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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止被刺傷的地方在淌血,可是他一臉不在意,就像被刺傷的人不是他一樣,他還是溫柔地向離君問道:“為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離君崩潰地尖叫著,“你還問我為什麼?!你不是很清楚嗎?!你,容止,下令刺殺了我文離君的父母!你還好意思讓我說出來!還嫌折磨我折磨得不夠嗎?!”說著離君終於哭了,將她自父母去世後一直到現在都不曾流過的眼淚全都發泄了出來。她痛哭時淚眼朦朧的樣子讓容止的心抽痛著,他將插在他肩上的劍拔了出來,不顧鮮血的噴涌,將離君擁入了懷中,離君掙扎著,也不顧他的傷痛,就拍打他的肩膀。離君越掙扎,容止禁錮得越緊,他向離君解釋道:“不是我,我沒有,我查了,是…是我的親阿姊馮亭。所以,你不要這樣了,好不好?我心疼。”

  離君聽到容止的話有些錯愕了,隨即她那睿智的大腦似是回來了,一下推測出了馮亭派人殺她父母又嫁禍於容止的好計謀,這馮亭怕是早調查出了她和容止在宋國的糾纏,以此利用她來除掉容止,真不愧是姐弟倆,利用人都是一個方式!離君這會兒緩過來了,她卻還是想鬧鬧小性子,抽噎著道:“你有什麼證據?我哥哥查出來的可是你!你可別想推卸!”

  容止見離君這般模樣,便知道她好些了,可他卻一直在流血,所以現在有點兒失血過多,臉都白了,他硬撐著,道:“我書房中有與你父親來往的書信,裡面是我們暢談的見聞和抱負,馮亭見你父親這樣的忠臣都親近於我便不惜毀我魏國朝臣根基,派人將你父親殺了。”說完容止暈了過去,頭倒在離君肩上。

  離君見容止沒了聲,又將頭放在她肩上,才想起了容止的傷,趕緊查看容止的狀況,發現容止是因失血過多而出現暫時性暈厥(休克)的,她自責不已,恨自己為什麼不早點兒想到他還有傷。她忙把容止搭肩扛到了房中,將他扶到床上,把隨身攜帶的急救丸用熱水瀉成藥水,一口一口吹溫後,灌入了容止的口中,又給他餵下了止血丸。她用身上的匕首劃開容止傷處的衣服,從容止房中尋出棉布,將傷口邊緣的血跡擦拭乾淨,灑上了她特製的金瘡藥,蓋上紗布,再拿棉布包紮好。她又潛入庫房尋了些烈酒來,守在容止身邊,等他後半夜發燒時給他用烈酒擦拭身子,還不時地用棉布蘸水給他濕潤嘴唇。就這樣,離君忙到了天近破曉,她見容止沒有大礙了,終放下了心。可這時,她才反應過來,她再一次不管不顧地為容止付出了,就因他抱住她說的那些戳她心窩的話。她不禁自嘲,說什麼要了結!就被他三言兩語就哄住了,她真是個傻瓜!

  離君為不再傻傻地付出,想要儘快遠離容止,於是她留下了一個字條,迅速逃離了攝政王府。

  那字條上寫著:容止,昨夜的照顧就當是我對誤會你的補償,今後我們不要再見面了,我不想也不要再為你傻傻地付出了,這樣真的會讓我覺得我在犯賤,所以相折磨不如相忘吧。離君字。

  容止第一次睡了一個好覺,他恍惚地醒來,覺得昨晚的一切好像就是個夢,若不是肩上有隱隱約約的痛感,他真的就會認為離君沒有來過。他看著肩上完美的包紮,破天荒地露出了傻笑,散發出一股戀愛的酸臭味。不過,待他發現了桌上的那張字條,他就停止了笑容,讀完離君的字條後,他不禁心痛,想著:他到底給了她多少苦楚去忍受,竟會讓她覺得愛他、為他付出是在犯賤。這可是他愛的女人啊!他恨不得打自己幾個巴掌好讓離君泄去痛苦。然而他覺得這種方法毫無用處,他的想法是:既然你不再走向我、愛我、為我付出,那就換作我走向你、愛你、為你付出。這種愛的“算計”應該不過分吧。

  在日後容止追回離君的日子裡,有大量事實的證明,這種“算計”對於離君來說是很受用的。

  而另一邊的離君急忙回到自己的房中裝睡,不能讓文燁君發現她一夜未歸,否則她就死定了。後來,沒有被文燁君發現的她卻發現自己的漪離劍落在了容止府中,她輕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暗道:你這個一急就忘事的壞傢伙!這下怎麼辦,容止肯定會以此為藉口來找她的。

  離君果真猜得沒錯,容止此刻正拿著她的劍邪魅一笑。

  作者有話要說:  文中有些不妥詞彙請自行屏蔽,切勿學習。

  我突然覺得不想虐容止了,啊,好心疼!

  然而我還是準備了一段虐的,再之後男女主就要一起撒狗糧了!千萬不要被猝不及防的一口狗糧噎到。

  ☆、第十二章 賜婚+大婚

  這一日,文燁君終空出了時間,他和離君可以好好地聊了聊。

  聊天中,他雖知道了容止不是他們的的殺親仇敵,卻也知道了容止對他寶貝妹妹做的混帳事,他氣得火冒三丈,想到:你不是不稀罕我妹妹嗎?!有的是人追在我妹妹後面稀罕。

  文燁君對離君道:“小妹,你放心,我一定給你找一個比容止好千倍萬倍的夫婿來!”

  離君哭笑不得,但也知道哥哥是一片好心,而且她現在也急需擺脫容止在她生活里的影響,所以她應道:“好啊,我相信你,哥。”

  文燁君見寶貝妹妹一點兒都不猶豫就答應了,心裡又捨不得,就說:“咱們慢慢找啊,不著急,好的總是在後面嘛。”

  離君笑了,答道:“好啊,我也捨不得你,哥。以後我嫁的那個人一定要通過你的考驗才有資格娶我。”

  “那自是當然了,我文家的女兒是那麼好娶的嗎?!”文燁君霸氣道。

  可憐的容止還不知道,在他的漫漫追妻路上又多了一隻攔路虎。

  又一日,容止正準備下朝後拿著離君的劍去找她,可這一日的早朝卻提到了有關他的事。

  “攝政王,”垂簾聽政的太后道,“你年方22了,是否也該選妃了,哀家有幾個好人選,要不哀家就替你做主?”

  “這倒是真的該考慮了,對吧,攝政王?”少年皇帝拓跋弘道。

  容止迅速想出了對策,回稟道:“回陛下、太后,臣以為馬將軍之女可當得。”

  “嗯,是可當得。”太后贊成到,說:“依哀家看,那就賜她為妃吧,皇帝以為如何?”

  拓跋弘倒是不管這些的,不過他因馮亭上位太后後公然地養大臣為面首,給他父親戴綠帽子,覺得屈辱,就想今日打她的臉面,便道:“嗯,賜個側妃吧。儘快操辦吧。”他到底是稚嫩,以為打了馮亭的臉,卻不想正是中了她的計。她是故意說封為妃的,這樣不會得罪重臣馬將軍和攝政王容止,反而讓他們對皇帝感到寒心,這是一箭雙鵰。但是她並沒有拉攏到容止,因為親姐弟的他們倆早已將對方摸得透透的了。

  容止在下面暗道:果然是如此,幸虧他沒有說是離君,否則他家離兒豈不是只能做側妃?他才不會委屈離君呢!要做就要做正妃!但他要裝作隱忍的樣子,然後行禮道:“謝陛下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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