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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連州六識敏銳,早就察覺外面有人前來,而且武功不低,所以並無多少驚訝。

  “何人?”顧連州沉聲道。

  “主公”外面聲音磁性的聲音異常驚喜。

  是顧連州身邊的暗衛,固。

  “進來吧。”顧連州淡淡道。

  門被推開,六個黑衣人閃身進來,順手又把門帶上。

  六人一進屋便齊齊跪倒在顧連州面前,“屬下護主不利,罪當一死”

  時下人很是實誠,該死就說該死,不會誇張說“罪該萬死”之類的話,若是請罪的時候如此說,他們反而會覺得為人不真誠。

  “此事不怪你們,起來吧。”顧連州道。

  六名暗衛遲疑了一下,還是齊聲道,“謝主公寬宥”

  暗衛們知道顧連州此人是說一不二的,說是不怪罪就絕對不會怪罪,他們這次護主不力,本身就顏面盡失,再加上主公不罪,他們心中越發是恨極了趙膺和黃遠。

  白蘇暗暗咋舌,顧連州這御下的手段可真是又准又狠,此事已經發生,顧連州這個態度,定然會讓固幾人羞憤自責,其結果不是死心塌地效勞於他,便是不死不休的找趙膺尋仇。

  偏偏他還,面上依舊一副淡漠無欲的模樣。

  果然,固帶頭道,“屬下本該自裁謝罪,但趙膺傷黃遠主公一仇不報不快,暫留一顆人頭,誓取那趙膺和黃遠項上人頭”

  “嗯。”顧連州冷漠的應了一聲,轉而問道,“說罷,還有何事。”

  “主公英明。”固已經對自家顧連州的料事如神司空見慣,叉手回稟道,“尚京暴*,三皇子和六皇子率軍逼宮,七王勤皇救駕,卻挾天子以令諸侯。孝閔公主和政陽王世子指責七王乃是狼子野心,暗中聯合諸侯,一南一北,分割大雍,架空七王勢力。因著前段時間內戰激烈,所以糧糙斷了,陸將軍傳信給屬下,請求主公出手相助。”

  “呵還真是熱鬧。”白蘇低喃一句,她聲音極小,但在場之人都是聽力極佳,自是聽的一清二楚。

  第二卷強強相遇第211章有身孕了

  第211章有身孕了

  其實,雍國內亂的如此厲害,北疆守或不守,也沒有太大區別了,縱然七王也不是那麼容易被架空的,但以他現在忙亂的程度,根本無暇顧及北疆戰事,可不狠狠教訓教訓趙膺這廝,陸離心裡咽不下這口氣。

  “老主子和世子決裂了。”固道。

  政陽王對劉皇室忠心耿耿,顧風華叛亂,決裂一事實是在意料之中。

  顧連州在屬下面前毫不避諱的握住白蘇的手,垂眸訥訥喚道,“素兒。”

  這一瞬間,白蘇腦子中想了許多事情,固喚政陽王為“老主子”而非“王爺”,怪不得顧連州對暗衛是無情利用,原來他們根本就是政陽王的人,這些人對顧連州忠心,對政陽王更是忠心。

  父子反目,顧氏族中恐怕早就站在顧風華那一邊了,畢竟每一個氏族都想要更強大,有一個死忠的家主有時候並不是一件好事。

  那麼政陽王眼下恐怕是眾叛親離了。

  白蘇撫著顧連州手,以示安慰。

  “退吧。”顧連州淡淡道。

  暗衛沒有得到答案,卻也不敢拂逆他的意思,都閃身出去,隱在院子周圍,等到答案。

  “夫君。”白蘇心疼的撫著他的臉頰,心知道,以陸離在戰場上如狼一般嗜血,他定然會選擇最殘忍的廝殺方式報復,而不會過來請身負重傷的顧連州,暗衛的傳遞的消息,多半是政陽王的意思。

  “無礙,他忠於大雍,連自己的生死都置之度外,又如何會將我死活放在心上。”顧連州攔著白蘇的纖腰,將她擁入懷中。

  父親明知他身負重傷,卻要求他奔赴戰場,若是放在往日,他定然會失望會傷心,而今有了懷中的婦人,他卻覺得安心。

  白蘇埋頭在顧連州結實的懷中,忽然咯咯笑了起來,抬頭巴巴的盯著他俊美無匹的容顏,道,“夫君,你說我們是不是勸勸陸離也占地為王,這樣一來,可是更好玩了呢”

  在雍國,陸離雖被士族看不起,但他在軍中私底下還是極有威望的,自古以來都是強者為尊,陸離鐵血將軍之名也不是個空名頭。

  “狡詐如狐”顧連州雖是如此說著,菱唇邊上卻一直帶著笑意。

  “有一事我不明白,雍帝也是個精明之人,如何會輕易被皇子逼宮?”白蘇見過雍帝一回,那種老狐狸,被扳倒的太容易,白蘇總覺得有些奇怪,“會不會他欲擒故縱?”

  顧連州在她挺翹的鼻尖啄了一下,撫著她柔嫩的臉頰,道,“你應該知道,皇巫能以一敵千名劍客吧,普通的兵卒,恐怕瞬殺幾萬都不在話下,自古以來,皇帝身邊都有這麼一個巫,是皇帝最終的護衛,雍帝恐怕也沒想到皇巫會置他於不顧。”

  白蘇深吸了口氣,敢情她還誘拐了人家一國之君的絕密護衛。

  雍國人信巫,被皇巫拋棄的皇帝,是不值得他們擁戴的,所以縱使雍帝還有後手,取回實權,他也會被士族、氏族和天下悠悠眾口逼迫退位。

  “甚好。”白蘇雙眼一彎,這是前車之鑑,等到新帝登基,必然不會把自己的命脈放在一個巫身上,但人們總需要一些信仰,正好此時可以推廣佛教和道教,以取代巫道。

  想必未來的新帝定然會全力襄助。

  “素兒,我們隱居如何?”顧連州忽然道。

  白蘇怔了一下,隨即心中便是狂喜,猛的起身樓上他的脖子,在他面上親了一口,瞪著他道,“好,你可不許反悔”

  不管新帝是誰,必然留不得雍帝,若是劉氏皇子,他可能會被圈禁,若是旁氏做皇帝,他免不了一死,以雍帝那樣的人物又怎麼會令自己受辱而死想必他會選擇自裁。

  雍帝如此下場,不可說有幾分是顧連州的功勞,顧連州雖沒有直接殺他,卻不遺餘力的創造令野心家們叛亂的條件,才造就今日的局面。

  只是......“夫君,你沒有親手殺了雍帝,為母親報仇,會不會遺憾?”

  “你不也是沒有親手殺了十一?”顧連州反問道,他隔著衣物撫弄她,墨玉眼中漸漸染上一絲yu火。

  當一個人一輩子守護或追求的東西也被踐踏時,是不是親手殺了他,已經沒有任何區別了。

  白蘇主動湊上他的唇,柔軟的丁香小舌緩緩舔舐他的菱唇,小手探進他衣襟中,隔著薄薄的中衣頭弄胸口凸出的紅果,發覺他眼神愈發幽深時,立刻推開他一本正經的道,“夫君,你剛剛傷愈,不要隨便縱慾,會扯了傷口的。”

  “狐媚”顧連州低低哼了一聲,卻是遂了她的意思,並沒有繼續下去。

  而白蘇依舊不緊不慢的吃著豆腐,像個好奇的孩子,探索著他身體各個地方的敏感部位,顧連州也任由她施為,縱使喘息越來越粗重,也不曾阻止她,沙啞的聲音低語道,“素兒,你好像很久都沒有來天葵了。”

  白蘇一愣,手上的動作也頓了住,回憶起來,她這個月確實沒有來天葵,心中又驚又喜,“真的是嗎?啊,等媯芷回來,讓她幫我看看。”

  “不用她看了。”顧連州清貴的聲音沙啞魅惑,他指頭放在白蘇的手腕上摸脈。

  白蘇竟忽略了顧連州也是懂醫術的。

  試了一會兒,那張淡漠的俊顏浮上一絲笑意,墨玉眸子是前所未有的光彩。

  看著他那摸樣,白蘇不用問也知道自己是真的有了身孕,應當是在政陽那次懷上的。

  仔細試了一會兒,顧連州的笑聲慡朗清發,他欣喜的摟著白蘇,“素兒,素兒腹中有了我的孩兒”

  初為人父的喜悅,竟將他習慣性的淡漠衝散了許多,白蘇扁扁嘴,“你可從來不曾因我如此歡喜過”

  顧連州也曾被她逗笑過幾回,可是笑容的持續時間遠遠沒有這回長。

  “小心眼。”顧連州輕輕拍了拍她的玉臀,把頭輕輕放在白蘇的腹部,閉上眼睛傾聽,隔了許久,才道,“素兒懷了我的孩子,以後就不會輕易棄我。”

  白蘇一愣,想起返回政陽時他那憔悴的模樣,才發覺,顧連州在乎她的程度,或許不下於自己在乎他。

  原來,他這樣高華的男子,竟也怕被人棄。

  她覺得自己委曲求全甚是疲累,所以即便愛他,也會想放手去追求沒有尊卑的自由。

  而白蘇無論是欺騙他,還是挑戰他的底線,或是殺了他姬妾,她要走便放她走,什麼都順著她的意,顧連州仿佛都有著無止境的包容。

  白蘇以前把這種包容與他平素的淡漠弄混了,以為這是一貫的漠然,然而現在看來,恐怕這是他表現愛的方式啊。

  “夫君,你真是笨呢。”白蘇伸手撫著他如玉的面頰,輕笑道。

  她的夫君啊,不喜歡把心中的話掛在嘴上,更不會表現出來。

  “全天下怕也只有你一人對我如此評價。”顧連州依舊閉著眼睛,淡淡道。

  “夫君,以後我們隱居,你也無需對世人偽裝,想笑的時候便笑,想哭的時候便哭,隨著心意來,否則總是隱忍著,多麼累”白蘇嘆道。

  “嗯。”顧連州閉眸,菱唇勾出一抹笑意,山嶽河川俊朗的面容,瞬時如春臨大地陽光普照,溫暖而耀眼,令人挪不開眼。

  因著白蘇有了身孕,他們去隱居的計劃便往後延遲幾個月,等胎兒穩定之後在走,在這段時間,可以做出周密的計劃,白蘇有些捨不得尚京的納蘭府,那處可是花了她好大心血呢

  他們是愜意了,可是在附近等待的劍客卻越來越焦躁,石城的戰火已經燃起,廝殺焦灼,政陽王的意思是,要顧連州出山將此地的戰事早早結束,然後陸離班師回朝,勤王救駕,至少也要救出太子。

  可是看他們主公現在的模樣,簡直是墮落啊

  此時的顧連州正揮舞著鍋鏟,一身清風朗月的站在灶台前。

  白蘇坐在小板凳上,咂了咂嘴,極品男人就是極品男人,連揮鏟子都如此帥氣。

  白蘇摸著平平的肚子,嘖道,“兒子,你一定要是個兒子啊”

  想到能生一個如顧連州這般出色的男娃娃,白蘇就是一陣雀躍,這個小生命還未成形,她便有一種偉大的成就感了。

  顧連州的身手乾脆利落,一個人又是燒火又是炒菜,很快的四菜一湯便擺上桌。

  這四道菜是白蘇同他說的菜譜,他應當一次都沒有做過,然而菜色的賣相著實令人吃驚,白蘇迫不及待的夾起一塊牛柳,入口的味道,讓白蘇雙眼都眯成一條fèn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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