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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染嘴角狠抽了抽,望著秦煜城:“你有毛病啊,秦煜城,難道每一個喜歡我的人我都要嫁嗎,好歹也要我喜歡吧,我告訴你,我不喜歡你,你快點走吧。”

  雲染臉色難看,馬車裡的燕祁同樣臉色幽暗,瞳眸之中隱有火焰在跳動,手指下意識的握起來,他倒是把秦煜城這個混蛋給忘了。

  馬車外面秦煜城並不知道雲染的馬車裡還有一個人,執著的說道:“為什麼,我哪裡配不上你了,我身為秦國公府的世子,我們兩家是門當戶對的,而且我符合你的任何條件,沒通房未納妾,以後也會潔身自好的。”

  雲染只覺得心裡煩透了,這傢伙為什麼認定她,難道真是受虐狂嗎,身為秦國公府的世子,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啊,長相好家世好,投懷送抱的女人也不送,但他偏執著的要娶她,她記得前身經常收拾這傢伙,難道這傢伙就因為這個一門心思認定她了。

  雲染直接懶得再和秦煜城糾纏,雖然這條街上人不多,可是還是有人的,現在就有人望著這邊了。

  雲染吩咐外面駕車的太監:“走,他攔一下看看,若是撞上,撞死了活該。”

  雲染啪的一聲甩了帘子,外面許安應了一聲,還是恭敬的對秦煜城說道:“秦世子,請你讓開吧,洒家奉皇上的旨意送長平郡主回府,你這樣洒家交不了差啊。”

  秦煜城的眼睛一片血紅,死死的瞪著宮中的馬車,幽冷的開口:“雲染,你不給我一句話,我不會讓你離開的。”

  馬車裡,雲染差點沒有氣死,手一伸取了衣袖上的兩枚繡花針,遞到了燕祁的面前晃了晃,輕語:“把這傢伙給我拿下。”

  燕祁眸光微醺,唇角輕笑,他喜歡小染兒這樣對他說話,溫聲細語令人開懷。

  燕祁一邊笑一邊甩手,兩枚繡花針飛快的朝秦煜城身上刺去,秦煜城一感受到有暗器襲擊過來,便往後急退,不過燕祁的身手太快,他躲過了一枚繡花針,可是躲不過另外一枚,嗤的一聲,一枚繡花針入體,很快,秦煜城覺得自已的身子動不了了。

  他僵硬著身子站在街道一側,大睜著一雙眼睛盯著那馬車,不出意外馬車中還有一個人,是誰?

  雲染為什麼要這樣對他,她可以讓別人坐他的馬車,卻不屑和他多說話。

  是他不如人還是他不夠好,秦煜城仰頭朝天咆哮了一聲。

  許安已經在雲染的指示下,繞開了秦煜城往雲王府駛去,馬車經過秦煜城身邊的時候,馬車裡飛出雲染的冰冷的話:“秦煜城,以後若是再膽敢騷擾我,我不會對你客氣的。”

  馬車外面秦煜城掙扎,想攔住馬車,卻根本攔不住,眼神陡的猙獰,咬牙叫著,雲染,你太過份了,你真的太過份了。

  其實自從唐子騫告訴他雲染不喜歡他後,他便心裡十分的難受,一直壓抑著自已,想忘了這個女人,可是他發現自已越壓抑越想娶她,先前她在宮中消失,他急得五內俱焚,幾天幾夜的沒合眼,一聽到她回來,他就趕了過來見她,只想要她一句話,為什麼不可以嫁他,是他不夠好還是不夠厲害。

  沒想到雲染根本不屑理會他,這讓秦煜城的心中陡的生出了恨意,眼瞳she出懾人的冷芒,雲染,我恨你。

  雲染並沒有理會後面的秦煜城,她讓燕祁甩出去的繡花針上塗了麻醉的藥劑,過一會兒他就沒事了,她這一次之所以沒有狠狠收拾秦煜城,就是因為秦煜城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害過她,所以她才會沒有下重手。

  馬車裡,燕祁的臉上笑意溫潤,不過一雙瞳眸卻是暗cháo涌動,只是在雲染望過來的時候,笑意氤然。

  “雲染,需不需要我幫忙,讓皇上給這秦家的小子指一門婚事。”

  雲染想著點了點頭,倒是認同了。

  “若是你有辦法讓皇帝給他指一門婚事也不錯,起碼他不會再來煩我了。”

  她真怕這傢伙後面再來煩她,她和他壓根就沒有多少的糾結,只不過在初回京的時候,有過兩三次的接觸,哪裡可能會嫁給這樣的他啊。

  “行,這事本郡王會辦的。”

  燕祁話落,身子一動飄然而起,離開了馬車,馬車恰好的停下了,太監許安的聲音響起來:“郡主,到王府了。”

  雲染應了一聲,望向地上的枇杷和柚子,看到兩個小丫鬟已經醒了過來,揉著腦袋望著自家的郡主。

  “郡主,奴婢怎麼又睡到地上來了。”

  雲染輕笑兩聲沒有接話,三個人下了宮中的馬車回雲王府去了。

  茹香院的正廳里,有人在等雲染,等雲染的不是別人,乃是唐子騫,唐子騫此時有些落魄有些心不在焉,大白天的竟然手裡拿著一個酒壺在喝酒,雲染有些無語,她記得唐子騫下個月初六就大婚了,離現在只有十天左右了,他一個好好的新郎官搞成這樣要死不活的給誰看啊,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多麼不如意一樣。

  雲染走過去,氣得一伸手奪了唐子騫的酒壺,惱火的瞪著唐子騫。

  “唐子騫,你這樣要死不活的給誰看啊,再有十日的功夫了,你馬上就是新郎官了,娶的還是當朝的公主,你該意志風發才是,怎麼像現在這樣。”

  雲染大吼,唐子騫睜開眼望著雲染,惱火的揮舞著手:“不,本公子不想娶,我不想娶她,我喜歡的是香怡,可是香怡她再也不理我了,她說我和郡主既然已成事實,以後就不要再纏著她了,讓我忘了她,雲染,我不是那樣的人,我不是那樣的負心漢,是安樂那個賤人對我做的手腳。”

  唐子騫眼冒火花,大罵宮中的安樂公主。

  雲染的臉色黑黝了,盯著唐子騫,冷喝:“唐子騫,安樂不是那樣的人,她是一個很善良很美好的女子,你娶了她一定要真心對待她,若是你對她不好,你會後悔的。”

  唐子騫聽了雲染的話,噗哧一聲笑了起來,身子蹌踉著站起來,搖搖晃晃的指著雲染說道。

  “雲染,人人都說你聰明,沒有想到你也有上當受騙的時候,這就是那個女人虛偽的嘴臉,她早就喜歡我了,我先前拒絕過她,知道嗎?因為我拒絕了她,所以她便對我使這樣的手段,讓我不得不娶她。”

  唐子騫大吼,望向雲染時又笑起來:“雲染,我一直說你是最聰明的,沒想到你竟然也上當了,看來不是我一個人蠢,還有一個你陪著我啊。”

  雲染抬手一巴掌扇了過去,唐子騫被打得直發愣,雲染又抬腳踢了兩腳才解恨,唐子騫被踢疼了,不滿的蹙眉瞪著雲染。

  “雲染,你抽什麼風,我心裡苦,找你來訴訴苦的,你竟然這樣打我。”

  雲染指著唐子騫冷喝:“我就是要打醒你這個榆木腦袋,怎麼這麼不開竅啊,我說了安樂不是那樣的人,她就不是那樣的人,你為什麼淨把人想得那麼壞呢,你怎麼不往雲香怡身上想呢,若是雲香怡給你和安樂公主下了藥呢?”

  雲染一說雲香怡,唐子騫暴發了,瞳眸血紅,大吼一聲,指著雲染髮火:“雲染,我當你是朋友才跑來和你說說心中的愁悶的,你別胡言亂語,香怡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清楚,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她是什麼樣的人我會不知道嗎?你別污衊她,她是個善良的好女人,是我辜負了她的情意,我已經對不起她了,以後不許你再說她不好的話,若是你再說她不好的話,我就和你絕交。”

  唐子騫對著雲染咆哮的吼完,正廳外面不少的下人都伸出腦袋來張望,被雲染一瞪,全都縮了回去,雲染臉色別提多難看了,她現在真想狠抽這傢伙,讓他醒醒腦子,怎麼就一門心思的認定了雲香怡是個好人,這女人才是最心思歹毒的女人。

  她想進宮為妃,又不想擔著一個辜負的名聲,所以便設計了這樣的局,讓安樂嫁給唐子騫,現在這蠢貨竟然還相信這女人,真是讓她覺得火大。

  “唐子騫,別說你和我絕交,現在是我和你絕交,你給我滾出雲家去,以後不准再來了,我不樂意交你這樣的蠢人朋友。”

  “絕交就絕交,你以為我一定要交你這樣的朋友嗎?”

  唐子騫怒火萬丈的轉身往外走,走了幾步回身,把自個的酒壺搶了過去,自顧喝一口轉身離開了。

  身後的雲染一臉的惱火,心裡更多的卻是替安樂擔心。

  這樣的人,這樣的心,安樂若是嫁給他真的有好日子過嗎?

  她要不要現在進宮去和安樂說,讓她不要嫁了,雲染不禁想到了之前在寢宮安撫安樂的時候,她的臉上滿是神彩,眼裡是晶亮的光輝,整個人都籠罩著對未來的憧憬,她若是進宮去和她說,她該多傷心啊,而且安樂和唐子騫已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若是她不嫁給唐子騫,又要承擔什麼樣難聽的名聲呢。

  正廳里,雲染左右為難,最後伸手揉頭,罷罷,這是他們三個人的一場孽緣,最後究竟會有什麼樣的結局不是她能左右的,她就不相信了,雲香怡那噁心的面目不會暴露出來。

  狐狸尾巴總有露出來的一天。

  兩日後,在京城相國寺掛單的得道高僧廣元子開壇授法一日。

  整個梁城的百姓都峰涌而至,對於這位高僧廣元子,百姓可是很信奉的,聽說這位高僧不但佛法講得好,而且能斷過去未來,解簽更是第一等的高手,聽說凡是他解的簽沒有不成真的。

  街道上,車輛很多,個個都峰涌著前往相國寺而去。

  雲王府的馬車也在其中,馬車上雲染聽著外面的吵鬧聲,忍不住嘆口氣說道:“沒想到這個時代最吃香的竟然是神棍。”

  總之雲染不相信什麼得道高僧之類的,什麼前五百年後五百年,能知過去和未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是神仙了。

  雲染話一落,枇杷和柚子兩個人呸呸的呸了兩聲,然後認真的說道:“郡主,廣元子大師佛法無邊,是天下人人信奉的高僧,你千萬不要褻瀆大師,今兒個奴婢們還想替你向大師求得一支簽呢,看看我們郡主將來要嫁給誰?”

  枇杷說完笑起來,一側的柚子也笑了:“是啊,奴婢也好奇呢。”

  雲染瞪了兩丫頭一眼:“是你們兩個想求姻緣簽吧,罷罷,今兒個你們去求上一求,說不定那老和尚真能替你們解一簽。”

  枇杷嘆口氣:“奴婢倒是想讓廣元子大師替奴婢解,可是郡主你知道嗎?這信徒有成千上萬人,廣元子大師只解三支簽,怎麼也輪不到奴婢們啊。”

  雲染笑起來:“你們輪不到,為什麼我就輪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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