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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是的。”

  櫻桃見雲染沒有接她的話問,便自作主張的接著往下試探:“聽說侍候主子的大丫鬟一般會被抬成姨娘,成為半個主子,不知道這事是真的假的,昨天我聽人說了還覺得好笑呢?”

  她說完狀似隨意的伸手捋了一下自已的秀髮,純真可愛的甜笑:“奴婢就是好奇這事,沒有別的想法。”

  雲染的眼神更深了兩分,心中不由自主的冷笑,原來落幽居的那位是行挑撥之事,可惜有人偏偏中計了,不出意外,櫻桃是動了做姨娘的心思的,還是做她男人的姨娘,真是好想法啊,若不是忍住,雲染真想一巴掌甩到櫻桃的臉上,真正是怒其不爭,她為什麼不能堂堂正正的嫁個人,那趙虎怎麼了,日後定然會出人頭地的,她偏看不到長遠的好,只圖著眼面前的小利。

  雲染心中排江倒海的翻騰著,既心酸又覺得失望透頂,這就是她救了的人嗎,怎麼跟救了一頭白眼狼一樣。

  櫻桃一側的荔枝早飛快的拽了櫻桃的手跪了下來,小聲的責怪著。

  “櫻桃,你瘋了,怎麼問主子這種事呢?我們是奴婢,一輩子只是做奴婢的,怎麼能想著做什么姨娘呢。”

  櫻桃想反駁,可是又怕雲染想到她的真實意圖,那她不是沒有機會了嗎,所以她委屈的說道:“我只是聽別人說了,所以好奇才會問的,我又沒說我想做姨娘。”

  雲染緩緩的俯身,望著地上跪著的櫻桃,一字一頓的說道:“櫻桃,我不會允許我的丫鬟爬上我男人的床,如果真有這麼一個人想爬上我男人的床,我不介意挑了她的手筋腳筋,斷她的四肢。”

  當然那個被爬的某個男人她會一腳飛之,這種男人不要也罷。

  長廊之中,櫻桃的臉色瞬間慘白,手指冰涼,不過腦海中卻響起昨天晚上寶薔丫頭說的話。

  你跟著你們家郡主一輩子只是個奴才命,她就是個善妒的,信不信她絕對不會抬你們這些丫鬟做姨娘的,但是我們家小姐卻是不一樣的,小姐早和我說了,等她一過門就抬我做姨娘。

  以後我就是半個主子了,而你依舊是個奴才。

  櫻桃咬著唇,掙扎著開口:“郡主,奴婢可沒有想過做這種事,奴婢只是不知道原來大戶人家還有這規矩,所以才會問的。”

  雲染淡淡的一笑,抬起頭轉身往前面走去,身後的荔枝飛快的扶起櫻桃:“你這是做什麼,平白無故的問這種話,惹得郡主不高興。”

  荔枝此時對於櫻桃十分的惱恨,她知道郡主是一忍再忍了,無非是念著三年的情份,可是櫻桃不但不見好就收,還一再的觸犯郡主,現在更有這些不該有的念頭。

  “以後你千萬不要再有這些不該有的念頭,知道嗎?”

  荔枝叮嚀櫻桃,櫻桃點頭,可是心裡卻另有謀算。

  前面雲染神容輕淡,對於櫻桃這個人她已經不報希望了,她不是沒給過她機會,但是她深知人性的惡劣,有些念頭一旦在腦海中生了根落了地,是沒辦法剔除掉的,就像櫻桃此刻一般,心中只怕已經認定了她是善妒,容不得自個的丫鬟做姨娘,其實她不知道,她從來就沒打算嫁人,而且就算嫁了,這個男人不能娶別的女人,更何況是她。

  不過她很好奇,雲挽雪會讓櫻桃做什麼?她拭目以待,現在她們在明,她在暗,她倒要好好瞧瞧這一次雲挽雪會使出什麼樣的招數。

  櫻桃,在你什麼都沒有做的時候,我不會動你的,現在我就給你一個動手的機會,全了這三年的情份。

  雲染抬眸望向前方,一路往茗玉院走去。

  茗玉院裡,正說得熱鬧,裡面不時的響起了笑聲,夏玉珍正在向老王妃撒嬌,乘機討要東西,老王妃罵夏玉珍是一隻潑猴兒,逗得屋子裡的人全都笑個沒完。

  雲染走進來的時候,所有人停住了動作,笑聲嘎然而止,時間好像靜止了一般。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雲紫嘯,早笑著招手:“染兒,你過來了?”

  “是的,父王,”雲染只當沒看見別人的臉色,徑直走過去對著老王妃行了一禮,其她人曾吃過雲染的苦頭,所以紛紛的起身,待到老王妃免了雲染的禮,姨娘和小姐一起給雲染見禮。

  雲染一目掃過去,該來的都來了,只除了受了重傷不能動的雲挽雪。

  想到雲挽雪,雲染便想到了櫻桃,心中便有一股惱火之意湧起,看來這雲挽雪傷得還不夠重啊,受了重傷竟然還有時間把腦子動到她的身上。

  雲染輕笑兩聲,示意請安的人起來,這一次她可沒有往老王妃的身前湊,徑直走到雲紫嘯的身邊向雲紫嘯見了禮,坐到了雲紫嘯的身邊。

  神態自然而親昵,雲紫嘯待她是最好的,別的小姐只有眼饞的份了。

  夏玉珍想起昨兒個晚上所見的,忍不住不慡的開口:“你們知道嗎?我們家好事將近了,昨天晚上我出去逛園子的時候,看到大姐姐竟然和護國將軍府的唐公子幽會。”

  雲紫嘯詫異的挑眉望向雲染,染兒不是說不喜歡唐子騫的嗎?怎麼會和唐子騫攪合到一起的。

  雲染伸手拍拍雲紫嘯的手,淡淡的說道:“父王你別相信玉珍表妹的話,她是吃酸呷醋呢。”

  夏玉珍一聽怒了,雲染這是把她的心思赤一祼一祼的說了出來啊,這讓她以後怎麼見人啊,夏玉珍眼睛紅了,死瞪著雲染:“大姐姐,你自已與人幽會,憑什麼說我吃酸呷醋啊,難道你昨天晚上沒有和唐公子幽會嗎?”

  “玉珍表妹不但會吃醋呷醋,依我看還目無常識,不識大體,只知道一味的吃醋使小性兒。”

  雲染把夏玉珍貶得一錢不值,夏玉珍的金豆子這次真掉了下來,轉身往老王妃身上撲去,哭得傷心不已:“祖母,我沒法再待在這裡了。”

  雲染一點也不客氣的開口:“不樂意待不是嘴上說說的,現在就可以走,我記得夏家在松溏很富庶。”

  夏玉珍哭得更起勁了,在老王妃的懷裡使勁的撞著,老王妃早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雲王妃立刻責怪雲染:“你玉珍表妹從小沒了娘,你別欺負她了。”

  “我欺負她了嗎,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她動不動就哭沒法待了,可是事實上還好好的待著,既然不想走便別動不動的說走,咱們女人雖然比不得男人一言九鼎,可好歹說話也算點數吧,怎麼就能說十回不見動靜呢,再一個她沒了娘,難道沒有爹嗎?現在她到了出嫁的年齡,按道理該回夏家的,她應該從夏家被人抬出去,而不是我們雲王府。”

  夏玉珍僵住了,老王妃也愣住了,雲染說的是一個道理,她們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雲染不理會她們,繼續說道:“現在再來說說我和唐公子幽會的事情,所謂幽會是兩情相悅的男女相見,我和唐公子什麼都不是,他昨天晚上闖進我雲王府來,讓我教他五色流光畫,怎麼就成我和他幽會了,而且先前皇上指婚的時候,我們兩個人都拒婚了,現在若是再傳出我們幽會的事情,那麼就是玩弄皇上了,你想這種事情若是泄露出去,對我們雲王府是什麼樣的下場啊?”

  雲染話一落,老王妃的臉色暗了,瞪了夏玉珍一眼,雲王爺的臉色也不好看。

  現在皇上一直盯著雲王府,他是知道的,這種風口浪尖之上,最好少招事。

  雲紫嘯認真的說道:“你們都給我安份些,若是無事生事,我雲紫嘯絕對不會輕饒的。”

  雲紫嘯一說,房間裡的人面面相覷,最後望向雲染,今時今日的雲染真的和從前不一樣了,她們還是小心些為好,就算要對付她,也要一擊即中,千萬不要落到她的手裡,否則會死得很難看。

  雲染眸光微暗,她今兒個敲打夏玉珍,就是殺雞儆猴,最好別來招惹她,如若招惹她,她不會輕饒的。

  但願夏玉珍,雲挽雪之流能明白這個道理。

  雲染忽地一笑,明媚的望向雲紫嘯:“父王,我今兒個過來是有事要找祖母的。”

  “嗯,什麼事?”雲紫嘯笑著問,上首的老王妃和雲王妃頓覺不好,總覺得雲染這個人十分的古怪,做事全無章法,根本摸不准她的心態。

  雲染溫和的說道:“明日乃是大長公主壽涎,大長公主派人送了一封請貼給我,那我自然要備一份大禮送過去,可是父王知道我?”

  雲染話沒有說完,房間裡雲王妃已經知道雲染的意圖了,心裡咯噔一響,雲染不會想拿回她母妃的嫁妝嗎。

  雲染母妃出自趙相府,趙相府世代功勳,錢財雄厚,當初先帝把趙相府的小姐指給當時風頭正盛的雲王爺,相府的人自然不會怠慢,備了大批的陪嫁之物,除此之外,先帝還賞賜了不少名貴的物件,這些東西現在正在雲王妃的手裡,雲王妃自已本身出自於阮家,阮家自然比不得趙相府,何況當初雲王妃是以平妻的身份進王府的,哪裡有多少陪嫁之物啊,這些年,雲王妃之所以風光無限,出手大方,所用可都是趙相府的這些東西,她本來還算計好了,自已有兩個女兒,這些東西最後分給女兒做為陪嫁之物,若是現在雲染把東西要回去,那她不是立馬變成窮人了,所以雲王妃搶先開口。

  “原來染兒想給大長公主備壽涎之禮啊,你早說一聲,母妃自會給你備好的。”

  雲染停住話望向雲王妃,看來這女人很聰明啊,她一說她就知道她的意圖了,不過她以為她阻止得了她的話嗎,雲染古怪的一笑。

  “謝謝王妃了,不過不需要,我自已的事情自已動手,何需勞煩王妃呢。”

  “不勞煩,母妃立刻著手讓人準備這份禮物,回頭讓人送去茹香院給染兒過目,”雲王妃說完起身準備離開,雲染笑道:“不必了,王妃這麼心急做什麼,難道害怕什麼?”

  雲染說到這個份上,連老王妃和雲王爺也知道雲染話里的意思了。

  雲紫嘯望向雲染說道:“染兒是想拿回你母妃的嫁妝嗎?”

  雲染笑容清然,淡淡點頭:“是的,父王不會反對吧,我想以我現在的能力,足夠支配那份嫁妝了,何況我身為長平郡主,迎來過往的很多地方少不得開銷,所以才會想拿回嫁妝的。”

  雲紫嘯已經知道這個女兒和從前真的不一樣了,獨立有腦筋,思維敏捷,她母親留下的東西本該讓她打理,所以雲紫嘯望向雲王妃阮心蘭。

  “把趙家的那份嫁妝交給染兒吧。”

  “王爺,染兒她?”雲王妃想說雲染還小,雲紫嘯的臉色已經暗了,別以為他不知道她的小心思,不過那不是她阮家的東西,是趙家的,既是趙家的就是染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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