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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身上滿是傷痕,其中有兩道更是傷的極深,若是對方再用力幾分,說不得譚浩然便當場殞命了。

  譚浩然勐地咳嗽一聲,吐出了一大口鮮血來,她神色凝重,摸著對方的脈搏,發現對方不光受了皮外傷,還受了很重的內傷,這可不是一般人能辦到的,至少也是武林中的高手所為。

  譚浩然因為年少時身子骨弱,加上上面有兩個出色的哥哥頂著,譚修潼也不勉強他習武,所以他是譚家唯一一個沒有修行武功的,跟個尋常老百姓沒太大的區別,對上武林高手,只有挨打的份。

  該說對方運氣不錯,這樣的傷勢下都逃了出來。

  還僥倖遇到了從那條路經過的祁鍾鈺,若是遇到其他人,想必早就被宣揚出去了。

  而他身上傷勢極重,若是再耽誤下去,不出一個時辰,就會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

  還好,他命不該絕。

  祁鍾鈺視他為好友,所以不會放任不管,她診斷過後,發現對方身上的傷勢比她想像的要嚴重的多,她雖然暫時幫他止了血,卻必須找個安靜的地方,幫他調理內傷才行。

  這裡雖然是人跡罕至的小巷,卻也是戶外,若是被人發現,就更麻煩了。

  她想了想,給譚浩然餵了一顆藥丸,可以暫時穩住他的心脈。

  她則跳到房頂上四處尋找,終於找到一間暫時無人居住的

  院子,從屋內的灰塵來看,已經好幾天沒有人住了,正適合譚浩然在此躲藏養傷。

  她折返回去,將譚浩然背在背上,帶去那個院子,將他放在床上,簡單的包紮好傷口。

  想到陸冬芙還在街道上等她,陸冬芙是個傻姑娘,若是她不回去,對方就會站在那兒一直等她,還會提心弔膽的胡思亂想。

  她要回去一趟,將陸冬芙安置好,再回來給譚浩然治療內傷。

  雖然知道對方聽不到她說的話,祁鍾鈺還是在譚浩然耳邊道:「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這裡暫時是安全的,你可以放心的等我回來。」

  譚浩然昏迷過去,沒有給她回應,她也不在意,動身要回去方才的街市。

  等走到院門處,才遲鈍的留意到自己染血的衣擺,是她方才背譚浩然離開時,不小心染上的,然而譚浩然身上流血太多,以至於將她的衣擺蹭的到處都是血,背上的血應該更多。

  她今日穿的又是陸冬芙之前給她縫製的新衣,她痛心的想到:才穿一次,就不能再穿了。

  而且她不能這樣過去找陸冬芙,肯定會將膽小的娘子給嚇著,還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和懷疑。

  祁鍾鈺可經不起他人的懷疑,所以轉身在這家院子的臥房裡,翻找到了幾件男子的衣物,挑了一件顏色差不多的穿在身上,尺寸有點小,不過勉強過得去,她也就不挑剔了。

  她運起輕功,又回到了方才那條街上,見娘子還好端端的站在人群中,跟幾個年輕女子一起,聽她們說起今日的驚聞,臉上露出了害怕和擔憂的神情,說話的女子們則溫柔的安慰她。

  祁鍾鈺想到:上一次在城門處也是這樣,陸冬芙跟素未謀面的大嬸相談甚歡,這或許也是陸冬芙的特殊本領,她純良無害的氣質,能夠很快被他人接納,加上她善於聆聽,不用花多大的功夫,就能得到有用的信息。

  她走上前,陸冬芙眼前一亮,隨即擔憂的說:「相公,那人……」

  祁鍾鈺突然抱著她,打斷她接下來要說的話,說:「娘子,我擔心死你了。」

  方才跟陸冬芙聊天的女子,見狀,臉上露出了促狹的笑容,其中一個說道:「陸家娘子,這就是你家相公啊。」

  陸冬芙不習慣在他人面前跟祁鍾鈺親近,臉上紅的能滴出血來,連祁鍾鈺方才說的話都沒留意。

  祁鍾鈺鬆開她,對一眾年輕女子說道:「我是她的相公,今日發生了這樣的事,加上時間也不早了,要儘快趕回家中,還望見諒。」

  她今日梳起了頭髮,化著俊俏的妝容,皮相很是吸引人,加上態度溫和有禮,年輕女子們忍不住紅了臉,擺擺手說無妨,目送這對夫妻離開,心裡倒是羨慕起方才跟她們聊天的姑娘了。

  等走出了一段距離,陸冬芙才想起來那個病的很重的路人,問:「相公,那人怎麼樣了?大夫怎麼說?」

  祁鍾鈺頓了頓,說瞎話道:「大夫說他病的很重,要精心調養才行,只可惜那人是個過路人,在汜原縣沒有親戚朋友,他運氣不好,身上的銀子也被匪徒搶光了,現在很是可憐……所以我打算去照顧他幾日。」

  陸冬芙聽到前半截時,還在可憐那人的遭遇,聽到最後一句話,便疑惑的誒了一聲。

  她自知對相公了解頗深,在她看來,相公並不是個熱心之人,除了對待親人態度溫和,對外人都十分冷漠,村子裡很多人都怕他,跟他冷漠的性子也有一部分關係。

  然而這樣的相公,卻準備對一個素未相識的路人,伸出援助之手,還要親自去照顧他幾日!

  莫非那人真的病的很重?

  但是不管怎麼想,都很奇怪啊

  。

  祁鍾鈺也覺得不妥,補救道:「實不相瞞,那人……跟我的故人長的有幾分相似,我那故人從小就身子骨弱,才不過弱冠,就病重去世了,今日看到那人,讓我不由想起了曾經的故友,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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