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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染此時心緒已平復了下來,面無表情的望著尊貴優雅的燕郡王。

  “燕郡王有什麼事快說吧?”

  “你身上是不是有解毒丸?”

  “沒有,”雲染想都不帶想,飛快的開口,燕祁一點也不著急,輕輕的把玩著大拇指上一枚碧色的玉扳指,那玉板指一看就是上等的好貨色,水光瑩澤,柔滑細膩,仿似女人的凝脂玉膚一般,那樣嫩綠的光澤襯得這賤人的手就像美玉一般,生生的讓雲染的心升起一股惱意。

  “長平郡主確定嗎?你說這四方館背後的真正主子會不會是某個功高蓋主的人?手握重兵,狼子野心,心生逆意,暗下謀算之心,想謀朝奪位。”

  一字一頓,字字如誅,無不指向剛剛回京的雲王爺雲紫嘯。

  雲染的臉瞬間黑了,陰沉沉的瞪著燕祁:“賤人,你竟然膽敢陷害忠良,當心遭到天打雷劈,五雷轟頂。”

  雲染話一落,燕祁抬眸望向她,眸色有些暗,一臉嫌戾的開口:“要不要進監察司洗洗嘴巴,怎麼這麼臭呢?”

  “喔,嫌我臭嗎,好,我文雅還不行嗎?白蓮花,綠茶婊,你喜歡哪一個?選吧。”

  雲染氣狠狠的開口,忽爾盯著燕祁,只見這傢伙一慣尊貴優雅,高潔潤澤,不是白蓮花又是何人啊,想到這心情忽地好了起來:“白蓮花,你究竟想做什麼?”

  鬼醫郡王妃 第047章 值錢的嫁妝

  燕祁聽了雲染的稱喚,面容有些古怪,雖然這白蓮花聽起來好像不錯,可是為什麼他總覺得怪怪的呢?不過眼下他關心的是解藥,這四方館的負責人就是蕭老,若是能救活他,定然能查到幕後的指使人。

  但是連逐日都沒辦法解的毒,哪怕他去請宮中的御醫,也未必解得了這蕭老的毒,倒是眼面前這女人,古靈精怪的,三番兩次的下毒使毒,說不定身上會有什麼奇門解藥能解蕭老的毒。

  所以燕祁才把注意力集中在雲染的身上。

  “解毒丸,若是你能解掉蕭老的毒,本郡王可以保證,今兒個四方館的事情肯定不會牽涉到雲王府的身上。”

  這話聽來是好意,可反過來想便是赤一祼一祼的威脅啊,如若這蕭老死了,這事就牽涉到了雲王府的身上了。

  雲染咬牙,暗罵一聲賤人,最後想想這件事,若是她不拿出解毒丸,只怕燕祁真的能把這麼大的一個屎盆子扣在雲王府的頭上,那父王豈不是要入牢獄,而她也是雲王府的啊。

  想到這雲染氣狠狠無奈的從袖中取了一枚藥丸出來:“拿去,這是解毒丸,不過有沒有用我就不知道了?”

  燕祁接了過來,仔細的看了兩眼,抬眸望向雲染:“你確定這能解蕭老的毒?會不會只是尋常的解毒丸,讓人半死不活的,神智不清的。”

  雲染眼一黑,差點破口大罵,這個賤人咋這麼聰明啊,氣死她了,沒錯,她拿出來的就是讓人不死不活,神智不清的解毒丸,到時候就算蕭老醒過來了,也沒辦法交待背後的指使人。

  沒想到卻被識破了,雲染心不甘情不願的又取了一顆解毒丸出來遞了過去。

  “好了,沒有了,就這一顆了,你愛信不信。”

  “或許你身上還有更好的也說不定,”燕祁一面不客氣接過那解毒丸,一面盯著雲染不放,擺明了不相信雲染交出來的就是最好的解毒丸,他雲淡風輕,清風曉月般溫潤的開口:“其實我們燕王府和雲王府一向交好,本郡王是真心不想這件事牽扯到雲王府的,可若是蕭老不醒,不交待出背後的指使人,那麼誰都有可能是幕後的指使人啊,尤其是皇上會怎麼想呢?”

  雲染聽著他的話,越聽臉色越黑,最後再次從身上扒拉出一枚解毒丸,氣狠狠的擲過去:“拿去吧,這是可解百毒的解毒丸,再要沒有了,記著你的話,這件事最好別牽連到我雲王府。”

  燕祁笑容溫潤的接過解毒丸,眼神灼亮好似夜空的星辰,一臉饒有興味的問雲染:“本郡王很好奇,長平郡主身上怎麼會有這麼厲害的解毒丸?”

  雲染一驚,心裡飛快的盤算著,她才不要讓這賤人白蓮花知道她是大夫,想到這明媚一笑:“燕郡王,難道我就不能有朋友嗎,你知道我的朋友是誰嗎?”

  燕祁不語,雲染繼續說道:“攬醫谷的人,你說想要什麼毒藥沒有,想要什麼樣的解藥沒有啊。”

  “攬醫谷?”燕祁清澄幽亮的瞳眸慢慢的深暗下去,定定的望著雲染,猜測著她的話有幾分可信度,這女人詭計多端,心思莫測,顯得十分的不平凡,若說她認識攬醫谷的人也沒什麼奇怪的,不過江湖中傳聞,攬月公子為人十分的詭異莫測,心思刁鑽,聽說他醫治人自有自已的一套標準,窮人可分文不取,富人要一擲千金。這位攬月公子讓所有有錢人頭疼,可是在民間卻深得民心,百姓十分的喜歡這位性格怪僻的攬月公子,聽說他年輕輕的醫術卻精堪至極,手下還有五大弟子,五個都是手段高超的神醫。

  雲染挑眉轉身理也不理身後的燕祁,解毒丸都被他得了去,她再和他待一起,估計得嘔血至死,這不要臉的賤人白蓮花,竟然拿雲王府來要脅他,他給她記著。

  燕祁收回眸光,跟著雲染的身後走回了大廳,把雲染最後拿出來的解毒丸交到了逐日的手裡:“去。餵蕭老服下。”

  “是,主子。”

  逐日錯愕,飛快的猜測著這枚解毒丸的來處,難道是長平郡主手中的,如果真是這樣,長平郡主怎麼會有解毒丸的。

  蕭老服下解毒丸後,很快臉上的黑氣退了下去,逐日驚訝莫名,要知道蕭老所中的毒可是很難解的,連他都束手無策。但是現在一枚小小的解毒丸便解掉了,這解毒丸可真厲害啊。

  大廳里,監察司的手下已經把四方館所有手下都抓了起來,連同蕭老一同帶了出去。

  燕祁下令:“現在所有人都離開四方館,不得逗留,本郡王奉皇上的旨意,要查封四方館。”

  他的命令一下,所有人心急的起身,直奔四方館門外而去。大廳里的江襲月趙清妍等人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笑了起來,慶幸今兒個有這麼一出,所以讓江襲月躲過了這麼一劫。

  可惜偏有人不讓她們如意,雲染先前吃了燕祁的虧,心裡正火大呢,再看後面的人堆里,江襲月趙清妍還有梅若晗等人笑得開心的樣子,不由得火氣越發的大,清冷的開口。

  “江小姐似乎還有事沒有做吧。”

  此話一出,四方館所有人停住了動靜,齊齊的望向長平郡主,連帶的燕郡王燕祁也望了過來,

  雲染不看別人,望向後面的江襲月,皮笑肉不笑的接著說道:“江小姐,你還有一個賭注沒有兌現呢,即便皇上下旨查封四方館,你的賭約也該先兌了現。”

  江襲月的臉色一怔,隨之一雙瞳眸閃過嗜血的寒氣,直she向雲染,江襲月身側的趙清妍和梅若晗二人也氣憤的瞪著雲染。

  雲染只當沒看見,她現在火大得很,才不在乎這幾個人,就算她們背後有著顯赦的家世又怎麼樣,她背後也有顯赦的家世,藍筱凌的背後也不是沒人,所以雲染一出聲,藍筱凌冷笑一聲接著開口:“江襲月,若是你今日走出這個門,你就是個不要臉的賤蹄子,言而無信的小人,以後本小姐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江襲月的臉色再次的白了二分,飛快的望向身側的趙清妍和梅若晗,梅若晗反應挺快的,掃視了四周一圈,最後把眸光落到了燕郡王身上,若是燕郡王出聲,就不相信藍筱凌和雲染這兩個賤人敢跟燕郡王作對,。

  “燕郡王,你看皇上下旨讓你查封四方館,若是我們再逗留這裡,郡王一定會怪罪吧。”

  燕祁眸色深幽,身側的一名手下,早把先前四方館內發生的事情,稟報了他,所以梅若晗一開口,他便知道梅若晗的用意了,想借他的手,讓江襲月躲過這一劫,不過他一向不是憐香惜玉之人。

  燕祁面容笑如夏花,舉止溫潤,光華瀲瀲,輕雍如玉的聲音微微的響起來:“雖然皇上下旨查封四方館,不過這一時半會的倒也不急,既然江小姐和藍大小姐定下了合約,那麼自然該言出必行。”

  此言一起,大廳里鴉雀無聲,不少人以為燕郡王定然會幫著江襲月一些,沒想到燕郡王竟然直接來了這麼一句,這是打算看好戲了,可憐的江襲月啊,今兒個她是逃脫不了這命運了,早知道當初就不該那麼痛快的答應這樣苛刻的條件,對了,先前明明長平郡主同意了不附加這樣的條件,偏江襲月緊拽住不放,這真是搬石頭砸自已的腳啊。

  藍筱凌本來還擔心燕祁會出手相助江襲月,如若他真的出聲,只怕她無論如何也不能出聲了,但是偏偏燕郡王誰都沒幫,這真是太好了,藍筱凌笑得無比的明媚,望向對面的江襲月,大聲的叫道:“江襲月,快點說,當著大家的面說你自已是糙包,而且就算你不說,今兒個你是糙包的事情也躲不過去了。”

  江襲月的臉色再次的白了兩分,隨之哇的一聲,嘴裡噴出一口鮮血,臉色瞬間黑沉一片,身子軟軟的往一側栽去,身側的丫鬟趕緊的上前一把扶住她:“小姐,小姐,你怎麼了?”

  江襲月掙扎著抬眸望向身側的丫鬟,虛弱的開口:“帶我回去,有人給我下毒。”

  “下毒,竟然有人下毒。”

  “這是怎麼回事?”

  四周響起了熱切的議論聲,不遠處的藍筱凌和夏雪穎則是莫名其妙的望著這邊發生的一切,怎麼會好好的有人給江襲月下毒呢。

  雲染冷眼看著不遠處發生的一切,江襲月,這個女人手段很厲害,竟然置死地而後生,眼見著自已躲不過去要當眾說出自已是糙包的事情,乾脆自已服了毒,這毒是她自已服的。

  現在她們這邊的人若是再緊糾住不放,只怕要落得一個兇殘狠毒的名聲,就算她有辦法替她解毒,也沒道理救活人家再逼人家說自已是糙包的事情,所以這招置死地而後生,使得好。

  “這江襲月心計手段都很厲害,你們兩個還是小心些吧。”

  雲染警告身側的藍筱凌和夏雪穎兩個人,兩個人驀地明白江襲月為什麼中毒了。

  “你是說她?”

  雲染卻已不再說話,抬首望向對面的人,江家的兩個丫鬟早扶著自家的小姐一路往外,身側的趙清妍和梅若晗緊隨其後的走了出去,很多人一路往外走,一路小聲的嘀咕著,心頭慌恐不已,誰會想到四方館竟然是一家情報機構,而他們一直在這裡活動,會不會無意間泄露什麼秘密呢,若真是這樣的話,不但自已要倒霉,只怕還要牽連家族中的人,一時間人心惶惶,誰也不敢多說話,急急的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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