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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慧郡主帶著一大幫人衝進大殿,繞過外面垂掛的紗簾,還沒有來得及衝進屏風,便有一人從裡面沖了進來。

  這人高挑如竹,面容黑沉如暴風雨,眼神閃爍著森森的煞氣,手指緊握成拳大踏步的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一抬首看到 明慧郡主領著一隊人沖了進來,不由得呆住了, 明慧郡主也呆了。

  她做夢沒想到從屏風後面走出來的人不是別人,竟然是自已的表哥定王殿下,表哥怎麼會進大殿呢?

  明慧郡主腦袋有些疼,一時間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本來算計得好好的,設計阮家的阮庭和長平郡主在一起,結果阮庭和夏玉珍鬼混到一起去了,這會子大殿這邊竟然又冒出了自已的表哥定王殿下,這其中究竟哪裡出錯了。

  明慧郡主努力的想著,身後的所有人都僵硬住了,一句話也不敢說,不是說是長平郡主嗎,怎麼出來一個定王殿下,裡面的又是何人,是長平郡主嗎?

  殿內寂靜無聲,忽地從屏風後面響起一道撕心裂肺的叫聲:“王爺,王爺你不能不管奴婢啊。”

  櫻桃先前之所以尖叫,乃是因為侍衛衝進來,驚動了定王楚逸霖,楚逸霖身上的藥已經解了,整個人清醒了過來,一看身下的人不是雲染,竟然成了櫻桃這個婢子。

  楚逸霖的整張臉都黑了,他想娶的是雲染,可不是這麼個小小的婢子,他若和雲染在一起,可以順理成章的娶了雲染,即便她不高興也沒辦法,等他娶了她後,再慢慢的哄著她一些。

  但現在他竟然和一個婢子在大長公主府做出這種事,這不是給自已丟臉嗎?朝堂上的官員如何想他,再一個發生這樣的事情,日後他做了大宣的皇帝,可是有污漬的。

  楚逸霖越想越憤怒,所以一怒狠狠的暴打了櫻桃一頓,直把昏睡過去的櫻桃給打醒了,尖叫了起來。

  櫻桃被打後,完全的驚呆了,她怎麼會上了定王的床呢,雖然王爺先前許諾會納她做個妾,可前提是要她幫他先娶了郡主,等他娶了郡主回定王府後,便會納了她做妾,可是現在不是郡主上了王爺的床,而是她。

  櫻桃一時不能反應,直到楚逸霖走了,她才醒過神來,現在她是定王殿下的人了,定王又許諾過要納她為妾的,所以她不能讓他走啊。

  櫻桃披頭散髮的從屏風裡面往外跑,一邊抱一邊梨花帶雨的哭訴道:“王爺,你不能拋下我啊,現在我是你的人了,你說過會納我為妾的啊。”

  外面的人生生的驚懼了一下,齊齊的望著從屏風裡面奔出來的櫻桃,一時間不知道做何反應了。

  這是長平郡主身邊的婢女啊,定王這人怎麼這樣啊,還沒有娶長平郡主,竟然先和一個做丫鬟的攪到一起去了,不但如此還允諾了要娶一個婢女做定王府的小妾,其中不少的貴婦眼神中浮起了鄙視,望向了櫻桃。

  雖然被打得鼻青臉腫的,但依然能看出這丫頭長得比她的主子漂亮,也許是這丫鬟勾引定王的,這天下的男人哪個不吃腥啊,這該死的丫鬟。

  定王楚逸霖心裡的一口血氣直往上涌,一向沉穩的人此刻完全的憤怒暴狂了,本來他還想攔住 明慧郡主等人,即便他和人廝混,也不該是一個小丫鬟,沒想到這賤婢竟然直接的從裡面冒了出來,這不是直接的打自已的臉子嗎?

  定王楚逸霖此刻暴狂的失去理智,抬起一隻腳朝著櫻桃狠狠的踢了過去,一腳把櫻桃踢出幾米遠,撲通一聲落在地上,櫻桃只覺得一口血氣往上涌,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來,她只覺得自已五臟六肺皆被這一腳給踢碎了,她抬首望向不遠處的男子。

  記得他來找她的時候,可是溫情款款的,她以為這樣的一個男人一定是她的良人,即便做一個小妾她也是願意的,沒想到原來他竟然如此的心狠手辣,前一刻的歡愛在他眼裡什麼都沒有。

  “王爺,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櫻桃嘴裡吐著血,掙扎著開口,楚逸霖一聽她問,惱火的又衝過去踢了一腳:“你個賤婢,竟然膽敢勾引本王,不知死活的東西。”

  “勾引嗎?”櫻桃臉上的血色又失去了幾分,嘴裡的血更多了,而楚逸霖只是一臉的嫌戾,抬腳又想朝櫻桃踢去,不想大殿內忽地響起一道清冷涼薄的喝聲:“住手,”

  在場的人一聽這聲音,便知道說話的人乃是長平郡主,紛紛的讓開了一條道,望著站在人群之外的雲染,雲染領著一個小丫鬟走了進來,她的面色淡然,眼睛清澈而冷冽,再沒有了先前的溫柔,目光清幽,好似蓄了一潭冷不可澈的湖水,抬眸盯著楚逸霖。

  那眼底隱有譏諷,還有別人看不清的鄙視。

  楚逸霖看到雲染,眸光同樣深邃而寒凌,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知道雲染是不可能再嫁給他了,而且看到雲染,楚逸霖已經冷靜了下來,今兒個這一出分明是有古怪的,他這個人還不至於見色起歹心,竟然直接的撲倒了一個婢女,看來這殿內有古怪,讓他中了招。

  那麼是誰在其中設了局呢,楚逸霖望向雲染,他知道雲染是聰明的,所以今兒個的一出很可能是她設下的。

  楚逸霖的唇角忽地勾出涼薄而冷寒的笑來。

  “原來是長平郡主,不知道長平郡主喝住本王什麼意思?”

  這話分外的客氣生疏,一掃之前的溫融深情,因為楚逸霖心知肚明,既然這是雲染設下的局,說明她是真心實意不想嫁給他,所以他也犯不著再去對一個不想嫁自已的女人溫情款款的,何況身為定王,楚逸霖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悶虧。

  這一次不僅僅是中了招這麼簡單,這可是他人生軌跡上的一個大污點,以後想擦都擦不掉,而這是拜雲染所賜,楚逸霖心中窩著一股子火,恨不得一巴掌扇掉雲染臉上的悠然,他怎麼可能還有笑臉對這個女人。

  四周圍觀的人卻一時搞不明白,定王這是什麼意思啊?先前不是對長平郡主一臉溫情款款嗎,聽說在馬場那邊定王還想來個英雄救美呢,雖然美沒救成,最後救了 明慧郡主,可定王殿下的心意可是明明白白的擺在哪兒呢。

  按照事態的發展,他和長平郡主該好事近了才是,怎麼這回子竟然冷然以對了,難道是因為小丫鬟的事情,長平郡主在吃醋,定王也心情不大好的緣故。

  不少人腦洞大開的想像著,雲染不理會別人,只是臉色涼薄的望著定王楚逸霖。

  “定王爺是不是該給我的丫頭一個交待啊,剛才我聽到她說了,你說過納她為妾,既如此就該把她帶回王府去納了她為妾。”

  不遠處的櫻桃自從雲染出現,便不敢再開口說話了,這會子聽到郡主竟然幫她說話,櫻桃不禁流淚了,郡主,奴婢對不起你啊,你還幫奴婢說話,奴婢該死。

  雲染話落,定王楚逸霖冷笑一聲:“長平郡主這話沒的可笑,這丫鬟勾引本王,害得本王在姑姑的壽誕之時做了這樣的錯事,按照我大宣的律法,本王應該把她送進刑部大牢去才是,勾引皇親國戚,可是重罪。”

  楚逸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把櫻桃帶回王府去的,若是他把一個小丫鬟帶回王府去,他的聲名就要一落千丈了,現在他把罪名推到丫鬟身上。

  別人至多說他風流不羈,還不至於對他失望,若是他看到貌美的丫鬟便勾搭成事,這於他的名聲可是極不好的,雲染,竟然如此狠。

  楚逸霖咬牙,虧得他先前想娶這個女人,分明是個陰險狡詐的女人。

  四周響起各種的議論聲,不過其中個個都是指責櫻桃的,指責一個丫鬟竟然不自量力的要勾引王爺,真是不要臉。

  不少人提議把櫻桃送進刑部去治一個重罪。

  明慧郡主已由最初的失望之中反應過來,看到雲染什麼事都沒有,心裡不免失望,但是想到能把她的丫鬟抓到大牢去,她心裡還是很高興的, 明慧郡主立刻命身後侍立著的大長公主府的侍衛。

  “來啊,立刻把這個膽敢勾引定王殿下的賤婢送進刑部去。”

  櫻桃此時已經昏昏欲劂了,她此刻是真的心死了,也清楚的知道自已遇到了怎樣的一個男人,他根本就是沒有心的,她在他的眼裡只是螻蟻,他今兒個的目標是想娶郡主,不是她,她又是什麼東西呢。

  櫻桃苦笑兩聲,掙扎著哀求:“郡主,救救我吧,救救我吧。”

  她不想進刑部的大牢,現在她只覺得自已的五臟六肺都碎了,若是沒人救她,她會死的,現在她只能指著郡主了,郡主一直對她極好,她一定會救她的,一定會的。

  櫻桃抱著極大的希望,一雙瞳眸緊緊的盯著雲染。

  雲染並沒有看櫻桃,只是抬眸望向定王楚逸霖:“定王雖然是王爺,但若是進了刑部,凡事是要講究證據的,請問定王殿下,誰可以證明是櫻桃勾引你的,而不是你見色起心的強逼了我的丫頭呢,不能因為定王殿下是王爺,就犧牲一個無辜的丫鬟,當然,若是把這丫頭送進刑部大牢,憑定王的威望,想治她一個死罪不成問題,但是請問定王殿下這麼做的話,會惹來多少人的非議,何況刑部的律法可不是為了定王一個人定的啊。”

  雲染話落,四周的人皆沉靜下來,沒錯,定王和這丫鬟之間的事情,沒有人證沒有物證,憑的只是定王的一句話,就算把這丫鬟送進刑部大牢,治了她死罪,可是誰又說得清呢,不能因為人家是一個丫鬟,就認定人家有罪啊,有沒有罪得有證據。

  楚逸霖的臉色黑沉而陰驁,緊緊的盯著雲染。

  雲染看都沒看這男人一眼,她嫌這男人噁心,今兒個他動的主意可是她,若是她沒有識破殿內的香味,現在身敗名裂的可是她。

  雖然她最後可以嫁進定王府,可是從此後可就要被大宣朝堂上的人譏諷了,這種種後果,這男人是否想過,想過婚前失貞對一個女人來說是多麼的重要。

  雲染現在連看都不想看楚逸霖一眼,雖然楚逸霖有實力,不過她不怕他,就算沒有今兒個這齣事,若是不嫁楚逸霖,他和她也惱定了,所以遲惱早惱一個樣。

  雲染望向櫻桃,淡淡的說道:“你們看,我的丫頭被定王打得只剩下一口氣了,就算我把她帶回王府去,你們估計她還活得了嗎?”

  眾人聽了雲染的話,望向地上的小丫頭,先前出來,只是鼻青臉腫的,但精神還是不錯的,但剛才被定王當殿踢了兩腳,現在臉色慘白,眼神煥散,嘴裡不停的吐著血,此時昏迷了過去,看樣子真是熬不過去了,她算是受到了懲罰,看來不用送刑部了。

  不少人起了憐憫之心:“算了,還是讓郡主把她帶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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