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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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兩日皇帝來時,梓桃和他說了這話:「聽說陛下要給念堂找伴讀了?嗯,你兒子讓我來吹吹枕頭風。」

  皇帝抿嘴嘆息一聲,這個臭小子!

  「你答應了?」

  梓桃一臉無辜:「答應了,不答應怎麼成,他要耍無賴怎麼辦?」

  這小子!一有事就找女人!真是!

  盡得他的真傳。

  「你就縱著他吧!他遲早要被你們慣壞了!」

  「沒娘的孩子嘛!總是更招人疼一些,以後我若是有了親生孩子,絕對不縱著他們!」

  「就你這性子,別人的孩子你都喜歡的什麼似的,親生的還捨得下狠手?」

  梓桃撇撇嘴:「才不會呢!別人的孩子不好打,自己的孩子才好下手,我娘那樣疼我,我小時候也沒少挨她的打!」因為她爹不捨得打她,父母里總得有一個扮黑臉的。

  「那肯定是你搗蛋了。」

  「才沒有,我乖著呢!」

  兩人閒扯幾句,梓桃回歸正題:「真不能讓他自個兒挑嗎?你瞧他原本多聰明的一個孩子呀,這幾年荒廢了,每每我陪著他學習,他就能學進許多,可見是缺個興趣相投的人,只是我沒什麼文化,如今陪他都覺著吃力了,還是得找正經的伴讀才是,小夥伴們一起玩耍學習一起成長,多好呀!」

  梓桃話說的有理,但皇帝跑偏了:「誰讓你不多讀點書?沒文化被宏兒嘲笑了吧!」

  梓桃小臉微窘,嘴硬了幾句:「才沒有!陛下你別岔開話題,答不答應嘛?不過是辦個小宴,也沒多費事,既然你對你挑中的那兩個如此有信心,你們父子倆喜好又是一脈相承的,那還怕他挑嘛!反之最後挑到的不管是好是壞還不是他自己受著!要不然他老惦記著當初沒有自己挑,有什麼不好都推到你身上,就是父皇給我挑的伴讀不好!」

  「罷罷罷,你們都這般縱著他,這事我交代汪福祿辦。」

  只不過二皇子如此,皇后又有話說了,日後宣兒找伴讀,少不得也要延續這個傳統。

  梓桃笑嘻嘻的抱著皇帝啄了一口:「陛下真好,做你的孩子真幸福!」

  皇帝揉揉她的腦袋:「那是,要不然怎麼有天之驕子這一說呢!以後你有了孩子,朕疼她一定不遜色於宏兒!」

  「嗯~你說的我好想生孩子了!」

  「那快來!」

  說罷壓著她往床上倒,做了一通飯前運動。

  皇帝和她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很急色,不知道他和別人在一處是不是也這般。

  「來!吃一口!」

  皇帝舀了勺飯食拌著菜送到她嘴裡,梓桃嗷嗚一口吃下,鼓著腮幫子嚼的像小動物。

  皇帝看著她這個樣子心裡軟的不行,他也不知道該怎麼描繪這種心情,有點像……養女兒?

  或許是因著梓桃年紀小性子嬌,臉也生的粉嫩,每每他抱著她,心中就升起無限的柔情,和別的女人在一處時,大部分時候都是直奔主題,對於梓桃卻很享受那般照顧疼惜她的過程。可能男人都會對自己的妹妹或者女兒有一種別樣的情愫,而他沒有女兒,只有幾個同父異母的妹妹,感情也不深,梓桃的出現,似乎彌補了這一處空虛。她總是說想生個女兒,其實他倒不是特別執著這個,有她就已經夠了呀,她已經承包了女兒妹妹情人這幾個角色,和她在一處,既有情人間的激情,又有家人間的溫情,極好。

  皇帝一邊想著,一邊舀了勺湯回來,梓桃湊著嘴巴想去吸,他又拿遠了些。

  「你叫我一聲。」皇帝一臉壞笑。

  「陛下?」梓桃一臉懵懂。

  皇帝搖搖頭:「不好聽。」

  「我素日裡也是這麼叫的呀!」他以前怎麼不說不好聽。

  「小桃兒?乖寶寶!」

  皇帝湊在她耳邊輕聲呢喃,嘴裡呵出的濃濃男性氣味熏的梓桃面紅耳赤,她覺得耳朵有點癢,連帶著心也酥了,骨頭也軟了。

  他怎的把床榻之上的稱呼帶到膳桌上來了!飯都還沒吃完呢,他又想了?

  色胚!

  「做什麼呀!」

  梓桃忸怩著含羞帶怯嗔了他一眼,比盈盈眼波更軟的是她如黃鶯出谷般嬌滴滴的嗓音。

  皇帝心中蕩漾,一把扔了湯匙,抱著梓桃邊揉邊親,動情喘息以至於聲音含糊:「乖寶寶!唔……叫我一聲,叫個好聽的!」

  梓桃不明白他怎麼突然間就發情了,好端端的吃著飯呢!

  「嗯~」梓桃身子忸怩半推半就欲拒還迎,「叫什麼!」

  「你想叫什麼?叫個好聽的!」

  皇帝心中有心儀的稱呼,但他說不出口,只希望梓桃能開竅。

  梓桃心中也有喜歡的稱呼,但也說不出口,如果皇帝希望的是那個,他命令了,她就喊他。

  兩人深情對視,空氣驟然滾燙,燙的梓桃渾身赤紅,一股缺氧窒息感撲面而來,以至於她檀口微張吐氣如蘭。

  這頓飯是吃不成了!

  皇帝抱著梓桃往內室床上去,鴛鴦交領被翻紅浪,染紅了外頭皚皚白雪中的枯寂桃林,似乎一夜之間開滿了花。

  翌日梓桃醒時只覺渾身都散了架,想到昨兒夜裡的荒唐,羞得捂上了被子,她真的沒臉見人了!

  紅菱每隔一會兒就進內室查看一次,見床上隆起的背包在拱動,輕聲問道:「主子醒了嗎?」

  被子裡靜了一會兒,半晌梓桃探出毛茸茸的小腦袋來,半遮著眼睛去看她,紅菱比梓桃大兩歲,也是個未經人事的小丫頭,對於男女之事也是青澀,見梓桃如此忸怩,她也羞紅了臉,梓桃更羞,嚶嚀著躲進了被子裡,把自己卷的跟條毛毛蟲似的。

  紅菱怕她悶壞了,乾脆叫了崔嬤嬤進來,她畢竟年紀大些,經的事也多了。

  卻說崔嬤嬤也是難得的老臉發紅,皇上和主子……真真是太荒唐了!

  這灼華居的門板不夠厚。

  梓桃在床上翻滾半天,終於在崔嬤嬤的哄慰下起了身,洗漱時將所有人都趕了出去,看著自己身上的痕跡,臉上又燒紅起來,連帶著午膳都是食而無味。

  晚上皇帝過來,梓桃一見了她,羞得跑進了內室用被子蒙頭,她如此,倒讓原本坦然的皇帝也尷尬起來,干站著醞釀許久,才去揭她的被子。

  「怎的不願見朕了?昨兒不是挺親熱的嘛!」

  他到底是花叢老手,臉皮也厚些,可不是梓桃這樣光會打打嘴炮的能比的。

  「哼~」

  梓桃嬌氣的嚶嚀聲從被子裡溢出,皇帝想到她昨夜的嬌態,某處又不由蠢蠢欲動,大力一把揭開她的被子,將人抱進了懷裡,板正了她的臉強迫她和他對視。

  「我很喜歡那個稱呼,你以後就那樣叫我行嗎?」

  情到濃時,自稱「朕」就太生疏了。

  「不要!」

  梓桃在皇帝懷裡身子扭的跟麻花似的,小翹臀還時不時的蹭到某處堅硬,著實讓人心癢難耐。

  皇帝壞心眼的頂了她一下,含著她的耳垂含糊不清道:「你若不叫,今兒晚上絕不放過你。」

  「陛下你不能這樣!你……要愛護龍體,縱慾傷身的!」

  「御膳房天天給朕做補湯,朕身子好著呢!小桃兒無需擔憂,便是身子不行了,旱著別人也不能旱著你!小泉眼!」

  「嗯~壞蛋!」

  梓桃羞得將頭埋進他懷裡亂蹭,他真的太壞了!

  「乖,叫一聲!」皇帝儼然拿冰糖葫蘆誘拐小娃娃的人販子。

  梓桃臉挨著他的胸膛抬起頭來,只露了雙盈盈大眼望著他:「叫了有什麼好處得?」

  「小丫頭還學會討價還價了?嗯,你若是叫了,朕每月多幸你幾日。」

  這是多大的恩典。

  「才不要呢!流氓!」

  梓桃又將頭埋了下去,悶著嗓子說話。

  「你若不叫,朕找別人去,多的是人想叫。」

  他也就這麼說說,其他人叫的哪有那個味兒!

  若是原先的梓桃,聽到這話怕是要炸毛:那你倒是找別人去!來我灼華居做什麼!後宮多的是佳人恭迎聖駕呢!

  但如今她認清現實了,永遠別指望皇帝在你一棵樹上吊死。

  「不許!不許你找別人!」

  「那你倒是叫啊~」

  梓桃面如火燒,攀著皇帝的脖子慢慢往上移,湊到皇帝耳邊輕聲呢喃了一個疊詞。

  皇帝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容,「叫大聲點。」

  梓桃怨念的嗔了他一眼,用蚊蠅般大小的聲音再叫了一句。

  雖然聲音不大,但屋子裡只有兩個人,聽得也夠清楚了。

  「不夠甜,再嬌一點兒。」

  梓桃又叫了聲,這回只是聲大了,調還是那個調。

  「不對!難道非得在床上才叫的出那個味兒?」

  梓桃終於忍無可忍,嬌叱道:「你怎麼這樣壞!欺負死人了!」

  皇帝就喜歡看她炸毛如小貓的樣子,他再把她捋順了。

  「乖!你若是叫的甜一點兒,叫朕滿意了,朕應你個事兒!」皇帝開始畫餅。

  「真的?」梓桃眼睛一亮。

  「我想見見我娘,可以嗎?我好想她,眼看著進了臘月里,其他娘家得力的宮妃過年都能見到家人,可我不行,你若能格外開恩讓我見見我娘,你說什麼我都答應。」

  「任君採擷?」

  梓桃俏臉羞紅,勾纏著手指頭垂眸頷首。

  皇帝啄了她一口,滿眼鼓勵看著她:「你若像昨兒那樣乖,朕什麼不能應你?別說只是讓你娘進宮來,讓你回家省親都使得,端看你的表現了。」

  梓桃猶豫片刻,終是抿著嘴唇鼓起勇氣說了句:「好哥哥~桃兒什麼都聽你的~你應了我吧!」

  那調兒叫一個九轉十八彎。

  這便是她與皇帝的纏綿之處了,昨兒皇帝不曉得發哪門子癲,好好吃著飯呢,突然抱著她往床上去,折騰了大半宿也不放過她,哄著梓桃喊他哥哥,當時情難自禁,梓桃也不曉得自己說了什麼,喊的那叫一個勾人,聲兒還不小,門外都聽見了,今早起來嗓子都啞了!紅菱等人看她的眼神都不對,直叫她羞得沒臉見人,在床上賴了半日方起身。

  喊哥哥還只是開胃小菜呢,後來情到濃時,兩人都紅了眼熱了心,哥哥妹妹爹爹寶寶父皇女兒的亂叫一通,事後想起著實羞憤欲死。

  如今皇帝還來,兩人都清醒著,喊個平輩稱呼已是極限了,再荒唐的實在不能。好在皇帝還要點臉皮,聽了自己喜歡的稱呼便滿意了,抱著梓桃狠親了幾口往床上滾,一邊應承她道:「過幾日就讓你娘進宮來,日後無人時你就這般喊我,知道嗎?」

  梓桃一臉乖巧軟糯相,點點頭:「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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