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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豫走近了幾步,盯著他懷裡的貓道:“你跟以前一樣,還是喜歡餵貓。”

  “是。”李梓承順了順貓主子的毛,很有禮貌開口:“沒事我就先走了。”

  “有事。”

  李梓承心裡防備就上來了,他盯緊了席豫下一步行動,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翻過跟頭的他,怕了席豫了。

  席豫伸出手摸摸貓主子的下巴,他邊摸邊說,語氣淡淡,像是說一件小事,“我要出國了。”

  李梓承手一頓,貓主子喵了一聲,又往他溫暖懷裡鑽了鑽,他若無其事的說:“一路順風。”

  席豫把手插進褲兜,笑道:“這樣就好。”

  李梓承看席豫許久,他終究還是開不了口,你要去哪裡?去多久?還會回來嗎?他…問不出口,也不知道要用什麼身份去問。

  他只能說:“再見。”

  “再見。”

  作者有話要說:  重要人物登場了

  歡迎大家來看

  劉老根大舞台之到底誰來教我談戀愛

  ☆、客

  褚淮瑾覺得席豫有些奇怪,去了一趟圓中,整個人陰沉了很多。

  關鍵是他看到紀東歌面無表情似乎並不想認識,這讓褚淮瑾感覺到怪異,難道他猜錯了?

  席豫母親熱情,頻頻夾菜,還跟他說不如結伴出國,他禮貌笑笑不語,現在國外金融危機,市場潦倒,放眼未來十年,國內市場最大,可以說滿地黃金時代即將來臨。

  褚淮瑾看席豫吃飯都心不在焉,原本是漫不經心,現在可以說是生無可戀,飯後,他去了席豫家玻璃花房散步,散歩散著散著,就看到了席豫一個人坐在草織椅上發呆。

  褚淮瑾走過去,用著客人友善語氣禮貌了下,

  “你怎麼了?”

  席豫抬頭看了下來人,又低下頭,他似乎在思考,隨後他說道:“褚淮瑾我問你一個問題。”

  居然真的有問題,褚淮瑾說:“你問?”

  “你覺得我脫離這個家有可能嗎?”

  這個年紀會問這種問題不稀奇,褚淮瑾想了想,理性回答他:“可能性很低,你爸媽的產業估計在未來會擴大,你是你家獨生子,結局應該是子承父業。”

  “你說我媽是不是還會幫我安排個媳婦。”席豫開玩笑道:“學校幫我安排,專業為我安排,我只要乖乖去服從就可以了。”

  褚淮瑾看他臉上是笑,但眼裡卻都是冷漠,這人天生逆骨,有著副厭世眼,卻在未來取得不容小覷的成果。

  “你覺得你自己是會服從的人嗎?”

  席豫聽到褚淮瑾這樣一說,微微抿起嘴,他告訴褚淮瑾:“我打算私奔。”

  “嗯?”褚淮瑾疑惑了,“你什麼時候…?”

  “很久了。”席豫像是下定決心,他對褚淮瑾說:“幫下我,幫我逃跑。”

  褚淮瑾微微眯眼,似乎在考慮這筆交易性價比,他說:“可以。”

  “但是,你那位願意和你私奔嗎?”

  “願意的。”席豫胸有成竹說:“他願意的。”

  *

  褚淮瑾匆匆趕回紀東歌家,帶著一身寒意回到溫暖的家,紀東歌穿著棉衣棉褲,捧著一杯熱紅茶,她看著他脫下外衣,“今晚在這過夜嗎?”

  褚淮瑾點點頭,很自然問道:“我的睡衣呢?”

  紀東歌指指暖氣機位置,“我放在那烤一會,等下你穿著暖。”

  她把手裡那杯茶遞給他,他接過喝了一口果然驅除幾分寒意。

  “你不回家,你家人不會說嗎?”

  褚淮瑾臉上毫不在意,嘴上說沒事讓紀東歌安心,其實紀東歌喝醉那天晚上,他開了他叔叔車出來找她,他那時候像是個十幾歲的少年,全然忘了自己沒有駕照,轟轟烈烈出來尋他的姑娘。

  哦,那輛車還停在紀東歌樓下,而他不回家,是他知道,回家無非就是跪祠堂,今天早上他還接到他叔叔哭訴電話。

  “大侄子,你偷車為什麼要偷我的,你知道你爺爺怎麼罵我的嗎,我差點就要吊死在大堂上了!”

  他安撫叔叔道:“一切都是為了你的侄媳。”

  褚淮瑾洗完澡,紀東歌幫他吹頭髮,邊吹邊問:“看電影嗎,僑鑫借我的《霸王別姬》。”

  褚淮瑾看過此片,他點點頭說好。

  綺麗緋糜畫面,京劇鼓點,咚,咚,敲擊人心。

  當她看到蝶衣拔劍,眼淚唰的流了下來,看不清形狀的眼淚,奪眶而出。

  君王意氣盡,賤妾何聊生。

  在二三十年代,戲曲藝人是下九流的職業,屬於讓人瞧不起的五字行業,也是眾星捧月的角色。在台上的英雄美人千嬌百媚,台下擦去脂粉的臉疲憊平凡,戲裡愛恨情愁帶出戲外,面對現實時那滔天的感情該如何安放?

  他要最好看的戲衣,置行頭,添頭面,都是他一人的,他只要獨守屬於自己的紫禁城。

  到最後,他卻親手剪掉燒掉。

  他安慰自己。

  還好,師哥還在。

  他有一把寶劍。等到寶劍的那個夜晚,那個夜晚他失去了所有,那晚夜幕披在他肩膀下,歸鴉略過不見星辰的夜晚,山一程,水一程,他無怨無悔,他只是為了報復那個男人的變心,風一更,雪一更,他現在在哪裡。這世間還有他的容身之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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