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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步一步向前走來,寬袍拂動的隱約間,竟能看見她白嫩的腿,白白嫩嫩的小腳上,指甲是淡淡的海棠紅色,顧連州倒不是沒有見過放蕩的場面,卻是沒見過如此絕美的放蕩場面。
“許久不見,顧君,能飲一杯否?”白蘇一隻白嫩的大腿跪上塌,身子前傾,白色的羽扇緩緩滑過顧連州的臉頰。
她這般傾著身子衣襟微敞,顧連州只需一垂眸便能看見半露的雪辱,他面上泛起一絲紅暈,喘息也沉重了幾分,啞聲道,“不要鬧。”
看著他這般樣子,白蘇更來勁了,索性霍了出去,胡亂踢掉腳上的木屐,爬上榻,橫躺在他懷中,長長的衣擺從榻上一直拖到地板,她伸手勾住他的頸項,另一隻手接過他手裡的書冊和信,探身放在几上。
顧連州只覺得一股幽香縈繞在鼻尖,令他有些躁動,忍不住伸手去摟住近在眼前的纖細腰肢,“素兒。”
“嗯?”白蘇轉過身,沖他勾魂一笑,小手順勢探進他的寬袍中,擄住一顆果子細細撫弄起來。
“不要點火”顧連州低啞的聲音中壓抑著yu火。
白蘇恍若未聞,甚至低頭捉住那顆小果子。顧連州渾身一顫,猛的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一手握住兩隻纖細的手腕,按在她頭頂,“不疼了?”
顧連州本是見她昨晚暈了過去,便忍著欲望,不打算碰她,可是白蘇卻一直不斷的點火,他便是有再好的自制力,畢竟也是個男人,哪裡經受得起這般撩撥。
白蘇定定的望著他,美眸中儘是渴望,“給我個孩子吧。”
給我個孩子吧......
這算是一種邀請嗎?顧連州呆了呆,低頭吻上她的唇。
唇舌纏綿,蘊著彼此不自知的濃濃的情意,糾纏。
這一夜,極盡溫柔。
細細碎碎的呻吟聲一直持續到天亮,白蘇才在體力不支下昏睡過去。
顧連州雖一夜未睡,卻是精神極佳,意猶未盡的摟著白蘇小憩了一會兒,才起身入朝去拜見皇帝。
太子被禁足了半年,雍帝絲毫沒有放他出來的意思,顧連州自是知道,這是雍帝引那些蠢蠢欲動的勢力上鉤的計策,雍帝雖然偏愛雲慶王,但他老jian巨猾,自是知道雲慶王不堪大任,所以顧連州也並不著急。
反倒是雲慶王,居然把主意都打到他的婦人身上,須得略施薄懲才行。
“荀伯,改道去顧府。”顧連州淡淡道。
尚京的顧府,除了少師府以外,便只有顧風華居住的府邸了,荀伯立刻調轉馬車,往顧風華府中去。
到達顧府時,時辰尚早,顧連州料定顧風華還未起身,便令荀伯去停車,逕自進了府中。
門房見是顧連州,連問也不敢問,只是恭立在一側,請他進去。
有小廝眼尖,遠遠的看見顧連州,飛快的折後院,去珍夫人那裡去喚自家公子起來迎接。
一時間,顧連州所過之處,表面平靜,僕人們暗地裡卻如驚弓之鳥,無聲的到處亂竄,只有管事還算淡定,笑眯眯的迎了上來,“我家公子還在休息,您先進廳中稍憩片刻,奴這就命人去喚。”
“嗯。”顧連州淡漠的應了一聲,隨著那身子弓成蝦米狀的管事進了大廳。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顧風華墨發披散,披著一件黃色的大氅從外面打著呵欠進來,半睡半醒的隨意擇一張幾前半躺下來,喝了口茶,才問道,“大兄,你可有一年多不曾來我府中了。”
顧連州隨意的瞥了他一眼,淡淡評價道,“你倒是輕鬆自在的很。”
“哪裡哪裡”顧風華揮揮手,風華萬千的伸出指頭,抹下唇上的水漬,挑眉問道,“大兄每回來我府里,都是挑唆為弟幹壞事,唔,這回有何指教?”
顧連州哼了一聲,漠然道,“你可以不做,無人逼你。”
“我錯矣,還請大兄不吝賜教”顧風華哈哈一笑,給顧連州做了個揖。
他這大兄,從來都了解他掩藏極好的野心,卻從不拆穿,也不幫助,全作不知。
然而,僅有那麼兩次似有若無的提醒,卻幫他化解了兩次絕境,那才智委實令人膽顫。若是能拉顧連州做智囊,許多難以得到的東西,都會變得唾手可得,他也不是沒有試探過,只是顧連州一律不予回應罷了。
第二卷強強相遇第175章風華情聖的教育課
第175章風華情聖的教育課
“今,七王險死還生,太子卻依舊被幽禁,何也?”顧連州問道。
顧風華陡然精神一振,去了幾分慵懶,道,“明眼人都看得出,陛下是要引蛇出洞,可是精明的蛇,都已覺定按兵不動。”
顧連州微微抬眼,“唔,糙木皆兵啊......”
顧風華從袖中取出一把黑色鶴尾扇,垂眸撫著扇面,沉默了半晌,忽而燦然一笑,“我明白了。”
如今是風聲鶴唳糙木皆兵,一些蠢蠢欲動的勢力因為雍帝這一手,忽然都停了動作,開始觀望形勢,然而這也是個好時機,既然雍帝希望逮到蛛絲馬跡,那麼便可以趁機除掉對自己不利之人,而首當其衝的,必然是雲慶王。
七王閉門不出,恐怕就是看穿了雍帝這招引蛇出洞,因而不管他是真重傷還是假重傷,都臥病在床,因此想尋他的馬腳,實不容易。
其他另有幾位名望較高的皇子,他們背後都有母系的家族勢力,以顧風華的手段倒也能扳倒一兩個,然他自是要權衡利弊,雍帝不僅要捉皇子們的野心,必然也會留心各個藩王,顧風華絕不會把自己搭進去。
所以顧連州料定,顧風華第一個下手的,一定是針對雲慶王
雲慶王雖然聰穎,但是行徑荒誕,他本人非但不可懼,還極容易找到漏洞,顧風華要針對的是他身後的曲氏家族,還有兩朝太后,從他下手是最好不過。
“大兄,據說,雲慶王對你的寶貝兒很有興趣哦?”顧風華笑的放蕩不羈,他的眼線遍布各個角落,有什麼風吹糙動,他絕對是除了當事人和斥候以外第一個得到消息。
顧連州抿了口茶水,“休要在我面前耍如此低劣的激將法,若是七日之後雲慶王還不出事,我會親自動手。”
毫無疑問,若是他出手,顧風華半分好處也撈不到。
“大兄,怎可如此急迫?快到年關了,過完年可好?”顧風華提到年關,心中透亮,想必他這大兄是在想在年關之前為雲姬做點什麼吧
“可惜了。”顧風華嘖嘖道。
顧連州正起身準備離開,卻聽聞他這話,不由頓住動作,“為何?”
“我視雲姬此女不同與其他婦人,她之所求,我雖也猜不透,然我卻篤定,一旦孝節公主進門,只有兩個結果。”顧風華舒服的靠在軟墊上,老神在在的盯著他道。
顧連州又坐了回去,“願聞其詳。”
顧風華心中微微一驚,他還道他這大兄會如往常一般逕自離去,從前可是沒有任何事情能夠令這個淡漠的男人駐足啊
看來雲姬在大兄心中所占的位置不小。
顧風華也不賣關子,篤定道,“要麼就是斗的你死我活,要麼就是她求出,絕無第三種可能。”
顧風華與白蘇接觸不多,然而僅有的幾次,也足夠他模糊的認識到她性子,況且,以他風華公子閱芳無數的經驗,必然八九不離十。
“可我同她說了,妻位只是擺設。”顧連州迷茫道。
顧風華險些被自己喘氣嗆著,他竭力隱忍之下,化作一聲清咳。
他們兄弟之間的相處甚為奇特,二十餘年,只能算是相熟的陌生人,又總比陌生人多出一種莫名的信任感,縱使連謀權這樣的隱秘之事,也都能互相溝通,卻從未說過任何私事
顧風華問道,“大兄與她歡好了?”
這句話一出,顧連州的臉頰浮起兩朵不自然的紅暈,卻還是極認真的答道,“是。”
顧風華不自覺的挺直身子,瞠目結舌的盯著他,這,這個是他那淡漠無欲的聖人大兄嗎?
“怎麼,有何不妥?”顧連州微微蹙眉。
“無,並無不妥,男/歡女/愛才是人之常情。”顧風華咳了幾聲,對於顧連州的虛心請教,也予以耐心的解釋,“娥皇女英是否真有其事,我倒是不知曉,只知我這後院裡成日的毒啊蠱啊,每年都要死傷三五個,才是正常,我看著倒是挺精彩的,就不知大兄是否也喜歡。”
看顧連州深擰的眉心,便知道他是極厭惡這等烏煙瘴氣,少師府後院之事,他從不過問,但即便如此,也偶爾能發現一兩件事。
“啊看你那雲姬的手段,可比我這後院的小打小鬧更有趣,大兄定是知道齊姬因何而死吧?就是因為她設計誘殺雲姬,不過被反撲了。嘖嘖如今整個齊氏的聲譽都是一落千丈呢”顧風華說到興頭上,又忍不住犯起了火上澆油的老毛病,唰的一聲合上羽扇,似是想到了什麼妙處,“大兄,你還是快快向皇上退了這門婚事,求娶孝閔公主吧這個孝節公主哪裡是你那寶貝兒的對手”
顧風華兀自說的開心,全無注意到顧連州沉沉的眼眸,繼續道,“若是孝閔公主嫁過來,少師府後院可就熱鬧了,那陣仗絕對不下於兩國相爭。”
“說完了?”顧連州漠然道。
顧風華笑聲一頓,心道不妙。
果然,他這廂還未曾腹誹完,顧連州甩袖而去,臨走前,清貴的聲音淡淡飄散,“五日。”
五日扳倒雲慶王。
原本的七日已經是極限了,居然又因他一時痛快,又少掉兩日。
“大兄”顧風華攏起身上的紅色狐狸裘,做最後的掙扎,“大兄,如今似我這般慡朗之人已是不多,為弟心直口快,你何必計較呢?”
他話未說完,顧連州的身影已經消失在迴廊盡頭。
不過,得知顧連州對白蘇如此喜愛,倒是令顧風華有了個不小的收穫。
白蘇每年資助黑甲軍一萬金,也就相當於站到了他這條船上,看來他要求得這個才智高絕的大兄相助,還是要多多在雲姬身上下功夫。
雖然,顧連州並非是個容易被煽動的人,但自古溫柔鄉便是英雄冢,誰知道呢
若是白蘇不曾出現,縱使顧連州排斥雍帝這種政治婚姻的手段,為了顧氏一族,卻也可能勉強接受,但顧風華的話令他又多了一些顧慮。
無論是白蘇為了他在後院用盡心機,還是她求出,都是顧連州不願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