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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慶娣被放下地的瞬間,正挑逗地舌舐著他的上齶,那丁香小舌帶來的感受太過奇妙,姜尚堯抑制不住顫抖,手上的房卡跌落地上。

  蹲下去撿時,她光潔的小腿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他一邊在地毯上摸索,一邊撫弄她的腳,親吻她的小腿。

  他的唇隨著手一路向上,從小腿到膝蓋,眼見他的手掌滑進她裙底,慶娣忽然恢復了少許理智,她低低喘息,提醒他說:“攝像頭。”

  他用腳尖把門勾上,手指不受控制地尋找她後背拉鏈。

  喘息的間隙他問:“他有沒有這樣吻過你?”

  好一會兒慶娣才明白他問的是誰,“沒有。”

  “這樣呢?”

  火熱的手撫慰著她脹痛的柔軟,像同時點著了她,“沒有。”

  他的唇在她唇邊纏綿不去,室溫像是升高了兩度,慶娣呼吸急促地親吻他的頸項,手掌撫上他的裸背,才發現他似乎比她更熱。

  “這樣呢?”

  他的眼底氤氳著濃重的欲望,熾烈的頂端抵著她緩緩磨蹭,隔著薄薄一層棉布仍能感覺到他的昂揚,內心也更加空虛。這難耐的折磨讓她忍不住瞪眼,“姜尚堯,在你心裡,我是那樣的人?你做不做?不做穿上衣服出去!”

  他驚愕地回瞪她,接著低吼:“不收拾你還不行了!”

  兩人緊緊相擁……

  第三十七章

  暗透了,才望得見星光

  “就是這麼簡單。”

  姜尚堯輕輕撫摸臂彎里的細腰,心中依舊鬱結,特別是想到和秦晟接觸以來一直處於敵暗我明的劣勢,他不痛快到極點。

  “他真不知道我們的事?”

  “誰那麼無聊問這個?”事關他男性尊嚴,慶娣唯有繼續睜眼說瞎話。“還有問題明天再問吧,我實在是困了,身上軟得像泥。”

  她睡眼惺松的,對比剛才情濃時媚眼如絲、嬌喘連連的小模樣,他憐惜心大起,將她放平在臂彎里,啞著嗓子說:“睡吧,攢點體力。”

  慶娣氣惱地一拳捶上他胸膛,“你這是安慰呢還是要挾呢?”

  他胸膛起伏,悶笑不已。“慶娣,我可是攢了兩年了。”

  耳畔縈繞的話語勾起片刻前狂亂的回憶,撩撥得她半身蘇麻,小腿就勢摩挲他的,在感覺到他瞬間的僵硬時,她壞笑出聲。

  “又來勁了是不是?”他話里威脅意味十足。

  慶娣連忙合上雙眼, “我真睡了。”

  他那一輪猛攻幾乎掏空了她所有體力,實在是累壞了,可是腦中還一線清明,滿室寂靜里,慶娣輕聲問:“剛才,你那樣做,那樣沒禮貌,就不怕得罪了人?”

  “想不到那麼多。”他用鼻尖蹭她的,“我只知道沒了你,我什麼也不是。”

  他眼中深情無限,讓慶娣既想哭又想笑,默默凝視他良久,所有的感觸化作一聲嘆息。“我睡了。”

  “睡吧。”

  “這把頭髮該留起來了,還是長的好看。”撫撫她的短髮,他對睡夢中的她說。

  直到此時才深刻地感覺到她的每一絲每一寸是完全屬於他的。姜尚堯將吻覆在慶娣前額上,懷著巨大的滿足感與她一起睡去。

  晚飯半途離開,睡到半夜被餓醒,姜尚堯睜著眼睛尋思這會兒哪家飯店有慶娣愛吃的夜宵。正在起來買夜宵還是陪她繼續睡的念頭裡掙扎,鈴聲響起。

  他循著聲音在地毯上雜亂的衣服堆里找到手機,看一眼時間,凌晨一點許,再回頭看慶娣,她仍舊是之前的姿勢沉睡著。姜尚堯悄然掩上門,站走廊里問:“嚴關,什麼事?”

  “黃毛不見了,十二點巡邏回來點過名,那時他還在。”嚴關說話一如既往地簡潔。

  嚴關辦事穩當,既然他說不見了,自然是已經經過確認,姜尚堯問:“最近他有沒有什麼反常?”

  元宵過後,為了避開聶二的追捕尋仇,姜尚堯安排了黃毛在礦上保安隊上班。聶二伏法如今是板上釘釘的事,他的承諾已經完成,至於黃毛,或許他衡量自己無力完成交易,膽怯之下偷偷溜走也有可能,但是姜尚堯隱隱感覺沒有這麼簡單。

  “最近……他的電話好像多了一點。”

  黃毛性格陰鬱內向,和外界聯繫頻繁確實異於尋常。知道黃毛被他藏在周村的僅有幾個人,姜尚堯心中警鈴大作,沉吟片刻,吩咐嚴關說:“你帶下面人繼續在附近村子找,我在市里看看。”

  十二點到現在足夠黃毛搭車聞山,姜尚堯定定神,穿好衣服躡手躡腳出來,直接驅車到了市醫院。進了住院部大樓,他特意從消防樓梯登上十一樓,轉過走廊上便看見光耀立在窗邊的身影。

  平常守夜的起碼有六七個人,現在走廊上空蕩蕩的。姜尚堯進一步確定了心中的猜想,走過去遞煙給光耀,自己也點燃一支,才問說:“我來晚了?”

  “沒有。”

  “今晚值夜的人除了你其他人全不在,完事後你打算怎麼向黑子解釋?”

  光耀猛吸一口煙,避開姜尚堯冷峻的目光,遲疑說:“四兒請了她們去吃夜宵。

  四兒是王霸龍的大徒弟,如果黑子有心徹查,首要目標就是王霸龍。這倒是禍水東引的好計。

  “石頭,我催過你幾次,這是不能拖。”光耀抬起臉,像下了決斷,“他消息路子廣,喪狗的事遮掩不了幾天,如果知道我跟你通了氣反水……既然你留了黃毛這個後手,當用也就該用了。”

  元宵時與黃毛達成交易為的就是這一天,可誰知聶二和區德跟前世冤孽似的,聶二剛進去,區德居然查出來患病,還是必死的肝癌晚期。在目睹了黑子的悲傷哀痛後,慣來果決的姜尚堯就開始在道義與親情的天平上左右搖擺。

  區德在甦醒後死活不聽家人勸導,堅決不去原州大醫院就醫,姜尚堯何嘗不明白這舉動代表了什麼?聞山是區德的老底盤,有信得過的子侄和手下,二十四小時有人輪流值班,守著病房生人勿進。生死關頭仍然著眼於安全,區德分明已經對他起了疑心。

  至於拖延時間是為了什麼,有可能為了改遺囑,也有可能為了進一步確認消息,安排後手針對他。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姜尚堯理智上明白光耀的選擇無比正確,但是感情上他深知如有疏漏,自己將來無法面對黑子指控的雙眼。

  “石頭,黑子也是我的兄弟,我和你有一樣的困擾。”光耀眼神無奈。

  姜尚堯將菸頭扔出窗口,透過那一點微光,像看見死不瞑目的景程,直到湮滅於黑暗。那血cháo撲面而來,窒息感幾乎將他淹沒。他深喘一口氣,扭頭問光耀:“黃毛什麼時候到?”

  光耀看看表,“應該快了。”

  “我已經來了。”

  走廊轉角的陰影里悄無聲息地現出個瘦弱的人影,滿頭枯糙般的黃毛,昏黃燈光下淡淡的琥珀色眼睛,正是從礦場裡潛逃出來的黃毛。

  區德早年有肝硬化病史,他是老派人,諱疾忌醫,這大半年來偶有疼痛只是忍耐而過。

  診斷出肝癌晚期後,連小嬸那樣的無知婦人也懂得是癌中之王,頓時好喪一般哭聲大作。甦醒後的區德得知病情倒是冷靜,一邊吩咐光耀和霸龍安排人手輪值,防範聶二的人乘隙來尋仇,一邊電召了他的律師安排後事。

  他已經出現腹水症狀,但是聽家人勸說轉往省會醫院時,他搖頭不止,清醒時曾告訴黑子:“放心,你叔怎麼也要熬到聶二吃了花生米那一天。”

  姜上堯背著手站在病床邊,冷眼大量床上區德急劇消瘦的病軀,目光緩緩上移,停留在那張熟悉的面孔上。

  三年前,他以礦場百分之二十的年利潤和一個承諾為代價,交換出光耀吐露的一句話——“讓他活得狗都不如,再給他狗一樣的生活,他就會像狗一樣乖乖聽話。”

  從那天起,再面對這個買屍在獄中救了他一條性命,出獄後大筆財力支持他開拓事業的男人,他心底毫無一絲感恩之情。

  “姜哥……”守在門邊的光耀提醒他,“時間不多了。”

  病床上的區德在深度的昏睡中像感覺到什麼,手足一陣細微的痙攣。他緩緩睜開眼睛,撞上姜尚堯審視的目光的那一剎那,他雙眼怒睜,置於被上的雙手青筋暴突,急欲撐起身子,接著像耗盡了全部力氣般,又重重地摔了回去。

  英雄末路,即使此刻心如鐵石的姜尚堯也為之嘆惋。“德叔……”

  光耀在區德醒來時已知機地退後,隱在陰影里,而黃毛則前進了一步,踱至床腳。

  區德見到黃毛時,眼底掠過一抹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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