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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染,就算最初有些什麼,但是我對你的心從來都是真心的。”

  雲染挑了挑眉,不再說話,望向身側的雲紫嘯和寧景:“我們走。”

  寧景望了一眼蕭北野,發現蕭北野滿臉的傷痛,不由得開口:“雲姐姐,蕭?”

  雲染抬眸冷瞪了寧景一眼:“閉嘴,信不信我把你攆出雲王府去。”

  寧景一下子住嘴了,不敢說話了,乖乖的站在雲染的身邊,雲紫嘯已經發現了雲染手中的燕祁,只見燕祁臉色蒼白,昏迷不醒,雲紫嘯不由得大驚:“燕祁怎麼了?”

  “他身上的傷太重,昏了過去。”

  雲染話落,本來昏睡的人竟然難得的醒了過來,費力的睜開眼睛望著雲紫嘯:“雲王爺,我一一沒事。”

  雲染望了一眼燕祁,心裡鬆了一口氣,立刻吩咐雲紫嘯:“父王你抱著他吧,他背上的骨頭斷裂了,現在不能行走。”

  “好,”雲紫嘯二話不說伸手抱了燕祁,燕祁一下子彆扭起來,掙扎著開口:“我可以自己走。”

  雲染冷瞪了他一眼,喝道:“逞什麼強啊,你再耽擱,只怕以後就廢了。”

  一言落,她當先轉身便走,雲紫嘯抱著燕祁,燕祁還想掙扎,可是斷骨之痛實在是痛入心肺,他一動就疼得陣陣發暈,最後承受不住的再次昏迷了過去,臨昏迷前心裡還在叫著,我不要雲王爺抱,阿染,我想你摟著我。

  不過這句話根本說不出來,雲紫嘯抱著燕祁,一行人閃身直奔相國寺的山腳外。

  身後的蕭北野融在青暮的光芒之中,周身升起濃濃的寒薄,一眨不眨的望著那遠去的一眾人,身後的手下走上來。

  “世子,現在怎麼辦?”

  “下山,”蕭北野的聲音少了往日的狂野魅惑,多了冷澈的寒意,手下一句話也不敢說,眾人直奔山下而去。

  雲染和雲紫嘯等人帶著燕祁離開,路上遇到了逐日和破月等人,逐日和破月一看爺受傷,所有人臉色都變了,逐日更是從雲紫嘯手裡搶過了自家的主子護著,一路隨著雲染的身後離開了相國寺,直奔雲王府而去。

  茹香院的某間房裡,雲染和寧景二人正在替床上的男子動手術,雖然知道燕祁受傷不輕,但是等到她真正的看到他背後的傷勢,還是看得倒抽一口冷氣,心忍不住全抽了起來,不過她檢查了一遍後,發現後背的主要骨骼還完好,這是因為燕祁運了武功護住了身體,但是在最後一塊大石砸過來的時候,他功力施展不開的原因,才會砸傷了他的背。

  房間裡,一片忙碌,雲染和寧景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接骨的手術,把後背裡面的骨頭接起來,又把裡面的碎肉和一些斷裂的碎骨清理乾淨,床上的燕祁被施了麻沸散,所以此時並不感覺疼痛,安靜的睡著。

  寧景難得的沒有說廢話,因為雲染先前告訴雲紫嘯和寧景,燕祁是為了救她才會這樣的,若是沒有燕祁出手相救,只怕她就死了。

  所以雲紫嘯和寧景二人對燕祁現在還是有些好感的。

  門裡緊張的進行著,門外雲紫嘯和逐日破月等人皆緊張的等候著,幾個人不停的踱步,其中逐日和破月二人都要哭了,主子啊,你千萬不要有事啊,若是有事,王爺回來,我們如何向王爺交待。

  一個時辰後,手術結束了,雲染鬆了一口氣,望著寧景笑道:“好了,結束了,出去告訴大家一聲,什麼事都不會有的。”

  “好,”寧景走了出去,門外的人一聽拉門的動靜,個個沖了過來,逐日和破月二人不等寧景說,便沖了進去,寧景無語的瞪了這兩傢伙一眼,望向雲紫嘯說道:“雲王爺,燕郡王沒事了,現在只要靜養就行了。”

  雲紫嘯鬆了一口氣,燕祁所做的曾經讓雲紫嘯惱火,但是後來他了解了燕祁的苦心,便又原諒了他,現在看他為染兒所做的,他不禁感動,所以希望燕祁沒事。

  房間裡,逐日和破月二人望向床上的主子,飛快的問雲染:“長平郡主,我家爺他?”

  “他不會有事的,現在只要靜養就行了,你們兩個帶他回燕王府休養就行了,對了,要一直讓他趴著睡覺,不能躺到床上。”

  雲染叮嚀,逐日飛快的點頭:“是,我們明白了。”

  “帶他回去吧。”

  雲染回首,她現在雖然武功回來了,但是好長時間沒合眼,實在是太累了,所以還是睡一會兒。

  逐日正想上前抱起自家的主子離開,破月一把拉住逐日,小聲的湊到逐日的耳邊嘀咕:“你確定爺想回燕王府,你說爺連命都不要了,要救長平郡主,會不會想留在這裡,讓長平郡主照顧呢?”

  逐日一怔,望向床上的主子,還真有這個可能,他若是把主子帶回去,肯定會讓他惱火的。

  逐日停住手裡的動作望向雲染:“長平郡主,要不就讓我家爺留在雲王府養傷吧。”

  雲染微蹙眉,她倒不是不想留燕祁,但是眼下燕雲兩大王府在外人眼裡還是針鋒相對的兩大王府,若是燕祁留在這裡,別人如何想,現在又發生了相國寺的火藥炸祭壇的一幕,所以燕祁不適合留在雲王府里。

  “你們帶他回去吧,明天晚上可以過來帶我去雲王府,我每晚會去替他換藥的。”

  雲染如此說,逐日和破月總算不再堅持把自家的主子留下來,逐日走過去,一伸手欲抱起燕祁,不想燕祁竟然醒了,逐日和破月一看主子醒了,立刻跪下向主子請罪:“屬下該死,害得主子受傷了,請主子責罰。”

  燕祁瞄了兩傢伙一眼,倒也沒有責怪他們,當時那種混亂的場面,他只想著阿染沒有武功,不能讓她被炸傷,等到他看到有炸藥在阿染的身邊炸開,他想都沒想便撲了過去,別說這些屬下了,連他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的本能,所以他如何怪這些屬下。

  “起來吧。”

  燕祁此時神色好多了,背上因為上了麻沸散,一點痛感都沒有了,唯一不舒服的地方是他必須趴著說話,這姿勢讓他覺得實在不雅。

  燕祁抬眸望向雲染:“阿染,我沒事了,你別擔心。”

  雲染沒說什麼,一側的逐日和破月二人眼珠子差點掉下來,爺終於打動了長平郡主了嗎,連這麼親熱的阿染都喚上了,看來苦肉計是百試百靈啊。

  “嗯,讓逐日帶你回燕王府吧。”

  雲染說道,燕祁立刻臉上攏上了一層落寞,十分的不想和雲染分開,他發現和雲染待在一起後,越來越不想和她分開了。

  燕祁的神情一起,逐日和破月滿臉的黑線條,爺你這是搞哪樣啊,這傲嬌的樣是你嗎,是你嗎?

  雲染看燕祁的落寞倒是不忍心了,走過去笑望向他,溫聲軟語的開口:“明晚上讓逐日過來帶我,我去替你換藥。”

  燕祁的落寞立刻不見了,唇微勾,眸中光華瀲灩,笑意徐徐的點頭:“好,那我等你,要是你不來,我一定疼得睡不著覺。”

  雲染一聽到他說便心疼,心裡不好受,燕祁可都是為了她所受的傷。

  “放心吧,明晚我會去燕王府的,不會讓你疼得睡不著覺的,這疼痛也就是最初的幾天,後面就好了。”

  雲染溫聲軟語的開口,這樣的她是很少見的,逐日和破月二人望著兩個人相處的模式,這樣也行啊,爺,你太牛了。

  俺們佩服你了。

  燕祁終於不再說什麼,雲染取了一盒藥丸遞到破月的手上:“等他疼得受不了,讓他服這個。”

  麻佛散開始並不疼,但等藥性散去後,接骨的地方肯定會鑽心的疼,這個藥服下去後,就會好受一些。

  破月應聲,逐日上前一步抱起自家的主子離開,燕祁臨離開的時候還不忘叮嚀雲染:“阿染,明晚記得來替我換藥。”

  “知道了,”雲染無語的說道,這傢伙怎麼這麼粘人,不過她似乎不反感。

  逐日和破月二人展身離開了雲王府,等到離開雲王府後,燕祁恢復了一慣冷漠溫雅的態度,沉聲命令逐日:“把爺放下來。”

  逐日受驚:“主子,你?”

  “死不了,”燕祁冷冷的說道,絲毫不以為意,他可以在阿染面前示弱,在別人面前可沒有這個示弱法,不需要。

  “爺,那你先前在長平郡主面前怎麼讓屬下抱啊。”

  “本郡王是不想讓她擔心,知道嗎?男人要時時刻刻的不讓自己的女人操心,這才是一個好男人。”

  燕祁想到了追妻三十六計上的一計,時刻不讓喜歡的人擔心自個兒,因為她若傷心,不好過的還是自個兒。

  逐日和破月無語了,看主子傷得這麼重,實在不想放主子下來,燕祁卻臉色冷冷的瞪著逐日:“爺讓你放下來沒聽到嗎?”

  逐日不敢違抗,放下了自個的主子,小心的扶著他,燕祁疼得臉色發白,不過依然堅持著,不但如此,還能調侃逐日和破月兩句:“跟爺學著些吧,以後追女人好用。”

  逐日和破月二人同時開口:“爺,屬下不想追女人了。”

  “為什麼?”燕祁冷問,逐日和破月飛快的開口:“因為追女人是玩命的活兒,屬下等不敢試。”

  兩人飛快的望了一眼主子,主子這樣鳳翥龍翔的人物,為了追長平郡主,還差點把小命玩完呢,何況是他們,所以他們追不起啊。

  “等你們遇到了,就抗拒不了了。”

  燕祁高深莫測的說了一句,很快不說話了,因為背上太疼了,讓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數道身影融於黑暗中,直奔燕王府而去。

  茹香院的房間裡,雲紫嘯看女兒一臉很累的樣子,叮嚀雲染去休息。

  雲染點頭,想起什麼似的問雲紫嘯:“父王,祭天大典上,有多少人死了,有多少人受傷了。”

  一說到這個,雲紫嘯臉色難看了,這一次祭天大典,傷亡挺大的,朝中不少的官員死了,還有不少人受傷了,現在的大宣可謂一團亂,最主要的皇帝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御醫院的御醫個個都出動了,可愣是沒有把皇帝給整醒了,若是再這樣下去,只怕皇上命不久矣。

  若是皇帝駕崩了,很可能是定王上位,定王對於燕雲兩大王府一直反感,如若他登基為帝的話,首先收拾的就是燕雲兩大王府。

  想到這個,雲紫嘯的眼神暗了,沉重的開口:“現在梁城內外一片混亂,宮中的皇上未醒,眾人更是惶惶不安,不知道最後的結果會怎麼樣,朝中有些大臣已經開始去巴結定王殿下了,看風頭似乎有擁戴定王為帝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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