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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蘇支支吾吾的半晌,終於憋出一句,“妾自己悟出來的。”

  顧連州笑聲慡朗,巴掌卻是結結實實的落在她的玉臀上,戲謔道,“那你還真是很有悟性。”

  這句誇讚,無疑是對白蘇方才的肯定,可是白蘇卻高興不起來。這個時候的女人雖然相對來說比較奔放,但無疑都是男人褻玩的物品,即便是主動求歡,到最後也只會任君索求,只有勾欄院裡的女人才會學這些手段來取悅男人。

  她今日這般做,會不會讓顧連州輕視於她?

  “夫主......妾,妾只是不想你難受。”白蘇期期艾艾的道。

  不想他難受,和想讓他舒服,雖然是同樣的意思,可是聽起來卻是不同的效果。

  “嗯。”顧連州抱著她再入了池中,幫她細細清洗之後,才道,“休要想這些穢亂之事,好好養身子。”

  白蘇眼眶微紅,她知道,他說的是讓她的身體快些好起來。

  “夫主。”白蘇摟著他的腰,終究沒有說出什麼來。

  顧連州曾說“但求一心人,攜手共赴白首”,白蘇知道他不是隨隨便便說出這種話的人,況且,在古代能遇上一個有如此想法的男人,已是難得,更何況這個男人是站在雲端的完美男子。

  白蘇只當這是上天給她的優待,好好珍惜才是。

  兩人清洗乾淨便出來,晚上還有晚宴,為昭德公主接風的皇宴,顧連州怎麼可以缺席?

  而且,今日雍帝必然會放太子出來一晚,也正是顧連州與他碰頭的大好時機,這宴席不僅要去,而且要爭分奪秒。

  顧連州喚侍婢送進乾淨的衣物。

  白蘇身上蓋了褥子,有些疲倦的靠在榻上,眯著眼睛看著顧連州依舊光裸著上半身,暗淡的光線下,身體上晶瑩的水珠因他的動作不斷滾落。

  尤其是他左邊胸口那一粒櫻紅上,有一滴水珠懸掛在上,欲落不落,浸潤著那紅果。

  白蘇半眯著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它,直到兩名侍婢過來給他擦拭,擋住美景。

  她氣惱之極,卻又不能把她們轟出去,只能用目光凌遲她們。

  尤其看見那幾個侍婢時不時的偷看顧連州幾眼,粉頰含春,秋波漣漣,白蘇恨不得拿褥子將他裹的嚴嚴實實。

  四名侍婢搶著跑過去給顧連州擦身子,相互之間若有若無的推擠,全沒有方才在門外時的同仇敵愾。

  白蘇躺在那兒,竟是無人問津。

  顧連州微微蹙眉,伸手扯過侍婢手中的衣物,淡淡道,“退吧。”

  侍婢們的動作頓了一下,卻是立刻道,“是。”

  這四個侍婢還算是百里挑一的了,只不過是略微有些失態,還沒有到不知進退的地步,所以即便顧連州不喜這種作為,這麼久以來,也不曾遣走她們。

  顧連州轉過身來,看見白蘇的形容,淡漠的面上卻是露出微微驚詫。

  白蘇烏髮散亂的平躺在榻上,半眯著眼睛,鼻血橫流,已經淌到面頰上,分成數道。若不是她慌亂的掩飾炯炯的目光,顧連州會以為她是橫屍了。

  “素兒。”顧連州伸手抹掉她臉上的血,看她鼻血已經止住了,便問道,“怎麼會流血?”

  白蘇窘迫的把頭埋進褥子裡,臉上一陣陣的發燙。

  方才看見顧連州動情的絕美模樣都不曾流鼻血,眼下不過是看他面無表情的擦身子,竟然,竟然有些上火?

  顧連州從褥子中把她撈出來,可白蘇即便是寧願光著屁股,也要死死的把臉給捂上。

  顧連州給她擦身子時,目光不經意掃過她雙腿之間的風景,體內又湧出一陣燥熱,當下立刻把褥子給她蓋了起來。

  “若是累的話,便回清園休息吧。”顧連州清貴的聲音經過刻意控制之後,仍帶著些微沙啞。

  白蘇悶聲悶氣的道,“那可不成,若是在大宴上哪個美人兒勾搭你可怎麼辦?”

  白蘇知道,原本顧連州要帶她去,便是知道她有些手段,希望到時候他與太子碰面的時候有她來周旋一二。

  顧連州也知白蘇的好意,便不再說什麼。

  聰明人說話實在是十分省力氣,無需點透,一切盡在不言中。

  “來人。”顧連州套上衣袍。

  “奴婢在。”

  “去清園喚一個侍婢過來。”顧連州道。

  房間裡靜了下來,氣氛顯得有些尷尬,顧連州輕咳了一聲,推門出去。

  不一會兒,十三便趕了過來,看見顧連州站在浴房門口,俊美無鑄的面上微紅,唇角含著一絲笑意,不由得一怔。

  十三縱然也被他這般容色所惑,然她低下頭稍稍冷靜之後,便生出一個想法——難道已經歡好?

  十三也是十幾歲的時候便被人奪了身子,知道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楚,然而看連州公子的模樣,似是十分喜歡小姐的,日後待小姐來了天葵,再添上個大子,夫人之位還是有指望的

  “公子。”十三垂著頭,給顧連州行禮,卻是不敢再看他。

  顧連州應了一聲,道,“去伺候雲姬更衣。”

  “是。”十三躬身退了幾步,到房門口才轉身推門進去。

  屋內有些昏暗,靜靜的只有十三的腳步聲。

  白蘇從被子中探出兩隻眼睛,看見十三,立刻像是見了娘親似的,從被子中爬出來,“十三。”

  十三快步走上前,看凌亂的塌上,又幾處能看見辱白的液體,十三是經人事的,自是知道那是何物,忙拉著白蘇,滿是歡喜的問道,“小姐,公子與你歡好了?”

  那啥,偶一直對露骨和不露骨的界限很模糊,摸下巴,這章小蘇沒被吃,但是把連州吃了。大家都說偶後媽,我得給自己正名。

  第二卷強強相遇第一百一十三章赴皇宴

  第一百一十三章赴皇宴

  白蘇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若是嚴格算來,應是歡好了吧。

  十三拉開褥子,看見床單上的血跡,再看白蘇的表情,心中更加確定了,她哪裡會想到那只是白蘇的鼻血。

  乾柴烈火共處一室,流處子血的機率比流鼻血的機率高的多了。

  “奴婢回去便讓醫女給您調養調養,日後定能懷上大子。”十三一邊給白蘇穿上衣服,一邊雀躍道。

  侍婢給白蘇準備的是一件淺橘色束腰廣袖曲裾,其上用金色的絲線繡著大片的芍藥,雅致秀美。

  白蘇一向只穿冷色調,卻因今天心情極佳,便沒有計較衣服的顏色。

  外面的燈籠已經點亮,又是一輪滿月,院中亮如白晝。

  出了浴房,一陣夜風吹來,秋夜的風有些寒,白蘇縮了縮脖子。

  方無見白蘇出來,立刻迎了上來,眼角餘光打悄悄量一番,見她面色微帶春意,在淺橘色的映襯之下比之前多了幾分嬌美,心中立刻瞭然,態度愈發恭敬,弓著身子道,“公子已在大門等候,請您隨奴即刻前去。”

  十三擔憂道,“主事,小姐尚才破了身子,眼下出去可是不妥?”

  白蘇面色一黑,狠狠剜了十三一眼,她說的倒真是無比坦然啊

  一聲“主事”叫的方無心花怒放,面上卻絲毫不顯山露水,客氣道,“公子自會憐惜,無需憂心。”

  十三沖方無欠了欠身,向白蘇道,“奴婢先回清園。”

  白蘇點點頭,隨著方無往大門處去。

  馬車已停在門外,白蘇看見車簾上映出的俊朗側面,騰地一下紅了臉,想起自己先前情不自禁時那般放/盪的模樣,還有流鼻血的窘態,實在令她羞得恨不得找個地fèng鑽進去。

  方無見她立足不前,便小聲提醒道,“姬,公子已等候多時了,您快些吧。”

  白蘇一咬牙,登上馬車,垂著頭鑽進車中,找了個離顧連州最遠的角落跪坐下來。

  顧連州本是隨意的瞟了她一眼,卻見她穿了一件淺橘色的曲裾,頭髮還有些濕意,本就瑩白如雪的肌膚在這顏色的映襯之下,越發嬌嫩,令人恨不得掐上一把。

  “近前來。”顧連州清貴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慵懶。

  白蘇僵了一下,然後慢慢向前挪了挪,到他腳邊停下,臉頰越來越紅。

  她不知道,自己這番模樣實在動人極了,正如從前珍女所說:令人心如揣鹿。

  顧連州從來不曾見過這樣的女子,處事時冷靜果斷,受傷害時瘋狂狠厲,情動之時又如狐媚人,迷惑之時呆呆如鵝。

  而歡愉之後清醒了,竟然又是這般羞澀

  “上塌來。”顧連州道。

  白蘇依言爬上塌,手足無措的蹲在他腳邊。

  馬車中的塌不過是供人疲累時解乏用的,縱然十分舒適,卻是很小,顧連州靠在上面便已經很擁擠了,只有他腹前那裡有一小塊空地而已啊。

  白蘇正想著要不要過去,顧連州卻已經伸手攬過她纖細的腰肢,把她放到自己腿上。

  這一系列得動作行雲流水,然而做完之後,兩人都有些尷尬了。

  雖則都有些不好意思,卻也都十分享受這般的親近,坐了一會兒,白蘇在他身上淡淡的茶香味中稍稍放鬆下來,把頭輕輕靠在了他胸口上。

  只是個細微的動作,顧連州的唇角微挑,摟著她腰肢的手臂緊了緊,低下頭的時候便能嗅到她身上舒適的處子幽香。

  “几上有點心,先用些,在宴上可就吃不得了。”顧連州的吻落在她發間。

  “哦。”白蘇從他的腿滑下來,心中因為方才的親昵又緊張又甜蜜,也不知几上究竟是何種點心,便隨意抓起幾塊塞進嘴裡。

  顧連州握著書冊,目光又不自覺的游移到白蘇身上。

  見她乖順的跪坐在几旁,腮幫塞的鼓鼓的,低著頭緩緩動著小嘴,越看越是可愛,一種莫名的寵溺之感浮上心頭。

  但只是一瞬,又被他立刻壓下,清風殿的几上還放著她寫的禁書,上次她手段老辣的用計連他也欺騙,至今余痛尚在,怎可這般被她迷惑了去

  “唔”白蘇艱難的發出一聲。

  顧連州抬眼看過去。

  白蘇正忙亂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急急的灌了下去,口中一大塊糕點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噎的她翻了個白眼。

  顧連州被她這形容逗樂,慡朗的笑聲傳出車外。

  方無一再的回頭看著緊閉的車門,雖知道看不見什麼,但他實在好奇——這個雲姬已經不止一次的令公子開懷大笑了啊

  街道上的馬車甚多,聽聞這般慡朗清發的笑聲,聞聲便知此人必定氣度非凡,紛紛出聲詢問,這是誰家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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