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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點結束吧。」

  覃宣心裡默念。

  她的心跳也一聲快過一聲,她怕江離鶴聽見。

  場外李沉黛緊張地偷拍。

  場內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原來李辭導演還有這種傾向。

  「導演,這能過得了審嗎?」

  女攝影師憂心忡忡問道。

  李辭導演腰板挺直:「可以啊!為什麼不可以!這兩人上.床了嗎?互表心意了嗎?都沒有,一定可以過審的!」

  「……」

  「……」

  床上的兩人齊齊看了他一眼,李導這才不敢造次,趕緊喊了開。

  江離鶴醞釀了片刻情緒,緩緩開口,將覃宣帶進戲中。

  「你在本宮身邊待了這麼久,都不知本宮其實會武功?不知本宮其實千杯不醉,就敢來刺後,嗯?」

  宮訶瞞過了所有人。

  公孫沁被她壓制在身下,紅衣散落,胸口大開,膚白勝雪,臉上一抹羞怒的紅與身上大紅押韻,全身上下每一處皆是萬種風情。

  「你殺陛下……我殺你,你早該想到這一天,我殺不了你,是我技不如人,你殺了我吧!」

  公孫沁閉上眼,別過臉,已做好比死的準備。

  上方傳來一聲嗤笑。

  宮訶仿佛聽見了世上最荒唐的事。

  公孫沁微微睜開眼,正撞進宮訶複雜的目光里。

  透過她的目光,就連覃宣都能讀懂她目光中的複雜情緒,不解、憤怒、失望、痛心,還有宮訶目光中一貫的隱忍,這些翻湧的情緒,藏在她深海一般的眼底。

  某些時候,覃宣會覺得,宮訶與江離鶴簡直就是一個人。

  因為她也能從江離鶴眼神中看到相似的情緒,比如孤獨、比如如出一轍的隱忍。

  宮訶薄唇輕啟,一把鬆開制著她的手:「去殿外跪一夜,倘若還有下次,本宮,賜你凌遲。」

  聽到凌遲二字,公孫沁身子一抖。

  這位太后出言一向一言九鼎,比當初李玉堂都嚴苛。

  「滾。」

  冰冷的話語,宮訶的嗓音有點點啞,她長袖一揮,帶起一陣風。

  「卡!」

  李導喊了卡。

  覃宣面上殷紅扔沒有褪去,她趕緊攏了攏衣服,亦步亦趨跟在江離鶴背後,要趕緊去換衣服。

  太羞恥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李辭導演是不是瑪麗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怎麼能津津有味拍這樣的情節!

  覃宣在心裡瘋狂吐槽。

  遠處,江離鶴的助理小岑跑過來,把手機遞給了江離鶴,似乎有很要緊的事。

  江離鶴用指紋解鎖手機,劃開信息欄,只掃了一行字,臉色就忽地變了。

  她拿著手機的手一顫,腳下一個踉蹌。

  覃宣沒來得及多想,上前一步扶住了她。

  第30章 自責

  即使還上著冷艷的妝, 覃宣也能看到她的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

  突如其來的錯愕與驚慌,幾乎從沒有在她臉上出現過。

  江離鶴仿佛不相信般又確認了一遍消息, 終於徹底死心。

  她兩道眉頭緊緊皺起,濃密的睫毛如蟬翼一般輕輕顫著, 眼睛閉著, 似乎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覃宣撫著她, 能感受到她的身體也在微微發顫,覃宣的心也不覺地揪起來, 能讓江離鶴在公共場合如此失態的,究竟是什麼事?

  「先去房間裡。」

  覃宣當機立斷, 替她做了決定。

  休息室的門關上,江離鶴坐到沙發上, 才勉為其難恢復了一點理智和鎮定。

  她的雙目通紅,鼻尖也帶了紅。

  「不用扶著我了。」

  覃宣這才注意到自己的雙手還在江離鶴身上,她立馬收手,仿佛被燙到一般。

  江離鶴深吸一口氣,張了張嘴,不知道怎麼跟她說,過了會兒,她才找到合適的語氣:「陳一章導演……剛走了。」

  「什麼?!」覃宣難以置信, 緊接著震驚和心痛爬上了她的胸口, 她胸口開始酸澀起來。

  陳一章導演,美籍華人,是享譽國際的金杯導演, 江離鶴是他的學生,在江離鶴事業到達瓶頸的時候,陳導用一部文藝片,把江離鶴送到了國際影壇。

  覃宣也認識這位德高望重的前輩,他也是江離鶴那邊唯一知道她們關係的長輩,曾經有一段時間覃宣跟陳導交往甚密,陳導指點過她的演技,也邀請她出演自己的電影,當時心高氣傲的覃宣拒絕了。

  回美國時,覃宣與江離鶴一起去機場送的陳導跟他夫人,那時候的北京正是一個大大的霧霾天,陳導摘了帽子衝著她們揮手,沒想到那一別就是最後一面。

  「嗯……突然的心梗,搶救無效……」

  「師母說……走的時候,他還正在書房擦眼鏡……」

  江離鶴語氣顫抖,她說不下去了。

  她用手捂著臉,長發垂下來,薄瘦的肩上搭著有些散亂的頭髮,看起來十分無助。

  哭了嗎?還是沒有,應該是哭了吧。

  覃宣坐在她身邊的沙發上,忽然想伸手抱一抱她。

  原來她也有這麼脆弱的時候。

  覃宣靠近她一點點,伸出手臂——

  江離鶴忽然坐起身,撥通了電話,覃宣慌忙停下動作,退到一旁。

  「餵?小岑,你有帶我的護照吧,嗯,買最近一班去紐約的機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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