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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王爺因為燕王妃的話停住了腳步,沒有再執意的要去打燕臻。

  王府的管家在外面驅散了圍觀的百姓,趙側妃還想乘機搗亂找找這女人的碴,不過看王爺臉色黑沉,陰鷙無比的樣子,一時竟不敢說話,倒是燕老王妃走到燕康的面前,滿臉沉重的說道:“燕康,你該好好管教管教臻兒了,他才多大的人啊,竟然如此敗家,以後可怎麼得了,我燕家雖然家資豐厚,可是你別忘了,這是燕家多少輩人積攢下來的,不是某一個人的,若是全都敗光了,看你以後有沒有臉去地下見燕家的列祖列宗。”

  燕康恭敬的應道:“母親放心吧,兒子知道怎麼做。”

  他說完再次的狠狠的瞪了地上的燕王妃一眼,燕王妃身側侍候的丫鬟趕緊的扶起自家的王妃。

  二房的二夫人趙氏扶著燕老王妃離開了,趙側妃等人也陸續的離開。

  雲染卻沒有走,因為接下來還有好戲要上演,她就不信氣不死這個婆婆,父王不打燕臻。

  雲染的念頭剛落,便聽到王府大門前響起馬蹄聲,很快,有人往王府奔來,一先一後兩個少年郎,都生得膚白貌美,俊俏秀逸,前面的一個身著天藍色的銀線繡青枝海棠的錦袍,腰束銀質的玉帶,頭上墨發用白玉簪束起,隨著他的奔跑,墨發輕舞,端的是嬌貴無雙。

  後面一人身著淡紫的錦袍,袍角繡有大朵的虞美人,隨著他的行走,虞美人好似活了一般,不過這美艷的虞美人,竟然不及他的顏色美艷,狹飛的眉,漆黑的眸,柔美的皮膚,淡粉的唇,整個人華美得好似一幅壯錦。

  這兩個少年直從雲王府門外沖了進來,一衝進來,便大聲的叫起來:“燕臻,臻郎,你怎麼樣了?”

  兩個人同時奔跑進了燕王府,然後忽地停住了步子,互指著對方:“你是誰?”

  “你又是誰,你叫的臻郎是誰。”

  “你叫的臻郎是誰,”

  兩個人眼裡忽地閃過光芒,似乎想到了什麼,憤怒的大叫起來:“臻郎是我的人,你個妖精。”

  “臻郎是我的,你才是妖精,我要抓花你的臉。”

  兩個人一言不合,竟然就這麼當著燕王府所有人的面打了起來,他抓他的臉,他掐他的腰,他把他按在地上打,他用腳去踢他,兩個人一邊打一邊還對罵:“難怪最近臻郎不來看我,原來是被你這個狐狸精給勾引了。”

  “我說最近讓他給我買一件銀狐大氅他都不肯,原來他不要我了,又找了一個,嗚嗚。”

  燕王府先前離開的人,再次慢慢的圍攏了過來,燕王爺燕康的臉色此時攏著狂風暴雨,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手上青筋遍布,眼前的一切讓他怒火達到一個最高低,眼睛裡有火焰在跳動,他狠狠的瞪了燕王妃一眼,轉身便往王府的內院走去。

  燕王妃腿發軟周身沒有一點的力氣,雲染走到燕王妃的身邊,一臉好心的說道:“母妃,這是怎麼回事,二弟先前不是想娶玉婷表妹嗎?怎麼這麼快就有兩個小情人找上門來了。”

  這話擺明了落井下石,燕王妃氣血攻心,心中又急又怒,急的是王爺一定會打死燕臻的,怒的是雲染她分明是幸災樂禍,這一急一怒,使得她再也承受不住,嘴裡一股甜膩的血氣溢出唇角,她昏昏沉沉的昏死了過去。

  鬼醫郡王妃 第011章節 收拾奴才 針刺十指

  燕王妃昏死過去,身側的丫鬟婆子驚慌成一團,趕緊的圍過去,抬了燕王妃一路往她住的院子走去,四周趙側妃等人紛紛落井下石,趁火打劫,說什麼的都有,各種難聽的話都出來了。

  “二公子果然是出息了,不但好賭,竟然是龍陽君,真正是替我們燕家長臉。”

  “是啊,瞧這兩個公子生得多麼的傾城絕色,玉樹臨風,連女子都自嘆不如啊,難怪二公子動心。”

  燕王府內的下人議論紛紛,嘀嘀咕咕,竅竅私語,場面十分的混亂。

  雲染身為燕王府的郡王妃,沒了婆婆,她就是正經的主子,自然該站出來處理這件事,她優雅嫻靜的望著王府管家:“立刻把這兩個傢伙攆出去,另外所有下人都各自去做事,若是有不做事胡言亂語的拉下去每人打二十板子。”

  管家望一眼郡王妃,立刻恭恭作敬敬的領命,雖然他是王妃的人,可是這位郡王妃可不是尋常人,他可不敢招惹他,管家遵了雲染的旨意,立刻命人把門前的兩少年攆出去,兩個花樣美男子,再沒有來時的嬌貴無雙,一個鼻青臉腫,賴以為生的臉蛋生生的毀掉了,一個腿被砸傷了,走起路來一瘸一瘸的,頭髮也被拽掉了一大綹,整個人十分的狼狽。

  不過一聽到王府管家命令人把他們攆出去,兩個人才想起今兒個來王府的正事,他們是來看望臻郎的,聽說臻郎被人打傷了,他們一得到消息便趕過來了,現在還沒有看到他呢,他可是他們的衣食父命啊,因為他,最近一年的時間,他們一直活得很舒適,吃穿用度都不比富家公子差,若是失去了臻郎,他們又要到那種骯髒的地方去討生活了。

  “求求你們,讓我們見見臻郎吧。”

  “滾吧,再不走打斷你們的腿。”

  燕王府的侍衛臉色青黑,別說自家的王爺了,就是他們也覺得燕二公子讓他們丟臉了,堂堂燕王府的公子竟然有龍陽之僻,這種事傳出去,燕王府的臉面可就丟盡了。

  兩個美貌少年郎終於被攆走了,雲染轉身往墨沁院走去,身側不遠的趙側妃領著人過來,笑望著雲染道:“郡王妃,王爺去打二公子了,我們要不要去看看,以免王爺惱羞成怒的打死二公子。”

  事實上只不過是為了去看熱鬧罷了。

  雲染掉首望向趙側妃,似笑非笑,笑里有一抹玩味,這女人有那麼好心嗎,只不過想去看看熱鬧,乘機落井下石,煸風點火罷了。

  “趙側妃如此關心二公子,便去勸著父王一些吧,我早上起來還沒有吃東西呢,現在去吃東西。”

  雲染說完理也不理身後的趙側妃,趙側妃捏著繡梅花的帕子,心裡惱火,不過她貴在有自知之明,不敢招惹雲染,心裡更多想的是她是去看熱鬧呢,還是回自個的院子。

  何姨娘走了過來,小聲的說道:“趙姐姐,我看我們還是不要去了吧,省得王爺一怒遷怒到我們的頭上。”

  趙側妃想想也是這個理,正想迴轉院子,不想她還沒有走,便聽到後院想起一道痛苦的叫聲,隨之還有下人的叫聲:“王妃,你還沒有好呢,你別去了,你別去了。”

  趙側妃一聽到蕭以柔醒了,這下又有去看熱鬧心情了,望向一側的何姨娘,揮了一下手裡的帕子說道:“走,去看熱鬧,有蕭以柔那個女人在,王爺發怒也是衝著蕭以柔去,干我們什麼事。”

  何姨娘笑起來,掉首吩咐身側的燕凌兒燕湘兒回去,連燕昀也被趕了回去,這些事情還是不要讓小孩子看到的好。

  燕臻燕二公子住的院子,名臻園,臻園內的景致有別於別處,除了該有的亭台樓閣,假山流水外,最多的竟然是雕塑,每一個雕塑都是以燕臻自己為樣本的,或凝眉深思,或舒展眉宇,或手拿長劍,英姿颯慡,總之各式各樣形態的他擺布在臻園的每一個角落裡,使人一看就知道這傢伙不但好賭好男風還自戀。

  不過這些雕塑,現在有很多殘缺不全,因為燕王爺怒不可遏,雷霆震怒之下,把這些雕塑給打壞了不少。

  不但這些雕塑沒有逃得過去,就連內里的景致也毀去了不少。

  滿園狼籍。

  燕二公子此時已得手下的稟報,正掙扎著從床上爬下來,滿臉痛苦的準備從窗口逃出去,以免被自己的老子打死了,可是他因為受了不輕的傷,動作太慢,以至於燕康趕過來的時候,他半邊身子正掛在房間的窗檻上,半邊在里,半邊在外。

  他的手下全都規規矩矩的站好,一個也不敢動,之前燕臻要逃,這些手下也不敢幫助他,因為這一次王爺發怒了,若是有人幫他,王爺會直接的命人打死他們。

  所以燕二公子才沒有逃出去。

  燕康看到這個敗家子不但不反省,竟然還打算逃,頓時間勃然大怒,怒髮衝冠,三兩步的大踏步的沖了進來,抬起一腳便對著那掛在窗台上的燕二公子狠狠的踢了過去,一邊踢一邊大罵:“小畜生,你竟然還想逃,看今日老子不打死你。”

  他一腳下去,又是一拳對著燕臻狠狠的揮了出去,然後拳打腳踢。

  燕康是征戰沙場的老將,拳腳十分的重,幾拳下去,燕臻已被打得出氣多進氣少了,滿臉的青腫,牙齒掉了兩顆,鼻子流了滿鼻子的血,燕康一邊打一邊怒罵:“你個欠抽的東西,不但賭錢,敗掉了燕家一大筆的家產,竟然還養男寵,你一個大男人,竟然學著別人養男寵,你丟盡了我們燕家的臉面,今兒個老子就打死你,省得活著丟人現眼。”

  燕臻被燕康從窗台上打到地上,他掙扎著往旁邊爬,一邊爬一邊哀求燕王爺:“父王,你饒了我吧,我再不敢了,父王,你饒過我吧。”

  燕康一聽他的話,怒火中燒,再次狠狠的一腳對著燕臻踢了過去:“你個作死的東西,你以為這賭是你說戒就戒得了的嗎,還有燕家的臉面都被你丟乾淨了,你求饒有什麼用?”

  燕康只要一想到這個不成器的兒子竟然好賭又好男風,現在外面只怕傳得紛紛揚揚的,說他們燕家沒有教養,子不孝父之過,都是他沒有管教好的原因啊,百年世家的清譽,一朝盡毀。

  這一次燕康是真的怒髮衝冠了,真有要打死燕臻的意思了,所以每一下下去都特別的重。

  他的一腳狠狠的踢下去後,燕臻被踢飛了出去,撞到了房裡的屏風上面,最後啪的落到地上,竟是一動不動的好像死了一般。

  正在這時候,門外有人沖了進來,不是別人,正是燕王妃蕭以柔。

  蕭以柔看到兒子被打得鼻青臉腫,外加血淋淋的,此刻一動不動的像死了似的。

  燕王妃蕭以柔瘋了似的撲過去,尖叫起來:“臻兒,臻兒。”

  她撲過去一把抱起燕臻,搖晃了半天,兒子一點反應都沒有,蕭以柔抬眸,眸中憤恨的光芒狠狠的戳向房間裡的燕王爺,痛心疾首的指責著燕王爺:“你殺了他,你殺了他,你殺了宸兒還不死心,打算還要殺死我的另外一個兒子是不是?燕康,若是臻兒死了,我和你誓不兩立,你最好連我也殺了,連我也碎屍萬段,若是我不死,我不會放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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