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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寥驊問了三遍,萬寶才突然驚醒一般,“你說什麼?”

  王重本來緊張的不行,結果看到萬寶這麼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忍不住鬆了一口氣,心想,我都瞧不出什麼來,他能看出來?

  信心似乎又回到了他的身上,只是這一份信心沒持續多久,很快就被打碎了而且碎的還很徹底。

  當寥驊重複詢問之後,萬寶說道,“這酒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三種果料,其中一種還是產自南亞的猴頭果……”

  王重手上拿著的杯子掉在了地上,摔成了渣子。

  聽到萬寶說起猴頭果,周大姐就忍不住笑了起來,她就想這辱白色的果酒是什麼,原來不過是椰子汁,也算王重倒霉,要是別人還真認不出這東西來,不過周大姐認識一個走海商的人,有一次帶了幾個猴頭果回來給她嘗鮮,正好她也認識就給萬寶普及了下,萬寶是誰?那是只要吃過一次便是不會忘記味道的人,所以能吃出這味道並不算怪事。

  王重滿臉的不敢置信,他指著萬寶說了半天,“他……他……”

  這一邊,區涵映怒氣勃發,幾步上前就朝著王重甩了耳光過去,打了一次還不夠,連帶著用腳踹著,“王重,你算什麼東西,要不是我娘看得起你,你能站在這裡……,我告訴你,你以後別想在這地界混了。”

  王重表情呆呆的,好像挨打的不是他,他知道自己這次一輸,已經徹底在釀酒界混不下去了。

  ***

  這一天是嚴家下聘的日子,一大早,周老爹就穿戴整齊,欣喜的等著嚴家上門。

  結果左等右等,等到了晚上的時候,聘禮倒是沒見到,卻是見到了怒氣騰騰的嚴家大嫂子。

  嚴家大嫂子見到周老爹就開始怒罵了起來,“你們家的二姑娘不是早就聘給了本鎮上的韓六爺的三兒子,怎麼?已經有親事的姑娘你家還要和我家攀親?難道是要一女二嫁?姓周的,我告訴你,我們嚴家雖然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但是官司還是打的起的,別說是韓家是榆錢鎮上的鄉紳,就是皇帝的兒子我也不怕,我們手上可拿著你家二姑娘的生辰八字和聘書呢。”

  周老爹聽的一頭霧水,只是一旁的周三姐卻是沉了臉,她似乎有所頓悟,起身走到裡屋。

  屋內的周二姐一副心虛的摸樣,正不時的打量著門外,這會兒看到周三姐進來,假裝不在意的問道,“外面這是怎麼了?”

  周三姐依然面無表情,只是語調有些發冷,“二姐,你不知道?”

  “我怎麼會知道……,他們嚴家好奇怪,怎麼突然提起韓家來,是不是之前韓家要下聘事情被她們知道,然後誤會了?”周二姐剛開始還有些磕磕巴巴,後來就說的很順暢,就好像她自己偷偷演練過無數遍一樣。

  “姐,你真的就那麼想嫁給韓家?不惜用這種毀掉名聲的方式?”周三姐直接忽略周二姐的話,一針見血的說道。

  這番話下來,周二姐的臉刷地變的蒼白了起來。

  “姐,你說啊!”

  好一會兒,屋內一直靜悄悄的,等周二姐再次開口的時候,她的臉色已經恢復了正常,語氣也變的堅定了起來,“是,我就是不想嫁給那個土包子嚴家。”

  周二姐本以為自己說了這話之後,周三姐總會問為什麼,她也準備了一肚子的說服之詞,沒曾想,周三姐只說了一句話。

  “姐,這是你自己選的路,我希望你不要後悔,爹那裡,我去幫你說。”周三姐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一月後,在浩大的迎親隊伍的下,周二姐喜不自勝的上了韓家的花轎,周圍的人無不是艷羨的厲害,直夸周老爹生了的好女兒,嫁入了這樣的大戶。

  周老爹的臉上卻無甚喜色,只喃喃自語道,“希望不要出什麼么蛾子才好。”

  周三姐卻是緊緊的抿著嘴,冷硬的對對周老爹說道,“就是出了事也是二姐自己選的,爹,你別操心了。”

  作者有話要說:下面開始寫二姐的故事了……萬寶和大姐兒估計有陣子不會出場了。\(^o^)/~☆、37生死成謎的周二姐

  周二姐出嫁的第一個晚上,周家屋裡的燈一個晚上都沒有滅過,第二天一大早,周老爹和周三姐面面相視,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熬夜的紅血絲。

  本就覺得家裡冷清的周老爹,這下更是只剩下兩個人,只覺得連飯菜吃著都沒有味道了,連連的嘆氣,一邊思念遠在區家堡的萬寶三口,另一邊又擔心周二姐。

  如此,過了三天,周老爹終於盼來了新娘子回門的日子,可是他左等右等的,等到了日落西山也沒有見到人影,周三姐安慰的說興許是有事給耽誤了,只是這話她自己都覺得沒有底氣,就是發生了天大的事情,這都在一個鎮上,不能回門的話,難道就不能提前通知?

  到了第十日,周老爹可真是坐不住了,他套上了驢車帶著周三姐去了住在鎮東邊的韓家。

  韓家是個世家大族,也不見得多麼富裕,可是守門的小廝卻是十足的能擺譜。

  “去去,你這老頭,以為誰都可以進我們府上?”那守門的小廝露出鄙夷的神色,“誰想見我們就去通報,那我們老爺不是忙死了。”

  周老爹依然好脾氣的說道,“我是住在鎮西的周家,你家三少爺娶了我家閨女,可是沒有回門,我這是來看看怎麼回事。”

  那小廝本來趾高氣揚的,聽了周老爹這話,忽然間就白了臉色,他猶猶豫豫了一會兒才說道,“你說可是那個周三姐?”

  “正是,正是。”

  “……,哎呦,您老人家可要節哀啊。”

  周老爹心裡升起不好的預感,“小哥,你這話是……,是什麼意思。”,連在一旁的周三姐也感覺到了不對勁兒。

  “那新嫁娘,嫁過來第三天就暴病而亡了。”開門小廝很是同情的說道。

  周老爹身子踉蹌了下,頹然的坐在地上,“不可能!二姐……,她死了?”

  ***

  最近榆錢鎮上鬧的沸沸揚揚,據說那個鎮上一枝花的周二姐攀上高枝嫁入了本鎮上的世家韓家,沒曾想,讓人艷羨的親事變成了喪事,說是周二姐嫁過去就開始高燒不止,結果,第三天就暴病而亡了。

  周家人哪裡肯干,讓韓家拿出屍首來,韓家卻說既然閨女嫁入他們韓家,死了就是他們韓家的鬼,屍身也要埋入他家的墳地,如此,周家人竟是連最後一面也沒有見到。

  周老爹一下子氣病了,周三姐拿著狀子去衙門上告狀,她早上遞了狀子進去,下午就看見縣太爺陪著韓家的管家笑吟吟的從後門出來,那韓家的管家還朝著周三接露出嘲諷的神色,如此周三姐再傻也明白了,在這官商勾結的榆錢鎮上,她這胳膊是拗不過大腿的,可是真讓周二姐死的這麼不明不白?還有,她真的死了嗎……,還是被韓家藏起來?

  回到家之後,周三姐就開始收拾起行李來,她把東西一件件的放好,就去了周老爹的屋裡,屋內藥味瀰漫,周老爹臉色蒼白的躺在炕頭上,臉上像是老了十歲似的,很是憔悴,這下見周三姐進來,忙是想起身。

  周三姐上前扶著周老爹,“爹爹,你別起來了,小心身體。”

  “怎麼樣?縣衙里有沒有接狀子?”周老爹聲音嘶啞的問道。

  周三姐搖頭,“爹,我剛看到韓家總管從縣府後門出來,還是縣太爺親自送出來的,我看縣衙的縣太老爺和韓家是一夥的,我們告了也沒用。”

  周老爹一聽,立時老淚縱橫,“那怎麼辦?我可憐的二姐兒啊,死的這麼不明不白,我怎麼就那麼糊塗,當時大姐兒走的時候就說了,這一次一定讓我把跟嚴家的親事辦好了,不能節外生枝了,結果……,我實在拗不過你二姐兒,怪我,都怪我啊!”

  周三姐紅了眼圈,卻是倔強的不肯流淚,“爹,這不怪你,二姐這性子,嫌貧愛富的,早晚會惹出事來,只是爹有句話說的卻是對的,不能讓二姐死的這麼不明不白。”

  周老爹瞧著周三姐說話倒是一副心裡有主意的摸樣,忙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辦法了?”

  “我能有什麼辦法,我是想去區家堡找大姐,上次是大姐求了區掌柜出面才平息了那場風波,這一次這個事情我總覺得多多少少和區家也有關聯。”周三姐想了想說道。

  “這倒是,可是你要一個人上路去找你姐姐?”周老爹說道這裡忙搖頭,“不行,我已經失去了你二姐了,你要是再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麼活?”

  周三姐繼承了周大姐的幾分冷靜,雖然年紀小但是卻並不衝動,“爹,你不用擔心,我昨天去了區家酒鋪,劉紅小掌柜的說,剛好有一批果酒要運到南邊去,正巧路過區家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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