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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是夫妻。”傅恆卻是坦坦蕩蕩陳述著,解了扣子將外衣脫在了一旁隨即就往榻上走去。

  他躺在榻上瞧見爾晴還站在原地,微挑了下眉,“剛病好便這樣,仔細又著涼了。”

  爾晴咬了下唇只好依言也躺了下去,她的心打著鼓點震得腦殼發暈。

  一想到傅恆就在旁邊,她躺在床榻上緊張得半邊身子都僵了起來。

  這些天他的悉心照顧她不是不知曉,爾晴的心像是沉進了溫泉底,暖暖得蕩漾著暖流可卻又是空蕩蕩的。

  傅恆……究竟是怎麼想的呢?

  她太想知道了,又害怕知道。

  爾晴糾結了良久,方才小心翼翼地開了口喚他,“傅恆。”

  卻是半天沒有回應。

  爾晴轉了身子瞧他,卻見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沉沉睡去。

  這些日子裡消瘦憔悴得不止自己,還有傅恆。

  爾晴伸出了手指觸及他的下巴,傅恆身為世家子弟一向注重臉面,可如今那光潔的下巴生出了小小的鬍渣,大概是一直忙著照顧她而無暇顧及自己。

  手被那鬍渣渣得又癢又疼,她卻是忍不住微勾了唇角。

  手不經意滑到傅恆的唇,他的唇稜角有些分明,摸起來卻是軟軟得帶著溫度。

  像是受了蠱惑一般,爾晴忍不住親了上去。

  在下一秒她又猛地清醒,躺回了原地。

  爾晴有些錯愕地伸手撫上自己的唇,他的溫度還依稀留在上面。

  自己這是在幹什麼呢?傅恆人那般好又負責任,說不定照顧她只是覺得再盡夫妻義務。

  爾晴眼眶一熱,只是再怎麼把自己摘出來想傅恆的意圖,她都無法清醒了。

  她一再要求讓他不要這般待她了,是他不聽得,是他一直在留她。

  被她纏上了也該是他活該。

  總之,除非他趕她走,她是不會再放手了。

  這段時間一直在昏睡,爾晴還以為自己睡不著了,誰知到了後半夜還是沉沉睡了過去,待醒來的時候傅恆已經不在身邊了。

  她伸手去觸碰了下一旁的位置,沒有溫度,想必傅恆已經醒了好久了。

  眉兒推門進來見著爾晴半坐著,忙是拿著外衣欣喜得上前,仔細叮囑著,“小姐病剛好,可不能再著涼了。”

  任由著眉兒服侍自己穿著外衣接著洗漱,爾晴開口問道:“傅恆去哪了?”

  “姑爺在為您準備回去的船隻呢。”

  爾晴頓時從梳妝檯前站跳了起來,“什麼?”

  “小姐不該高興嗎?”眉兒有些驚詫,“您這段時間生病一直哭著說想家,這不您病一好,姑爺就為您張羅起來了,姑爺可是將您所有的話都記掛在心上呢!”

  爾晴顧不得頭上的髮髻還未插上裝飾用的珠花,便推開門走到了廊邊。

  果然大船旁邊停著一隻備用船,小廝們搬著東西從大船而下,富恆便站在甲板上看著他們。

  爾晴心頭說不上得氣惱,忙小跑到傅恆面前,“傅恆,不帶你這樣的!你把我騙上了船,眼見著還有一天就到山西了又想把我送回去!我一腳都還未踏上山西就回去,合著我一來一回閒著沒事做折騰自己呢!”

  見著她在自己面前鬧了一通,傅恆倒是不惱只是淡淡道:“你不是說想回家?”

  被傅恆一句話噎了回去,爾晴半天沒了聲響。

  她總不好說,此“家”非彼“家”吧。

  爾晴噎了半天,只氣呼呼地憋出了一句,“那我也不能現在回呀!”

  傅恆笑了起來,“那我只問你一句,你還回不回去了?”

  “我不回,你就是趕我我都不回了!”爾晴抓住船的欄杆,一副要與那欄杆天長地久的模樣說道。

  就在這時一個小廝從小船上走了上來,在傅恆面前行了個禮,“少爺,船布置好了。”

  “下去領賞錢吧。”傅恆微頜了下首。

  爾晴看不出來傅恆的意思,只好依舊抓著那欄杆生怕他硬要送她回去。

  卻是見到一直修長如玉的手伸了過來,她微微一愣抬眼看去見是傅恆,“專門為你布置的,不想上去看看?”

  傅恆跟個狐狸一般精明,少不得又把她騙上了船哄著她回去。

  爾晴果斷拒絕,“我不想看。”

  傅恆一副遺憾的模樣,“那真是可惜了,今日是上巳節,人們皆會到這河邊放花燈祈願。我想著這景致在河上賞與往年在岸邊上自是不同,特地要了小船晚上與你一道去看看。既然你不願,那便算了。”

  爾晴瞪大了眼睛,這怎麼和她從眉兒那邊聽來的不同?

  她還是有些警惕地盯著傅恆,“你確定不是要送我回去?”

  “看來我在你心中的形象很是不堪,到了這般地步還是不肯信我。”傅恆有些忍俊不禁溫言打著商量,“這樣你抓緊了我的手,縱使我想騙了你回去,只要你的手不鬆開我也無法得逞。”

  ☆、第三十四章

  爾晴想了想握住了傅恆伸出的手,任由著牽住自己的手上了小船。

  他的手掌寬大溫暖,指腹處還帶有習武的薄薄一層繭,卻是讓人不由得安心。

  船的兩側皆掛滿了燈籠,船艙里布置的精細,四方的小桌上放著不少小玩意和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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