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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王楚逸霖瞳眸閃爍著幽暗肅殺的光華,手指狠狠的緊握了起來,心中下定了動手的決心。

  他要和他的團隊商量一下,如何孤注一擲,推翻這個皇帝,登上帝位。

  因為最近發生了靖川候府的事情,京中的百姓對於皇帝的反響特別的不好,個個認為皇上是個殘暴兇狠之人,這於他倒是有利的,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

  大殿上,趙丞相飛快的磕首:“皇上,錦親王世子乃是皇上身邊的一等侍衛統領,一向忠心耿耿,他如何會成為刺客呢,此事似乎有蹊蹺,望皇上把此事交給刑部尚書明查。”

  趙丞相話一落,秦老國公出列:“皇上,這事確實有蹊蹺,錦親王府一向是最忠心耿耿的,錦親王世子對皇上的忠心,臣等都看到了,今晚之事斷然不可能是他所為,皇上請三思,一定要查明這件事,好還錦親王世子一個清白。”

  秦老國公嘆息,不管怎麼樣,錦親王世子算是廢了,眼睛被戳瞎了,嘴巴被毒啞了,連手也被廢了,現在的他根本就是廢人一個,皇帝為什麼要對他如此殘忍呢,這事分明有古怪。

  不少人心中猜測著,而且對於皇上越來越忌撣,皇上似乎越來越冷酷無情了,這樣的皇帝令人不安。

  大殿上首的皇帝楚逸祺瞳眸幽深似海,周身暴戾兇殘的氣息,他掃視了大殿下首的眾人一眼,最後飛快的朝大殿下首喚人:“閻劍,你來說說先前的情況。”

  殿下一名侍衛走了出來,他是皇帝新任命的宮中一品侍衛統領,是他精心培養出來的高手,現在的皇帝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自己親手培養出來的這些人。

  閻劍冰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在殿內響起:“各位大人,本官負責守護皇上的安全,當然這件事別人是不知道的,我們一直隱在暗處,負責保護皇上的安全,沒想到今晚竟然有數名刺客闖進了皇上的寢宮,意圖刺殺皇上,本官等人開始並不知道這刺殺皇上的人竟然錦親王府的世子,所以本官領著數名手下截殺了楚大人和他帶進宮的數名手下,本官把楚大人當成刺客,所以誤傷了楚大人的眼睛,並用劍傷了楚大人的喉頭,因為劍上抹了毒,所以毒啞了楚大人的喉頭,另外本官還傷了楚大人的筋脈。”

  閻劍說完,殿內一片死寂,眾人久久的不能回神,個個心中猜想著,難道錦親王世子真的進宮刺殺了皇上,可他這是為什麼啊?

  這滿殿的朝臣中,只有定王楚逸霖和燕王府的燕祁心知肚明是因為什麼。

  當然燕祁比定王還要清楚,因為楚文浩之所以遭受這麼慘的殺戳都是拜他一手促成的。

  他讓廣元子放了消息給皇帝,說他的近身之人要害他。

  又在皇帝派人去查楚文浩和定王殿下是否走得近的時候,適當的泄露出了楚文浩和定王走得近的證據,這樣皇帝便認定了楚文浩背叛了他,而今晚的刺客事件,便是皇帝的手筆。

  皇帝容不了背叛自己的人,所以才會下了毒手設局害了楚文浩。

  大殿一角,楚文浩雖然被戳瞎了眼睛,毒啞了喉頭,可是他耳朵還聽得到,所以聽到閻劍所說的話時,他嗷嗷痛苦的叫著,可惜他的叫聲沒人聽得懂,最後他用頭碰碰的撞地,以證明自己的清白,他沒有刺殺皇上,他沒有啊。

  殿內有人看到他這樣,猜測著他是不是有什麼冤屈,武安候爺飛快的開口:“皇上,臣看著錦親王世子似乎有冤屈,他一直以來忠心耿耿,為什麼要害皇上啊,他根本沒有理由這樣做。”

  大殿下首的錦親王爺此時悠悠的醒過來,聽了武安候爺的話,失聲的痛哭起來,往前爬去:“皇上啊,浩兒他不會這樣做的,他絕對不會這樣做的,他不會刺殺皇上的,我們錦親王府的人一直以來都是忠心耿耿的啊,皇上明查啊。”

  楚逸祺眼神有些暗,沒錯,一直以來錦親王府都是中立的保皇派,誰做皇帝他們就保誰,可是發生了宮刑的事件後,楚文浩便恨上他了。

  皇帝的眼睛眯了起來,仔細的分析了眼前的利害關係後,決定把他和楚文浩之間的過節告訴下面的大臣,否則這些人又要認定他濫殺無辜,皇帝意念一落,沉聲開口:“眾位愛卿,有一件事朕一直沒有讓大家知道,大家才會替錦親王府的世子叫冤,事實上錦親王府的世子恨朕,這事是因為朕對錦親王世子實施了宮刑,。”

  “宮刑?”

  “什麼,宮刑?皇上為什麼這樣做啊。”

  殿內不少的朝臣臉色全都變了,皇帝竟然對楚錦王世子實施了宮刑,為什麼要這樣啊,那錦親王世子現在不是跟太監一樣嗎,男人做到這份上可真是可憐,如果這事是真的,那麼他想刺殺皇上也是情有可原的,只是皇上為什麼要對錦親王世子實施宮刑啊。

  個個抬眸望向大殿上首的皇上,只見皇上滿臉沉痛的說道:“朕也不想對他實施這樣的刑罰,可是他,他竟然和朕後宮的妃子發生了苟此的事情,所以朕才會對他實施宮刑。”

  此言一出,再次的在殿內掀起斬然大波。

  個個望向楚文浩,最後望向錦親王府的王爺,錦親王爺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再次怪叫一聲昏迷了過去,臨昏迷前叫了一聲孽子啊,家門不幸。

  殿內眾人總算了解皇上為什麼要對楚文浩實施了宮刑,原來錦親王世子竟然睡了皇帝的女人,那皇上對他實施宮刑也是情有可原的,現在把整件事串連在一起,不少人下意識的相信了今晚的刺客刺殺事件,看來是真的。

  錦親王府的世子確實有進宮刺殺皇上的理由,哪個男人願意一輩子做個太監啊,這太痛苦了。

  大殿上首的楚逸祺心痛無比的說道:“朕本想斬了他的,可是念其一片忠心,所以只對他實施了宮刑,沒想到他竟然懷恨在心,昨夜領著一幫人夜進皇宮刺殺朕,朕甚痛心啊。”

  皇帝痛心疾首的以手撐頭,似乎十分的痛苦。

  大殿下首以趙丞相為首的人,齊齊出聲:“皇上保重龍體要緊。”

  錦親王府的王爺醒過來,知道發生這種事,兒子是沒指望了,但是錦親王府不能受到牽連啊,錦親王爺飛快的磕頭:“皇上,老臣教子不嚴,以至於讓他做下這等禍亂之事,臣請皇上降罪。”

  殿內,幾個老臣趕緊的出列替錦親王府的人求情。

  “臣等請皇上饒過錦親王府,錦親王世子進宮刺殺皇上,並不關錦親王爺的事情,請皇上饒過錦親王府的其他人吧。”

  殿內眾人齊齊的開口。

  大殿上首的楚逸祺凝眉深思,想到自己最近剛把梅家攆出了京城,若是再下旨處罰錦親王府,只怕整個京城都要動盪了,所以最後沉痛的望著下首的錦親王爺:“錦親王爺,朕雖然相信錦親王府和這件事沒有干係,但子不忠父子過,所以朕罰你,在王府內閉門反省三個月,三個月不准出王府一步,錦親王步府的所有人都必須閉門思過三個月,好好的反省。”

  錦親王爺一跪到底:“臣叩謝聖恩。”

  殿內眾人鬆了一口氣,此時眾人都顧不上理會大殿一角痛苦掙扎的錦親王府的世子了,人人都放棄他了。

  不少人都認定了楚文浩確實進宮刺殺了皇帝,現在遭了這種罪也是他應得的,雖然先前皇上對他實施了宮刑,可也是他有錯在先,皇帝的女人你去睡什麼,實施了宮刑也算是輕的了,只有自己自認倒霉,何苦進宮刺殺皇帝,現在被抓了個現行,受到這樣的懲罰,一切都是自己自找的。

  楚逸祺望向大殿下首的楚文浩,沉聲命令:“來人,把錦親王府的世子關進刑部大牢,三日後問斬。”

  “是,皇上,老臣遵旨。”

  刑部尚書秦大人領旨,不敢再有半點的大意,若是再在他手上出了什麼事,那麼不出意外,皇上定然會處死他。

  所以他不能再出現什麼意外的狀況了。

  皇帝楚逸祺揮了揮手,殿內的眾朝臣皆退了出去。

  楚文浩被侍衛一路拖了下去,地上拖出一地的血痕出來,他痛苦的掙扎,他嗚咽著說自己沒有刺殺皇上,他是被皇上栽髒陷害的,可惜沒人理會他,而且就算有人猜出其中有些名堂,也沒人會替他說話,他一個殘廢了的人,沒人會為他和皇上針鋒相對。

  大殿內眾人一起往外走去,個個小聲的議論著,走在最後面的定王楚逸霖和燕王府的燕祁。

  燕祁華袍攏著冷霜,一身欺霜賽雪的風華,他笑意淺淺,眉眼精緻如畫,深邃的瞳眸攏了輕輝,落在定王楚逸霖的身上。

  “定王殿下,你說今晚宮中刺客事件,真的是錦親王世子所為嗎?”

  定王楚逸霖望著身邊的男人,忽地腳底竄起一股寒意,今晚刺客事件難道也是這傢伙搞出來的?如此一想,定王楚逸霖只覺得心中恐懼,這人根本就是個魔鬼,魔鬼啊。

  定王楚逸霖臉色一片慘白,燕祁陪著他一路往外,看他臉色發白,牙齒輕顫,燕郡王滿臉關心的說道:“定王殿下身子似乎不大好,看來傳聞是真的,王爺好好的將養著吧,不過本郡王很好奇一件事?”

  燕祁說到這兒忽地停下來,望著楚逸霖,楚逸霖警戒的瞪著他:“什麼事?”

  “上次是靖川候府梅家倒霉,這次是錦親王世子,你說下一個會是誰呢?”

  他一言落,哈哈大笑的大踏步離開了,竟不理會身後臉色一片慘白如霜的楚逸霖。

  殘荷斷影,冷月如霜,那飛卷的殘花紛揚而下,斑駁的枝影灑落在他的背影之上,那人便好像暗夜的索命修羅,定王楚逸霖忍不住的顫粟,牙齒打起顫來,不,他自己給自己打氣,下一個絕對不會是他的,絕對不會是他的,他要反擊,他不能坐義待斃,他不能再等了,若是他再坐著不動,那麼下一個倒霉的人肯定是他,他不能等死。

  定王楚逸霖下定了決心,立刻出宮回自家的王府,召了自己的團隊人員,立刻商量接下來的對策。

  刑部的大牢,一片清冷,幽幽燈光籠罩,寒氣四溢開來。

  寂靜的夜色之下,有腳步聲從長長的甬道盡頭傳來,有人一步一步沉穩的從牢房外面走了進來,一直走到關押死囚犯的天字號牢房門外。

  密牢之內,關押著的不是別人,正是先前被皇帝下令關押起來,三日後問斬的楚文浩。

  此時的楚文浩心中充滿了絕望,雖然他的眼睛瞎了,喉頭被毒啞了,手筋被挑斷了,可是他還有意識,他的聽力還很好,此時聽到大牢甬道傳來的腳步聲,他掙扎著往外望,他在期盼,期盼家裡人看望他,他已經不求自己能出去了,可是他想告訴父王和母妃,他沒有刺殺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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