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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柱間一下泄了氣,“那是因為,”他咕噥著,“再過一會你就會說我看來已經好了,還是打吧……我不想和你打啊。”

  “打你個頭。”斑諷刺,“就憑你現在這個動不動吐血暈倒的樣子?”

  柱間更加難過了。

  斑悠然吐了口氣,開始回答他的問題,“不相信是純主觀的情緒,是個人意志的一種反應。而我對目前的木葉所抱持的觀點並非[不信]這樣情緒化。”

  他挑了一個冷靜而準確的措辭,“只是道不同。”

  柱間緩緩地說,“木葉的道路是我決定的。而我的道路是,”他頓了一頓,“你啟明我的。”

  斑笑道,“那其實是你自己的本心。”

  他耐心地說,“你看,那條路我們曾經試過了,我覺得結果不理想,所以決定換一條。之前有個方法失敗了,於是退而求其次,換了現在這個方法。就是這麼簡單的事。哪怕現在的方法再度失敗,我也不會回到最初無效的道路上。”

  “木葉是你的夢想,你可以看著它繼續下去。而我的夢想,我自己決定就好了。”

  他看著柱間深埋下面容,屋檐在他清朗的額頭上抹上一片陰雲。斑不由嘆了口氣,伸手靠近他,“我又不會那麼快去襲擊木葉。”

  柱間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但總要來的不是麼?”

  斑不言。柱間抬起手臂,深深地擁住了他。

  他之挽留靜默深長,但決意是明晰的。斑感覺得出他的擁抱竭盡真心,而胸膛手臂一無動盪,他今日若是從這擁抱里離開了,改日就必然置身於千手柱間刀下。柱間就是這樣的人,他的純善和他的凜冽同樣堅固,他一生里幾乎從未因什麼東西軟弱過,無論是俗世的陳規,抑或愛情的誘惑。

  即使斑認為曾有一個時期自己對柱間有過影響力,這影響到現在應當已很淡漠。

  他對這一切心知肚明。

  之所以還要開口,只是因為他自己心裡也深埋著奢望。若此生能再得機會與柱間同行一段,那一定是來自上天千載難逢的眷顧了。

  “你我並非一定要為敵。”斑靠在柱間的肩頭說,“我想讓各國歸一。你是忍者之神,你的威望和力量名揚忍界,若是你出面,說不定能以和平的手段統合一部分地方,減免戰事。你可以和我一起……”

  “不。”柱間打斷了他,他握住斑的肩膀,與他對視,“現在世間是和平的,這樣做只會引發怨恨。”

  這個拒絕對斑來說是意料之中的事。

  “好吧。”他平靜地說,“你該回木葉了。”

  斑回到砂隱村之後,烈斗來見他,沒有追問他這五日的去向,只交給他情報捲軸,裡面標註了除一尾和九尾之外其它尾獸的大致下落。

  斑翻看,“我今晚就出發。”

  烈斗問,“這麼急?”

  “木葉知道了我們的計劃。”

  斑大概猜得到木葉會有怎樣的動向。他們極力避免戰爭,不會將風之國的意圖貿然揭露,以免讓其它諸國有名正言順的興兵理由。他們可能想要將人柱力集中在一起保護起來,而各國一時半會兒不會買帳,只要速戰速決,就可以搶在那之前。

  另一方面,木葉也許會來和烈斗談判,再次許以厚利,以平息風之國嗷嗷待哺的野心。

  烈斗沒有詢問木葉是怎麼知道的。他稍有沉思,“如果木葉來和我談交易……”

  斑專注於在地圖上劃定最快速的路線,沒有抬頭。

  “我會儘量多撈一點好處,並為你周旋到更久的時間。”烈斗低緩地笑起來,“哪怕簽訂一尺高的盟約,撕毀也只是一瞬間的事啊。”

  “五天足以。”斑回答。

  於他而言,抓捕尾獸是很輕易的事,大部分時間大概都是花在趕路上。十數年前他就已經穿行過風聲逶迤的曠野,渡過大江深入叢林,與散落在世間各地的巨獸作戰。這是少有的他與柱間共同進行的工作,卻仍然分頭行動,彼此都是孤身一人。因就算是尾獸這種被世人恐懼著的查克拉深淵,也並沒有強大到需要他們兩個聯手對敵的地步。

  那樣的敵人可能舉世都沒有。他們最浩瀚的力量,都是內耗殆盡。

  烈斗召來弟子,“將準備好的財物和用具送來。”然後他將一枚風之徽記置於桌上,推到斑面前。

  “用它可以調派所有分散在各國的砂忍。”他沒管斑收不收,起身走了,“武運隆昌。”

  斑最終還是帶走了風之徽記。

  出村之後的路上,他的忍鷹飛來,帶給他幾日前在千手柱間床邊寫的那封信的回函。

  信封上有小小的團扇印章。

  他拆開,撥撥擾亂視線的劉海,借著月光邊走邊看。

  “你所問及輪迴眼與阿修羅查克拉融合會出現怎樣的情形,此前從未有先例,無法確知。但我翻閱古籍,參閱師父生前所做調查和記錄,猜測那將達成一種仙人眼與仙人體新的融合,比你植入柱間肉體的融合要更為徹底和強烈。新的力量會萌發,凡人的軀體因難以承受會出現衰弱和損傷,但只是暫時的事,適時休息加以調養即可。其力一旦達到全盛,甚至可比擬遠古的創世神,以你單只輪迴眼的能為,當無法匹敵。換而言之,如果這種情況發生在你的敵人身上,你最好在他全盛之前解決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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