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你們,我一個都不會放過【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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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雅蘭盛怒之下的眉心緊緊一擰,視線落在她的肚子上,抿起了唇角,陰沉的臉色多了幾分複雜的情緒。

  沒有什麼解釋比親眼看到更具衝擊力,宋雅蘭咬牙,舉起巴掌又往蕭笙的臉上落去。

  這次,卻被牧之寒攔了下來。

  牧之寒已經穿上了褲子,上身赤裸著,露出結實強健的肌肉,臉色陰陰沉沉的,「寧夫人,你放尊重點。」

  宋雅蘭咬牙切齒的瞪著他,被他桎梏的手腕不斷的扭曲著掙脫,「姦夫**。」

  蕭笙從地上爬起來,一隻手緊緊捂住肚子,另一隻手揚起來狠狠落在牧之寒的臉上,「你滾開啊……」

  牧之寒的臉被打偏過去,火辣辣的痛感在臉上蔓延,他眸光頓了頓,回過頭來錯愕的看著她,「笙笙……」

  「你別叫我的名字,這是我家的事。」她的淚水和滲出的汗水混合在一起,身上的力氣如同被抽離一般搖搖晃晃,回過頭來看著宋雅蘭,「媽,我沒有,是他給我下了藥……」

  「你閉嘴吧。」寧冉打斷她的話,「蕭笙,被捉姦在床了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別做戲給我和我媽看了,難道非讓我們進來看到你們正在做你才承認?下藥?你要是老老實實在家不出來勾搭,他就算想下藥都沒機會。」

  蕭笙咬唇,「寧冉,我小時候是得罪過你,但你用不著這麼針對我。」她眼角的淚如同決堤的江水,不斷的流著,卻掩蓋不了她眸底的堅韌,「樓下咖啡廳有監控,你們大可以去調監控……」

  「別說了……」宋雅蘭深吸了一口氣,緊皺的眉心裹著怒意,看著她的目光泛著凌厲的寒光,就連周圍的空氣都連帶著顫動起來,「蕭笙,我就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女人,之前那些流言蜚語我可以當做是謠言,但現在我親眼看到了你還想抵賴?你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蕭笙瞳孔陡然間縮了縮,不可置信的看著她,臉上的神情一點點裂開,逐漸衍生出失望和絕望。

  看到這一幕,她可以打她罵她侮辱她都沒關係,但她不能懷疑她。

  她對宋雅蘭的失望,不是因為宋雅蘭此時不信她不聽她的解釋,而是宋雅蘭剛剛的那句話所潛藏的含義,分明是她在很久以前就懷疑她了……

  不,寧家的人從未相信過她,只是因為她是個私生女,所以所有人都認為,她骨子裡都刻著水性楊花和下賤。

  「你怎麼不說話了?」宋雅蘭和她的目光觸在一起,她眸里的涼意並無任何侵略性,卻讓宋雅蘭身體抖了抖。

  蕭笙咬唇,肚子處傳來劇烈的疼痛令她幾乎難以站住腳,她緊緊抱著肚子,蒼白的小臉扭曲在一起,眸里的淡涼逐漸被乞求占據,「媽,我們先去醫院好不好……」

  沒有什麼比孩子更重要。

  牧之寒擰了擰眉,伸出兩條手臂去抱她,「笙笙,我帶你去醫院……」

  「別碰我。」蕭笙掃了他一眼,身體下意識的往一旁挪,她每用一下力都牽扯著全身的痛感神經。

  牧之寒的手愣在半空中,他看著面前的女人,人生第一次有了無力和悔恨的情緒。或許,他從一開始就錯了,他根本不應該做這件事。

  他低估了女人的倔強,更低估了女人對於寧跡的愛,即便他得到了她又怎麼樣?她的心永遠都不會屬於他。

  她現在的樣子,真的是他想看到的?牧之寒心裡五味雜陳,紛亂複雜的思緒纏據著他的腦海。他想抱住她,可兩人之間像是隔著一座大山,即便他用盡全力,也無法感覺到他的體溫。

  他一時的自私和占有欲可能會毀掉女人的一生。

  他呡唇,涼涼的視線從宋雅蘭和寧冉的身上掃過。心裡苦澀翻騰,沉下的眉心漸漸浮出無可奈何和心疼的模樣,手臂伸到她的面前,「笙笙,我們沒……」

  砰……房門再度被人推開,一群人突然涌了進來,相機的閃光燈一下接一下晃得人睜不開眼睛,咔咔的聲音像是一下一下戳在幾人的心上。

  狗仔?

  「別拍了,不許拍。」宋雅蘭最先回過神來,攔在蕭笙面前擋著衣衫不整的蕭笙。

  對於突然出現的狗仔她始料未及,蕭笙做出了這樣的醜事,她心裡固然有氣,可蕭笙現在畢竟還是寧家的人,丟的是寧家和寧跡的顏面,家醜不可外揚。

  記者蜂擁而至,哪會是她一個人能攔得住的?她朝著寧冉站著的方向看了一眼,寧冉的身體站得筆直,顯然也是沒料到為什麼會有狗仔出沒。

  寧跡平時生活低調,除了前段時間在圈內炫妻的事情外從未做過什麼引人注目的事,唯一出現在大眾面前的機會便是平時財經雜誌的訪談。他有著俊逸的外表,溫潤翩翩的風度,但最多的,也只是上個財經雜誌的封面。

  有電視台的訪談節目曾邀請他,但被他拒絕了。

  蕭笙更是不為人所知,她和寧跡之間的婚姻連場婚禮都沒有,平日出行更是低調。再加上他們不是娛樂圈的人,平時的曝光率不高,怎麼會引起狗仔的注意?

  寧冉刁蠻又討厭蕭笙,但也知道此時不是看著蕭笙出醜的時候。她衝上去扯開了離蕭笙最近的狗仔,「你們幹什麼?信不信我封殺你們,滾啊,都滾……」

  黎城寧家未來繼承人的太太出軌,這條新聞的價值足以低得過封殺的威脅。

  「蕭小姐,你和牧少是什麼關係?」

  「你的父親剛剛被隔離調查,你也深陷抄襲的醜聞之中,此時你為什麼會衣衫不整的和牧少在酒店?」

  「你和牧少是情人關係嗎?你肚子裡的孩子是寧四公子的嗎?懷著孕還來和牧少開房幽會,寧四公子知道嗎?下一步你是不是就會被寧家掃地出門。」

  「別說了,你們都別說了……」蕭笙咬牙,扭曲的小臉擰在一起,十指蜷起,指甲扣入掌心的嫩肉,「你們都閉嘴啊,不要拍了,不要拍了……」

  她最狼狽不堪的一面被毫無預兆的展露於人前。她驚慌失措的去搶狗仔的攝像機,牧之寒想從一旁拉住她,但身邊被狗仔圍著,有心無力。

  可哪裡來的狗仔?關注度如此低的他們,在出事之後第一時間來了狗仔,未免太讓人生疑。

  牧之寒擰擰眉,腦海中浮出一個女人的身影,知道他在這裡的人,只有一個。

  宋雅蘭和寧冉又羞又惱,實在無顏面對這麼多的狗仔,抬了腳拉著她就往外走,「寧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蕭笙咬唇,跟在她們身後亦步亦趨。

  酒店的保安已經涌了上來,攔在狗仔的面前想把狗仔拉開。

  但狗仔之所以被稱為狗仔,就是他們有著比狗還靈敏的嗅覺和死纏爛打的功夫。

  推搡之中,蕭笙身體不知道被誰推了一下,腳下一滑跌倒在樓梯上,沒有重心的身體順著樓梯磕磕絆絆的滾了下來,最後觸到牆壁才停下來。從裙底流出的血跡將地面染成了一面耀眼的紅色,似是要吞噬世界上所有的骯髒和不堪。

  蕭笙捂著肚子,身體不斷的顫抖著,「孩子……」

  宋雅蘭驚呼了一聲,瞳孔驟然縮了縮,腦海中一片空白無法思考,慌慌張張的朝著蕭笙跑過去,「笙笙……」

  牧之寒的眸陡然間沉了下去,冰冷的視線從狗仔們身上划過,如同冬日寒川,冷的令人發顫,「你們,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不過不是現在,他腳上像是有千斤重,看著不遠處的女人竟有些不敢靠前,那片鮮紅的血跡格外的刺目,像一支支鋒利的箭,不斷的往他心上插。

  七個多月的胎兒,已是一條鮮活的生命。

  他的身體在顫抖,兩條腿雖然沉,但控制不住的朝著她跑過去,「笙笙……」

  蕭笙身上出了一層冷汗,兩條手臂緊緊抱著肚子,發出的聲音越來越輕,「孩子……」

  「笙笙,我馬上送你去醫院,不會有事的……」他咬著唇,抱起她大步流星的朝著外面走去,背後的狗仔愣在原地,看著他偉岸的背影像是定住了一般,錯愕的眸底映著那團耀眼的紅色。

  那片紅,似乎要將人燒為灰燼一般。

  寧冉戳了戳宋雅蘭的胳膊,臉上也是一片凝重,「媽?怎麼辦?」

  她討厭蕭笙,從小就討厭。年幼時那塊摔碎了的蛋糕,占據了寧跡所有的年少時光,吸引了寧跡所有的目光。

  不止是寧跡,還有寧旭澤。寧旭澤從小無父無母,除了她的爸爸寧中豪之外,寧家人沒人把他放在眼裡,按理說寧旭澤應該和她親才對,可寧旭澤只圍著蕭笙打轉。

  明明,他們是她的哥哥呀……她年幼時本應該得到的屬於哥哥的愛,都被蕭笙搶走了。

  前段時間,寧跡為了她訓斥自己,限制自己的信用卡,甚至還威脅自己。都是因為她呀……

  她只是想把蕭笙趕出寧家,但從未想過去害蕭笙。

  可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

  飛揚跋扈的大小姐,第一次眸里出現了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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