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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炎容,沿著密道跑掉了,目前還在捉拿中。

  只不過事情牽扯到江潭,那就顯得有些棘手了。

  「廢物!飯桶!」江潭氣憤地摔著手邊的東西,花瓶,茶壺,筆筒,硯台等等,哪個近就丟哪個。

  室內一片狼藉,漆黑的墨汁浸污鮮艷華麗的地毯,形成鮮明對比。

  逃出來的陳暉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額頭被濺起花瓶碎片劃了一個大口,鮮血順著臉頰滴落,可陳暉顧不上擦,也不敢擦,戰戰兢兢道:「郡王息怒。」

  「出了這麼大的事,你讓本郡王如何息怒?」江潭死死地瞪著陳暉,「鄭柯是怎麼回事?一點察覺都沒有就讓人進去了,還連帶著窩一起端了!」

  「此次都是那個縣令太狡猾了!」陳暉替鄭柯講話,「也不知從哪請來的高手,扮做庶人混進寨子,武功高得很,我們實在是……實在是沒有還手之力啊。」

  「蘇明諳!」江潭咬牙,踹開腳邊的凳子,「咱們新仇舊帳一起算!」

  「滾下去!」江潭低頭看著馬暉。

  「是。」馬暉如釋重負,連忙退下去。

  江潭坐在椅子上,胸脯劇烈起伏,實在是難以咽下這口氣,正欲喚人就見常風走了進來,手中還拿著一張紙。

  江潭看清人,臉色稍霽。

  常風將紙遞上前,道:「蘇大人送來的。」

  江潭接過大致看了一眼,嗤笑道:「他蘇明諳當真是把自己當個人物了,還想讓本郡王去他那破地?做夢!」

  常風憂慮道:「蘇大人聯繫郡王,怕是已經知曉此事了。」

  「知道又如何?」江潭挑眉,「他一個小小縣令,還想與本郡王為敵?自不量力的東西。」

  「只是淮安王也在縣衙內,怕是……」常風擰眉道。

  江潭聞言,臉色逐漸陰沉:「如此,那就只能一不做二不休了。」

  常風聞言,眼底划過一抹異色,面色依舊憂心忡忡:「郡王三思,這淮安王若是出了意外,陛下不會善罷甘休的。」

  江潭此刻哪裡還能三思,鄭柯落入蘇明諳手中,蘇明諳還派人送信過來,事情已經敗露,再加上江寒還在那裡,若說蘇明諳沒有資格讓他過去,可江寒呢?他可是正一品親王,若是江寒發話,他就不得不去,這一去明顯就是去送死。

  可若是江寒死在縣衙,蘇明諳也死了,他完全可以說蘇明諳勾結土匪殺了淮安王,然後他趕去相助,錯手殺了蘇明諳,如此一來,不僅無過而且還有功,一舉兩得。

  常風還想再勸江潭幾句,奈何江潭根本不給他開口的機會,心下打定主意,直接把人轟了出去。

  常風苦著臉褪下,轉了個身站在長廊下,看向一處柱子,道:「出來吧。」

  柱子後站出一個身著檀色衣裳的男子,名喚邱永鑫,正是上次被江潭罵過的人,也是負責寨子裡事務的。

  邱永鑫拱手道:「屬下不辱使命,公子囑咐之事皆已辦妥。」

  常風微微頷首:「辛苦你了。」

  邱永鑫看了眼書房方向,道:「郡王眼下如何打算?」

  「我都被轟出來了,你覺得能好到哪裡去?」常風笑著反問,「你就別去討罵了。」

  「難不成那位蘇大人真的敢上門捉拿郡王不成?」邱永鑫帶著一絲好奇。

  「這就不好說了。」常風搖搖頭,「得看他有沒有命活著。」

  邱永鑫驚訝道:「郡王難不成打算?」一邊說一邊做了個手抹脖子的動作。

  常風點點頭:「正是。」

  「他不怕藺衍麼?」邱永鑫問。

  常風笑了笑,借著扇子遮掩在邱永鑫耳邊輕聲道:「我指的有沒有命活是指郡王。」

  邱永鑫眸子瞬間放大,定定地看著常風,半晌回不過神。

  「藺衍,淮安王,蕭楓白,以及其他不名身份的人皆在瀘水縣衙內,他們功夫如何,我親眼目睹,就郡王手下的那些親兵,若說對付一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綽綽有餘,若和這些高手相比,那就是以卵擊石了。」常風嘲諷道。

  「淮安王身份高貴,即便沒有受傷,郡王也會被扣上刺殺皇室宗親的罪名,燕律記載,但凡殘害皇室宗親者,無論身份如何,殺無赦。」常風淡淡道,「他下去了,咱們的路,也就寬了些。」

  邱永鑫深深看了眼常風,不得不承認主子的眼光,這人心狠手辣,是塊好料子。

  「他既然趕著去送死,我也不好攔著,只能成全他了,畢竟我從不喜歡勉強別人。」常風輕搖扇子,「做好準備吧,此地不宜久留。」

  瀘水縣衙內,方鴿子師徒三人輪流照顧著林越,不時罵罵咧咧,連語氣都一樣,在外頭經過的人都不得不感嘆一句,林公子真可憐,受個傷還得被人輪流罵。

  「心肝,再不醒你媳婦兒就有孩子了。」方鴿子翹著腿,開始胡說八道。

  見林越依舊無動於衷,方鴿子眸光微黯,這都第四天了,不會真打算就這麼一直躺下去吧?這幾天一直在他耳邊絮絮叨叨說個沒完,也沒有一絲反應,若是江昀見著了,這該怎麼交代?

  陳漠走進來,臉色古怪地看著方鴿子。

  方鴿子道:「有什麼話就直說。」

  「陛下來了。」陳漠道。

  方鴿子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喃喃道:「還真是想什麼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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