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你喜歡是第一因素,但一輩子是過日子,不是談戀愛。當然也可以談戀愛過一輩子,但生活還是得一天天來算是吧?你跟人處在一塊,要的是什麼,舒服。而且是兩個人的舒服,那你現在說一輩子,但看上去好像並不是很開心。」

  「當然你哥我其實沒什麼資格跟你說這種學術研究似的一輩子課題,畢竟沒人是教科書,也沒人能過完一輩子再回頭出本書,跟人一塊,是兩個人開心最重要,如果兩個人都不開心,那倒不如算了。」

  「如果你一個人開心,但能察覺到對方不開心,那你會低落。」

  男人的聲音不是很低,但跟敲在孔一棠心裡似的,她其實是一個不怎麼喜歡被人說教的人。

  畢竟她長到這麼大,可以算得上是野草式生長,有資格管她的,一個死了,一個做了別人的爹,看到她都戰戰兢兢的。

  所以能在她面前叨叨叨的人很少。

  蔣航三十多歲,有錢有房有車有學歷,長得應該也有七八分,但依舊是單身狗。

  逢年過節三姑六婆給他介紹對象的多的是,他要是想,哪能沒有,其實應該是不願意將就。

  畢竟他一個人就可以過的好好的,為什麼要因為時間到了去委屈自己。

  「靠我怎麼突然哲學,」蔣航有點鬱悶,「總之呢,我看你談的不大開心,要是你對象不粗心,應該是看出來,那她估計也好不到哪裡去,這種狀況,你自己解決,把人關起來就算了,咱們可不能犯法。」

  「我自己解決?」

  孔一棠心想:你說個屁,一堆廢話。

  可一方面她又覺得的的確確是這樣,這種非書面的問題,誰又能給個準確答案,連閱讀題的答案都是參考答案,這種感情問題,參考的就更多了,但一方面又保持相對獨特,一人一條,僅此一家。

  蔣航講的還挺委婉,她自個兒也能總結,無非就是講清楚和分開。

  她覺得一個道理。

  還是得分開……吧?

  自己這道坎有點難過就是了。

  她這邊還在沉思,那邊網上就突然火了一條,是她的。

  和現任男友。

  照片拍的依舊高糊,但能出是孔一棠,男的是蔣航。

  吃瓜群眾哪裡知道什麼,光看摸頭就可以嗷嗷叫了,還覺得挺萌。

  這群都是的看臉不認別的的主,前一秒還站某某CP下一秒又因為誰顏好性格萌又條坑,牆頭到讓人嘆為觀止,現在更是看得津津有味。

  應昭回來的時候是第二天上午了。

  她是夜裡看到的新聞。

  她最近睡不好,儘管錄節目跑了一天躺到床上還是沒有睡意。

  看到這樣的內容她最開始沒有生氣,就是很平靜地點開看了又看。

  電話打了不接,是因為在外面玩麼?

  她又忍不住看了看照片。

  不高清,但她能看出來孔一棠的放鬆,那絕對是讓孔一棠覺得舒服的人了。

  還有似有如無的親近感。

  她厭倦了?

  聯繫不上人讓應昭很煩躁,她坐起來抽了好幾根煙,最後強行閉眼,不知道幾點才睡著。

  應昭下半年的行程挺滿的,她從小到大都喜歡充實,但現在卻覺得有點累。

  迷糊之間記起之前那個男朋友對她說的那句「你投入過嗎?」

  她現在覺得喘不過氣來,覺得焦灼,生氣煩悶還覺得壓抑。

  是投入了嗎?

  但她確定那份喜歡的心情。

  她是個很難把真正情緒表現在外的人,所以她喜歡這些虛擬的角色,可以把現實生活里的無從表達的感情投射過去,抽空自己充實角色,那樣會輕鬆很多。

  她又想起她的母親。

  她媽。

  想到很多很多的人,想到自己在胡同里騎車的場景,想到打的第一份工,送外賣撒出去被媽得狗血淋頭的時候,第一次演戲的忐忑和欣喜。

  還有喬含音嘶吼著不允許她演戲的悲涼。

  ……

  到現在的痛苦。

  她特想見孔一棠,想看一看那個眼神。

  藏著很多故事的仰慕。

  作者有話要說:

  棠總:我想想。

  第47章 退路

  應昭到家的時候發現空無一人。

  在這之前她也打電話給柴穎過,對方一開始說不知道,前幾分鐘再打過去,說孔一棠臨時出差去了。

  柴穎其實也覺得奇怪,孔一棠昨天深夜打電話給她讓柴穎把她下個月的行程往上推,還沒來得及問什麼,對方就風風火火帶著助理去國外了,什麼也沒說,也沒交代什麼,留下這麼個大難題讓她不知道怎麼解決。

  掰了?

  也不像啊。

  她自個兒打這個電話打那個電話的,等孔一棠的助理轉到對方手裡的時候,孔一棠隔了好半天才說:「就說我出差有點事吧。」

  她的口氣有點低,柴穎摸不准她什麼心思,如實傳達去了。

  「是這樣嗎?」

  應昭一隻手按在行李箱的拉杆上,她的手肘抵著流理台,低頭看了眼趴在自己腳邊的狗,「好,我知道了。」

  大王是只老狗了,活潑的時候很少,應昭記得它小的時候,她幾個星期沒回去,才走到院門,小土狗就從屋子裡竄出來,一瘸一瘸地撲到她懷裡,差點沒激動得尿出來。

  她嘆了口氣,彎腰把狗抱進懷裡,走到沙發邊坐下,就這麼沉默了好半天。

  她原本騰出了半個月的時間,想好好陪陪孔一棠,現在對方擅自離開,好像這半個月也沒什麼必要了。

  顧正川給她排的行程其實並不輕鬆,演了這幾部戲下來,即便多半是好評,但是她自己看,終究還是覺得不滿意,她對自己一向要求很嚴格,一點不足就想著去撫平。這條路對她來說走得從來不輕鬆,要學的東西太多,正兒八經學院派出來的都有老師系統傳授經驗,她這裡一無所有,幾乎一大半都是旁觀沉澱,無人的時候抓緊練習。

  至於自己到底想要什麼結果,她一時之間也很難講清楚。

  吃這碗飯的,大多數都衝著獎項去的,拿到國際A級電影導演邀約?影帝影后?大滿貫?

  職業外在的衡量標準很多,儀態、談吐、身價、作品……總免不了被比較,她也不例外,出道的那個電影她拿到了含金量很高的獎項,劇組裡的姚星雪在七年後,已經是實至名歸的影后了。

  對她恨鐵不成鋼的人有,冷嘲熱諷的也有,還有純粹旁觀的。

  要達到什麼高度呢?

  她從來就沒有勉強,能演,演下去,並且一直進步,就可以了。

  大王嗷了一聲,大概是覺得煩了,應昭把它放到地上,打算把行李箱拉到行李箱整理一下,餘光看到茶几上壓著一張字條。

  她伸手拿了過來。

  說是字條,但展開來挺大張的,上面的紅標還是昕照的用紙,有印花,看上去還挺有格調。

  上面的字相當娟秀,甚至不太像孔一棠能寫出來的字。

  應昭就站著看了老半天,最後把字條折好,放進兜里,進了房間。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