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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郡主和奴婢們不一樣,郡主乃是金枝玉葉,尊貴之人,還是我們大宣的花王,一看就是老天庇佑的人,那廣元子大師不替別人解也要替我們郡主解啊。”

  雲染直接的搖頭:“我才不要那神棍解呢。”

  她覺得這什麼廣元子肯定是裝神弄鬼的出來唬弄人的,她今天前來相國寺,可不是為了解什麼簽,聽什麼佛法,她是為了收拾姬擎天。

  想到這個,雲染眼裡閃過幽光,唇角是明媚瀲灩的嬌笑。

  枇杷和柚子兩人一看自家郡主這笑,便猜測出有人要倒霉了,不過不知道這一次倒霉的人是誰?

  馬車尾隨著別人的車駕後面,一路出城前往城外的相國寺而去。

  相國寺,乃是大宣梁城的護國寺,一直負責皇家的祭天大典,各種隆重的儀式也都在這相國寺中舉行,相國寺的香火十分的鼎盛,信徒很多。

  此次廣元子大師雲遊四湖經過相國寺,開壇授法一日,這使得染城內外的百姓個個興奮,一大早便趕到了相國寺,相國寺前面的廣場上,此時坐滿了人,每個人都神情真誠肅穆的坐在各自的位置,等候著廣元子大師的光臨。

  雲染張望了一眼,在人群中發現了不少熟悉的人,都是京中的各家貴婦,還有各家小姐,每個人都滿臉的期望,雲染看得無語,心裡想著,這廣元子就算是騙子,也是個高級的騙子。

  枇杷和柚子二人生怕雲染說出什麼得罪廣元子大師的話,惹來眾怒。兩個人一左一右的拉著雲染找了地方坐下,因為她們來得較晚,所以便坐在最後面角落的地方了,雲染倒也樂得看熱鬧,便坐在了最後面,抬眸尋找燕祁的下落,不過並沒有看到這傢伙,看來他還沒有來。

  雲染剛坐下不大一會兒,前面有人叫起來:“廣元子大師來了,廣元子大師來了?”

  雲染抬頭去看,只見遠遠的有和尚簇擁著一人走了過來,那人袍袖輕擺,髮絲輕飄,行步飄逸,頗有些腳踩祥雲踏波而來的意境,四周響起了熱切的歡呼聲。

  “廣元子大師,廣元子大師。”

  雲染則是目瞪口呆了,因為她沒有想到,廣元子大師竟然和她記憶中的一人重疊在了一起。

  雲染正看得入神,忽地身後響起輕逸的腳步聲,有人走了過來,一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肩,雲染受驚的回頭,看到玉芝仙骨的燕郡王正笑意溫潤的望著她,看她一臉受驚的神色,不由得微微蹙眉:“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雲染飛快的搖頭,她是太驚訝了,沒想到廣元子大師竟然和她師傅所提到的那個叛徒長得一模一樣,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廣元子就是流花堂的那個叛徒。

  一側的燕祁緊挨著雲染坐下來,看雲染抬眸望向上首的廣元子,臉色十分的不好看,燕祁小聲的說道:“怎麼了,你認識他。”

  雲染一怔,笑道:“我怎麼會認識他呢,我只是覺得他太年輕了。”

  這個廣元子看上去也就三十歲左右,實在是太年輕了,本來她以為這樣的得道高僧應該是個白髮白須的老者,沒想到竟然是個三十歲左右的年輕人。

  “別看他年輕,他成名挺早的,幾年前便成名了,現在名頭很響亮。”

  燕祁輕聲說道,盯著前面的廣元子,又望了望雲染,他可是發現了雲染有些古怪的,難道雲染認識這廣元子。

  燕祁正想著,雲染趕緊的回身小聲的問燕祁:“你有看到東炎的姬擎天嗎,我怎麼沒有看到?”

  先前她找了一圈沒有看到那傢伙。

  燕祁唇角勾出笑意,伸出修長的大手,在雲染的手心裡寫字,雲染一怔,下意識的想抽回手,不過很快注意力集中到燕祁所寫的字上:“姬擎天在你東南角方向,你轉過去就看到了。”

  雲染飛快的抬首望了一眼,果然看到了姬擎天的身影,除了姬擎天外,還有南璃國的小明王,西雪國的蕭北野。

  雲染看到了姬擎天飛快的在燕祁的手心上寫字:“現在怎麼收拾他?”

  燕祁看著她自然的神態,眉眼瀲灩,心中溢著柔軟,伸手又在雲染的手心上寫道:“讓他當著這所有人面大罵廣元子怎麼樣?”

  鬼醫郡王妃 第080章 密謀害雲染

  相國寺的廣場上,雲染聽了燕祁的話,忍不住笑起來,這傢伙夠缺德的,竟然想讓姬擎天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大罵廣元子,可想而知姬擎天會遭到多少口水,雲染一邊想一邊抬眸望向不遠處的姬擎天,卻發現姬擎天和蕭北野兩個人互遞了一下眼神,一人飛快的朝著這邊瞧了一眼。

  兩個人動作迅速,一眼過後若無其事的繼續聽上面的廣元子講佛家的佛法,不過這一眼還是讓雲染捕捉到了什麼,這兩個人一直若無其事的樣子分明有古怪,按照道理這兩個人應該會注意燕祁,或者是她,但今兒個他們從頭到尾都好像沒看到他們似的,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兩個人有名堂。

  雲染的嘴角勾出了笑,看來今兒個有好戲上演了,不僅是他們兩個人聯手對付姬擎天,姬擎天和蕭北野兩個人恐怕也在聯手對付人,當然他們對付的不是她,而是燕祁。

  雲染掉頭望了燕祁一眼,伸手在燕祁的手掌心寫字。

  “今天你要倒霉了,不僅僅是我們要對付姬太子,姬太子和蕭世子恐怕也在聯手對付你。”

  燕祁瞳眸攏上幽暗的戾氣,飛快的抬眸望向姬擎天和蕭北野,完全相信雲染的感覺,看來這兩個傢伙真的有可能聯手對付他。

  燕祁忽爾勾唇笑了,一笑風華艷艷,他們身遭的夫人小姐皆被燕祁給驚到了,個個拿眼偷瞄著他,不過很快注意力又集中到廣元子大師所講的佛法上面去了。

  雲染悄無聲息的取了一枚解毒丸遞到燕祁的手掌心:“這是解毒丸,你服下去,以防他們使詐。”

  燕祁眸色暗了,唇角是溫柔的笑意,伸手取了解毒丸二話不說的服了下去。

  雲染看他全然的信任她,心裡倒是小小震憾了一下,沒想到燕祁竟如此相信她,這讓她多少有些意外,她以為他們的關係僅僅建立在同盟之約上,但現在看來,燕祁對她很信任,他這小小的舉動,令她心情舒暢的同時暗自決定,燕祁不僅僅是她的盟友,從現在開始他是她的朋友。

  燕祁服下了解毒丸,雲染另取了一枚藥丸給燕祁,輕輕的寫道:“這是可使人失去心智的藥丸,是以花糙為本的,所以一般人發現不了,你想辦法下到姬擎天的身上,必然可以使他迷失心智,一定要小心些,姬擎天不是無能之輩。”

  “接下來看我的。”

  燕祁寫道,雲染唇角挽出笑來,接下來可就沒她什麼戲了,她等著看熱鬧了。

  雲染的心情無端的好了起來,不過一抬首望到上首的廣元子時,心裡又不痛快了,微微的蹙眉盯著上面頗有些仙風道骨的廣元子,此時正微瞼眼目,一副普度眾生的得道高僧樣子,那宏亮的佛法流淌的從他的嘴裡冒了出來,聽得下面的信徒如痴如醉,個個一動不動全神貫注的聽著大師的演講。

  雲染則是盯著廣元子,認真的端詳他的每一個神容,發現這傢伙的容貌真的和師傅給她看過的畫像很像,他究竟是不是流花堂的那個敗類呢。

  一側的燕祁正以密音命令隱在廣場上的手下,準備把雲染給他的藥丸下到姬擎天的身上,讓這個男人受千人所指,萬人所罵。

  不過燕祁的命令還沒有下完,忽地廣場上有人驚呼出聲:“不好,相國寺走水了。”

  一言使得廣場上本來聽得如痴如醉的人全都受了驚,紛紛的抬首張望過去,廣元子的演講被打斷了,他也不氣惱,緩緩的起身吩咐身後的幾個和尚:“去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廣場上不少人起身了,議論紛紛,燕祁迅速的命令手下乘亂給姬擎天下藥,同時又命幾名手下,悄無聲息的趕往相國寺著火的地方,這事分明是有古怪,相國寺是百年的大寺,從來未有過走水這樣的事情,今日又是廣元子授法之日,怎麼好端端的走水了。

  幾名手下領命而去,廣場的人群里,姬擎天和蕭北野兩個人眼神兇殘的望著不遠處的燕祁,唇角勾出幽冷的笑,待到望向燕祁身側的雲染時,各人的神色又黠然了一分,不過很快恢復如常。

  之前姬擎天再次住進大宣驛宮的時候,蕭北野知道了姬擎天擄走了雲染的事情,氣得他怒火中燒的和姬擎天狠狠的打了一架,不過最後姬擎天喝止了蕭北野,提出一個建議,眼下他們共同的敵人是燕祁,他們現在要做的不是追求長平郡主,而是除掉燕祁,有這個礙眼的傢伙在,他們兩個別想成功。

  等他們兩個人除掉了燕祁,他們再追求長平郡主,公平競爭,最後不管雲染嫁給誰,另外一人都要好好的祝福。

  姬擎天和蕭北野因為雲染這麼一個女人,訂下了同盟之約,現在他們一致對外的對準了燕祁。

  今日相國寺廣元子授法,正是他們動手的好機會,他們就不相信除不掉燕祁這個東西。

  人群中的燕祁,自然不知道姬擎天和蕭北野兩個人的想法,現在他想的是相國寺後面走水究竟隱藏了什麼,一定有什麼名堂。

  燕祁正想得入神,忽地身後不遠處有人悄無聲息的逼近他,燕祁瞳眸陡的凌厲,眼神攏上了嗜血,來人手一揚,飛快的撣了什麼東西落在他的身上,燕祁狀似隨意,實則速度極快,伸手接住了東西,竟然是一枚細小的藥丸。

  這藥丸入手即化,無聲無味,燕祁飛快的望向雲染,雲染望了他一眼,伸手在他的手心裡寫字:“怎麼了?”

  “有人給我下藥了,入手即化的藥,無色無味。”

  “哪一隻手。”

  “右手。”

  雲染用手輕試燕祁的右手,然後收回手遞到鼻端輕聞了一下,唇角一抹似笑非笑,伸手在燕祁手心裡寫道:“幸好我事先給你服下了解毒丸,所以不會有事的,這是一種讓人失去神智的藥丸,看來姬擎天和我們想到一塊去了,他也想讓你當著眾人的面大罵廣元子。”

  “可惡。”

  燕祁暗咬牙,瞳眸一片嗜血的煞氣,看來今兒個的相國寺之行不輕鬆,他要小心這兩個傢伙,除了這兩個傢伙,還有別的人。

  先前他看了一眼,今日廣元子授法,除了他們過來了,連定王楚逸霖也過來了,還有淮南王府的容逸辰也過來,至於西平王府的韓明玉和江陽王府的袁彪等人已經離開了大宣,回自已的封地去了。

  楚逸霖和容逸辰這兩個人也不是什麼好鳥,他要當心些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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