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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厭離站了起來,圍著溫晁走了一圈,彎下腰與他平視,“哈哈哈哈……,記起來了,那甚好。”

  隨後又轉身走了回去,拿了張椅子過來坐下,架起二郎腿悠閒地晃了晃後,又道:“你說,我砍斷你的四肢,再挖了你的眼晴,絞了你的舌頭,削了你的耳朵,把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剮下來,再煮熟餵給你吃,你覺得怎麼樣?”

  江厭離把當初在夷陵被抓時,溫晁對自己說的話,又原模原樣的還給了他。

  “不要啊!不要……”溫晁一把鼻涕一把淚,拖著身體想要來抱她的腿。

  江厭離又是一陣噁心,一腳踩在他臉上,踢開了他。道:“溫晁,你好歹是岐山溫氏的公子,怎會如此沒有骨氣?如此貪生怕死?”

  ☆、香爐

  溫晁又掙扎著爬了起來,跪在她腳旁道:“嗚嗚嗚……,我是沒有骨氣,是貪生怕死,江大公子,求你饒我一條命,你讓我幹什麼都可以。”

  溫逐流此刻卻已經解決了那些骷髏手,飛快的竄了過來,用那沒受傷的左手,狠狠的拍向江厭離的胸口。

  “哼!不自量力。”江厭離側身躲過,伸手抓住他了的左臂,狠狠的擲了出去,溫逐流一連撞壞了屋中的兩根柱子,才堪堪停下。

  江厭離拍了拍手,對著還跪在地上的溫晁道:“我讓你做什麼事都可以?”

  溫晁連連點頭道:“是是是,江大公子,只要你不殺我,讓我做什麼事都可以。”

  江厭離指著趴在地上吐血的溫逐流道:“好,我讓你殺了溫逐流,去吧!”

  溫逐流啊溫逐流!你不是說知遇之恩,不能不報嗎?為了報恩把自己的姓都換了,為了報恩把自己當成了溫氏的走狗,無惡不做。那我今日就讓對你有恩的主子,親手宰了你這條忠心耿耿的狗。

  溫晁臉色變了變,卻還是沒有猶豫的拔出了靈劍,蹌踉著朝溫逐流走去。

  溫逐流掙扎著站了起來,卻沒去管溫晁,避開了向他刺來的劍後,又對著江厭離撲了上去。

  江厭離笑道:“好一條忠心耿耿的狗!”她也不避讓,隨手一揮,便帶出了一大股黑色怨氣,那怨氣落地後,瞬間便冒出一大一小兩隻鬼物,一慘白的鬼童,一青臉獠牙的女鬼。

  溫逐流靠近,左手一掌拍出,便覺手掌劇痛,地上那鬼童突然跳起,張開兩排利齒咬住了他。

  猛甩不脫,溫逐流便無視了它,逕自又朝江厭離拍去。

  那鬼童卻生生將他掌上一大塊肉咬下吐出,繼續順著手掌蠶食下去。

  溫逐流抓住鬼童的腦袋,似乎要徒手捏爆這顆冰涼幼小的頭顱。

  那面容鐵青的女鬼卻也纏了上來。仿佛一隻四腳生物,瞬息之間爬到溫逐流身邊,揮手便是十條血溝。

  一大一小兩隻陰邪之物圍著他撕咬糾纏不休,溫逐流顧得了這邊顧不了那邊,竟是手忙腳亂,狼狽不堪。突然一把利劍從身後狠狠刺入,把他捅了個對穿。

  溫逐流不敢置信的看著胸口的劍,艱難的轉過頭去,對上溫晁那瞪圓了卻略帶慚愧的眼晴,扯著嘴角想問什麼,卻終究支持不住,狠狠的摔了下去。

  江厭離冷眼旁觀,看到溫逐流不甘心的抽搐了幾下,卻最終還是垂下去的頭,沒看溫晁一眼,側身走了出去。

  江厭離騎上火焰獅,看了一眼如被塗抹上暗紅顏料的驛站,笑了笑,而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她走後不久,房中傳來溫晁悽厲慘絕的叫聲。

  溫晁啊!我放了你,可它們卻不會放過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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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厭離殺完溫晁後,回了她的臨時駐地。三天後,藍忘機找上了她,並依諾把那香爐給帶了來。

  江厭離當晚就試驗了,她是半屍,本來是睡不著的,可抱上那香爐後,竟然真睡了一覺,且夢到她回到了現代,正拿著本英語書在記單詞。

  第二晚,她又繼續抱著香爐睡,這次夢到的是她十五歲時在蓮花塢的場景,和阿澄阿羨一起玩鬧,摘蓮蓮打山雞……

  第三晚,她夢到溫晁把她扔下了亂葬崗。

  試了幾次後,江厭離就知道了這香爐的作用,這香爐能讓人夢到曾經發生過的,心中最想發生的和最怕發生的事情。

  這香爐是好玩,可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於是,江厭離去了仙家百門在金陵的駐地。要求與他們合作參與“射日之徵”。

  眾家主自然是樂意的,給她安排了最好的房間,可他們哪知道,江厭離一來,就讓他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簡直把駐地鬧騰的雞飛狗跳。

  來了駐地後的當天晚上,江厭離就抱著香爐,半夜三更爬上了江澄的房頂。她本就是屍鬼,晚間陰氣重,到了深夜後,簡直能與黑夜融為一體,任人修為再高深,也發現不了她。

  入了江澄的夢裡,江厭離坐在蓮花塢的門口,一頭黑線的看著阿澄的夢,江澄正和眾人在射天上的風箏,現實中,他每次都比不過阿羨,可在夢中,他竟回回射得最高最遠,高興的不得了,江厭離不由一陣嘆息,她家阿澄怎麼就這點出息。

  第二晚,江厭離又抱著香爐偷偷溜上了魏無羨的房頂,入了他的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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