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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酒適時插手,以二對一。

  這周玄禹見來的不過是兩個黃毛丫頭,便放了心。

  這兩人雖然身手不差,但經歷不足,剛才那唐門的丫頭不就被他騙了,有些小瞧兩人。

  周玄禹出招漸慢,裝的左支右絀,露出敗退之相,要故伎重施。

  兩人果然中計,深入之時。周玄禹內力猛增,衣袖拂開唐麟趾手臂,一劍往她胸口刺到。

  心裡想到,好,解決了一個!

  誰想到清酒一腳猛力踹在唐麟趾屁股上,將她踢倒,讓她躲過了這一劍。

  周玄禹愣了一下,但應變極快,招式未盡,雷霆一劍往清酒刺來。

  他心想,這個丫頭不好對付,還是先解決了她!

  清酒踢出一腳,身子還未正回來,周玄禹長劍便到了,她躲不開,也沒打算躲。

  她偏避要害,這一劍沒入她肩胛骨下,將她整個身子都穿透了。

  她棄了長劍,狠狠抓住他的右臂,喝道:「唐麟趾!」

  周玄禹心中警鈴大作,急待抽身時,眼角寒光一閃,劇痛鑽心,他右臂被唐麟趾一刀齊肩而斷。

  他捂著斷臂,慘嚎出聲,難以置信自己敗在兩個丫頭手中。

  他瞪著眸子,叫道:「我殺了你……」

  清酒抽出肩上的劍,長劍橫揮,一劍封喉。

  那人睜著兩隻不甘的眼睛,撲倒在灰塵中,鮮血蔓延開來。

  清酒目光灰沉,像沒有一絲光亮,她不知道為什麼,這人死了,她不能感到痛快。

  她走上前,將劍鋒往下,在這人身上戳了幾個窟窿,越戳越狠。

  唐麟趾爬起來,攔著她,說道:「你別把他腦袋毀了,辨不出容貌是交不了任務的。」

  一旁傳來一聲悽然的慘叫聲,兩人看過去,見一婦人癱倒在階前,捂著嘴流淚。

  清酒知道這人,是周玄禹的夫人。她先前也在臥室中,被周玄禹囑咐不准出來,如今聽到沒了動靜,才走出來一看。

  清酒看到她,忽然想起琴鬼的話——殺人誅心。

  直接一劍殺了,只能叫那人痛快死去,不能叫他感受到自己的痛苦。

  要讓他家破人亡,一切盡失,苟活世間,才能讓他體會自己萬分之一的絕望。

  清酒持著劍,朝那婦人走去。

  唐麟趾見她去勢洶洶,來不及割周玄禹的腦袋便跟了過去,果見她揚劍要殺那婦人。

  唐麟趾一把從背後抱住她,托著她不讓她過去:「喂,道上規矩,禍不及妻兒,周玄禹都死了,不必再多傷人命。」

  「你懂什麼!他不配有妻兒,他只配斷子絕孫!」

  「我不懂,我只曉得禍不及妻兒!」

  「你放手!」

  「不放!」

  「你!」

  唐麟趾防備著這人發起火來將她也給捅一劍,沒料到這人身子一軟,暈了過去。

  唐麟趾手上濕黏一片,往前一看。清酒身上一片鮮紅,那傷口鮮血泊泊,這人原來是鮮血過多暈了過去。

  「喂,你撐住,別死啊!」

  唐麟趾將人背在背上,麻利的割了周玄禹的腦袋,躍上院牆。

  這時那婦人才想起來要叫人:「來人吶!殺人了!」

  唐麟趾一著急起來,更加不辨東西,施展著輕功,在屋頂上飛躍,才出了宅子,又幸巧遇到打更的更夫,捉了讓其帶著到了客棧。

  那小二見她兩人一身血跡,還不敢留,被唐麟趾亮著刀子逼著開了一間上房。

  唐麟趾將她抱到床上,解了她的上衣,看過一番,也不知傷沒傷到腑臟,點了她的穴道止血,又取了自己的金瘡藥敷在她傷口止血,撕了床單,給她包紮。

  做完一切,見清酒臉色蒼白,一探鼻息,氣息微弱。

  唐麟趾一急,拍了拍她的臉,說道:「你醒醒,醒醒,你可別死了!」

  「喂!」

  「我都還不知道你叫啥子!」

  清酒咳嗽兩聲,微睜了眼,幽幽道:「別拍了,不死也被你拍死了。」

  唐麟趾鬆了一口氣,坐在踏腳板上:「沒死就好,明早醫館開門了,我去給你找大夫來。」

  「你認得路麼?」

  「我只是路痴,又不是傻子,我不會找人問麼!」

  「也是。」

  「喂,我還不曉得你名,你叫啥子?」

  清酒望著頭頂乳白的床帳,看的眼花,闔上了眸子,好久輕聲答了一句:「清酒。」

  「我們也算是同過生死了,這次多虧了你幫忙,清酒,我記住你了。」

  清酒沒有說話,唐麟趾也安靜了下來,屋裡靜了片刻,唐麟趾又開口道:「清酒,我聽說你們鬼門裡有個鬼見愁。」

  「我也聽說你們唐門裡有個輕斥侯。」

  唐麟趾哼了一聲,說道:「就是個糟老頭子。」

  她回過頭,向清酒道:「我跟你說……」

  窗篩月影,時明時暗,唐麟趾與清酒說了許多,大都是她在講,她是第一次與別的宗門的人交流,甚至和這人共生死了,她覺得與這人脾性挺投的,不禁多話了些。

  一直說到半夜,清酒撐不住疲憊睡了過去。

  翌日,唐麟趾出門去請大夫,沒去多久,清酒就醒了。

  坐起身來,聽到屋外有人走過,腳步紛雜,好似有三四人。

  有人說道:「清潮師姐,這一次師兄生辰,你可備好禮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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