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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芸珠覺得一陣諷刺,在床上和她雲雨還能喊出她堂妹的名字,到不是說她對舒瑾楠有什麼情意,只是覺得猶如被鈍器狠狠的砸傷了般傷了自尊。

  ***

  程芸珠看著舒瑾楠騎著一匹異常俊美的白色駿馬,又恢復了一派眀國公世子爺的派頭,氣度尊貴,就覺得無限諷刺,誰會料到舒瑾楠在床笫之事上是這麼的下流……,真可謂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四小姐,我們送了您之後還得回侯府去復命呢。”正在程芸珠思索這會兒,一旁的竹涼冷冷的說道。

  “我知道了。”程芸珠應了聲,上了一旁的小轎子。

  轎子晃晃蕩盪的抬起,竹涼對著一旁的秋紅說道,“你說我們小姐當真是好心,帶著她來參加春宴就夠她臉面了,她倒好,自己到處跑……,害我們找了那么半天,問你去哪裡了吧?竟然說看到一處景色宜人的地,不知不覺就睡著了。”原來這個竹涼就是剛才按照程明珠的吩咐去找人的丫鬟。

  秋紅看了下轎子,輕聲說道,“你小聲點吧,怎麼說也是府里的四小姐。”

  “好吧,不說就不說了,以後打死我也不沾惹她的事了。”

  程芸珠坐在轎子內,閉著眼睛,那手卻是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夜色漸濃,一頂小轎子落在羊角燈胡同口,轎帘子被掀開,程芸珠緩步走了出來,“你們回去吧。”

  跟隨在一旁的竹涼和秋紅應了一聲,就指揮轎夫轉頭回去了。

  門上的黑漆掉的斑斑點點,半開的小角門旁有一個年長的老者在打盹兒,程芸珠走過去搖了搖老人,“余叔,你醒醒。”

  余叔打了一個激靈站了起來,見到程芸珠高興的說道,“二小姐,你可算是回來了,夫人都問了好幾遍了。”

  “嗯,讓余叔久等了,進去吧。”

  余叔一邊鎖了門,一邊跟在程芸珠後面說道,“二小姐餓了吧?老奴這就讓翠娘去給姑娘做飯。”

  程芸珠點頭,翠娘是余叔的兒媳婦,如今他們不過只剩下余叔一家子的下人,和曾經繁盛時候相比,當真是天差地別。

  剛走到門口,就見到一個穿著藏青色直裰的少年走了出來,他和程芸珠容貌有幾分析相似,“姐姐,你回來了。

  這是程芸珠的弟弟程瀚池,今年剛剛十三歲,程芸珠還有一個姐姐程含珠嫁給了大理寺卿王許的長子為妻,一年也只有逢年過節才能見上一面。

  “嗯,剛回來,娘呢?”

  程瀚池咬了咬下唇,露出憤然的神色,“三嬸來過了,娘在屋裡生悶氣呢。”

  “她又來幹什麼?”程芸珠警覺的抬頭,她知道侯府從來不把他們放在眼裡,每次來都是要出么蛾子。

  “說是府里的老太太要過壽,知道娘的菜做得好,特別是一道松鼠桂魚,老太太最是喜歡吃,讓娘記得做壽前一天過去幫廚。”程瀚池越說越氣,用拳頭狠狠的在牆上打了一下,“他們侯府里的人當咱娘是個下人嗎?三嬸也太目中無人了。”

  “你回屋去讀書吧,我去看看娘。”程芸珠想了想說道,“我知道你心裡替娘難過,只是,以後你是家裡的頂樑柱,娘和姐姐也就指望著你了,不要出點事情就這麼的沉不住氣。”

  程瀚池愧疚的點了點,他知道家裡不容易,上次他闖了那麼大的禍事要不是姐姐去求了明國公府的人也不會那麼快解決,“姐,我知道了,我回屋裡去看書。”

  程芸珠笑了笑,想身後摸摸程瀚池的腦袋,舉到半空的手又拿了下來,程瀚池已經是個大人了,不再是跟在她屁股後面要糖吃的小屁孩,便是點了點頭,”去吧。”

  看著程瀚池的身影消失在夾道旁,程芸珠才拉起帘子走了主屋。

  程芸珠撩了帘子走了進去,只見賀氏歪著身子躺在臨窗的炕頭上,繫著黑底繡著蘭竹花的額帕,靜悄悄的,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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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艱難

  “娘?”程芸珠走到跟前輕輕的喊道。

  直到喊了兩遍賀氏才轉過頭來,白皙的皮膚,秀美的容貌,雖然年近中年可是依然不顯其老太,臉上神情可以堪稱為楚楚可憐,就好像隨時都能哭出來一樣。

  “芸珠,你回來了。”

  程芸珠嘆了一口氣,母親的性子就是這樣的綿軟,別人說話聲音高了都能嚇到她,“嗯,回來了。”

  賀氏忙坐了起來,拉過程芸珠的手露出興味的神色,“怎麼樣?好玩嗎?都有誰家的閨秀過來參加春宴?”

  程芸珠的神情淡淡的,慢慢的說道,“差不多都來了,樂安郡主的交際面可真光。”

  “那是,以前娘親也參加過樂安郡主的春宴,當時和你爹爹也是在哪裡相識的……,瞧,娘竟然跟你說這個,老糊塗了,對了,那你見到閔六公子嗎?”賀氏說的閔六公子就是程芸珠的未婚夫婿。

  “說是身子不適,就沒過來。”程芸珠低著頭,不想讓母親看到自己黯然的神情,她還記得小時候見過這位閔公子,或許是因為出生在,小小的年紀就有一種氣質斐然的感覺。

  賀氏嘆了一口氣,“閔六公子品性,家世皆是好的,就是這身子骨啊……,聽說是打娘胎就帶出來的病根,一年四季都得拿藥餵著,當初娘不是太滿意,但是你爹爹說了,閔家是有名的世家大族,閔六公子的父親又和你爹爹至交,為著這情分,總不至於以後悔婚。”說道這裡,賀氏就紅了眼圈。

  當時程祁馹為了救駕胸口中了一劍,纏綿病榻不過半年人就去了,也或許是程祁馹知道賀氏的性情,怕自己去後女兒的婚事沒著落,很快就和東陽閔家談了婚事。

  “嗯,娘,我知道。”

  說道這裡賀氏又發起愁來,眼看過了年程芸珠就十六歲了,可是家裡已經是家徒四壁,哪裡還湊得出體面的嫁妝來?“至於你的嫁妝,娘再想辦法湊。”

  賀氏不會經營,從成南侯府里分家出來之後,不過幾年就開始走下坡路,等到程含珠出嫁的時候勉勉強強的湊夠了嫁妝,就已經開始捉襟見肘,到了如今只能靠著當舊日的東西度日了。

  程芸珠不想和賀氏談婚事,其實給舒瑾楠自薦枕席的時候她就打算好,等弟弟能支撐起門面,她就叫了頭髮當尼姑,一個失了貞潔的女子還有什麼前程可言?別弄不好丟了臉面讓母親和姐姐弟弟一輩子抬不起頭來,“娘,三嬸來過了?我聽瀚池說是想讓你去幫廚?”

  賀氏馬上被這話吸引,委屈的抿了抿嘴,“在老太太跟前盡孝自是應該,我這幾日正是愁這賀禮,你也知道家裡是……,於是就和你三嬸提了提,看有什麼好辦法,結果今日過來說,老太太很是喜歡我做的菜,要我去幫廚,到時候就算是盡了孝了,也無需送賀禮。”

  成南侯府然不能和父親在時相比,但也算是一派功勳之家,程芸珠恨侯府那些人的薄情,父親一死就把他們娘幾個趕出去,不管不顧的,心裡只恨不得老死不相往來,但是外人跟前還是須得做做樣子,那賀禮就是送一雙繡花鞋也得送去,怎麼可以免掉?

  程芸珠轉了轉腦子,心裡暗罵三嬸子又出么蛾子,這是想辦法羞辱她娘,不過為了討好從來都把她們一家子當眼中釘的二審而已,當真是狠毒,當下心中便是有了主意,準備狠狠給她一個教訓,省的總是沒事找事,就悄聲對賀氏說道,“娘,這事你須得聽我的。”

  “怎麼辦?”這些年賀氏見程芸珠支撐起家業來,也知道自己不經事,倒也有自知之明,便是事事都聽從程芸珠的。

  “這樣……”

  賀氏聽了有些戰戰兢兢,“這……好嗎?”

  “娘,雖說二叔繼承了爵位,但是你可是成南侯府的長房長媳,這卻是跑不了,她們卻讓你在老夫人壽宴上去跟下人們一起在油膩膩的廚房幫廚,這是什麼居心?他們不仁,我們便不義。”

  “那好吧。”賀氏猶猶豫豫點頭,“不過芸珠,娘有些怕,到時候你一定得在跟前。”

  “這事自然少不了我。”程芸珠果斷的說道。

  好一會兒,程芸珠哄著賀氏睡了覺,這才起身回自己的屋子,這個小院子不過三間正房,二間耳房,余叔一家子六口住在前面的倒坐房裡,母親賀氏自然住在正屋,她住在後罩房裡,弟弟則住在東廂房,西廂房做了書房,平時給弟弟讀書。

  回了房間,翠娘端著晚飯走了進來,不過一碗稀粥和醬菜。

  程芸珠胡亂喝了幾口粥,又吃了幾塊醬菜下肚方是覺得有點精神頭,這一下午的給舒瑾楠折騰的……,她不自覺的心中一緊,說不出的難過壓抑,正想著如何熬過去剩下三次的時候,抬眼一瞧,翠娘正在門口徘徊,一副想說話又不知道如何說起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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