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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老的話一落,四方館裡不少的附和:“沒錯,長平郡主的畫堪稱天下一絕,不是尋常的畫可以比得的,這場比試,長平郡主和唐小姐勝了。”

  “沒錯,長平郡主和唐小姐等勝了。”

  江襲月聽著身遭各種聲音,不由自主的腿軟,身上冒起冷汗,一側的趙清妍和梅若晗兩個人臉色也難看起來,她們可是一慣自視甚高的,沒想到今兒個竟然敗了,還是敗給自已不屑的人,。

  趙清妍和梅若晗兩個人的臉色同樣的難看,不比江襲月好多少。

  江襲月有多慘便襯得唐筱凌有多高興,今兒個她壓根沒想過會勝江襲月,沒想到現在竟因為長平郡主的插手而勝了江襲月,唐筱凌如何不高興呢,她平白的得了價值三千兩的冰種玉麒麟,還重重的挫了江襲月,實在是太大快人心了。

  唐筱凌望向對面的江襲月,張揚的叫起來:“江襲月,你還等什麼,快把三千兩的冰種玉麒麟給我拿來。”

  蕭老望了一眼江襲月,江襲月咬牙點頭,蕭老立刻吩咐人取了冰種玉麒麟,交到了唐筱凌的手裡,唐筱凌捧在手裡仔細的看了看,三千兩的白銀對於唐筱凌來說並不算什麼,但是這東西可是戰利品,實在是讓人高興。

  她一邊撫摸著玉麒麟一邊望向江襲月:“江小姐似乎還忘了一個賭約?現在該兌現了。”

  此話一起,四方館先還熱鬧的人,全都停住了,很多人想起來還有一個賭約,那就是要當眾說自已是糙包,這?不少男子心目中美麗高傲的江襲月還是有份量的,一想到美人要當眾說這句話,很多人心疼。

  江襲月身側的梅若晗大聲叫起來:“唐筱凌,你別欺人太甚了,大家都是朋友,你這樣盛氣凌人,難道非要結下仇不成?”

  唐筱凌眉一挑,望向梅若晗,灑脫的說道:“我想問梅小姐,今兒個要是我敗了,你們能這麼饒過我嗎?”

  這話一出,不少人心中有數,依照江襲月等人的性格,肯定饒不過藍筱凌,所以今兒個這杯苦酒,也只能江襲月自已咽下去,她這是太自得意滿,所以才會敗得如此慘。

  江襲月腦子飛快轉動著,想著有什麼辦法可以讓自已既不用說這麼一句話,又躲過三十大板子。

  四方館裡,所有人都望著江襲月,只見一向冷傲美麗的江襲月此刻面容透出一絲異樣的白來,此時的她倒是令人憐惜,甚至於在場的一些青年貴公子正盤算著要不要替江襲月向定王殿下求個情。

  正在這時,四方館門外響起了急切的馬蹄聲,整齊劃一,眨眼的功夫便到了門外,有人從門外奔了進來,大叫著:“不好了,監察司的人過來了。”

  “監察司?”不少人一聽到這個臉色全都變了,要知道監察司的那幫子人全是太監,個個心狠手辣,若是有人落到監察司的手裡,非死即傷,在座的這些人身份都很顯赦,甚至於其中不少人的身份是上三品大員的公子千金,此時一聽監察司出現,便心有不安,四方館裡一下子混亂了起來。

  雲染和唐筱凌等人面面相覷,心裡不免有些惋惜,她們還想看到江襲月當場說自已是糙包呢。

  相較於雲染和唐筱凌的惋惜,江襲月和趙清妍等人卻鬆了一口氣。

  唐子騫和秦煜城二人也在可惜著,雖然江襲月有才又美麗,可惜個性孤傲,一副自已是天下第一才女的樣子,唐子騫和秦煜城二人並不喜歡這女人,先前正巴巴的等著這女人說自已是糙包呢,沒想到竟然被監察司的人破壞了,唐子騫不由得氣惱的開口。

  “監察司的那幫不男不女的不去查那些貪污受賄欺男霸女的朝中大員,跑到四方館來做什麼?”

  “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從燕祁執掌了監察司,血洗了朝中多少的官員,現在大家誰敢再搗亂啊,都隱藏得很深,你說燕祁沒事做,是不是要找點事做做啊。”

  這裡兩人說得熱鬧,那邊定王楚逸霖鬆了一口氣,其實他並不希望江襲月真的發生什麼事,因為今日他在場,若是江襲月真的說了那句話,只怕宣平候府要和他生分了,雖然先前他定下了三十板子的約定,也只是心急了些,現在細想之下,還是認為不能讓江襲月當眾說那句話,自然更不能打她。那不但是毀掉了江襲月,也是打宣平候府一個臉子。

  四方館裡,個個一臉的心思,門外,數道身著黑色錦衣的太監沾地無聲的飄然而進,一個個身著黑色的錦衣,腰束金色繡紋的黑色腰帶,身上罩著一件黑色的披風,行動間,披風簌簌生風,好似地獄裡的鬼差,那黑色映襯得他們的臉更加的白晰,如吸血鬼一般,可是那一雙雙眼睛裡遍布著狠戾陰森,唇泛著紅艷的色澤,好似食人屍一般/

  這些傢伙一出現,不少人手腳冰冷,膽顫若驚,大氣都不敢喘了。

  甚至於有些千金小姐,都有些承受不住這樣的氣場而昏昏欲墜了。

  監察司的這些太監因為生理上的變異,所以個個心裡變態,以折磨人為主,只要進了監察司,很少有人能全身而退的,眾人看到這些傢伙,便想到了他們的主子燕祁,明明是一個高雅清風曉月一般的男人,可是偏能網羅出這麼一批心狠手辣的手下。

  三年前燕祁初回京,先帝讓他執掌監察司,他把原來的人全部解散了,從宮中網羅出這麼一批太監出來做事,這些傢伙一個比一個狠,一個比一個陰險狠辣,其實歸根到底,最狠的是他們的主子,竟能想出這樣一個點子,利用太監的心狠手辣和變態來做事。

  聽說這些太監沒事便想著主意折磨人,手中發明了無數刑法之招,進了監察司再硬的鐵漢也撐不住。

  大門口,兩隊黑衣太監飄然而進,動作迅速的占領了四方館的各個位置,把所有人都包圍在其中,後面又出現數名太監飛快的從門外走了進來,分列在大門口,恭敬的垂首恭迎著門外的人,門前三道身影優雅的走了進來,為首的人身著一襲白色的錦衣,腰束銀質玉帶,周身上下說不出的溫潤高潔,不染一絲塵埃,仿似空明的業鏡之花,纖塵不染,那溫潤淺笑的容顏,仿似一朵徐徐而開的花兒,讓人目迷神炫,四方館裡不少的女人看得臉紅心跳,甚至於偷偷的嘀咕。

  “燕郡王,真的是燕郡王哎。”

  雲染眉一挑,眼裡攏上了暴風雨,看到這男人她便一肚子火,和他幾番交手連連失利,這讓她很不慡快,本來被他退婚,心中便氣惱,若是她教訓了他,倒也罷了,說不定這筆帳早就過去了,可是幾番交手,竟然全都失利了,這讓她心中的火氣愈來愈旺。

  定王楚逸霖臉色幽暗,緩緩的起身領著兩名手下走了過去,沉穩的開口:“燕祁,你這是做什麼?”

  燕祁纖長的眉一挑,眸光從四方館別處收回來,望向對面的楚逸霖,並沒有絲毫的詫異,淡淡的開口:“本郡王查到消息,四方館乃是一家情報機構,所以本郡王奉了皇上的旨意前來查抄四方館,並查明這四方館的幕後指使人。”

  定王楚逸霖的臉色不由得變了:“情報機構。”

  這下四方館裡炸開了鍋,沒想到四方館竟然是一家情報機構,真是太意外了。

  “怎麼可能啊?”

  “是啊,太不可思議了。”

  燕祁已經不理會別人,優雅的一揮手命令身後的手下:“查,四方館所有人全都抓捕入獄,。”

  “是,主子,”一隊黑衣手下火速的閃了進去。

  忽地有人叫起來:“蕭老,蕭老。”

  四方館的負責人蕭老竟然在這時候服毒自盡,這一舉動更加的說明,四方館確實有可能是一家情報機構,要不然蕭老好好的自盡做什麼,這一下子所有人不敢動了,若是被燕祁抓住什麼把柄,不但自已倒霉,還要連累家族中的人受罪。

  一時間整個四方館雅雀無聲,燕祁眸光落到蕭老的身上,命令身後的手下逐日:“去,查一下他所中的是什麼毒?務必要救活他。”

  “是,主子。”

  逐日飛快的領命走過去檢查,臉色有些難看,然後舉手用銀針封住了蕭老身上的穴道,此時再看蕭老,臉上和嘴上全都是一片慘澹的黑色,很顯然的他所中的毒很厲害。

  逐日飛快的走過來,恭敬的稟報:“主子,屬下無能,只能封住他的穴道,沒辦法解他身上的毒,若是半個時辰後沒有解藥,他必死無疑。”

  燕祁臉色如常,不過一雙澄如碧潭的瞳眸微微的幽暗,微凝眉思索,整個四方館誰也不敢說話,安靜的立在各處,就怕自已落到這幫變態的傢伙手中。

  不但是這些人,就連定王楚逸霖也知道此事事關重大,所以他一言不吭的安靜站著,靜觀其變。

  燕祁忽爾眸色清幽,飛快的望向四方館一角,先前他一進來便把四方館內的所有人都瞧了一遍,而他素來有過目不忘的本領,所以先前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雲王府的長平郡主。

  他記得長平郡主三番兩次的施毒,這說明這女人懂毒,說不定她有辦法解蕭老身上的毒,所以?

  燕祁唇角生出溫潤的笑,步伐優雅的一路往前走去,一直走到了雲染的面前。

  “長平郡主,可否借一步說話。”

  雲染抬眸望向燕祁,從他的眼眸中不難看出這傢伙打的如意算盤,因為先前自已三番兩次對他用毒,所以這個人猜測她身上可能有解毒丹解毒丸之類的藥,所以他把如意算盤打到了她的頭上,做夢。

  雲染下巴一挑,輕蔑的說道:“不借,我的時間很寶貴,沒空陪燕郡王說話?”

  燕祁唇角的笑意更濃,一點也不惱:“郡主,你確定。本郡王怕你後悔。”

  “後悔?”雲染不難聽出這句話的威脅之意,這傢伙在威脅她,沒錯,赤一祼一祼的威脅啊,這個死賤人,不但三番兩次的解了她的局,算計她,現在竟然還威脅起她來了。

  雲染真想甩他一個大耳刮子,然後狠狠的來一句:“賤人,抽死你。”

  不過現在這架勢,似乎還真有些不妥,所以?雲染咬牙,昂著頭看也不看面前的某個賤人,一路領先往大廳一角走去,燕祁笑而不語的一路跟著她的身後,一先一後兩道身影竟然分外的和諧。

  四方館的大廳里,很多人一臉的不明所以,這是什麼意思?長平郡主和燕郡王兩個人不是一直水火不相容嗎?什麼時候兩個人交情這麼好了,可是若說交情好也不至於,長平郡主好像要炸毛了似的,分明是十分惱火的。

  定王楚逸霖的眼神微微的幽暗了,盯著不遠處的兩個人,凝神聽他們兩個人講什麼話,不過什麼都沒有聽到,楚逸霖知道是燕祁使用了內力,隔絕了他們兩個人講話的內容,所以他才會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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