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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是……怎麼了?”華清遠喘息著回應樊真,試圖從眼前人幽深如淵的眸子找出些端倪,然而也只是徒勞用功,即便他們維持著這一段肌膚之親與形影不離,華清遠在大多時候還是難以覺察樊真那雙過於幽暗的眼底究竟埋藏著什麼情緒,他突然自心底升起一種焦躁不安來,和著剛剛被撩撥起來的情慾,令他自脊背至全身竄上一股燥動的熱流。

  “沒什麼。我……”樊真垂下眼,看著華清遠身上松松垮垮的道袍,那柄繡著瑞鶴雲紋的水青色腰帶落在兩人靴邊,上頭那掛太極陰陽的道符上掛著一串淺黃色的流蘇穗子,它之前或許是明黃色,只是因為風霜露宿而逐漸暗淡了。樊真心裡沒有緣由地一動,道:“沒什麼,我是太久不見,很想念你。”

  “我也想你。”華清遠聽得這一句話,反倒是先輕鬆下來,樊真不太表露自己的心跡,人前說來的話也毫不顧忌他人想法,只有這點人後溫存,只有華清遠一個人才能聽到。

  他將雙臂往下放,環住了樊真的腰,只道:“你是不是病了?身上的藥味重了些。”

  樊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倒是湊過頭來悉索地親吻著華清遠的鬢角,將手利索地按在他的腰間,將他松垮的下裳掀開,衣物窸窸窣窣的聲音響成一片。華清遠有點兒生澀地在樊真的後腰上尋找著腰帶冰涼的銀質系扣,萬花的衣服層層疊疊,他又不大願意生拉硬拽,講道理他與樊真到底都是文雅人,為何在此處做這碼事情,他又不忍深思。

  很快一雙冰冷的手滑進華清遠的腰間去,他一如往常地被這個熟悉而突然的冰涼激得渾身一抖,那手指從上至下順著他的脊骨一節一節摩挲下去,食中二指的薄繭力度略大地刮蹭著他後背的肌膚。他猛然發覺自己的呼吸已經漸亂起來,華清遠的手指穿在樊真腰帶的縛帶上,已然是被萬花的行止激得微微顫抖著。

  “等等……”華清遠顯然知道樊真接下來的動作,那人似乎比往日都更要焦急一些——也難怪,這樣久沒再見過面,然而從前不是沒有這樣的時候,這疑惑在華清遠的腦海里如同一束爆開的燈花,也只是極輕微地一閃,便被身體內忍無可忍的躁動徹底湮滅了,他弄不清楚這究竟是憤怒還是情動。

  那雙手一隻按著他的尾椎骨,另一隻駕輕就熟地伸進他的褻褲里,指腹毫不拖泥帶水地自後方探進他的臀瓣間,力道沒輕沒重地揉按一下他的穴口。華清遠眯起眼睛,喉間發出一聲模糊不清的低吟,他環在樊真腰間的手猛然一緊。

  樊真雖說在醫署里幫忙做事,修的卻是一身乾淨利落的花間游功夫,右手因著常年執筆,關節與指腹多少附著繭子。這種麻癢的刺痛一下又一下刮碰在華清遠身體裡最敏感的軟肉上,帶來一種莫名其妙的疼痛的快感。

  華清遠有些立不穩,只得如履薄冰地將重心放在身後堆疊得高聳但搖搖欲墜的藥筐子上,他下意識地將腰線繃得又緊又直,樊真有些刻意壓制的沉重吐息掃在他的耳畔,頸側有濕熱的一寸一寸的吻。那身下的手動個不住,幾經揉搓的穴口忍無可忍地泌出濕滑的液體,樊真的食中二指就著這點冰涼黏膩輕車熟路地壓進內穴的甬道里,劃開微麻的撕裂疼痛。

  那過重的力道和疼痛叫人猝不及防,華清遠急喘一聲,只得斷斷續續出聲道:“嗯!你輕……輕一點……”話間夾雜著一連串情難自禁的喘息與呻吟,他那地方三個月不曾被接觸過,已然有點兒生澀,然而身體卻依舊興奮激動地配合著,濕軟的息肉一節一節爭先恐後地包裹著甬道里的入侵物。華清遠只感覺如今的姿勢太過難受,他既要費力去立穩,又要擔心身後的藥筐已然累卵之危。

  雖說他清晨方到此處,窗外也漸有了人聲,他得竭盡全力顧及三方,實在是叫人煩躁不安。

  指端探到不深不淺的地方,順著筋肉深深一按,華清遠一下子渾身蘇麻,甜膩的一聲呻吟脫口而出。他雙腿發軟,上下再使不來力氣,只得難耐地掙了一掙,覺得身體不由自主地向下墜,他半喘半喊對樊真道:“呃……樊真……你、你扶著我些,嗯……阿真……”

  他有些示弱服軟的意思,樊真果然應了聲,伸手將他的腰格上,萬花的力氣大得出奇,一下將華清遠扶住了,然而華清遠立時就感到這樣的身位過於難受,有力的手托著他的腰,就仿佛正被死死釘在一道闌幹上,逼仄疼痛在旺盛燃燒的欲望里加上一劑惱怒,不住掙扎的力度也有些沒頭沒腦的大。

  樊真似乎也察覺到他帶著不耐煩的氣惱的掙動,氣力大得讓他險些格不住華清遠,因著姿勢彆扭,實在讓人不舒服,但他也是分身乏力。只得暫且將手指抽開,華清遠伸手攀住樊真的肩臂,手指帶落了萬花的腰帶。

  華清遠極不舒適地擰了擰腰,穴中因為填充物的迅速抽離而一下子變得茫然無措,每一下收縮都帶著滔天覆地的空虛感覺,他感覺情迷意亂,又覺得煩躁難堪,最終是破罐破摔地道了句:“你……快些、快些……我忍著……”

  幾近是話音剛落,他只覺得一雙手帶著穩健沉實的力度穿過他的脅下,幾乎是將他托舉著抱了起來,雙腿被反折著頂上藥筐粗糙的藤壁,離地的感覺令他不住叫喊出聲,耳邊似乎有聲不淺不重的低笑,未及他反應過來,方才還叫囂著空虛而翕動不安的內穴,忽然傳來一陣滾燙的貫穿的疼痛。

  “唔——!”華清遠倒抽一口涼氣,雖說熟稔的開拓讓這次進入並沒有太過於疼痛,甚至於擠壓到他身體裡最要命的那個點,還帶出了一陣接一陣叫人渾身發抖的快感,然而他心中的恐慌卻是如同烈火燎原般躥升不止,他只覺得身後的倚靠就要坍塌了。這樣的失離感覺讓他只得竭盡全力傾過身去抱住樊真。

  下身頂弄的力度愈加大了,滿漲的痛楚交織快感,華清遠不敢放聲叫喊呻吟,想要壓抑掩藏卻更加放大了在體內大開大合抽動著的粗硬物事帶來的快意,目前的光色本來就半明半晦,如今更加模糊不清,日色是晃動著的,在他的眼裡逐漸從一點淡金色的光斑擴大成雪亮的白色,像是華山經年不化的雪在日光下熠熠的反光。

  “哈……阿真……嗯……啊……”

  他不清楚自己的每一聲不由自主的呼喚里,樊真究竟回答了幾許,但潛意識裡仍舊相信著這是有回應的。華清遠上仰著頭,淚水一粒一粒地從眼角無法控制地跌落而下,他極清晰地聽見響亮的水聲迴蕩在室內,後腰的逼仄疼痛已然麻木了,腿根處卻因為大力的頂撞與被反折的姿勢而漸次湧上一陣cháo水般的酸痛。

  目前蒼茫遙遠的白色,就像是一夜大雪過後,他猛然將自己的房門打開,奪目而來的刺目的雪色。甬道開始爭先恐後地絞緊,將他的腿根牽扯得抽搐不止,湧進內穴里的一股熱燙漸次冷卻下來,他的目前一暗,一瞬間裡失去的五感突然折返,心子在胸腔里撲撲跳動著,快若鼓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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