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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家將面面相覷,其中一人道:“今日陛下輕賢重色,眼見昏亂,不若反出朝歌,自守一國,上可以保宗社,下可保一家。”

  此時蘇護正在盛怒之下,聞言不覺性起,遂取文房四寶,題詩於午門牆上,以表永不朝商之意。

  卻說費仲並未即刻離去,尚徘徊於冀州,暗思,陛下要自己來說服蘇護,自己卻因一時解氣得罪了蘇護,恐怕回去不好交差。正焦慮時,卻聞蘇護在午門牆上題了一首謀反之詩,頓時眼睛一亮,大笑道:“來的正好。”遂興高采烈地班師回朝。

  費仲回朝後添油加醋地向紂王參了蘇護一本,紂王聞言勃然大怒。

  紂王知曉蘇護向來忠義仁厚,此事若是真的,必有小人慫之,隨即又思量,就為這點小事,蘇護三番兩次忤逆自己,現在甚至揚言永不朝商,簡直不把他放在眼裡。今日敢為女題謀反詩,若是繼續放縱下去,他日指不定就要揮兵朝歌了。

  紂王八年,夏五月。紂王命北伯侯崇侯虎征伐冀州,雙方兩次交戰,崇侯虎因輕敵而敗歸。西伯侯主動請戰,紂王允之。西伯侯按兵不動,只修書一封便勸降冀州侯,擇日親自護送其女妲己往朝歌。

  紂王接到西伯侯勸降冀州侯的消息,詫異道:“那修書上寫了什麼?”

  費仲呈上一奏章,道:“此為西伯侯送來的奏章,請陛下過目。”

  紂王接過,翻閱了一遍,隨手將奏章扔至御桌,若有所思道:“這西伯侯是個人才。”

  費仲眼珠子轉動,小心翼翼地問道:“陛下,西伯侯可是為冀州侯而來?”

  紂王笑道:“這奏章中絲毫未提及冀州侯之事。”

  費仲以為自己猜錯了,心中正疑惑,就見紂王又道:“可字裡行間又處處為冀州侯說好話。”隨即示意費仲翻看。

  費仲看畢,滿臉驚訝道:“西伯侯竟有這般文采。”

  紂王眼睛微眯,漫不經心地道:“聽聞西伯侯是西岐大賢人,手下能人將士無數,如果要起兵謀反,天下人莫不擁戴。”

  費仲聞言大驚,連忙跪伏在地,惶恐不安地高呼道:“陛下恕罪!”

  紂王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卿何罪之有?孤王只是隨口打個比方,真要有罪,也是西伯侯有罪罷。”

  費仲聽得心驚肉跳,暗自思量陛下這番話究竟為何意,是誇讚西伯侯居多還是隱she西伯侯有謀反之心欲除之而後快?

  “蘇護之女今至何處?”

  話題轉得太快,費仲微微愣神,不敢再揣小心思,連忙道:“各驛站來報,蘇護親自護送其女,今暮已至恩州。”

  “恩州?”紂王若有所思,“聽聞恩州驛自三年前便有妖魅作惡,過往百姓繞道避之,那蘇護英勇善戰,倒是不怕。”

  費仲擦了擦額頭冒出的冷汗,心想陛下如今心思多變,竟比以往更加難以捉摸了,面上卻是不顯,訕笑道:“陛下莫聽謠言,如今天下太平、國富民足,妖魅之流莫敢現身,那恩州驛只是以訛傳訛,不足掛慮。”

  紂王笑道:“孤只是牽掛蘇護之女有個閃失。”

  還未進宮便在心裡惦記著了,看來陛下並沒有表面上那般不近女色,費仲思及此,忙道:“冀州侯定會保全娘娘之身。”

  紂王點頭,風輕雲淡地道:“若是蘇美人有個閃失,那冀州侯便是罪加一等不用留了。”

  卻說蘇護一行暮至恩州,恩州驛驛丞接見,欲安排其在行營安歇。蘇護心生不悅,得知此驛有妖魅作怪,呵斥驛丞駭人聽聞,而後執意不聽勸告於驛館住下。夜更時分,蘇護終是放不下心,手執鐵鞭,悄然步入後堂,見一乾等人安然就寢,方才放心,再回房看兵書,不覺間已到二更天。忽然一陣風響,涼風入侵,邪意襲人,蘇護正覺此風來得古怪,後堂傳來一陣驚呼,連忙趕至,只見眾侍從驚慌失措,復又闖入其女臥寢,揭開幔帳,詢問妲己是否有恙。妲己安撫之,笑言無事,蘇護上下打量,這才鬆口氣。

  “姐姐,成功了。”待蘇護離去,室內白光一閃,九頭雉雞精和玉石琵琶精現身,圍著千年狐狸精的新身體打轉,高興之色溢於言表。

  千年狐狸精勾唇微笑,道:“從今以後,我就是蘇妲己了。”

  “大姐,我也想跟你進宮。”九頭雉雞精拉著妲己衣袖撒嬌道,“我還沒見過皇宮是什麼樣子的呢。”

  玉石琵琶精擔憂道:“大姐,聽聞紂王不貪戀美色,若是他對大姐不上心,又該如何迷惑呢?”

  妲己道:“女媧娘娘命我等惑亂紂王以敗成湯江山,功成則修成正果,所以如果不能用美色迷之,那便用妖術惑之。紂王乃一介凡胎,雖貴為天子,亦不能抵擋。兩位妹妹且放心,待我在宮中站穩腳跟,我就讓陛下接你們入宮。”

  翌日,蘇護帶著一行人再次上路,逢州過縣,跋山涉水,終至朝歌。

  第114章

  及至朝歌,冀州侯午門侯旨,得紂王宣,遂入宮。

  蘇護風塵僕僕,伏地叩首道:“犯臣蘇護,死罪!死罪!”

  紂王高坐金殿,居高臨下地看著蘇護,面無表情道:“冀州蘇護,你題反詩,言‘永不朝商’,今復又朝君,可有話說?”

  蘇護無可辯駁,只得道:“臣死罪。”

  紂王冷笑一聲,怒道:“卿確實該死!”說罷,就要命人將其拖出去斬首。

  這時商容出列道:“陛下喜怒。蘇護反商,理應正法,然前日西伯侯姬昌有本,令蘇護進女恕罪,已完君臣大義。今蘇護進女朝王恕罪,情有可原。望陛下開恩,從輕發落。”

  紂王沉吟道:“宣蘇護之女妲己朝見,若容貌出眾、禮度幽嫻,孤便赦蘇護之罪,若不稱孤王心意,此女與蘇護一同斬首於市集,以正其罪。”

  妲己進午門,過九龍橋,至九間殿滴水檐前,進禮下拜。

  紂王眯眼望去,只見妲己烏雲疊鬢,杏臉桃腮,淺淡春山,嬌柔柳腰,真似海棠醉日,梨花帶雨,不亞於九天仙女下凡,月里嫦娥離玉闕。妲己微微仰首,朱唇似一點櫻桃,舌尖上呵幽蘭之氣,雙彎鳳目轉秋波,眉眼蘊含萬種風情。

  妲己風貌連兩班文武都有些受不住,三朝元老商容心道不妙,女色惑君,天下始亂,陛下危矣,不禁抬頭往高殿望去,卻見紂王眼神清明、丰神俊朗,未有半點迷惑之象,懸在心裡的石頭陡然落下,暗嘆陛下修身律己,成湯江山得以盛世延綿。

  妲己俯首呼道:“犯臣之女妲己拜見陛下,願陛下萬歲。”

  紂王免其禮節,饒有興致地打量蘇妲己,嘴角含笑,良久道:“妲己之美果然名不虛傳,賜其美人封號。蘇護功過相抵,官還舊職,赦滿門無罪。”罷,紂王命宮妃俾子領妲己往壽仙宮入住。

  蘇護叩首:“謝主隆恩。”

  朝散,紂王處理完政務後移駕壽仙宮,妲己連忙出宮接見。

  紂王免其禮節,賜坐,道:“蘇美人可還住得慣?”

  妲己欠身,輕言細語回道:“承蒙陛下厚愛,壽仙宮尚合妾身心意。”

  紂王道:“如此甚好。”

  言畢,傳御侍官擺設筵席,又請三宮后妃移駕壽仙宮用膳。姜皇后貞靜賢淑,見陛下難得起興,自當高興,不曾有妒忌之心。然宮中規矩不可破,言語間有意無意提點妲己幾句,再有紂王誇讚皇后管理後宮有方,妲己身份低微,莫敢不從。

  筵宴畢,以皇后為首,三宮后妃雖有艷羨,仍規矩離去,壽仙宮只余紂王、蘇美人以及一干侍從。

  妲己稍放鬆,善解人意道:“妾身觀陛下方才未能盡興,不若讓妾身為陛下歌舞一曲以助興?”

  紂王手執玉光酒杯,小抿一口,眉眼似有些醉意,見妲己身姿婀娜、眼送秋波,哂笑道:“准。”

  樂師伴奏,妲己興歌起舞,仙氣縹緲,身影若有似無。紂王眯眼,被妲己之姿勾得有些意動,坐姿卻未曾挪動半分。妲己傾盡才華亦不能讓紂王主動近身,心道這紂王果真不貪女se,然見紂王面冠含情,心下疑惑,又見紂王醉意朦朧,遂起膽心,無聲無息近其身。

  紂王眨了眨眼,勾唇笑道:“怎的不跳了,孤正看得起興呢。”

  妲己眉眼含春,舌尖輕舔朱唇,呵氣幽然如絲,勾魂攝魄道:“陛下,除了歌舞,難道妾身不能讓陛下盡興嗎?”

  紂王不緊不慢地放下酒杯,慵懶地伸了個腰,似有醉意,聲音卻格外清明:“蘇美人舟車勞動,還是早些安寢,孤就不打擾了。”

  聞言,妲己面色一僵,眼裡閃過一絲難以置信,見紂王逕自出宮而不是欲情故縱的把戲,眼神微冷,忽地揚手,壽仙宮驟起白霧,妖氣將紂王包裹其中。

  妲己走到紂王身邊,見紂王眉頭微皺,眼裡閃過一絲迷茫,心裡暗笑,而後伸手拉住紂王的寬袖,再吐一口妖氣迷惑紂王,問道:“陛下,妾身好看嗎?”

  紂王眯著眼看了妲己半晌,大概失了理智,平日內斂的氣勢突然外放,氣勢凌厲讓妲己花顏失色,一道金光閃過,妲己觸不及防被震開,一股腥氣涌至喉嚨。

  紂王意動,上前幾步想要將妲己擁入懷,妲己心驚膽戰,下意識避開,紂王神色微愣,眼裡閃過一絲清明,盯著妲己沉默半晌,輕笑道:“孤不做那強迫之事,蘇美人早些安寢吧。”說罷,毫無留戀地擺駕回宮。

  妲己望著紂王離去的背影,雙眼有些失神。

  且說紂王乘輦回到寢宮,揮退隨侍官,一臉苦惱地看著自己身下,若非龍袍厚重,昂揚的下半身早就遮不住了。想起妲己撩撥了自己又吊著自己的胃口不給吃,紂王心下氣惱,又覺自己定力不夠,差點被對方迷昏了頭。

  禁慾很久的紂王決定自食其力,貢獻出自己的右手安撫性致高漲的龍根。

  其實被傳出性冷淡的紂王覺得很委屈,他都快被欲求不滿折磨得崩潰了,每次性yu高漲都是用自己的手解決,他也不想的好麼!並非是他不找宮妃解決,而是面對那些宮妃根本沒有yu望!就連每次自wei時幻想的性對象都從來是沒臉的,甚至連性別都成迷!也就是他心志堅定,還能忍到現在。

  自從因為責任而讓皇后生下兩個皇子後,龍根再無用武之地的紂王人生寂寞如雪,如今好不容易有個人能讓自己意動,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不過他向來不喜歡強迫人,特別是夫妻之事講究你情我願,否則便沒了樂趣。為此,紂王決定先攻下妲己的心,然後再享世間歡愉。

  自蘇妲己進宮以後,紂王夜夜就宿於壽仙宮,有時甚至忘了早朝時辰,文武百官對蘇妲己頗有異議,不過想到紂王對政務朝綱還算上心,只得按捺不提。姜氏身為後宮正妃,知曉此事後心生不悅,欲往壽仙宮教妲己規矩。

  這日,紂王登殿上朝,皇后移駕壽仙宮,黃貴妃、楊貴妃隨其左右,妲己出宮接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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