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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斜著眼睛看鈴木鈴花的臉:“有沒有什麼獎勵?”

  推了推眼鏡,柳生毫不猶豫地一把推開仁王,“雙打比賽已經結束了,仁王君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真田沉著臉看過來打斷了這場嬉鬧,他示意活動結束後回來的柳蓮二上場。

  “拿下這場勝利吧,柳。”

  一陣震動傳來,鈴木鈴花拿起手機,她和走向網球場的柳蓮二交錯而過。

  “比賽加油,柳君。”

  “謝謝。”

  “這場比賽我會贏下的。”為了青學,為了手冢,為了自己。

  “乾。”不二睜開藍色的眼睛看他,許久之後才緩緩閉上,“我知道了,我去做準備活動。”

  他栗色的髮絲輕晃,走出了場地。

  “單打三開始了。”

  不二聽到一個清脆的女聲從另一處傳來。

  “再等一會兒,我們就能拿著冠軍獎盃過來。”

  說著這句話,一個姿容艷麗的少女從牆後走出來,她看到拿著網球拍的不二周助,露出了一個微微驚訝的表情。

  “待會見。”她對著手機說出結束語,掛斷了電話。

  猶豫了一下,鈴木鈴花還是對著不二周助打了一個招呼,“不二君。”

  她移步想要離開,卻被不二叫住了。

  “很抱歉,但是你們要失望了。”不二轉過來,毓秀的臉上沒有笑意,“青學是不會輸的。”

  如果是立海大的任何一個人,聽到不二周助這句話都會不屑,但是鈴木鈴花莫名地覺得他說的是真的,於是她皺起眉,“那就拭目以待了。”

  “等一下。”

  鈴木鈴花不解地看向他。

  “這也許有點突兀。”不二又恢復了笑臉,“但是受人所託。鈴木同學,請問你是在和真田君交往嗎?”

  沉默了一會,那一瞬間鈴木鈴花想到了某種可能性,最終她回答道:“沒有。”

  不二的笑意有所擴大,他看著鈴木鈴花:“那麼,青學的部長手冢國光向你問好。”

  ……還真的是。

  鈴木鈴花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冷淡地轉身離開,“希望這不是不二君自作主張的猜想。”

  一周目回憶起來絕對是黑歷史,但是鈴木鈴花也並非一無所獲,不然她也不可能活到二年級。

  但深究起來,手冢國光大概是唯一一個能讓她感到挺愧疚的人。

  可是,到底是什麼時候和他接觸過的?有長時間的見面嗎?她完全不記得。

  鈴木鈴花背過身皺起眉,不禁感想複雜。

  那傢伙,竟然又中招了——簡直比真田還認死理。

  等到真田弦一郎要上場的那一刻,鈴木鈴花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雖然她隱隱感覺到了,但是真的看到立海連輸兩場單打,最終讓單打一的真田出場時,鈴木鈴花還是覺得驚訝,還有一絲沉重。

  幸村的手術時間拖不下去了,他們必須先趕過去。

  這樣,真田就要留下來孤軍奮戰。

  其他人都已經走出了場外,但是鈴木鈴花沒有邁開腳步。

  青學的單打一是越前龍馬。

  鈴木鈴花親眼見過一周前的他被真田打敗得毫無還手之地,那個一年級的正選在真田手下連一分都拿不到,無論如何,鈴木鈴花都不應該擔心才是。

  只過去了一周,越前龍馬的潛力再大又怎麼樣,能趕上真田比他多了兩年的刻苦練習和經驗嗎?

  但是鈴木鈴花無法說服自己。

  她看向對面拿著紅網球拍的白帽少年,心裡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真田會輸。

  看到鈴木鈴花遲遲沒有走,真田弦一郎微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他嚴肅的臉也稍微軟化了一些。

  他拉下自己外套的拉鏈,把這件承載了無數記憶、榮耀和汗水的立海正選外套脫下,蓋在了鈴木鈴花頭上。

  “去吧。”真田隔著自己的衣服輕柔地拍了拍鈴木鈴花的頭,“不用擔心,我會贏的。”

  “可是……”

  “經理!”遠處有人在呼喚鈴木鈴花的名字。

  真田沒有再多言,轉身走上場。

  可是……

  “青學VS立海大單打一,越前龍馬VS真田弦一郎7-5勝出。關東大賽冠軍的獲得者是……”

  傑克桑原伸出手關掉了廣播。

  鈴木鈴花靠在幸村病房外的牆上,和所有人一樣沉默。

  她知道立海大不是這一屆全國大賽的冠軍,但是她沒有想過,立海竟然在關東大賽上就輸了。

  她也沒有想到,幸村精市竟然會這麼在意這次失敗。

  聽著病房裡的一片寂靜,鈴木鈴花的心一沉。

  柳蓮二突然轉頭看向鈴木鈴花,神情猶豫,他想說些什麼。

  但裡面傳出的聲音打斷了他想說的話。

  “鈴花。”

  鈴木鈴花下意識地站直了身體,她的手停在門把手。圍在門邊的立海正選一言不發地看向她,鈴木鈴花感受到一種壓力,她比誰都清楚,幸村只叫了她的名字,這意味著什麼。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鈴木鈴花按下把手,打開門走了進去。

  幸村精市坐在床上,剛剛結束手術,他的身體還很虛弱,但他緊抓著床單的手卻一點不無力。

  “……幸村君。”她坐在幸村床邊,無比清晰地感到他的身體在顫抖。

  她剛叫出口,幸村精市就摟住了鈴木鈴花。

  “為什麼!”

  任由幸村精市緊緊抱住自己,鈴木鈴花放任他發泄。

  “啊啊啊啊啊——!”

  那失意悲憤的低吼和大叫在整個病房迴蕩,讓房門外的少年們都痛苦不已。

  安靜地聽了很久,鈴木鈴花才抬起手輕擁他的背脊,才驚覺幸村消瘦了這麼多。

  這一刻,鈴木鈴花察覺到自己可以輕而易舉地毀了幸村精市,這種想法讓她不禁顫慄。同理,她也能夠幫助他。

  “精市。”

  幸村精市把自己埋在少女的肩頸,聽到這聲呼喚,他終於恢復了一些冷靜,卻仍然緊緊抱著鈴木鈴花,手指痙攣般地微微抽搐,用力到指節發白。

  “這還是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他抬起頭,臉色蒼白,“鈴花。”

  “精市,你很討厭輸嗎?”

  “恩。”幸村回答的時候氣息依舊不穩。

  “輸了贏回來就好了。”她的手指小心地穿過幸村鳶紫色的髮絲,天真又深刻。

  幸村精市的語氣有種詭異的冷漠:“但是,鈴花,有些東西是回不來的。”關東大賽的冠軍只有一個,贏了全國大賽也拿不回來。

  生病住院的時間那麼長,失去的東西回得來嗎?幸村精市喜歡的鈴木鈴花只這有一個,而他能把她搶回來嗎?

  “我並不覺得。”鈴木鈴花在他床邊躺下來,臥在白色病床的一角,“只要好好活著,所有的東西都是能回來的。”

  破碎的感情可以修復,失去的記憶也可以找回,只有死亡,才是真正無法挽回的東西。

  “那你呢?”幸村一手抵在鈴木鈴花的耳邊,另一隻手輕柔地撫摸過她的臉,“鈴花,我那麼喜歡,你一直都知道吧。”

  鈴木鈴花按住幸村精市作亂的手:“我知道喲。”

  幸村他從來都沒有掩飾過自己的喜歡,她連裝作不知情都沒辦法。鈴木鈴花躺在床上抬起眼睛就能看見床頭掛著的向日葵畫。

  漫天盛開的葵花也沒有花叢中的少女明艷。

  他自嘲地笑笑:“是嗎”。

  “精市,你習慣勝利了嗎?”鈴木鈴花閉上眼睛,“不是你喜歡一個女孩,她就必須得喜歡你的。”

  “你從來不說,是因為你覺得我最後一定會選擇你嗎?”

  幸村精市沒有說話,他只是倒了下去,躺在少女的身邊。他們就這樣一起臥在一張病床上,比以前更親密,也更疏遠。

  “討厭失敗的話。”鈴木鈴花輕輕地說道,“精市應該很討厭我吧,你不是很早就輸給了我嗎?”

  幸村拿回手,遮住了眼睛。

  他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是輸給了真田。這場隱秘的戀愛戰爭里,他的對手,一直就是鈴木鈴花。

  愛情當然也有輸贏,如果這也是比賽,那麼鈴木鈴花一定是一個很可怕的敵人。

  可偏偏,他喜歡得不得了的就是這個強勁對手。

  最終,幸村說出來:“我會贏的。”

  “現在我可以說了嗎?”

  “可以哦。”

  “鈴花,我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你。”

  “恩,我知道。”鈴木鈴花睜開眼睛,目光溫柔。“精市,恭喜你的手術成功。”

  “我真的很高興。”你能活下來,又可以繼續追逐夢想。

  “無論是真田也好,還是其他人。”幸村轉過來和鈴木鈴花面對面,“我都會把你搶過來的。”

  沒有對這宣戰發表看法,鈴木鈴花只是輕輕地笑起來,和幸村精市畫出來的向日葵少女一樣美麗。

  幸村精市,好感度:100。

  陽光從窗外傾瀉進病房,讓冰冷的白多了幾分暖意。

  鈴木鈴花走到門邊,轉開了把手,門外的立海少年們一起看過來,於是她露出了一個帶著喜悅的笑,眉目如畫,又有一點輕微的傷感。

  快要結束了。

  她微抬起頭來,看著那個鮮艷的紅色腦袋,笑容甜美而誘人。

  第21章

  傑克桑原對鈴木鈴花的印象很深刻。

  作為南美和日本的混血,傑克桑原因為深棕色的皮膚和深刻的五官經常受到周圍人的注意。他也早就習慣了這種打量。

  但站在鈴木鈴花身邊,根本就不會有人去在意他的不同之處了。

  這種感覺很新奇。

  一年級的時候,他還沒有剃去頭髮,留著一頭長到下頜的黑髮。

  那個時候,剛進入網球部的鈴木鈴花也會好奇地看著自己,目光偶爾停留在他身上。

  因為那種打量既溫柔又沉默,所以他一點也不會感到冒犯。

  “說起來,傑克有喜歡的人嗎?”他的搭檔丸井文太有時候會漫無邊際地提起奇怪的話題,“歐美人應該很開放吧,會喜歡日本女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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