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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要什麼樣日子?”顧連州順勢問道。

  “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想吃就吃,想睡就睡......”白蘇忽然伸出藕臂勾住他的頸,媚眼如絲,含笑道,“有你的日子。”

  白蘇雖然自己被肉麻的一個激靈,顧連州卻很受用。

  看來,偶爾說說情話還是很有必要的,白蘇暗暗想道,一時不察,嘴唇被飛快的撬開,一股清慡的氣息闖了進來。

  吻的昏昏沉沉,白蘇忽然想道一件事情,含含糊糊的說一句什麼。

  顧連州居然懂了,含糊的嗯了一聲。

  白蘇說:要偷偷返回尚京,方便行事。

  顧連州道:嗯。

  兩個人的欲望都被點燃,顧連州將她打橫抱起來,向屋內走去。

  他把她放在榻上,高大的身軀覆壓下來,低啞而魅惑的聲音在白蘇耳邊道,“如此幕僚,當真不錯。”

  第二卷強強相遇第189章見政陽王

  第189章見政陽王

  又是一番**,顧連州拍著她平坦的小腹道,“你要吃胖些才行。”

  白蘇雖瘦,但是身體很柔軟,抱在懷中如雲一般,仿佛隨時都能化去,這種感覺讓顧連州極為不安。

  “已經很努力了,來,幫我倒立。”白蘇靠在牆邊,努力的往牆上貼。

  顧連州起身抓住她纖細的腳腕,一把拎了起來,輕鬆的宛如提著一顆白菜。

  “做什麼?”顧連州俯視著她。

  他發現,白蘇雖然算不得絕色,但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過去,都只有驚喜,絕不會令人失望,即便是這樣丑的姿勢,也能發現出可愛來。

  “你不是想要大子麼,我在書上看見,歡好之後,這樣倒立起來,便容易懷上孩子。”白蘇倒懸著,喘氣有些不順暢,說起話來哼哼唧唧,很是有趣。

  顧連州把她扶靠在牆上,在她面前蹲臉前,“書名是什麼?還有你上次說關於生男生女之事,又是何書所著?我也算是博覽群書了,怎麼從未看過這些?”

  “你是大聖人,怎麼能看這些書呢?”白蘇諄諄教誨,反正她現在倒立著,臉色漲紅,也看不出什麼異樣,“你看過幾本禁書?”

  “一本。”顧連州如實回答。

  就一本,還是白蘇寫的《品花寶鑑》。

  白蘇心中大樂,她的男人,可真是純情的很啊太賺了

  “你看過不少?”顧連州問道。

  白蘇撇撇嘴,別說禁書,就是禁片她也看過不少,只不過不能太囂張,“我一本也沒看過,就是寫過幾本。”

  “那你可真有天賦。”顧連州在榻上躺了下來。

  白蘇忽然想到一件事情,趕快從倒立中解放出來,但她實在沒有運動天賦,直摔了個狗吃屎,若不是顧連州眼疾手快的一把撈住她,恐怕又得躺上十天半月。

  “冒冒失失”顧連州怒斥道,大掌卻為她輕柔腰間閃痛。

  白蘇一雙水汪汪的美眸巴巴的望著他,眼眶裡包著一包淚,欲落不落,滿含著委屈,直教人心肝都能化了。

  顧連州手上動作一頓,聲音跟著沉了下來,“說罷,你又惹了什麼禍事。”

  “妾是有一件事情要向夫主請罪。”白蘇朝他胸口蹭了蹭,繼續以她誠懇又楚楚可憐的眼神道,“當真不是禍事。”

  他一個字也不信白蘇只有做錯了事或者討好他時,才會主動自稱“妾”,主動喚他“夫主”,顧連州閉上眼睛,揉著太陽穴。

  白蘇極有眼力的接手,把他的頭轉移到自己腿上,她倒不會按摩,但是知道穴位,加之她的手指又柔軟細嫩,按上去倒也有種別樣的享受。

  “其實,妾離開尚京之前順手做了幾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白蘇一邊揉著,一邊輕柔細語。

  但顧連州不是好糊弄的主,大手輕輕撫著她嬌嫩的小臀,淡漠道,“不是說一件事情嗎?怎麼變本加厲?你說吧,須得我滿意才行,不然,你那幫屬下,當是很樂意圍觀你受罰。”

  威脅吃果果的威脅啊

  白蘇上次匡他說回去去拿贈別禮,卻轉臉就和媯芷把酒談心,因此被他狠狠揍了一頓,那回因是醉酒,沒有什麼記性......縱然有些不要面子的嫌疑,但是如今她可是納蘭府之主,若是讓數百劍客親眼看見自己被打屁股,那可真的不用混了。

  “妾寫一本書,是一個寡婦帶著幾個兒女尋嫁的故事,感人至深,情真意切.......”白蘇緩緩的幫他揉著太陽穴,聲音舒緩閒適,宛如一個對著夫君輕言細語的溫婉婦人。

  “說重點。”顧連州淡淡道。

  “那書,名字叫《滿城春色》。”白蘇小心翼翼的說道。

  顧連州頓了一下,卻沒有發表什麼意見,“繼續。”

  白蘇知道他是不追究了,繼續道,“還有,妾覺得那屏姬心腸歹毒,放在夫主身邊早晚是個禍害,於是便幫夫主略略處理了一下。”

  “你是報復她在秋棠會上言語陷害你,還是真心為我處理禍害?”顧連州情緒依舊沒有起伏,他自然知道屏姬看似溫婉,實則心腸歹毒,對於白蘇的處理也沒有什麼太大意見,因為白蘇定會很有分寸,不會引起屏姬身後家族的怒火。

  “都有。”白蘇老實答道。

  “嗯。”顧連州哼了一聲,“還有呢?”

  白蘇這廂正欲繼續說,門外便傳來小廝的聲音,“主,老主子來了。”

  白蘇怔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所謂的“老主子”,應是政陽王。

  “猜猜所為何事?”顧連州起身,朝箱子邊走去。

  白蘇略想須臾,道,“要麼就是想你這兒子,要麼就是雍帝有聖旨來了。”

  “他有妻有子,怎麼會有空來看我。”顧連州話里的意思,是默認了第二種可能,但是不無怨氣。

  原來他對政陽王也是有怨言的。

  但是如政陽王這種精忠報國的將軍,恐怕再給一萬次選擇,依舊寧願犧牲一個婦人,成全自己的大業吧雍帝賜婚,瞿氏在側夫人和賜死之間選擇的死亡,這對政陽王來說,不過是枕頭邊上少了個女人,並無什麼區別。

  可見,政陽王與瞿氏的夫妻關係約莫也是“相敬如冰”。

  白蘇兀自發愣,面前卻多了一件淺青色的白鶴大袖曲裾,這是白蘇以前曾穿過的那件

  “它怎麼會在這裡?”白蘇記得這曲裾一直是放在清園裡的,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顧連州拿了出來。

  顧連州輕描淡寫的道,“我若想拿,自然能拿到。”

  其實顧連州這次出來,還帶了好幾件白蘇常穿的衣物,他習慣了她的味道,怕以後都見不到了,便偷偷取出幾件,隨帶在身邊。

  可是他總不好跟她解釋這麼丟人的理由吧,只好催促道,“快穿上,隨我一同去見他。”

  “我也去?”白蘇急急忙忙的往身上套衣服,“我這般形容,怕是不會給他留下好印象啊。”

  不管他們父子關係如何,總算是白蘇的公公啊,第一次見面居然這麼隨意。

  “要他的好印象作甚”顧連州漠然道。

  第二卷強強相遇第190章鎮國公

  第190章鎮國公

  畢竟人已經到了府中,白蘇只得稍稍收拾一番,大體看起來也不算太失禮,而顧連州則更為隨意,只披了一件寬袍。

  “現在天還冷著呢”白蘇非給他又披了一件大氅,才隨任由他握著手往前院去。

  廊上燈籠點亮,正廳中已經燃了幾隻火盆,白蘇雖顧連州剛剛至門口,便看見了屋內一個高大健碩的身影背門而立,一襲玄色鎧甲將那本就挺拔如松的身姿襯得更加偉岸。

  政陽王聽見聲音,轉過身來,方欲張口說話,卻看見顧連州身側跟著一個女子,他原聽著聲音已經辨出是兩人,且是一男一女,卻不曾想,這女子並非侍婢。

  政陽王目光落在兩人相握的手上,聲音有些發沉,“這就是你的寵姬?”

  他一邊問話,一邊禁不住細細打量起白蘇,乍一看並不覺得這婦人相貌出眾,但是一旦注意到她之後,便覺得她身上有一種令人難以忽視的氣度,淡然閒適,不妖不嬈,與他想像中的模樣恰好相反。

  不過想想也就釋然了,他兒子乃是雍國聖人,品味眼光自然不是他這種只知戰場殺敵的俗人可比。

  “婢妾拜見王爺。”白蘇斂衽行了個大禮,在顧連州面前可以放肆些,可不是每個人都能容忍她的。

  顧連州也不等顧汾應聲,便問道,“父親入夜前來,所為何事?”

  他伸手請顧汾在主位坐下,自己則領著白蘇在側幾前坐下來,一舉一動都合乎禮節,卻帶著一種冷漠的距離感,仿佛他喚的那一聲“父親”和其他稱呼沒有任何區別。

  顧汾也有些尷尬,前幾天剛剛和顧連州刀劍相向,這又親自尋上門來,若是對方是別人,他自然是一萬個不願意,可顧汾想,父子哪有隔夜仇,便也就撇下一張老臉,過來尋問他這足智多謀的兒子意見,“陛下封我為鎮國公之事,想必你已經知道了。”

  “嗯。”顧連州淡淡的應了一聲,握著白蘇的手,卻一直是緊緊的。

  白蘇不禁偷偷看了政陽王一眼,是一個標準的中年美大叔,渾身散發著一種剛硬的氣息,尤其是那對墨玉眼,掩不住那如烈火一般的殺伐之氣,很難想像,這樣一個錚錚鐵骨的男人,居然會對自己兒子的冷淡處之泰然,甚至看那模樣,還甘之如飴。

  這政陽王簡直就是深沉般的顧風雅嘛這樣一個大男子主義過盛的人,恐怕根本不曾察覺顧連州對他的怨恨吧。

  “陛下一向限制我手中兵權,今次忽然如此,為父心中覺得有些不安,族中長老都建議詢問你的意見。”政陽王當真直接說出了來意,全然沒有寒暄的意思。

  白蘇能看得出,他估計是覺得跟自家兒子沒必要客氣,可是這在一般人看來,明顯屬於不夠關心。

  “卸磨殺驢的事兒雍帝最喜歡幹了,父親不是深有體會?總之,他許諾的事情一定會做到,但也會千方百計的收回去,顧氏一族滅不了,但也別想撈到好處。”顧連州也不繞圈子,句句直指要害。

  總而言之,就是白做工。

  “為父明白了。”政陽王道。

  說完這句話,父子兩人都尷尬了,一個不說要走,一個又不說要留,連白蘇都覺得渾身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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