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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賠了「藥簍」,還要賠上他自己,星無遙走不得,也留不得,進退兩難。

  之後的兩天,他進出許府倒是自由,沒人跟蹤——許梓魚知道他沒有找到藥簍之前絕對不會離開。

  今晚,他偷偷溜進守衛異常森嚴的書房,確定藥簍就被藏在這裡,不料還是被遠在城西的許梓魚猜到。

  丫鬟小幽嘆了口氣,平心而論,她覺得這個醫痴星無遙遠遠比不上紫菱船幫會長王歸軍的小兒子王七夕,可是這樣的人偏偏被小姐看中,明天是小姐成婚之日,總不能要小姐跳上房梁和他拜堂吧。

  「星公子,你這樣趴在房樑上也不是辦法,實話告訴您,藥簍並不在許府,我早就送到城西別院了,明日它會作為嫁妝和小姐一起抬過來。」無奈之下,小幽最終還是告訴了星無遙實情。

  翌日,是紫菱城傳奇女子許梓魚出嫁的吉日。

  星無遙穿著大紅吉服,騎著黑色駿馬,緩緩走在紫菱城的大街上,後面跟著游龍般的迎親隊,一字排開占據了好幾個巷口,單是儀仗就有十對。他心中暗暗叫苦,這首喜慶的《鳳求凰》對他而言如同哀樂。

  星無遙煩悶的抬頭看了看天,突然發現笑靨樓三樓的窗戶隱隱約約透過一個熟悉的影子,一個經常在午夜夢回時出現的身影。

  他難以置信的咬了咬舌尖,定神望去,一個穿著茜紅色女子打開的窗戶——是個相貌頗為清麗的女子。

  只是,只是——不是她。

  星無遙失望的垂下眼眸,也許是自己經常想到她罷,居然產生了錯覺。

  《鳳求凰》依然在耳邊迴旋,星無遙突然有一個非常奇怪的想法——如果將要坐上花轎的人是她呢?

  原若晨打開窗戶,鞭炮的火藥味立刻衝進來,她對著牧月招了招手,「快過來看啊!這個新郎官長的還不錯哦!」

  牧月放下喝空的藥碗,蹙眉走到窗邊,儀仗隊已經過去,只看見穿的大紅吉服新郎官的背影。

  這個背影很熟悉,很像——嗯,很像星無遙。

  牧月猛地揉了揉眼睛,覺得自己的想法很可笑,肯定是最近喝藥喝太多了,產生幻覺,星無遙怎麼可能在這裡?呵呵!

  不過,最近好像夢到過他呢,牧月回想在玉遙山時星無遙嘮嘮叨叨的模樣,一絲微笑爬上她的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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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搶親 ...

  作者有話要說:保佑我今晚再一更吧!阿彌陀佛,阿門,聖母瑪利亞,天靈靈地靈靈。

  紫菱城,笑靨樓。

  微風將夕陽揉碎了,帶著微醺的花香,慷慨地灑向這個城市。

  「你真的不考慮老師的提議了?其實做奚帝城主和做二流殺手差不多,反正都要擔心能不能活到

  明天,奚帝城主死後還能風光大葬,你要是死了只能像只蚯蚓埋在地下無人問津。」

  原若晨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勸說道,牧月剛才取笑她每天都穿著緋色衣裙,小心那天被人當做新娘塞進花轎,她就搶了牧月的黑紗外袍罩在茜紅色的錦袍上。

  「別再提奚帝城主的事情了,我才不關心什麼玫瑰黨、長老會、野心派誰得勢誰失利,昫國亡不亡國與我何干?這幾天每頓飯都是白粥青菜,能不能換個花樣啊?」牧月掃了一眼圓桌上的飯菜,立刻倒盡胃口,別過臉去,看都不想再看。

  「昫國江山難道還沒有你一頓飯重要?」原若晨有些惱怒的說道。

  牧月不耐煩的敲了敲桌面,「今天就到此為止吧,你裝的不難受麼?魏行語早就走了,你不用說那麼多違心的話,這些廢話比稀飯白粥還討厭。」

  原若晨悄聲走到門口聽了聽動靜,這才放心下來,「你以為我願意說啊,他是我老師,我肯定要聽他的吩咐過來勸說你,不然辛辛苦苦掙來的賞金就沒了。」

  「沒有了賞金,那有銀幣去給你買肉買酒啊!」原若晨笑眯眯的對著牆壁有節奏的敲五下。

  原若夕提著食盒推門進來,撤下白粥青菜,像小廝般擺好酒菜,只不過是一隻烤鴨架,一盤醬牛肉,一碟撒著細鹽的炸花生,就饞的牧月嘴角濕潤起來。

  牧月正要舉筷,又覺得不對勁,「原若夕今天好奇怪,他怎麼還會做這些。」

  「我弟弟可聰明呢,只是後來他慢慢不願意和外人交流。」原若晨看著若夕小心揭開酒罈上的封泥,「他的病時好時壞,吃藥的效果很有限,聽老師說,他其實根本沒病,只是厭惡外面的世界,把自己封閉住了。」

  「嗯,我明白的,如同一扇朝外開的窗戶,他自己不打開,外面的人就是把手掌拍紅了,也是進不來的。」牧月若有所思道。

  原若夕揭開酒罈上的紅布,溫和淡雅的酒香噴薄而出——這是梨花釀的味道,只是比她們上次喝的小瓷壇要濃很多。

  他將兩個小碗斟上梨花釀,酒液剛好漫過碗口一線,然後將小碗推到若晨和牧月面前。

  牧月注意到他的手很穩,不僅提起約八斤重的陶製酒缸倒酒時一點沒灑,而且推過來的酒碗仍舊是凸出碗口一線。

  「若夕這個臭小子,就喜歡看人喝醉酒出醜。」原若晨低下頭來,直接湊在碗口輕抿,眼睛倏地亮起來,「比起這壇烈酒,我們以前喝的梨花釀簡直就白開水……。」

  牧月沒有回應,她立在窗前,面色大變,雙拳緊握,似乎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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