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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王七夕。」他的臉微微一紅,有些難為情的看著被女孩握住的手。

  「咦?好奇怪的名字哦。」

  「我七月七日出生,所以我娘叫我七夕。」王七夕有些尷尬,他一直很不滿意自己的名字,總覺得不夠大氣,一直嚷嚷著要改,只是一向遷就他的母親在名字這件事情上非常堅決,說他出生前有個算命的說他一生劫難重重,非得叫做七夕才能勉強逢凶化吉,後來他恰好在七夕夜出生,母親就認為是上天安排的,當夜就取名七夕,並載入家譜,怎麼說也不准他改名字。

  他跟隨父親在外跑船,周圍不是船夫就是商客,他們都很忙,沒工夫理他,即使閒下來的時候也是聊一些他聽不懂的話,而且通常把他打發走,嫌他礙事。

  其實他在客棧里就注意到這個花朵般的女孩,在醉秋風裡吃飯休息時,二個相貌雋美而又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少年和少婦就坐在不遠處,那個白袍少年正在舉筷餵給女孩醬牛肉。

  他頻頻回頭看三人,直到父親輕敲他的飯碗,失意他不要失禮,他才轉頭往嘴裡扒飯,一旁趙季海還打趣說他是不是想娶那個女童做媳婦,他生氣的頓了頓飯碗,沒給父親道晚安就跑上樓了,桌上的人一愣之後都鬨笑起來,連平時一臉嚴肅的父親也搖頭莞爾一笑。

  牧月也不管王七夕局促不安的樣子,拍手道:「我們認識了,就是朋友,你不要讓別人知道我在這裡,朋友是要保守秘密的哦。」

  「好,我不說。」王七夕重重的點頭道,「你怎麼來船艙的?你的家人不找你嗎?」

  「是青姨送我來的,她要我躲在這裡,等到了紫菱城她就來接我,如果她不過來,我就去城裡找人……不要問那麼多了,我們一起玩好不好?」

  「好啊,玩什麼呢?」

  牧月興奮指著門後的標靶盤,「我們玩飛鏢吧。」

  王七夕正擔心牧月要說玩過家家之類的遊戲,聽說是要玩飛鏢,不由得拍手叫好,這是他最喜歡的遊戲,平時都是自己玩,難得有一個玩伴。

  兩人在船艙里瘋玩,剛開始兩人還輪著站著往標靶盤上擲飛鏢,後來覺得膩歪了,玩起了很多花樣來,比如互相用手蒙著眼睛,看誰擲的准,趴在地板上,甚至倒立著投擲,直到遠處傳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他們才停止遊戲。

  王七夕擔心父親的安危,就到甲板上和眾人決定開船尋找父親,後來見到父親安然無恙後,他便回到船艙找牧月。卻看見牧月神情頗為哀傷的對著布娃娃說話,「他們說船上的人都死了。今天青姨會不會像往常那樣叫我起來洗臉呢?」

  後來牧月抱著布娃娃靠在床沿上怔怔不言不語,任憑王七夕在身邊怎麼哄勸,連自己最心愛的一套琉璃彈珠都拿出來了都無濟於事。

  後來商船靠岸,牧月蹭的一下站起來,期待的看著門口,船上的人慢慢都散了,也不見她說的青姨來接,碎瞳的神采似乎也漸漸散去。

  後來趙季海敲門催促王七夕下船,王七夕便將牧月藏在他放置衣物的箱子裡,並吩咐將箱子放在前來接他回家的馬車上,半道上趕車的趙季海下車吃包子,兩人便偷偷跑來紫菱河邊的草亭。

  「七夕,你抱著她去順風樓茶館,」牧月託孤般將布娃娃塞到王七夕懷裡,「如果有人在桌中間擺一盆白菊花,你就問他黃菊花要不要,他就會說有沒有墨菊,然後你就點頭帶他來我這裡,如果茶館沒有白菊花,你就趕緊跑,別理任何人哦。」

  王七夕是本地人,熟門熟路的就到了順風樓,可是他找遍整個茶樓,都不見有桌上擺著白菊花,反而還在二樓遇見眼神凌厲的何清闕。

  「七夕啊,你說為什麼我身邊的人總是會離開我呢?我很不乖麼?」牧月用手指摳摳布娃娃黑褐相見的碎瞳,嘟起嘴唇喃喃道。

  「沒有啊,我覺得牧月很好很好的。」王七夕連忙搖擺雙手。

  作者有話要說:王七夕和暮蘭舟對話:

  王七夕:這個小姑娘永遠都和我一起玩好不好?

  暮蘭舟:噓,小屁孩,這么小就想娶媳婦啊。

  王七夕:你——你——我沒有!

  8

  別離 ...

  「牧月?!」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一個清冷嫻雅,一個清亮中帶有沙啞。披著華貴墨綠黑氅的丘止柔和白袍黑帶的何清闕踏入草亭,看見牧月奇蹟般的安然無恙,二人又驚又疑。

  牧月見到二人,竟然十分歡喜,好像十分熟絡般撲到丘止柔懷裡,「漂亮哥哥!漂亮阿姨!我們又見面了!」

  丘止柔順勢坐在石凳上,捧著牧月的臉頰,從頭看到腳,女孩身上除了披了件可以被子蓋的成人半舊黑色大斗篷外,音容笑貌,衣著服飾與昨晚在客棧絕無二樣,懷中的布娃娃臉上還有她饞嘴時流下口水的痕跡。

  一旁的何清闕也是萬分驚訝,他非常確定這就是昨晚他餵過醬牛肉的牧月,可是船上死去的女童和她長的一摸一樣也就罷了,居然也有一雙碎瞳。

  丘止柔和何清闕對望一眼,非常平淡的問:「牧月,你相信我嗎?」

  牧月像是沒有覺察到丘止柔的態度轉冷,仍然雙眸含笑道:「我相信你,我還相信哥哥。」

  「那好,你能把昨晚的事情告訴我們嗎?」

  話音剛落,一直在旁不安的看著何清闕的王七夕扯了扯牧月的衣角,示意她不要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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