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回 新嫁回門遭算計(一) 為飛刀葉童鞋的巧克力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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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轉眼,林如悅嫁入司徒府已經三日,今天應該是小倆口回門的日子。

  老夫人老早就將回門的禮品備齊,足足裝了五大車,看到禮單後,林如悅頓生想勸阻婆婆將禮物縮水再縮水的念頭。

  林府給的陪嫁那麼寒磣,夫家卻如此大手筆的備上回門禮,這不是擺明著便宜那對無良夫妻和那個歹毒妹妹嗎?憑什麼便宜他們啊?

  司徒灝換好衣服出來,便看到自家娘子對著禮單在咬牙切齒,心生疑惑,走近瞧了瞧,卻依然沒想通她為何這個表情,於是好奇地問道:「如兒,禮單可是有何不妥?」

  就是太妥了她才煩躁的好吧?有些恨恨地將禮單塞到他手裡,外加附送一個白眼過去,「沒有,妥妥的。」

  司徒灝接過禮單,順手放到一邊的桌上,伸手颳了下她挺翹的鼻樑,啼笑皆非道:「那你為何這幅表情?」

  這三日,林如悅已經對這個掛名老公時不時占便宜的舉動從鬱悶到無視了。

  為了拿到藏寶圖,為了解毒,姑娘她連色相都犧牲了,她容易嗎她?

  「昨兒吃多了,便秘。」丟下這句不陰不陽的話後,她轉身回房更衣去了。

  一旁的凌雷實在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結果被司徒灝一瞪,慌忙把笑意又給咽了回去,直憋得臉紅脖子粗的。

  凌雨小嘴一撇,低罵道:「活該。」主子的笑話是那麼好看的嗎?你完蛋了。

  果不其然,司徒灝一掀袍子坐了下來,淡淡開口道:「聽說那個叫撫琴的丫鬟很討厭你?」

  凌雷聞言臉立刻垮了下來,憤憤地看了凌雨一眼,絕對是這個大嘴巴丫頭去告狀的,要不然主子怎麼會知道這些事?

  「主子,沒這回事,只是一些小誤會罷了。」主母的貼身丫鬟他可不敢得罪,萬一在主母那說他幾句壞話,再傳到主子耳朵里,那他就真的完了。

  「這麼說你對那小丫鬟還是挺有好感的咯?」

  凌雷沒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但本著絕對不能得罪主母對原則,點頭如搗蒜道:「主母身邊的自然都是伶俐人。」

  司徒灝微微一笑,「那本尊給你十天時間,擺平那個丫鬟,沒問題吧?」

  凌雷瞬間呆滯了,擺平?哪種擺平?是他想的那種意思嗎?

  凌雨「好心」幫著解釋道:「主子的意思就是十天內讓那個小吃貨看上你非君不嫁,勾搭女子可是你的強項,沒問題的哦?」

  凌雷險些吐出一口老血來,什麼叫勾搭女子是他強項啊?他不就易容了一次穆寒嗎?為毛穆寒的爛名聲要算在他頭上?還有,他現在的身份是丫鬟啊丫鬟,同為女子,怎麼可能讓撫琴看上他而且非他不嫁啊?

  他不就笑了一聲嗎,至於這麼往死里折騰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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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府。

  林庸夫妻和林如蕊早已經換上新衣等在大門口,雖然三人都不待見林如悅,但司徒府的面子還是要給的,何況新婚夫妻三日回門是大事兒,皇城裡那麼多雙眼睛盯著呢,哪怕再不情願,表面功夫也要做到位。

  眼尖的管家遠遠的看見馬車過來,便忙不迭的指著馬車跟林庸說道:「老爺,大小姐跟姑爺到了。」

  林庸對妻子和女兒使了個切記忍耐的眼神後,掛上笑容,帶著林夏氏邁下台階。

  司徒家派來的馬車總共七輛,除了兩輛用於坐人,其他的都是擺放回門禮的,小倆口的馬車是第二輛。

  現在身份已經變成司徒灝貼身小廝的凌風率先跳下馬車,然後跳開門帘,扶著又裝成病弱之態的司徒灝下了馬車,錦瑟跟撫琴則從另一邊將林如悅扶了下來。

  兩人並肩走至林庸夫妻面前,林如悅福身道:「女兒見過父親、母親。」

  司徒灝也微笑著向他見禮道:「小婿見過岳父大人、岳母大人。」

  「好好,趕緊進屋吧。」林庸和林夏氏皆一臉慈祥的笑容,領著兩人往大門口走去。

  進到主屋後,林庸夫妻先坐了下來,幾個小輩則互相問好後才依次坐下。

  司徒灝吩咐凌風將禮單呈上,笑著說道:「岳父大人,這些是小婿父母特意備下的回門禮,區區薄禮,還望岳父岳母不要嫌棄。」

  林庸連連擺手說親家太過客氣,但當視線瞄向禮單時,眉頭不經意的跳了跳,林夏氏看著納悶,將身子靠過去掃了一眼後,她的眉頭也不由跳了跳。

  這禮物似乎太過貴重了吧?夫妻倆同時在心裡嘀咕起來。

  當日林如悅的陪嫁是林夏氏備下的,林庸也曾過目,都知道那份陪嫁有多寒磣,但誰都沒想到司徒府竟然如此大方,回了這麼重的禮。

  按說林如悅是替妹代嫁,司徒府理應不滿才是,可現在卻……

  這裡面莫非有什麼玄機?

  林如悅一看他們倆的表情就知道他們肯定開始陰謀論了,但她懶得解釋,難道說人家司徒府財大氣粗,就是故意拿錢來砸死你的?

  司徒灝表情一直淡淡的,除了偶爾咳嗽兩聲,就沒有別的動靜,任誰也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林如蕊卻坐不住了,準確說她打從一看到司徒灝就開始鬧心了。

  為什麼沒人告訴他司徒灝的相貌竟然不亞於炎臻?而且除了面色蒼白一點,身子單薄一點以外,怎麼看都是個風度翩翩的美男子,哪有外人傳的那般不堪?這麼好的男人怎麼就便宜林如悅那個賤蹄子了?

  「聽聞司徒公子身子一向不甚爽利,要不要先去內堂休息下?」林如蕊無視一旁的林如悅,朝著司徒灝露出一抹嫵媚傾城的微笑。

  她就是故意不叫姐夫,就林如悅那德行,哪裡配得上這麼好的男子?

  林如悅低下頭,掩去眼底的陰霾,很好,竟然敢當著她的面挖牆腳,還真是她的「好妹妹」啊!

  這番動作看在林庸夫妻眼裡,以為她是礙於司徒灝在而敢怒不敢言,本想出聲喝止林如蕊的逾越之舉,卻不料司徒灝說話了。

  「世人都說二小姐才貌雙全,乃皇城第一美人,今日一見……」說到這,他故意停頓了一下。

  林如蕊立即接話道:「今日一見怎麼了?」

  司徒灝微微一笑,笑意卻未達眼底,「今日一見,方知聞名不如見面。」不等林如蕊面上的喜色褪去,他話鋒猛地一轉,「連最基本的禮數都不懂,何來的才貌雙全?」

  林如蕊頓時花容失色,面上一片慘白。

  林庸暗罵女兒不爭氣,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林夏氏雖知女兒做錯事被抓了小辮子,但愛女心切,連忙出聲打圓場道:「賢婿,蕊兒年少不經事,你千萬別跟她一般見識。」

  接著,對著林如蕊喝斥道:「蕊兒,怎的這般不懂事?還不趕緊跟你姐夫賠禮認錯?」

  只說給姐夫賠禮,卻未提及真正受傷害的林如悅,林夏氏的偏心由此可見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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