡抱著孩子過來叫她,她才站起身來,看著寧旭澤笑了笑,「小七,你永遠是我的家人。」

  她轉身離開,沒注意到明旭澤的手指動了動。

  婚禮那天陽光明媚,溫媛提前一天從錦城趕了過來,化妝間內,溫媛看著她精緻的妝容,洋溢著令人嫉妒的幸福。

  溫媛拿手機給她拍照,「都要成為小婦人了,有什麼好開心的?」

  她話是這麼說,可語氣中卻滿是祝福。

  蕭笙轉頭看了她一眼,「我早就是小婦人了,你嫉妒啊?嫉妒找一個啊。」

  溫媛撇撇嘴,瞪了她一眼。

  門外有人敲門,溫媛站起了身去開門。

  門一開寧跡便要往裡面進,溫媛攔住她,「婚禮之前,新郎是不可以見新娘的。」

  寧跡眯了眯眸,「我找阿笙有點事。」

  「不行。」溫媛挑挑眉,「還是說寧四公子這麼迫不及待,就這麼一會兒時間都都等不及了?」

  寧跡想了下,開口,「洛天晴回來了。」

  「你說什麼?」

  ……

  蕭笙和溫媛緊緊看著面前的女人,過了好大一會兒,才真的敢相信是天晴回來了。

  她瘦了不少,皮膚也黑了不少,眸里的光也不如之前那般璀璨明亮,見兩人煽情的樣子翻了個白眼,「你們至於嗎?」

  蕭笙深吸了一口,抑制住眸里的淚意,「你去哪了?還好意思說我們?你信不信我們跟你絕交?」

  「玩這麼大?」洛天晴笑了笑,「就是出去散散心而已,聽說你要辦婚禮就回來了,你的婚禮怎麼能缺了我呢?」

  她說的輕描淡寫,卻讓人覺得心酸。

  好大一會兒,蕭笙才再度開口,「你和季沉西……」

  「今天是你結婚的日子,不說我的事兒。」她打岔過去,「妝都花了,來,姐姐跟你補補。」

  ……

  婚禮開始,數十家知名媒體全球直播。這場婚禮盛大矚目。

  蕭笙挽著時亦清的手進入會場,身上潔白的婚紗聖潔而高雅。臉上盈盈的笑意不曾從她的新郎身上離開。

  寧跡站在紅毯的那頭,周圍花開十里,卻不及她美的動人心魄。

  這一路走來太過艱辛,周圍不少的朋友看到這一幕都悄然落淚。兩個相愛的人,能走在一起並不容易。

  洛天晴看到這一幕捂住了嘴巴,季沉西伸出手臂,想要將她攬入懷中,卻被她冷冷躲開了。

  許是伸手之前就已經料到了她的反應,季沉西並無覺得半點尷尬,若無其事收回了自己的手。

  時亦清把她的手叫給寧跡,微微垂眸掩蓋了是眸里澎湃的浪潮,聲音有些哽塞,「我把我的外孫女交給你了。」

  時家雖從未公開過蕭笙的身份,但她這句外孫女,已經足夠說明分量。

  聽著兩人的宣誓,眾人一陣唏噓。

  不遠處,寧冉熱淚盈眶,雲哲走至她的面前,遞給她一包紙巾,她接過,朝著雲哲輕輕笑了一聲,「你送我好不好?」

  雲哲抿抿唇,點了點頭。

  當年寧冉雖然是被汪雪桐利用,可畢竟開車撞人,故意殺人未遂,已經屬於刑事範疇。

  她會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也懂得了什麼是責任。

  「哲哥……」她輕輕喚了他一聲。

  雲哲轉頭,看著她的眼睛。

  她眯眸淺笑,「哲哥,你會等我嗎?」

  雲哲看著她,唇角動了動,卻說不出來一個字。

  她有些失落的垂眸,「算了,我這樣的女孩,你還是不要等好了,你一定要找個比我好的女孩……」

  「我等你。」

  她直起頭,愣愣看著他。

  雲哲朝著她勾了勾唇,「走吧。」

  她點點頭,跟著雲哲往車子處走去。

  餘光掃到一個人影,她停住,愣愣看著柱子後面的寧旭澤。他臉色病態般的白,身上還穿著病號服,靜靜的站在柱子後面,平靜的眸落在不遠處的一對璧人身上,片刻之後勾了勾唇。

  她輕輕嘆了口氣,跟上了雲哲的腳步。

  ……

  寧跡被人灌了不少酒。婚禮結束後蕭笙換件紅色的旗袍,拉著溫媛和洛天晴說話。

  不遠處幾個男人擺了牌局,借著寧跡喝醉的機會,幾個人合夥坑寧跡。

  蕭笙抬眸看了一眼,又將視線收回落在洛天晴的身上,她懷裡抱著小寧願,咯咯逗小寧願笑。

  「怎麼不帶著念一一起過來?」

  洛天晴抬頭,「我又不喜歡他,為什麼要帶著他?」

  蕭笙擰了擰眉,和溫媛對視了一眼,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好大一會兒才開口,「天晴,你到底要幹什麼?你到底是自願回來的,還是他逼著你回來的?」

  「你覺得我要幹什麼?」她挑挑眉心,輕笑了一聲,似是沒心沒肺,「我早就說過了啊,我和他之間,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蕭笙抿唇,「念一他……」

  「念一?」洛天晴冷笑了一聲,「念一到底是怎麼來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真以為我在乎那個孩子?」

  「天晴……」溫媛嘆了口氣,「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這麼多年,他……」

  「他殺了我父親。」洛天晴咬了下唇,自嘲的笑了一聲,「我們洛家養了一隻白眼狼。季念一就是個野種,等季沉西死了,我會給他找一家最好的孤兒院。」

  她這話說的太重了,同為人母,蕭笙實在不能理解。她對季沉西到底有多恨,才能說出這種話來?

  看著蕭笙和溫媛驚駭的臉,洛天晴哈哈笑起來,「瞧你倆那個膽小的樣,放心,我很惜命的,季沉西不死,我不會有事,季沉西死了,我會活得更好。」

  溫媛抿抿唇,往她頭上拍了下,「今天是笙笙大喜的日子,你在這兒說什麼死啊活啊的。」

  蕭笙抬頭看了眼牌桌上的季沉西,他面色平淡,眸色幽深,微微抬起頭朝著她們這邊看過來,兩人的眼神有短暫的交匯。

  蕭笙看不懂他眼裡的諱莫如深。微微低下頭來。

  這個沉重的話題很快過去,洛天晴雖然任性妄為,但總不至於真的胡來。

  牌局進行到凌晨一點,幾個人贏得滿載而歸,哈哈直笑,「今天是四哥大喜,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就不在這兒打擾四哥了。」

  寧跡醉的意識不清,擺擺手讓他們趕快滾。

  幾人哈哈大笑,一個走的比一個快,也不敢再吵著鬧洞房。

  屋子內一片狼藉,小寧願被明姐抱走了,蕭笙扶著寧跡去浴室,把他滿身酒氣的衣服扒了下來,轉過身去給他放洗澡水。

  被他攔腰抱起,蕭笙驚呼了一聲,回過頭去瞪著他。

  他邪佞的笑,「那幫臭小子說的沒錯,春宵一刻值千金,一起洗。」

  蕭笙還沒害的及說話,人便被他丟進了浴缸,緊接著,健碩的身軀便壓了上來,溫軟的薄唇將她所有的聲音都吞入腹中。

  「我一會兒還要給女兒餵奶。」蕭笙推搡他。

  「先把我餵飽。」他的唇攜著炙熱的氣息在她身上遊走,霸道靈巧的舌挑逗著她每一根脆弱的神經。

  蕭笙想罵他不要臉,可身體卻不由自主的臣服。

  猝不及防的闖入,她難耐的弓起身體,兩人融為一體,在酣暢淋漓中漸漸迷失。

  燈影,斑駁。

  水光,斑瀾。

  人影,交融!

  用力愛過的人,餘生不說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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