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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一定要重重的懲治,既然他們撞到槍口上,沒道理放過他們。”

  “嗯,這件事既然到了我的面前,沒道理放過他們。”

  接下來兩個人不再說漠雪城的這件事,而是把注意力轉移到雲染的身上,燕祁抱著雲染,關心的詢問她,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哪裡不好過,臨了又霸道的叮嚀了她,這是僅有的一次,以後若是她再不告訴他,私自出宮的話,看他怎麼連本帶利的和她算帳,雲染自然是滿口答應的。

  一眾人進城一路回皇宮。

  宮燈輝煌,雕樑畫棟的雲華宮門前,跪了一地的太監和宮女,為首的正是許安,臉色慘白,頭上隱有冷汗往下滑落,直到馬車的車轅之聲響起,眾人飛快的掉首望過去,看到正是皇后娘娘的馬車,許安等人總算鬆了一口氣,一看到皇后娘娘從馬車上下來,許安眼裡泛著淚花兒,可憐巴巴的望著雲染:“娘娘。”

  一聲顫顫的眼淚汪汪的樣子,一副老奴差點見不到皇后娘娘的神情。

  燕祁扶著雲染走到許安的面前,陰森森的望著許安,緩緩的說道:“許安,若是再有下一次,你這腦袋就別想要了,直接自己把腦袋摘了。”

  許安的臉色立馬又白了二分,雲染接口:“這事不干他們的事情,是我不理會他們的阻攔的。”

  “那又怎麼樣,先前那些刺客若是傷了你,這雲華宮的人一個也別想活,全都是死罪。”

  燕祁嗜殺的聲音擲地有聲的響起來,許安打了一個寒顫,娘娘遇到刺客了,娘娘竟然遇到刺客了,雲華宮的所有人周身開始冒冷汗,娘娘啊,你以後千萬不要這樣干,奴才們實在禁不得嚇啊,個個腿發軟,身子打顫。

  燕祁拉著雲染的手往大殿內走去,扔下一句話:“每人去領十板子。”

  雲染立刻抗議:“燕祁,這事不干他們的事情。”

  身後的許安等人根本不等雲染求情,連連的磕頭:“奴才等遵旨。”

  響聲一片,娘娘遇到刺客,若是受了傷,雲華宮的人一個別想活,現在皇上只讓他們自領十板子,這是天大的恩賜了,許安生怕娘娘求情惹惱皇上,再加他們板子,俐落的一揮手領著手下自去領板子了。

  雲染回首有些無語的望著雲華宮殿門外的所有人,動作迅速退下去的,荔枝也在其中,不但是荔枝,連枇杷和柚子也自動自發的下去領十板子了。

  雲染望著那些自動自覺下去領板子的傢伙,不由得心中惱火,抬首瞪著燕祁,一甩燕祁的手,大步流星,健步如飛的一路往雲華宮大殿走去,身後的燕祁看得心驚膽顫,趕緊的叫起來:“染兒,你慢點,當心點。”

  雲染當沒聽到,一路走進了雲華宮的大殿,往雲華宮的寢宮走去,火大不已。

  殿外的方沉安等人立著未動,看著火大不已的皇后娘娘,以及一臉焦急的皇上,這時候聰明的人千萬不要上去找死。

  燕祁幾大步走過去拽了雲染的身子:“染兒,你當心點。”

  雲染抬首望著燕祁,抿緊唇一言不吭,就是不說話。

  她都答應了以後有什麼事告訴他,他還懲罰宮裡的這些人,實在是太過份了,燕祁看著雲染惱火的神情,遍布陰鷙的瞳眸,大手一伸摟著她的身子:“染兒,先前看到你被刺客圍殺,我都嚇死了,我心裡特別的害怕,生怕你受到了傷害,如要你受了傷害的話,只怕我會控制不住一怒殺掉這雲華宮所有人,所以打他們十板子是最輕最微不足道了。”

  雲染聽著他的話,雖然依舊有些惱火,可倒底還是服了軟,掙扎了一下沒掙脫開,最後嘟嘴說道:“好吧,這次就原諒你,但下次你不可隨便再亂打他們,若是再打他們,我可就和你翻臉了。”

  “好,反正你都說了下次會告訴我的。”

  燕皇帝滿口答應,反正染兒說了以後有什麼事都會告訴他的,所以他自然不會隨便的打雲華宮的人。

  兩個人總算和好如初了,燕祁喚了外面的方沉安帶了龔文進來,方沉安以及龍一龍二聽了心裡總算鬆了一口氣,看來帝皇帝後和好如初了,大家總算不壓抑了,方沉安領了龔文進來,龍一龍二都走了進來,安樂公主也走了進來。

  直到此時,安樂才有空上前拜見燕祁:“安樂見過皇兄。”

  燕祁眯著眼睛不吭聲,雲染立刻伸手扯他,生怕他連安樂都計較,燕祁總算沒有再多說什麼,淡淡的開口:“起來吧,你既然回來了,以後沒事在宮裡陪陪你皇嫂,照顧好昭陽,別沒事往宮外跑。”

  “是,皇兄。”

  安樂恭敬的開口,燕祁臉色總算好看一些了,望向下首的安樂公主,沒想到這個人是他的皇妹,雖然之前不知道,但現在知道了,心裡還是有一些暖意的,至少世間還有這麼一個親人。

  “嗯,你回以前自己住的宮殿休息吧,”燕祁開口,安樂告了一聲安退了下去,站在宮殿門前,深深的呼吸,長長的出一口氣,望著熟悉的皇宮,心境竟然和從前完全不一樣了,一點也不擔心日後皇兄會讓她嫁給不想嫁的人。

  大殿內,燕祁命令方沉安:“立刻宣了錦親王爺,燕王爺,雲王爺,秦國公,刑部戶部吏部工部禮部尚書,還有錦親王世子等朝中大臣進宮。”

  “是,皇上。”

  方沉安立刻去安排這件事,今晚宣進皇宮的人,除了趙丞相和宣平候府的人,別的朝中的重臣都宣進宮裡來了。

  燕祁又吩咐了逐日把龔文帶下去先安排他吃些東西,並宣御醫替他檢查一下。

  逐日領著龔文下去,燕祁又讓破月把先前抓到的四名黑衣人帶下去審,看看他們究竟是什麼人派出來的,竟然公然在天子腳下的京邦做出這種事來。

  等到安排了所有的事情,燕祁命令人準備了晚膳進來,他和染兒還沒有吃東西呢,乘著朝中大臣沒有進宮,先吃點東西要緊。

  很快有人指揮著宮女準備了吃的東西進來,許安,荔枝等人挨打後一瘸一拐的過來當值了,忙前忙後的在雲染的面前轉悠著,他們這麼做的目的就是提醒皇后娘娘,下次別再偷偷出去了,瞧吧,他們所有人都挨打了,還別說雲染看著這滿殿的人一瘸一拐的,心中特別的愧疚,頭都不好意思抬,悶頭吃飯,坐在她身邊的燕祁望著這效果,心裡很滿意。

  他堅持懲罰雲華宮上下所有人,就是讓染兒知道,若是以後她再出宮不告訴他,雲華宮的所有人都要受到懲罰,看來這效果不錯。

  當然某皇帝堅決不會讓雲染髮現這件事,否則有他的好果子吃。

  燕祁不時的挾菜進雲染的碗裡,照顧得細心又體貼,雲染沒空多想,自然沒有發現這男人的腹黑心思。

  一頓飯很快吃完了,等到他們吃完,宮外已有大臣進宮來了,最先到的是燕王爺,雲王爺,然後是秦國公等人,陸陸續續的最後全到了。

  雲華宮的大殿上站滿了人,上首坐著皇帝和皇后,兩個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大殿下首的朝臣不由得心頭不安,面面相覷,小聲的猜測著皇上這麼晚了召他們進宮是有什麼事不成?其中有人發現了端睨,趙丞相沒有來,宣平候府的人沒有來,心裡不由得咯噔一聲沉,丞相府和宣平候府出事了?

  燕祁吩咐逐日把龔文帶了進來,龔文吃了東西,又休息了一會兒,此刻精神好多了,恭敬的跪在大殿下首。

  上首的燕祁沉聲命令龔文:“把漠雪城的情況與眾位大人再說一遍。”

  “是,皇上。”

  龔文飛快的開口:“漠雪城自從雪崩之後,城裡城外的百姓死傷了不少,不但缺吃缺穿還缺大夫,死傷了很多人,城裡的黑心jian商乘機抬高米價,大米的價格比黃金還貴,很多人家賣兒賣女就是為了一個活口。”

  龔文話落,大殿內立刻響起了各種的議論聲,其中秦老國公沉聲開口:“趙丞相不是派人押送了糧食和衣服前往漠雪城嗎?怎麼還會出現這種情況。”

  “是啊,是啊,”殿內不少人點頭,按照道理,救災的東西已經運到漠雪城了,怎麼缺吃缺穿呢。

  龔文飛快的開口:“朝廷派人救災的糧食和衣服根本沒有派發到百姓的手中,押糧官和知府勾結,不但不派送糧食,還把大米拿出來抬高價錢賣,而且還隱瞞了這是朝廷救災的糧食,後來我們得到了一點消息,便進京來告御狀,來的時候一共二十多人,可是被他們發現了,所以他們派出了大量的殺手,一路上追殺我們,我們的人全死了,最後只剩下我一個。”

  想到這個,龔文大哭了起來,為那些同自己一路進京告御狀的同鄉。

  大殿內一下子沸騰了,所有人義憤填膺,憤怒異常,在大殿內怒罵。

  上首的燕祁臉色黑沉,陡的一拳捶在龍案之上,大殿內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眾人齊齊的望著上首的皇帝,只見皇上臉色黑沉得可怕,瞳眸嗖嗖的冒著冷寒之氣,朝著大殿下首所有人發火。

  “看來你們一個個不糊弄朕就不死心啊。”

  燕祁話一落,大殿內人人心驚,所有人飛快的跪下:“皇上息怒。”

  燕祁依舊火大的大發雷霆之火:“朕剛登基便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以為朕是個死人嗎?這次定要重重的治,絕不輕饒。”

  下首沒人敢說話,個個小心,燕祁命令楚文軒:“錦親王府世子。”

  楚文浩飛快的出列:“臣在。”

  “立刻從京師大營調一萬兵將前往漠雪城,抓趙霆和江弘言以及漠雪城的知府,如若有人膽敢反抗,給朕殺,一個不留。”

  “臣遵旨,”楚文浩飛快的領旨,燕祁又望向戶部侍郎嚴成,這是先前陪燕祁和雲染前往吉祥賭坊賭錢的嚴成,被燕祁提了上來,成了戶部的侍郎。

  “嚴成,隨錦親王府的世子前往漠雪城,負責此次的救災事宜,你把宮中的御醫帶幾名過去,負責救治受重傷的百姓。”

  嚴成飛快的出列領旨:“臣遵旨。”

  燕祁又望向戶部尚書阮尚書:“阮尚書再撥一批糧食出來,準備運往漠雪城,務必要救漠雪城的百姓。”

  阮尚書有些為難,因為戶部眼下並沒有多少的糧食,國庫里也沒有多少的銀子了。

  不過抬首望向上首的皇上,看皇上的臉色不太好看,阮尚書生怕自己出聲,皇上砍了他的腦袋,只得把到嘴的話咽回去。

  燕祁吩咐完這些事情,掃視了大殿上的眾朝臣一眼,重重的開口:“朕今晚之所以把你們一個個的召進宮裡來,便是讓你們看看朕是如何收拾這些膽大妄為的傢伙的,你們一個個給朕記著,最後不要心存僥倖,若是有誰再繼續做不該做的事情的,那麼別怪朕心狠手辣,殘酷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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