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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可需收拾一下?”小廝站在五步遠的地方垂首問道。

  “嗯。”白蘇淡淡應聲。

  小廝招來一個侍婢,手腳利落的將几上的茶水擦乾淨,正欲問還有何需要,白蘇騰的站了起來,飛快的穿上鞋子,朝樓下奔去。

  白蘇幾乎是跑幾步歇一歇,這樣的速度不行啊,白蘇道,“去七星亭,打散那對野鴛鴦留下那女子,把男人趕走。”

  雖然沒看見人影,白蘇也能感覺到那個暗衛頓了一下,隨即閃開。

  顧風華後院的姬妾比少師府多了幾倍不止,而且顧風華生性風流,並不像顧連州這般禁/欲,她們之間的爭風吃醋恐怕更加恐怖,白蘇深入園中,擇一個紗幔垂帳的大亭子,將靠著路的那一側紗帳放下。

  方才白蘇俯視花園的時候,便發現整個園子中的曲徑雖然四通八達,但是想要出園子,此處是必經之路。

  暗衛的動作很快,不過一會兒,便看見陸揚狼狽倉惶的身影,白蘇鄙夷的輕笑,他果然又丟下的珍女。

  待他跑近,白蘇張口緩緩念道,“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曉風乾,淚痕殘。欲箋心事,獨語斜闌。難、難、難。”

  舒緩愁怨的聲音如風,從亭內吹散。

  陸揚的腳步一頓,朝亭中看過來。

  這半闕詞中,是女子絮語自己別後的相思,哀嘆世間的冷情。

  陸揚呆怔的看著亭子中朦朧的身影,只聽那聲音愈發哀戚,“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鞦韆索。角聲寒,夜闌珊。怕人尋問,咽淚裝歡。瞞、瞞、瞞。”

  這卻是哭訴女子哭訴自己幽思成疾,終日鬱郁,又害怕被人發覺,只好強顏歡笑。

  陸揚一下子便想到了珍女,她處境堪憂,他卻還引她外出**,這若是被人發覺了,他依靠著大兄的地位或許還能保得一命,但珍女不僅必死無疑,死後還要背上一個盪/婦的名聲……

  亭中女子哽咽,哀戚的喃喃道,“君當年薄倖,既已棄我而去,如何又反覆,妾今已為他人婦,卻也不願負君,步步維艱,兩難啊”

  仿佛是抽泣一聲,她又道,“為今……有死而已……”

  聲音低低絮語,仿佛是自言自語,陸揚聽的渾身僵住,她說:你當年棄我而去便罷了,如今怎麼又返回來找我,你不知道,我還是愛你的啊我如何能負你?如今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即便艱難,我也不會負你,為今之計,只有自絕性命了……

  陸揚失魂落魄的站在曲徑上。

  白蘇隔著帳幔盯著他,冷笑。這陸揚雖然沒有擔當,卻總算有良知。

  陸揚神情呆怔,他那日帶著人馬返回時,只看見地馬車殘骸,當時便是心如死灰,回程數日每每借酒澆愁,偶然聽說珍女的情況,他便買通顧風華府中侍婢,約珍女出府相見。

  先前只想到自己思念成災,卻從未考慮過她的處境,今日亭中女子一詩,猶如當頭棒喝,把他砸醒了。

  看著陸揚遊魂一般背影,白蘇緩步走出亭子。

  另一邊的小徑上幾個儒士步履匆匆的跑過來,看見白蘇,急忙問道,“兀那小兒,可曾看見有一女子在此吟詩?”

  白蘇壓著嗓子道,“無,我也聽見了,正在找呢。”

  那幾個儒士尋了一圈,發現並沒有人,這才連連惋惜道,“那詩格式不不規整,卻極有韻律,實在是不可多得的佳作啊”

  白蘇微微一笑,佳作,到哪裡都是佳作啊,即便“詞”這種格式還未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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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強強相遇第八十五章聚賢帖

  第八十五章聚賢帖

  白蘇聽見身後一串細碎雜亂的腳步聲,暗暗一嘆,加緊腳步返回了二樓的茶座。

  到那裡時,十三正焦急的詢問小廝,見白蘇進來,才鬆了口氣,“公子,馬車備好了。”

  白蘇不做聲,站到正門的窗戶前,看著珍女急急登上一輛馬車,才道,“走吧。”

  十三自然也是看見了珍女,卻並未說話,跟在白蘇身後下樓去。

  啞叔正早等在景春樓旁邊的巷子中,上了馬車,白蘇知道顧連州的暗衛不會跟的很近,便道,“從魚洛返回時,你去花境告訴婆七,監視陸揚,若是他還敢再約珍女,便殺了他。”

  十三一驚,“小姐,他可是陸少卿的親兄弟啊”

  “他是陸離的親兄弟,不是我的親兄弟”她白蘇也絕不可能有這種軟蛋的兄弟白蘇本就記恨因他的懦弱而和珍女反目,這回又正好撞上槍口,索性新仇舊恨一起算。

  十三道了聲“是”,便垂眸不語。

  其實白蘇並沒有她自己想像的那樣記仇,甚至對於親近的人有著無止境的寬容,縱然珍女那般對她,讓她氣惱,可是一旦珍女遭遇生死存亡的危急時刻,她依舊無法袖手旁觀。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才使得她栽進十一手裡。

  “狠心……”白蘇喃喃道,如果要想立於不敗之地,這是她必須學會的東西。

  十三聞聲抬眼看她,只見白蘇靠在榻上,睜著眼盯這車棚頂,黑白分明的眼中能清晰的看見紅血絲,昭示著其實她一直都沒有睡個安穩覺。

  “小姐,睡一會兒吧,等到了奴婢叫您。”十三輕聲道。

  白蘇搖搖頭,轉而問道,“讓婆七在魚洛買的宅子如何?”

  十三道,“聽他說,那是個三進出的院子,房間很多,但是院子卻不大,因為魚洛地價也高,總共花了三百金。”

  很多商人都想買魚洛的屋舍,以便商貿往來,能三百金買下,恐怕少不了婆七一番威逼利誘。

  想到婆七那副強買強賣的兇惡模樣,白蘇不禁輕輕一笑。

  “對了。”十三從袖袋中掏出一沓請帖,交給白蘇,“這是送去花境的拜帖,一些無關緊要的都已經挑揀掉了,這一沓都是尚京權貴,其中有一張是聚賢帖。”

  “聚賢帖?”白蘇翻看請帖,那張所謂的聚賢帖就擺在第一位,從信封看,沒有什麼不同。

  “是。”十三也很是高興,“今年的聚賢會,是張丞相發的貼子,據說張丞相聽聞您一首《將進酒》激動的幾日幾夜不曾合眼,大讚曠世奇才,於是主動承辦聚賢會,給您發了帖子。”

  中華上下五千年才出了這麼個詩仙,當然是曠世奇才。

  白蘇倒也想起來這個聚賢會是怎麼回事了,它乃是雍國名士最大的盛會,通常由御史大夫繁行時發帖,在隸屬於皇宮的管轄範圍內的聚賢閣舉辦。

  可以說,那裡是最接近權勢的中心的地方,能夠去得那裡,大多都能位列公卿。

  這個時代沒有科舉考試,想要出人頭地,要麼是出自名師,要麼就是有名流學者的推薦。

  例如,張丞相誇讚納蘭修驚才絕艷,能與連州公子比肩,那麼納蘭修就出名了,如此以來,去任何地方都好謀生路。

  “嗯,須得去一趟。”這麼好的機會,白蘇怎可輕易放棄。

  “可是……”十三為難道,“張丞相也發了榜帖,邀請白蓮公子。就在城樓下面,榜文上說,白蓮公子才華出眾,若是有意走仕途,他願保之。”

  白蘇一怔,她又沒有分身術,怎能同時出現在宴會上?除非找人替代,可是白蘇雖然不是真的詩詞高手,但好歹腦子裡裝的可都是千古絕唱,一時間哪裡去找一個滿腹才學之人?

  而張丞相沒說保納蘭修入仕,估計以為他也是個垂垂老者了吧。

  “這個張丞相一大把年紀,不好好回家含飴弄孫,淨是瞎攙和什麼呀”白蘇不由得抱怨,若是沒記錯的話,張丞相應當是六十四歲了。

  六十歲在古代可是高齡了啊。

  想來想去,白蓮公子還是可以不去的,畢竟是個隱藏在暗處的人,即便不出現又能如何?

  可是納蘭修還是要在市面上混,必須得去。

  打定主意後,白蘇便坦然了。花境盆景的銷售情況很樂觀,如此下來,一年賺上六七千金也沒問題,更重要的是,納蘭修名揚四海,婆七那裡招攬劍客的事情更加順利了。

  然而,劍客一多,所需的花費亦相應增高了,白蘇開出的條件又十分優渥,按照現在有兩百名左右的劍客來計算,一年也須得幾百金才行。

  每年還要資助黑甲騎一萬金……白蘇敲擊著塌沿,這麼多錢,總不能全靠寫禁/書來賺取吧?

  白蘇來來回回的想了個遍,心中微微一動,據說魚洛買下院子的房間很多,又是三進三出的格局,若是最前面用來做客棧,不知道有沒有市場?

  魚洛大多是沒有客棧的,因為據說商船隻停留一日,他們跑船那麼累,只停留一日,多半是因為沒有可以歇腳的地方。

  “十三,魚洛有客棧嗎?”白蘇還是想確認一下。

  十三想了想,問道,“何謂客棧?”

  “就是供人休息的地方。”白蘇平時看的書不是歷史就是權謀,對於這種生活常識,她仔細回憶,確定自己沒有看過。

  十三恍然大悟,“原來您說的是行館和驛站。”

  “這兩處有何不同?”白蘇道。

  十三道,“驛站是朝廷所建,專供官員和信差休息歇腳。而行館就分很多種了,有武士行館,商旅行館,士子行館,它們都是藩王和公卿們設立,招攬門客之用。”

  武士行館之中血腥殺伐氣太重,在館中殺人是可以不用負責任,一般沒有些保命功夫的人,寧願露宿荒野也根本不敢近武士行館半步。

  商旅行館價格昂貴,就是去砸錢,看誰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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