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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真看出他心中掙扎,這段情事自開始以來,便帶著滿盈的不安與絕望,大約在彼此眼中,對方都是明亮的火焰,義無反顧撲身過去,即便遭著焚心折磨,卻仍舊不管不顧。樊真咬咬下唇,猝不及防便將華清遠攔腰抱起,便到榻上去。

  掌心藥粉無色無味,卻足以使人沉眠許久。

  卞青蘿滿心憂慮,卻只能道:“再過幾日,城中便要戒嚴了。流民再也出不了洛陽城,我知道先生是護著華小道長,但他興許不會理解你的這般做法。”

  樊真將紙包一折兩折,細細裹好,搖頭道:“他也曾經捨命相救,是我沒有珍惜,才置他於如此危險的境地。如今情景與當時如出一轍,我又怎能令他再次以身犯險。不理解便罷了,如今我已不求他原諒,但願他周全。”

  他忽又想起華清遠對他的表白,說是託身已得所,千載不相違。他已違背過一次,又怎能有第二次。

  不能。

  好疼。

  他的瞳孔驟縮,旋即有些失神。身體生疏太久,已經不適應這般貫入的沉實痛楚,他單單覺得疼痛,痛得眼淚都要被擠出來,欲望在一瞬間裡雲散煙消,意識在一瞬間裡格外清楚,甚至有要終止放棄的感覺。膝蓋因著痛楚而本能地曲起,貼在樊真腰部的兩側。方才那人的開拓已經耐心溫柔到叫人煩躁的地步,但挺腰進來的時候,卻還是要把他痛得兩眼發花。

  “……你慢點、慢點……”從沒有這樣一次,華清遠覺得自己莫不是得被一鑿一鑿釘入又抽出的力道操弄到死,氣力並不重——分明並不重。卻讓他滿身汗毛倒豎,從痛苦中艱難地尋覓著一疊一疊上升的快感。

  “啊啊……”他只覺難堪,疼痛的低呼逐漸變成尾調拖長的呻吟,下身直被做得發麻,直從腿根忍無可忍地、箭簇一般地擴散到足尖,他只覺一種瀕臨崩潰與失控的快感,伴隨著灼心的痛楚升上來,眼前時而清晰時而模糊,卻每每都能看見萬花的臉面。

  有多恨,大約就有多愛罷。

  他早知眾生之苦,不過痴念。可他雖見得清楚,卻難以跳脫如此樊籠。 他痛極了,仍帶著怨憤的力氣,一口咬在樊真肩頭,血腥氣頓然溢了滿嘴。樊真也曉得痛,但卻因此而將力度與頻率都放得更快。華清遠一聲嗚咽堵在喉頭,指尖摳在樊真的背脊上沒意識地抓撓著。

  他的內穴每一下,都將那粗硬物事吸納得緊緊的,至於每一次分開時,都帶出響亮拖沓的水聲。他得竭力地頂著腰,才不至於整個人被撞向床頭。汗水混合著粘稠清液,流得他腿間淋淋漓漓的一片。

  碰撞的感覺比任何一次都要沉實且真切,可也存著前所未有的難堪。他一放聲便再收不住,但卻漸然感到天地浮沉,隨著那快意的時起時落,而時昏時明起來。一下深深搗在穴道的某一處,叫他渾身的血燒也似的,頃刻炸出頭皮發麻、聲音打顫的感覺來。第二下也仍是很準的,抵著那個點粗暴地翻攪頂弄,腹下的肌肉忍無可忍地顫抖起來,雙腿虛軟地發著痙攣。他連聲音都發不出了,幾乎是要被這感覺生生送上雲霄去。

  倒是因著他的身體實在生疏,每一下都要得無比貪婪,反而是樊真先抵不住。挽著他的脖頸來親吻,華清遠神思迷離地同他換著吐息與唾液,身體沒意識地迎合身上人的姿態,雙腿緊緊攀著樊真的腰,隨著動作發出簌簌的摩擦聲,穴口隨著一進一出而一收一放,空虛與滿足曖昧不清。痛苦的呻吟變成滿足的嘆息,他抖著手去摸自己硬得發熱的精柱,指腹卻掃到兩人連接的地方,青筋虬結遍布,不多時便將一股股清液蹭得他滿手都是,華清遠有一陣沒一陣地喘,指端帶著熾熱溫度,感受著反覆進出的快意。

  繃得死緊的腰線漸然顫抖起來,小腹上的肌肉微微一縮,他搖頭避開親吻,忍不住要喊,自覺遙遙到了崩潰邊緣,快意叢叢疊疊了許久,到了即將溢滿的頂點,慡快得無以復加。

  “啊……啊啊……”他半閉著眼,只剩瀕臨絕頂的呼喊,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連“喜歡”二字,都說不出來。太生澀,也太困難。

  腹下一抽,卻是樊真深深吸了一口氣,退開了填在他身體中的陽物,華清遠只覺下腹一股cháo濕微涼,睜開眼睛,待得水霧褪盡,半撐起身子朝下瞧,才見得腹下一片白濁,一些噴在他的腹上,一些沾在下體的毛髮上,他面上一陣燒熱,氣喘著啞聲問:“怎麼不在裡面……”卻覺樊真只是喘著粗重的氣,低頭輕輕吻他的眼睛。

  他的聲音同樣沙啞,卻很溫柔:“我知道你不太喜歡。”

  華清遠冷哼一聲,聲音卻因著情慾使然,而帶著些不屑的慵懶,他還是第一次這般同樊真說話:“你還知道麼?倒是想起關心我來了?從前可都是……嗯……你做什麼——呃……”他一下瞪大眼睛,見得樊真一聲不響地去舔他下腹的白濁,舌尖柔軟的刺激溫溫吞吞,但卻非常、非常舒服,直弄得華清遠像是被撓了下頷耳根的貓兒,發出了滿足的低哼。他可是想遏止住心下愛慕的意思,但卻怎樣都阻不住。

  粉色的舌尖一點點將那些東西送進口中,華清遠知道自己還未she過,那動作卻越發撩撥得身下之物硬熱如鐵,器宇軒昂地挺翹起來,他便也是一剎那,便明白樊真想做什麼,他含混地叫了一聲,卻聊勝於無,萬花接下來的動作叫他整個人如同雷劈電擊一般,頭腦一片空白,全身不住劇顫。

  濕潤溫熱的口腔裹著他的性器,濕膩柔軟的舌苔卷著埠反覆舔舐著,過大的刺激險些令華清遠扯著聲音大叫出口,他的雙腿隨著每一下舔弄而劇烈地發著顫,太多羞恥感覺帶著叫人頭皮發麻的快感,險險慡得令他開口罵人了。

  “唔!別、別碰……”華清遠見得眼前場景,心中非禮勿視炸響成一片煙火,他別過臉面去,卻因為看不見而使觸覺更加敏感,帶著握筆繭的手指落在兩個囊袋上,捻按挑動。氣力有些大,大約是因為這第一次的生疏,樊真的齒列時而刮蹭在肌理之上,卻引了更大的刺激。華清遠忍無可忍,人是抖索的,聲氣也是抖索的:“嗯啊……不、不成,我——啊……”他的目色驟然一個模糊,生生被身下的舔吻做到高cháo,吐息光入不出,雙腿不住抽搐痙攣,不知從何而來的雪片子埋了眼珠子,又被他滾熱的眼淚融化得一塌糊塗。

  腰一下子軟了,滿身氣力仿佛被卸過一遭。他再睜開眼睛時,恰好看見樊真將嘴角殘著的白濁擦掉,他一愣,只得有氣無力道:“髒、髒……你不要……”

  樊真搖一搖頭,傾身過來抱他,華清遠累得不想說話,由著樊真靜靜擁著他。大汗淋漓的兩具赤裸軀體,連氣息都已經混成一種。他聽見樊真在他耳邊輕柔道:“清遠,抱歉。”聲音分明很沉,卻似是柳絮子飄進耳朵里,勾得心中陣陣發癢。

  “你跟我說千句萬句抱歉、對不起,也是沒有用的。”華清遠說著沒好氣的話,卻是湊過去咬了咬樊真的耳垂,對方似乎笑了,抬手幫他擦鬢角的熱汗。華清遠將姿勢躺得更舒服些,一條長腿跨到樊真兩腿的空隙里,倒大大咧咧地成了另一個交纏的姿勢,只是他沒力氣再做,身下物也軟軟趴著,樊真動了一動,將華清遠額間汗濕的鬢髮朝後撥弄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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