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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住那把寶劍,他什麼都沒有,他只有它。
他又安慰自己。
還好,師哥還在。
但是,當他所有的愛意在那人眼中是一文不值時,滔天的愛變成了滔天的恨,淹沒了理智,毀滅了所有。
後面他安慰不了自己,因為,他什麼都沒了。
他為什麼會愛上一個面目模糊,渡江而去的假霸王。
是因為,當年師傅問那人“以後你照顧他一輩子呀?”
那人說:“一輩子就一輩子。”
他是誰?
小豆子,程蝶衣。
紀東歌收到了無比大的衝擊。
小豆子,程蝶衣。一個異種,他的母親並拋下他並剁開他的骨血,卻為他開了一條綺麗的生死路。
這條路還沒有走,他就遇到自己的劫數,小石頭,段小樓。
他清楚記得和小樓做了兩百三十八場“夫妻”,演虞姬到了不瘋癲不成魔的境界。
他模糊了性別,男人把他當做女人,女人把他當做了男人,他想,那他是誰?
他擁有滿堂的喝彩,說到底,他是不寂寞的吧?
他此生穿不了紅衣盛裝,鬢上插不了新娘子的紅花。
他只有唱戲的時候,才是高高在上的。
而抹去脂粉的兩張臉,從戲中回到了人間。互相拖欠對方的,這一生也還不完了。
那是今生,可奈今生。
褚淮瑾幫她擦淚,抱住她安慰她。
“褚淮瑾…”她小聲的抽噎,道:“為什麼是這種結局…真讓人難過。”
“故事開頭早已告訴結局。”褚淮瑾停頓了一下,緩緩說道:“或許只有死掉,才能自由自在走到外邊的世界。”
做你想做之事,愛你想愛之人,能過上沒有差一年,一個月,一天,一個小時,完整的一輩子。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更新改了
隔一天更新一次
我想寫出更有質量的文
並且我自身也有些事情
我並不是全職寫文
想寫出自己想寫的感覺
☆、一
—你們兩個第一次見到對方是在哪裡?
“車站。”
“酒吧。”
他更早些見到她,是在一家酒吧。
工作結束後,徐周成說要介紹一個地方讓他放鬆,他剛解決完一單生意,也就隨同。
那是一家拳擊主題酒吧,一進去你可以看到無比專業的拳擊台,旁邊才是一些吧檯,卡座。
燈光昏暗,紅藍交錯出曖昧的光,你看不清眼色,仿佛置身於潮濕關係里的暖池,傳達著這裡獨有的秘密暗號。
他和徐周成上了二樓包廂,包廂內有一落玻璃窗,正好面朝拳擊台,徐周成跟他說外頭的人是看不到裡面的。
他並不感興趣,他自己用櫻桃、青檸汁、啤酒、冰塊調了杯雞尾酒,調完他有些遺憾,如果啤酒是墨西哥的,味道會更好些。
徐周成嫌他沒意思,他笑著將裝著一盎司的特調伏特加的酒杯扔進一升啤酒中,“有意思的深水炸彈,請。”
徐周成一口悶掉,不帶剩的。但不到一會,他已經有點暈了,徐周成跌坐在沙發里,揉著太陽穴,問:“媽的你這是什麼炸彈,怎麼和外面妖艷賤貨不一樣!”
褚淮瑾開了瓶威士忌,聞了聞,微微皺眉,“年份不對,欺詐消費者行為。”
“拜託,這裡的人來這是來喝酒的,不是來品酒的。”徐周成自己為自己倒了點雞尾酒,“Boss,不醉不歸啊。”
褚淮瑾不理他這一句,詢問道:“代駕找好了嗎?”
這時玻璃窗傳來口哨聲哄鬧聲,徐周成趴著窗一看,“喲,陳泰之的兒子居然帶來了個妞。”
樓下,一年輕男士對著一位美艷的女士小聲交談著。
女人身穿黑色紗裙,白皙的長腿若隱若現,她並沒有佩戴過多的首飾,瑩白的耳垂戴著一粒珍珠,妝容素淡,獨紅唇誘人,整個人似夜色里妖冶的紅玫瑰。
“我靠,陳慫包幾時泡到這種極品。”幾位公子哥頓時不服,心裡暗自不爽,這種氣質和容貌根本不是酒吧里隨便能遇到的。陳慫包真是幾輩子累積的福氣。
“謝總您怎麼看?”一人問懶洋洋喝酒的男人,謝子翰挑挑眉,他解了幾粒扣子,說道:“這妞…身材給勁。”
“給陳昭輝這慫貨,可惜了。”他喝口酒,問旁邊的人,“你們說,是吧?”
“對!我們也是這樣想的!”
謝子翰放下酒杯,對酒保說:“給我杯hanky panky。”
酒保露出曖昧笑容,“謝總,這酒可要調的纏綿點?”
Hanky Panky 耳鬢廝磨。
謝子翰拿著這杯酒朝著陳昭輝座位走過去,他的動作引起了幾桌人的注意,謝子翰的狗腿子們紛紛吹口哨起鬨,惹得旁人都往謝子翰身上看。
謝子翰自我感覺良好,他將酒杯放向了女人面前,“小姐,有榮幸請你喝一杯酒嗎?”
樓上,徐周成看著好戲,“這人不是鼎鼎有名的花花公子謝子翰嗎?陳昭輝肯定搞不過他。”
“你什麼意思,謝子翰?”陳昭輝著急的看向女人,手足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