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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我這幾天都覺得抬不起頭來。”寧覺非嘆了口氣,“連我家老爺子都聽到了消息,打電話來把我痛罵了一頓,說我丟了他的臉,沒資格當這個司令,還是回去繼續當小兵算了。”

  “別說外單位了,下面的那些部隊也都鬧騰起來,說我們無能,害他們也跟著丟臉。”林靖微微皺眉,“倒是沒罵我們上頭的幾個主管,卻把各部門的主管愛著個的奚落了好幾遍。論壇上都鬧翻了天,我已經發出命令,任何人不得再將此事發到網上去。”

  “出了這種建國以來從來沒有過的大事,挨罵是必然的。”寧覺非仍然嘆氣,“我斷定這次來的肯定是鬼秋,風魔沒這本事。鬼秋能悄無聲息地潛進來,然後在我們鋪天蓋地的追緝中不露任何痕跡地逃出去,實在是頂級的職業高手,我自愧不如。”

  林靖點了點頭,“以後會有機會較量的,我們要抓緊時間把人挑好,然後就開始訓練了。”

  寧覺非同意。兩人很快就離開司令部,將辦公地點移到了郊外的閃電突擊隊營地,召集全國各地的特種部隊精英進京。

  就在雷鴻飛被“刺”後半個月,這件事的餘波還沒平息,北京又發生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案。

  一架據說載著凌毅的直升機飛往特種部隊司令部,還沒降落,尾翼就被遠程狙擊步槍擊中。飛機在空中失去控制,墜向地面,爆炸起火。

  這次刺殺行動再次轟動全世界。

  很快,中國軍方宣布,這架飛機是無人駕駛直升機,因機械故障墜毀,沒有造成人員傷亡。

  這是挑戰整個國家安全體系的極端惡性案件,絕不能容忍。各體系所屬的情報部門,安全部門都在全力查找兇手。有消息稱,根據兩起刺殺方式的不同,官方判斷應該有兩個兇手。不過,很快就有消息靈通人士說,整個官方一件收到舉報郵件和電話,指稱這兩起謀殺案的兇手是同一個人。他是極其冷血的國際職業殺手,外號“鬼秋”。

  接著,有消息稱,中國軍方已經派出精銳的特別行動小隊,發誓生擒鬼秋,以雪前恥;中國國家安全部同時派出了傳說中的“幽靈特工”,全力追捕鬼秋;中國公安部也派出身手不凡的“反暗殺小隊”跨國緝兇;據說有關方面已對此人下了“格殺令”,指示各部門派出的追捕人員,必要時格殺勿論。

  很快,國際刑警組織接到中國公安部要求協查的通報,並申請向全球發出紅色通緝令。

  一時間,亞洲、歐洲、美洲都出現了中國警察風塵僕僕的身影。

  就在這時,江湖上眾說紛紜,一個特別的消息似乎在廣泛散布流傳。

  據稱,鬼秋對背信棄義、出賣自己的“僱主”山本罡的無恥行徑感到無比憤怒,已決意報復,不殺此人絕不罷休。

  就在各種消息滿天飛,鬧得沸沸揚揚的時候,閃電突擊隊的營地來了一個身材高大的陌生人。他微笑著,對門口的警衛說:“我是林靖的朋友,找他有事。”

  第69章

  閃電突擊隊的營地自然不是那麼好進的,那個衛兵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人,很有禮貌地問:“請問您的姓名和單位。”

  那人和藹可親地說:“我是他哥。”

  這裡的衛兵自然不可能知道林靖的家事,對他的態度也溫和了許多,先請他等一等,然後進了崗亭,向裡面匯報。

  林靖聽著那句“林參謀長的哥哥在這裡,說是找林參謀長有事”,不由得一怔,隨即伸手按下大門口的監控錄像。看了兩眼後,他便平靜地說:“嗯,讓他進來吧,找個人帶他來我辦公室。”

  “是。”衛兵答應著,一絲不苟地讓那人出示身份證,做好登記,這才放他進門,找了個在不遠處經過的炊事員帶他進營地去。

  林靖看著屏幕上的圖像,嘴角微微一挑,輕快地說:“很好,這小子改姓林了。”

  寧覺非哈哈大笑,“我回頭就告訴他老子去。”

  說著,他打開門,把守在外面辦公室的苗單和蔡昕威找個藉口打發了,等到那個穿著休閒裝的大漢走進來,便關上了房門。

  林靖上下打量了那人一番,笑眯眯地說:“你雖然把臉換了,可這幅骨頭架子卻換不了。怎麼著?這是換了個新名字,改姓林了?”

  那人正是易容改裝的雷鴻飛,他悠閒自在地坐下來,嘿嘿一笑,“雖然身份證是偽造的,但是有心人也查不出真假來。你的確有一個遠房堂兄,叫林森。你的遠房堂伯父在山東長大,後來到東北做生意,在那裡落地生根,娶妻生子,就有了這位堂兄。你們之間的親戚關係遠著呢,早就沒有來往了。你那位堂兄是東北大漢,身材魁梧,臉就生得我現在這個樣子,五大三粗的,一點也不像你。他到深山老林里收木材去了,估計要幾個月才出山,這會兒只怕在大興安嶺,就算有人知道了,想去調查,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人的,所以我就來看望你這個弟弟了,嘿嘿。”

  林靖有些意外。計劃生育政策實施了這麼多年,傳了三、四代人,即使再大的家族,血脈也會變得零落,兒子只能生一個孩子,女兒嫁出去,她這一支自然就斷了傳承,林家也是如此。林靖的祖家、外祖家都沒什麼人了,因此他雖然名滿西域,也沒人來找他認親。多年來都是這麼一個人過來的,忽然聽說還有一門親戚,倒是意料不到。

  他只沉吟了片刻便反應過來,有些好奇地問:“你冒充我們家親戚,是什麼用意?與下一步的行動計劃有關嗎?”

  雷鴻飛撓了撓頭,嬉皮笑臉地說:“沒有太多的用意,我不是傷重垂危,現在還在住院嗎?可咱們的計劃不能耽擱,我要來找你,自然得有個身份。如果是偽裝從別的部門派來的軍官,編造履歷什麼的太麻煩,而且經不起嚴密的調查與推敲。覺非這小子家世顯赫,那些堂哥表兄什麼的都在軍隊裡任職,我沒法裝成他叔叔,就只好當你哥哥了。”

  他一番話連兩個人一起損進去,林靖和寧覺非卻也不生氣,只是對視一眼,達成默契。

  寧覺非笑呵呵地問:“哎,老大,那個刺客跟你是真打?你打不過他?”

  “嗯,是真打。”雷鴻飛一臉嚮往地看向窗外,“真過癮啊,他給了我一刀,我一拳打折了他兩根肋骨。”

  林靖和寧覺非都大吃一驚,同時站起來,一個問:“你受傷了?”另一個問:“傷在哪兒?”

  雷鴻飛摸了摸脖頸,有些鬱悶地說:“擦破點皮,沒事。”

  其實他沒受傷,那個刺客是用刀背划過去的,但是在他心裡,那就是致命一刀。當然,為了逼真,好讓他以後公開露面時對外界交代,凌毅還指示醫生為他偽造了傷口,並讓他習慣這處“刀傷”,如今他摸的就是有傷痕的地方。

  林靖立刻湊上去看,發現傷口確實不深,現在已經痊癒,只是還有一點疤痕,這才放下心來,卻還是有些後怕,“這要是再深一點,就……”

  寧覺非也看了,卻是忍不住咋舌,“這刺客的身手這麼厲害,居然能壓制你的鐵臂?”

  “如果真是正面對攻,硬碰硬,他哪裡打得過我這隻胳膊。”雷鴻飛長嘆,“他有武術底子,跟咱們的格鬥術完全不同,人太滑溜,見fèng就鑽,不好對付。”

  “了不起。”寧覺非拍案叫絕。

  林靖的眼睛掃向雷鴻飛的右臂,唇邊有了一絲笑意,“原來你那條胳膊可以這麼對付。”

  雷鴻飛覺得這兩個小子全都不懷好意,抬起右胳膊敲了敲桌子,“怎麼?還想較量較量?”

  “什麼叫還想?”寧覺非憊懶地笑,“那是生命不息,較量不止。”

  “嘁,我會逃會躲嗎?”雷鴻飛不屑地看著他們,“打就打,誰怕誰啊?我就不信了,難道人人都是著名的國際職業殺手?”

  林靖和寧覺非都笑了,這才言歸正傳,“怎麼樣?要開始行動了吧?”

  “嗯。”雷鴻飛從懷裡摸出微型電腦,聯接上房間裡的大屏幕,調出有關計劃的文件,有條不紊地展示給他們,“已經確定了,帝國神道黨確實是與歐洲新納粹陰謀刺殺我國總理。日本這邊不用我們管,我們的主要任務是赴歐洲當清道夫,老林帶人去德國慕尼黑,駱千秋率一隊去法國巴黎,我去義大利。覺非,你坐鎮北京,如果需要人立即趕赴日本,就由你帶隊前往。”

  “是。”林靖和寧覺非答應著,仔細研究著那些資料,有不清楚的就立刻提問。

  雷鴻飛一一回答,遇到他也不清楚的問題,就直接打電話給凌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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