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絕對是血的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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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雪救命呀!團長大人瘋了!

  正準備在腦海中求救喊一聲的時候,耳邊陰森森的聲音突然傳來,「她正在睡覺,你要是把她吵醒了,呵呵。」

  明明什麼都沒說,卻把烏鳥的毛嚇的整個兒炸起,「嘎?!」這一聲簡直就跟斷氣了似的。

  陸以言把黑鳥拎在手中,砰的一聲一起到了書房,開始了嚴刑逼供,「別嘎了,說人話!」

  烏鳥的眼珠子骨碌一轉,乾脆兩眼一翻學起了墨雪,「疼。」

  陸以言嘴角的笑咧的更大了,「你疼是吧?」

  烏鳥一個勁的點著腦袋,所以你快把我放下來,別抓著鳥大爺的毛啊!

  陸以言也點頭,下一秒,猛地出手,一把將那一簇黑溜溜的羽毛,就這麼硬生生的拔了一根下來!

  「嘎嘎嘎嘎!」烏鳥簡直要瘋了。

  陸以言卻明晃晃的拿著拔出的那一根羽毛,「還疼不?」

  看著自己寶貝的羽毛,烏鳥欲哭無淚了,一個勁兒地連連搖頭,「不不不!不疼不疼!」說好的按劇情走了,怎麼差別就這麼大呢?!

  陸以言滿意了,冰冷的話語瞬間傳出,「說,到底怎麼回事!」

  他敢肯定,墨雪的事,即便他不清楚,這隻鳥卻一定清楚,鬼知道他是怎麼忍到現在的!

  烏鳥頓時僵硬了一下,眼看著那眼珠又開始滴溜溜的轉著,顯然是在猶豫著說還是不說。

  一見這副小樣子,陸以言哼笑了一聲,二話不說就又要伸出手,落在烏鳥的眼中那簡直跟魔爪沒什麼兩樣!

  小黑鳥整隻撲騰了起來,娃娃音跟鬼哭狼嚎一樣,「住手!住手!我說我說我說,是戒指!是戒指啊!」

  陸以言的手猛地頓了一下,「什麼意思?!」

  烏鳥拿著翅膀揉了揉自己身上,一臉委屈又絞盡腦汁的解釋了起來,「雪雪送你的戒指呀,那是由武器鍛造功能製造出的戒指,哎呀,扯遠了,反正不是一般的戒指就行。」

  「你看那雪花圖案的中心是不是有紅血絲,怎麼說呢,反正就是雪雪把自己的血滴進去了,你要是遇到生命危險的話,雪雪能感應的到,受到的傷害也會承擔一大半啦!」

  一連串的聲音一聲接一聲,陸以言只覺得有什麼在腦海中轟然炸響,被丟失的記憶的片段也跟著傳來,隱約之中,意識迷糊之際,無名指上有過滾燙的痕跡……

  他聽說過有這種蠱,那麼他的少女呢?

  耳邊似乎有輕柔的聲音傳來,「陸以言,我只要你活著。」

  那是她幫他帶上戒指時所說的話,她竟是在那時就策劃好了!

  腳步瞬間一個踉蹌,陸以言的眼在無意識的放大,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和難以接受,更多的卻是滿滿的心疼,心下那根針扎似的疼,連呼出的氣息都帶著痛。

  不是為他,是為她。

  她活著,那他呢?

  她有想過她自己麼!

  他想也不想的就想將無名指上的戒指取下來,可偏偏,那戒指就像是黏在了手心上似得,不論怎麼使勁都是不動分毫,心下莫名的咯噔一聲,「怎麼回事?!」

  剛才還委屈的烏鳥這會兒反過來跟個大爺似的,「別拔了,摘不掉,真的。」血都滴進去了,量身定做的戒指,哪是這麼容易說摘就摘的,不然,有些武器鍛造功能豈不是隨隨便便誰都能用。

  陸以言臉色一沉,神色不明的看著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曾經喜愛的圖案,現在依舊是喜歡,可喜歡之餘卻又多了一抹深深的心疼。

  她捨不得他受傷,他就能捨得她受傷麼?

  他抿了抿唇,聲音莫名的有些低,「有什麼辦法?」

  烏鳥在桌子上走來走去,「有呀,除非雪雪肯自己拿下來。」所以別找它,找它也沒用!

  這話說了等於沒說,一秒、兩秒……沉默瞬間在書房裡蔓延,不知過了多久,低啞的聲音從陸以言口中傳出,「有辦法再做一個麼?」

  烏鳥繼續走著,娃娃音都開始不咸不淡了起來,「有呀,去找雪雪。」

  陸以言腦門上瞬間爆出了一根十字架,一連串的話問來問去,不管問了什麼,得出來的無一例外全都是去找雪雪!

  氣的陸以言差點沒想將某隻鳥給扔出去,他要是能找墨雪,他還能來逼問它麼?!

  就在陸以言氣急的想摔門離去的時候,烏鳥的聲音卻瞬間又從身後傳了過來,「對了,團長大人,雪雪受傷的時候不能老喝酒,本來一個星期就能恢復,被她喝的估計還得再多拖兩天!」

  陸以言腳步一頓,門砰的一聲關上,烏鳥卻滿意了,哼哼哼,讓你不要喝酒你還喝,這下子讓團長大人來管你!

  嗯!它絕對不承認自己是想有難同當!

  等墨雪一覺起來的時候,卻發現有什麼不對勁了,這裡也不許碰,那裡不許碰,連飯都是被人拿上來的,一整天下來幾乎都在床上度過的。

  整一個跟易碎的娃娃似的。

  這倒也就罷了,她點頭表示理解,畢竟之前沒注意到,這回注意到了之後,某個男人保護欲過度也是解釋得通的。

  不過,除了這之外,似乎還有一些其他的什麼?

  耳邊有熟悉的聲音傳來,比起以往多了一絲難過的味道,「雪雪,我剛才搬花盆的時候不小心把土弄到了手上,你幫我擦一下。」

  墨雪轉頭,看見的是一隻沾上了泥土的大手,她也沒多想,下意識的抽出紙巾擦掉了上面沾上的泥土,「好了。」

  陸以言收回自己的手看了看,似乎發現了什麼似的,又將手伸了出去,「戒指上也不小心弄到了。」

  聞言,墨雪多看了一眼,果然,上面用鑽石鑲嵌出來的雪花圖案上,縫隙之中也沾上了一些泥土,她蹙了蹙眉,小心翼翼的將縫隙中的泥土挑了出來,確定表面沒有遺漏後,這才又點頭,「可以了。」

  她滿意了,陸以言卻緊皺了眉,一臉糾結的看著自己手上的戒指,試探的說道:「好像裡面也有,感覺有東西硌著,有點不舒服,你要不要再看看。」

  「嗯?」墨雪將信將疑的看了過去,卻也沒發現有什麼遺漏,裡面有東西硌著?

  手伸了出去,她奇怪的將戒指轉動了一下,她這轉動了不要緊,陸以言的眼神卻倏的亮了起來,果然和烏鳥說的一樣,他怎麼動都沒有半點兒反應,墨雪只不過是輕輕碰了一下都能轉動。

  就在墨雪正打算將戒指往上移一點的時候,剛一動作,突然感覺到一道灼熱的目光,手下瞬間一頓,有什麼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眼底有著狐疑,精緻的小臉上卻看不出絲毫的異樣,她若無其事的將戒指轉動了一下,直接說出了判斷,「泥土沒落進去。」

  看著只差那麼一點就成功的陸以言,頓時傻眼了,想也不想的立馬反駁道:「怎麼會,明明感覺有東西隔著難受。」

  「哦?」墨雪抬頭輕笑了一下,睜著一雙含著水色的眼眸,別有深意的說著,「可是,剛才轉動的時候沒有其他的聲響呢。」

  許是那目光太過於無辜,許是心裡有鬼,陸以言乾笑了一下,不由自主的撇開了目光,「是麼?好像現在感覺好多了,應該是剛才轉動的時候掉下來了。」

  「那就好。」墨雪笑容愈深。

  陸以言卻是做賊心虛的將手放在了一側,「你先休息會兒,我去做飯。」

  轉身的那一刻,他下意識看了眼無名指上戴著的戒指,面上有一些氣惱,倒不是他不想將泥土塞進去,可惜,這戒指和自己的手指就像是無縫隙的粘合在一起,壓根兒就沒有鑽空子的地方!

  看著房門被關上,墨雪幽幽的在心裡喚了一聲,『阿烏,你跟陸以言有說了什麼麼?』

  【嘎?!】原本抱著手機玩得暢快的烏鳥,這話頓時慌了起來,【沒,沒有要雪雪,我有什麼能跟團長大人說的呢?】

  墨雪的眼神微閃,好整以暇的接著道:『是麼?那陸以言剛才怎麼會讓我把戒指摘下來呢?』

  【啊?!不,不可能吧!】烏鳥努力的做出了震驚的口氣。

  『我也覺得不可能』墨雪點頭,語調一轉,聲音里卻突然帶出了一股子寒意,『不過,他說,是你告訴他這戒指只有我才能摘下來!』

  【嚶!】烏鳥身上的羽毛瞬間炸開了,整個身子抖了三抖,【雪雪我錯了,雪雪我有罪,雪雪我是冤枉的啊!是團長大人拔著我的毛逼我說的!】

  聽見這話,墨雪滿意了,極其無辜的道:『哦,原來他真的知道了呀。』

  【嘎?!】烏鳥這下子哪裡還沒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被雪雪給炸了,整個一個渾身抽搐,兩眼一翻直接倒在了桌子上,得,這下子真是一五一十什麼都招共了。

  嚶嚶嚶!它就知道惹誰都不能惹雪雪!

  絕對是血的教訓!

  聽見樓梯上傳來的聲音,烏鳥跟條死魚似的病殃殃的看了一眼,一看見從樓上下來的陸以言,唰的一下子又重新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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