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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染眼神暗了,若說楚逸祺不是個東西,這楚逸霖也不是個東西,所以最好的辦法是他們兩個誰都不要死,讓他們兩個人去斗,這樣他們就無暇顧及他們燕雲兩大王府。

  皇帝死不得,不過雲染也不好冒失的前往宮中,這件事稍後再說吧,自己還是先休息一會兒吧。

  “父王,你也別太急了,事情沒到最後的關頭,什麼都說不準,我先睡會兒,你去打探一下朝中的動向,看看皇上現在怎麼樣了?”

  “好,”雲紫嘯應聲,吩咐人準備沐浴水給雲染沐浴盥洗休息,自己則離開前往宮中去了。

  雲染盥洗一番休息,這一躺下就睡到天近黑才醒過來,還是被荔枝給叫醒的,荔枝看主子醒過來,飛快的稟道:“郡主,皇后娘娘過府來了。”

  “皇后?”雲染一驚,飛快的起身,床前的荔枝俐落的侍候她起來,問她:“皇后娘娘是私自來的,還是公開來的。”

  這話有技巧,皇后若是私自來的,是皇后一人的意願,皇后若是公開來的,是朝中眾人的意願。

  荔枝一邊替雲染穿衣,一邊回道:“奴婢瞧著皇后娘娘是私自來的,因為皇后娘娘身上穿著一套黑色的夜行服,還戴著黑色的斗篷。”

  “娘娘現在在什麼地方?”

  “在茹香院的花廳里,王爺正陪著娘娘。”

  雲染點了一下頭,待衣服穿好,讓荔枝替她簡單的挽了一個髻,便急急的走了出去,荔枝和外面進來的枇杷都跟著她一路往花廳走去。

  花廳里,雲紫嘯正和皇后唐茵兩個人在說話,聽到腳步聲,兩個人飛快的掉頭望過來,看到雲染從門外急急的走了進來,皇后唐茵急急的站了起來:“長平,本宮找你進宮一趟。”

  雲染挑高了眉,花廳里的雲紫嘯也站了起來:“染兒,皇上到現在還沒有醒,眼下朝中不少大臣已隱有靠向定王的動向,宮中被安插了不少人進去,皇后擔心今晚會有動作,所以讓錦親王府的世子楚文浩悄悄的送她出了宮。”

  雲染點了一下頭問皇后:“皇上眼下究竟怎麼樣了?”

  唐茵焦急的說道:“御醫個個束手無策,用了不少的藥,皇上都沒有醒,本宮想起你來,所以連夜出了宮,就是想讓你進宮替皇上檢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救皇上一命。”

  唐茵並不是為了救皇上,也不是貪戀自己的皇后之位,而是眼下皇帝不能死,若是他死了,定王上位的話,朝中便要大清洗,燕家,雲家和唐家都會倒霉,所以他們不能讓皇帝這時候倒下來。

  唐茵知道的道理,雲染也知道,所以她一點也沒有遲疑的開口:“好,那我們進宮一趟吧,我會替皇上查清楚,他究竟是怎麼回事?”

  皇后立刻伸出手緊握著雲染:“長平,謝謝你。”

  雲染笑望向唐茵:“謝什麼,我這樣做也是為了保住雲王府。”

  只要皇上不死,雲王府就不會有事,皇上有時間還要對付定王呢,又如何會有空理會雲王府。

  雲染說完望向身後的荔枝,吩咐她:“立刻去把寧公子請過來。”

  荔枝應聲飛快的奔出去,雲染則帶了藥箱和雲紫嘯唐茵一起出了花廳,直奔府門外而去,等到他們急急的走到府門外時,寧景已經出現了,寧景迎了上來:“雲姐姐,你這是去哪裡?”

  雲染簡單的說了一句:“我進宮,你隨我一起進宮吧。”

  她是怕進宮後,皇上要做手術,需要人打下手,寧景可以做她的助手,使得她順利的完成手術。

  她現在腦海中有一個初步的構想,當時那火藥是從祭壇的方向開始轟炸的,那麼皇上有沒有可能傷的是腦子,所以才會一直不醒,皇上的腦子裡很可能有血塊之類的東西,如果是這樣的話,要做開顱手術,這是一種高難度的手術,必須要有助手才能順利完成這樣精準的手術,所以她才會帶著寧景。

  寧景應了一聲,一句話也沒有多問,跟著雲染的身後往府門外走去。

  雲染和唐茵兩個人坐了前面的一輛馬車,雲紫嘯和寧景坐了後面一輛馬車,別的還有數名護衛保護著,再沒有帶別的人。

  兩輛馬車數匹駿馬疾駛而過,直奔皇宮而去。

  一眾人剛走出去不遠,便被人阻住了去路,前方黑壓壓的人攔截了他們的去路。

  雲染眉頭微蹙掀簾往外看,馬車裡的唐茵不由得心急的開口:“怎麼會有人攔截。”

  “你說誰會攔截我們的去路。”

  唐茵的臉色一白,飛快的開口:“難道是定王楚逸霖。”

  “肯定是楚逸霖得到你離宮的消息,所以才會迅速的派人攔截我們。”

  雲染肯定的說道,宮中有定王楚逸霖的眼線,所以唐茵一出宮,那人便送了消息出來,定王立刻派了大批的手下攔截了她們,其目的就是為了阻止他們進宮救皇帝。

  定王對皇位誓在必得。

  後面一輛馬車上雲紫嘯從馬車之中脫穎而出,指著前面攔截去路的黑衣人:“你們是什麼,竟然膽敢攔截本王的馬車。”

  對面的黑衣人不說話,一揮手身後黑壓壓的人峰涌而上。

  雲紫嘯臉色難看的飛身迎了上去,身後的數名手下從馬上躍起,直撲向那黑壓壓涌過來的黑衣人。

  雲染回望了馬車裡的唐茵一眼,叮嚀道:“皇后娘娘小心些,本郡主出去會會他們。”

  雲染一抽腰間的軟劍,軟劍耀出銳利的冷芒,流瀉了出去,皇后心焦不已的點頭,心裡不斷的祈禱著,但願什麼事都沒有。

  外面打鬥成一團,雲紫嘯和雲染二人並肩作戰,一邊戰一邊說話。

  “染兒,我來阻擋這些人,你帶皇后娘娘衝出去,先去救皇帝要緊。”

  “不行,我不放心讓你一個人對付這些人。”

  雲染冷冷的拒絕,她不放心把父王一個人留在這裡,要走一起走,要殺一起殺,這些人人多又怎麼樣?

  雲染一言落,手持一劍斷魂的長劍,閃身躍進了黑衣人群中,長劍如虹划過,那劍峰殺氣瀰漫出去,竟然以一擋十,數十名黑衣人,眨眼人頭滾落到地,不少人驚駭的望著雲染,沒想到長平郡主不但會武功,還武功很厲害。

  雲染則是詫異,她沒想到這一劍斷魂,竟然如此的厲害,她感覺到這柄軟劍上殺氣很濃烈,只要一感受到對方的殺氣,威力便會大增,這真是太好。

  雲染持著軟劍,閃身再殺,如魚入大海一般盡心盡力的發揮著,眨眼間又有數十人死在她的劍下,。

  為首的人眼看著雲染的劍法厲害,不由得臉色難看,一揮手數名高手圍在了雲染的身邊。

  雲紫嘯一邊殺敵,一邊叮嚀雲染:“染兒,你要小心點,千萬當心。”

  寧景也叫起來:“雲姐姐,你要小心些。”

  幾個人正殺得激烈,暗夜的街道上,忽地響起cháo水一般的馬蹄聲,很快奔了過來,雲染和雲紫嘯飛快的掉頭望過去,便看到逐日和破月二人帶領著大批的兵將奔了過來,兩個人人未近前,身形騰空一躍便閃了過來,直撲向雲染身邊的黑衣人。

  逐日和破月一靠近雲染,叫起來:“長平郡主,你先走,我們來斷後,我奉我家爺的命令,帶了五城兵馬司的兵將前來替你們解圍,你們立刻進宮去。”

  雲染應了一聲,閃身便走,人群中的雲紫嘯和寧景也閃身上了馬車,馬車衝破了黑衣人,直奔前方衝去。

  身後的黑衣人想追上來卻被逐日和破月二人領著五城兵馬司的人給攔截住了。

  馬車上,皇后唐茵臉色別提多難看了,手指輕握起來:“楚逸霖真是太膽大妄為了,他這是公然的奪皇位。”

  “皇上眼下昏迷不醒,他的夢眼看就要實現了,他不敢大意。”

  雲染冷諷的輕笑,不過很快感受到外面有人再次的出現,數十人齊齊出現,為首的竟然是一身黑衣,臉白如雪的監察司二統領君熇,雲染認得君熇,看到他便想到燕祁,心裡提起的一顆心放了下來。

  馬車外面的君熇飛快的開口:“長平郡主,屬下奉主子的命令,悄悄的護送長平郡主和皇后娘娘入宮,宮門口定王殿下正帶人親自盤查,你們要想從正門入宮,是進不了宮的,所以請隨臣下從別處入宮。”

  雲染立刻同意了,伸手拉著唐茵的手:“娘娘,我們從別處入宮吧,先前的黑衣人攔截,很可能是第一個關卡,真正厲害的乃是這定王殿下,定王是不會放我們進宮的,所以我們還是從別處進宮吧。”

  唐茵雖然臉色蒼白,但意志力卻堅強,立刻同意了。

  “好。”

  兩個人下了馬車,和後面的雲紫嘯說了一聲,寧景也下馬車和雲染一起離開。

  雲紫嘯則帶著人從城門口進入。

  兩幫人分頭行事,臨離開的時候,皇后唐茵忍不住望向雲紫嘯離去的馬車,眼裡是深深的焦慮。

  “長平,你父王不會有事吧。”

  雲染搖頭:“不會有事的,那定王殿下再厲害,難道還能殺了我父王不成,他現在還沒有成為皇帝呢,要殺我父王,得等他登上帝位。”

  雲染說道,拉著皇后唐茵的手施展了輕功跟著君熇和數名黑衣太監的身後,一路直奔皇宮而去,寧景緊緊的跟隨著他們。

  君熇對於宮中的情況十分的熟悉,所以領著雲染和唐茵寧景等人一路進了皇宮,七拐八彎的繞到了皇帝所住的宮殿,不過宮殿門前,里里外外不少的人把守著,除了楚文浩的宮中侍衛,還有不少京衛軍的人在裡面,這些人是定王楚逸霖的人。

  君熇和雲染等人在暗處商量對策,很快決定了由君熇帶領人擾亂這些人的視線,雲染和寧景還有皇后從後面進入皇上的寢宮。

  君熇很快帶人去擾亂了視線,很多守衛的兵將被他們給吸引住了,全都往前面奔去,雲染帶著皇后一路繞開侍衛,直奔皇帝的寢宮。

  寢宮之中,燈光幽暗,有人守在皇帝的床前,一聽到窗外有動靜,飛快的望過來,這人竟然不是別人,而是宣平候府的江襲月,江襲月一看到雲染和皇后從窗外閃了進來,驚駭的望著雲染和皇后,一反應過來,張開嘴欲大叫。

  雲染搶先一步點住了江襲月的穴道,使得她動彈不得。

  雲染望著臉色黑沉難看的江襲月,想到了一件事,江襲月喜歡定王楚逸霖,她現在出現這裡,不出意外,乃是楚逸霖下的命令,不讓任何人靠近寢宮,定王真是好籌謀,里里外外全是他的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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