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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姐姐沒有嫁給燕康就生了他,他就是個私生子。

  燕王妃的眼神越來越惡毒,不過很快收回了眼光,又盯著床上的燕臻,看到兒子昏迷不醒,燕王妃哭得更傷心了。

  燕祁和雲染二人走進來,朝著燕康施禮:“兒子(兒媳)見過父王。”

  燕康點了一下頭,招手示意他們兩個人坐下來。

  燕祁望了一眼全身心照顧著燕臻的燕王妃,忽地心情便不那麼難受了,他難受什麼,現在知道這女人不是他的母妃,他應該慶幸才是,若是這個女人真是他的母妃,他才該是痛心疾首的。

  “二弟怎麼樣了?還好吧?”

  燕祁關心的開口,燕王妃聽到他的話,陡的回頭尖銳的叫起來:“你是巴不得你二弟出事吧,現在你心想事成了。”

  燕祁的臉色陡的冷沉下來,瞳眸摒she出幽冷的光芒,既然這女人不是他的母妃,他也無需對她客氣,燕祁正想說話,燕康已經回首狠狠的瞪了燕王妃一眼:“閉嘴。”

  他說完望向燕祁和雲染說道:“今兒個叫你們兩個過來,是有事找你們的,從現在開始,燕家的掌家權交到雲染的手裡,你母妃以後全權負責照顧你二弟的事情。”

  既然她的心裡只有燕臻,那就陪著她兒子吧,還有燕家的財產不是燕臻的,是燕家的。

  他絕不會再讓這個兒子胡作非為,若是依舊是她掌家,只怕燕家早晚要被燕臻敗光了為止。

  燕康的話一落,房內眾人面面相覷,趙側妃和何姨娘心中有喜又憂,喜的是終於從這女人手中解脫了,憂的是郡王妃似乎也不是善茬。

  燕王妃是反應最大的一個,她的臉色變了,尖銳的叫起來:“王爺,我還沒死呢。”

  “你不是心疼燕臻嗎,就全心照顧他吧,燕家的事情你不要再插手了。”

  “王爺,”燕王妃臉色慘白,絕望的望著燕康,他這是打算縛住他們母子二人的手腳嗎,她手中的嫁妝這麼多年,幾乎都被臻兒用光了,若是現在再失了掌家權,那麼他們母子二人以後用什麼,靠著那麼點月銀,如何夠用。

  燕康還沒有來得及說話,趙側妃和何姨娘已經站起來,一臉恭敬的望向雲染:“妾身等恭喜郡王妃得掌家權。”

  兩個人心裡有些酸澀澀的,尤其是趙側妃,她一心想著,王爺卸了王妃的掌家權才好呢,若是卸了,她就可以得了,可是誰會想到,最後這掌家權竟然落到了雲染的手裡。

  雲染是最意外的一個,說實在的,她對掌家什麼的不感興趣,不過能挫挫燕王妃這個女人的銳氣,她心情就慡快,誰讓她對燕祁不好。

  雲染溫雅的起身:“謝父王看重,染兒一定會認真的掌家,絕對不允許人做出有傷燕家體面的事情。”

  “好,若是再有人膽敢用燕家的產業賭博,你直接讓人報官,把這賭博的人抓進大牢就行了,不要再拿燕家的產業出來了,燕家禁不起這樣的折騰。”

  燕康的話冰冷而無情,燕王妃臉色再次的失了幾分血色,現在的她臉色蒼白得難看,一點血色都沒有,好像一個活死人似的,除了眼珠子還在轉動,再沒有一點的動靜。

  她慢慢的回神,咬著下唇,尖銳的叫起來:“王爺,你忘了,你忘了答應我姐姐的事情,你忘一一?”

  燕康大叫:“閉嘴,你沒有資格提她。”

  他說完起身掃向房間裡的所有人:“都下去吧,以後王妃負責照顧二公子,王府的一應大小事,全權由郡王妃負責。”

  燕康說完,面容陰沉的望向趙側妃和何姨娘:“你們以後若是再生事,看本王不命人把你們攆出去。”

  趙側妃和何姨娘立刻規矩的開口:“是,王爺。”

  她們不敢招事,王爺連王妃都重罰了,何況是她們這些人,若是犯了錯,真能攆出燕王府去。

  燕王爺望向雲染:“你去召集王府各處的管事碰下頭,向他們下達一下指示,另外到王妃的院子裡去找管事的媽媽,把王府各處的玥匙和對牌取過去。”

  “是,父王。”

  雲染不卑不亢的領命,一點也沒有推辭,這樣的她,使得燕王妃恨不得咬死她,心中更是認定了一件事,兒子發生的事情一定是這女人搞出來的,她的目的就是想奪她手中的掌家權。

  她休想,她一定會想辦法重新拿回燕王府的掌家權的。

  燕王爺燕臻領著人走了出去,看也不看房裡的燕王妃和燕臻,燕祁和雲染二人跟著燕王爺往外走,趙側妃和何姨娘也趕緊的跟著人往外走,王妃沒了掌家權,她們懶得理會她。

  燕康經過燕臻的事情,整個人一下子老了好幾歲,一言不吭的往外走,雖然他怒打了燕臻,懲罰了蕭以柔,可這些人倒底是他的親人,這麼多年過來了,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既心痛又難過,最讓他難過的是他對不起以沁的重託。

  沒想到蕭以柔會變成這樣的一個人,當初那個純真善良的姑娘哪裡去了。

  燕康的腳步無限的沉重,燕祁和雲染招呼了一聲,一路跟著燕康進了燕康的院子,父子二人進了正廳,揮退了別人。

  燕祁抬眸望著燕康,沉穩的說道:“父王,你說,我母妃究竟是何人,你為什麼一直不願意告訴我?”

  燕康一聽燕祁的話,整個人怔住了,飛快的抬首望向燕祁,看到燕祁堅定的神情,燕康瞳眸暗黑,好似藏著一個巨大的旋渦,他依舊堅持自己從前的話:“祁兒,你胡思亂想什麼,你母妃只是氣糊塗了,才會胡言亂語,她只是害怕我打死臻兒罷了。”

  燕祁望著燕康,黑瞳閃著瀲瀲幽光,眉宇是堅定的神彩,這一次他沒有像往常那樣被燕康所騙,他一字一頓的說道:“父王,我知道蕭以柔不是我的母妃,沒有一個做母親的會不心疼孩子,所以她不是我的母妃,我會查出來我的母妃究竟是誰的,即便你不說,我也會查到的。”

  他說完轉身走出了房間。

  身後的燕康掉首望過去,屋子外面陽光如水傾瀉下來,藍天上白雲飄逸的輕輕移動著,在那溫柔的輕輝之中,一個身穿冰湖藍散花如煙長裙,外罩素白琵琶扣春裳的女子,正巧笑嫣然的望著他,她靜美脫俗,麗質天生,一顰一笑都能輕易的牽動著別人心魂。

  “以沁,對不起,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和他說呢,你最大的希望,就是不要讓他知道他的身世,不要讓他回到宮中去,你只想讓他快樂的生活。”

  墨沁院院,雲染指派了人去燕王妃住的春棠軒取王府各處庫房的玥匙以及對牌,玥匙是幾大庫房以及帳房重要樓閣的玥匙,對牌是各處的領牌,不管誰領什麼東西都要先來領了對牌,憑牌子才能到各個管事的面前領到東西,雖然燕王府主子不算太多,但是燕家家大業大的,家生子外買的奴才有不少,需要一把好手打理著。

  雲染本來是不想摻合燕家這些事的,雖然她是郡王妃,將來燕王府由她打量,但說實在的,她對打理王府實在沒什麼興趣,不過現在一想到燕王妃那個女人,她便心情不暢,她對自己不好,她不以為意,可是只要她一想到這個女人對年幼的燕祁不好,她就心情不慡,想收拾這女人,所以任何讓這個女人不快抓狂的事情,她都願意去做。

  所以燕康下令她掌管王府的時候,她沒有拒絕,立刻回墨沁院召來了留守在墨沁院的一部分婆子和丫鬟。

  為首的乃是姜媽媽,這些人都是燕祁的人,她們或是他救的,或是他手下親信的家裡人,所以留在了墨沁院裡,這些人都很是忠心,而且個個習了一些簡單的功夫,一個人可以抵得上兩三個人用,燕祁的意思是讓這些人組建一個刑堂,等到雲染掌家的時候,正好派上用場,若是遇到刁鑽不服管教的奴才,便讓這些人收拾,但云染壓根沒想過掌家,所以就把這些人安插在墨沁院內做事。

  沒想到這麼快她們就派上用場了,雲染望著為首的姜媽媽,人高馬大,孔武有力,而且一看就是個震得住場子的,她是監察司二統領君熇的母親,君熇雖然有能力養自個的母親,可是擔心自己的身份會害了自個的母親,所以便懇求燕祁收留了自個的母親。

  “姜媽媽,你們是燕王府里郡王最信得過的人,所以才留你們在墨沁院裡的,先前郡王的意思你們也知道,是打算讓你們組建一個刑堂,好協助本宮打理燕王府,但是本宮先前不想打理燕王府,所以把你們安插在墨沁院裡做事,但現在王爺讓本宮掌家,所以你們,一共十個人,從此後便是刑堂的人,姜媽媽是刑堂管事。”

  “老奴知道了,定不負郡王妃的重望。”

  姜媽媽臉上攏上喜色,這雖然是個不討好的差事,但是姜媽媽倒挺喜歡這差事的,她的骨子裡天生就有一種狠勁。

  雲染又望向趙媽媽,這是她的奶娘,不是外人,自然不會和燕王府的人狼狽為jian,所以雲染望向趙媽媽:“趙媽媽,以後你只管負責墨沁院的事情就行了。”

  “是,主子。”

  趙媽媽也很高興,她掌管著這麼大的院子,她這是高升了嗎?

  雲染的眸光落到荔枝的身上:“刑堂有姜媽媽,墨沁院有趙媽媽,你就負責外面各處管事的監督工作,另外玥匙和對牌交給你,你就做個內院大管事吧。”

  外院有外完的管事,還有管家,所以用不著她單派人手。

  荔枝倒是愣了一下,以前在雲王府,她只掌管茹香院,那小小的院落沒有多少大事,後來三小姐掌家,她只是從旁協助三小姐,現在是整個燕王府,荔枝覺得擔子有點重,不由得憂心。

  “主子,這?”

  “怎麼了,我先前不是好好的培養你了嗎,我相信你會處理得很好的,你解決不了的稟報過來,不是還有我嗎?”

  雲染這句話,好像給了荔枝一粒定心丸,她總算定下心來,沉穩的領命:“是,奴婢知道怎麼做了。”

  雲染點點頭,望向姜媽媽:“你帶幾個人去春堂軒把玥匙和對牌取回來,荔枝領兩個人去通知管家,把王府各處的管事都給我叫到王府的正廳里,我要見見他們。”

  “是,奴婢知道了。”

  荔枝和姜媽媽各帶了幾個人走了出去,一行人往春棠軒而去,一行人往前面通知管家。

  墨沁院裡,枇杷和柚子奉上桂園蜂蜜枸杞茶,兩個人臉上有些擔心。

  “主子,你說那海棠軒的人會不會不交出玥匙和對牌,還有王府各處的管事會不會不服主子管理,乘機招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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