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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到底要幹嘛?但見他在拐角里居然開始光天化日的脫衣服,好吧,巷子裡只有他一個,那群侍從雖不明白男人要幹什麼,卻都不敢看,誰都知道張某人是個醋罐子,你敢多看白無殤一眼,他就敢把你眼珠子挖出來餵狗吃。

  “唰唰……”就只聽到衣服剝落又扔在地上的聲音,然後就是很久很久的寂靜。

  躲著的侍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動彈。

  等等,看不了白無殤,那可以看阿雪啊!

  待眾人反應過來時,阿雪早就不見了,巷子裡只有幾件男人的衣服,人呢,也不見了。

  怎麼辦,快追啊!

  白無殤可不是只有穿一件衣服,反正現在天也不怎麼熱,家裡衣服也多,多穿幾件也沒什麼事,他早就拉著阿雪跑遠了。

  但或許是吸取了前幾次跟人失敗的教訓,那群侍從呼啦啦一片飛速的趕了上來。

  男人皺眉,真是牛皮糖一樣甩也甩不掉!

  邊跑的同時也一邊搜尋著可躲藏的目標,男人的視線最終落在了一輛豪華的大馬車上。

  大概是被張肆風慣壞了,也不管馬車裡的人是閻王還是天神,拉著阿雪就一下子蹦了進去,只怪跑的太快,一下子控制不住速度,男人本著不讓女人受傷的原則,讓自己撞了上去,其結果就是結結實實的和馬車裡的人撞了個滿懷。

  “多有得罪,可否讓我們躲一躲?”還沒從馬車裡男子的懷裡起來,白無殤就對著人說道。

  馬車裡的人似是一愣,而後輕聲笑道:“可以。”

  六十七-跟你回家

  “好像走掉了……”阿雪掀起帘子小心翼翼的朝外邊看了看,輕聲說道。

  “這位姑娘,你們在躲什麼人?”馬車裡的男子對阿雪問道。

  “是——”

  “沒什麼。”白無殤搶過了阿雪的話,待要起身時發現後面的年輕男子依然保持著抱著自己的姿勢似乎沒打算放手。

  “多謝了,後會有期。”白無殤淡然輕笑,伸手就把放在自己腰上的爪子挪開,抬腿就要走人,年輕男子眼裡閃過一絲焦急一下子就拉住了白無殤,後者回頭投以不解的目光。

  “相識便是緣分,閣下能能否賞臉和在下喝杯酒?”

  白無殤微微挑眉,這眼前年輕男子身上透出來氣質,並不像他這個年齡該有的霸氣與成熟,卻讓白無殤有了興趣,如果只是喝一杯,那他自然是不會拒絕的。

  “好。”但如果這個人還有其他想法,白無殤絕對不會介意用腰上的軟劍朝眼前的男子砍下去。

  男子與白無殤一行人找了一酒家坐下,大概是怕被侍從找到,三人要了一安靜的雅間。

  “我敬你一杯。”

  “請。”白無殤剛把酒杯抬起來,一旁的阿雪突然伸出手來把男人的酒杯按下,嘟著一張臉:“白爺不能喝,主人說了,不讓白爺喝陌生人的酒。”

  “阿雪……”

  “阿雪會被罰的!”繼續嘟嘟臉。

  嘆氣,男人把手裡的酒杯放下,心裡倒是把張肆風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以前出來沒喝過酒還不知道那姓張的居然給阿雪下了這麼個命令!

  姓張的……回去等著跪搓衣板吧你!

  “原來白兄已經有妻子了,看來十分賢惠啊。”這語氣,半酸不酸的。

  “主人才不准讓白爺娶老婆呢!”阿雪笑眯眯的插嘴道。

  “阿雪——!”這傻丫頭該說不該說全往外說,難道是春天來了這傻丫頭見了帥小伙也發春了?

  白無殤有一種暈倒的衝動,更有一種拎起傻姑娘打屁屁的衝動!

  被白無殤那麼一瞪,阿雪立刻裝傻似的埋頭狂吃,那狼吞虎咽的樣子讓男人哭笑不得。

  對上男子別有意味的笑容,白無殤輕嘆道:“讓閣下見笑了,還沒請教閣下姓名。”

  “元淵。”吐出二字時,男子的語氣裡帶著似有似無的傷感,仿佛藏了不少深刻在過去的故事。

  “元淵?”白無殤重複了男子的一遍姓名,笑道,“別告訴我你是天朝的皇帝。”

  “嗯,為什麼不能是呢?”元淵嘴角含笑。

  白無殤眯著眼對視著年輕男子,片刻後說道:“我聽說天朝的皇帝年輕有為,相貌堂堂,卻沒想到藝高人膽大,敢跑到這偏遠的地方來。”

  “這麼說你相信我是天朝皇帝了?”

  “不信。”好乾脆簡潔的兩個字,讓元淵一下子啞口無言,半天才說道:“難道我看起來不像麼?”

  “像是一回事,是是一回事,相似並不代表著就是。”男人一臉我不相信你,除非你拿出確實證據來的表情。

  元淵確實是多多少少的驚訝了一把,眼前坐著的失憶男人依然有著從前的氣質與相貌,只是表露出來的言行卻大大不同,似乎……更加的無所忌憚了。

  大概也算是本性流露吧,卻也更加吸引人了。

  “看來不拿出點證據來,你是不會相信我了。”元淵一聲苦笑,從隨身的包袱里拿出一個錦盒遞給了男人。

  男人接過錦盒打開一看後又合了起來遞了過去,笑道:“沒見過你這樣的皇帝,巴不得讓別人知道你的身份。”這天朝玉璽還拿給他一外人看,就不怕他心思一動把玉璽拿了不還嗎,如今的皇帝都是些怪胎。

  “我不想騙你。”從今以後,再也不會對你說謊話,元淵對著男人認真的說道。

  “嗯”了一聲,男人摩擦著手裡的酒杯:“那么元淵,你來這裡是遊山玩水還是—有特別的原因呢?”

  “找人。”元淵看了眼眼前的男人。

  “噢,不知是什麼人能讓天朝皇帝親自出來尋覓的,真是天大的恩寵,”男人笑道,“聽說你是個痴情人,難道是為了尋覓情人而來的?”

  “或許吧。”元淵擰眉道,“我都坦承相告了,白兄難道就打算這麼敷衍下去?”

  從遇到白無殤開始,白無殤就只告訴元淵他姓白,其他的隻字未提,更別說阿雪口中的“主人”到底是誰。

  雖然元淵十分清楚那個“主人”是哪個混蛋!

  “呵,看來我今日是遇到對手了,”輕笑一聲,男人慡快的說道,“在下白無殤,只是一介糙民而已,旁邊的姑娘是我的侍女阿雪。”

  “還有就是阿雪姑娘口中的‘主人’是不是西夏的大將軍張肆風呢?”元淵突然的補充讓白無殤與阿雪都有所驚訝。

  白無殤笑罵道:“好啊,看來我的事情你都知道,卻還在套我的話。”

  “難道張肆風沒有告訴你,他有一個做天朝皇帝的表弟嗎?”

  張肆風的確沒有和白無殤提到這點,曾經倒是大打愁情牌,對白無殤說了他自己的經歷。

  張肆風乃是西夏公主與天朝寧王所生,由於公主不是本朝人,又是過來做人質的,張肆風自小的境遇並不比街上的乞丐強多少,也是因了自小見慣宮裡的冷漠與殘酷,也成了今時今日心狠手辣的大將軍。

  那時白無殤剛醒來時並不怎麼搭理這個比女人還漂亮的男子,也是在張肆風多番努力天天呵護關心下,某一天的某一個夜用哀愁的聲音講述了自己的悲慘童年,而後……嗯,就把男人成功推倒在了床上。

  那一天被白無殤視為最痛恨的一天,一時心軟的結果就是現在姓張的肆無忌憚!

  一失足,成千古恨!

  “你在想什麼?”

  “沒…沒什麼。”一時想多了,白無殤回過神來,“那你來是來找他的?”

  “嗯,也可以這麼說吧。”至少是通過張肆風找一個人,雖然那個人已經在他眼前坐著了。

  壓住自己心裡“現在就把白無殤擄走遠走高飛”的強烈念頭,元淵靈機一動對男人說道:“不如你帶我回去見張肆風如何?”

  他就打算當著張肆風的面,把他元淵失去的給重新搶回來!

  六十八-情敵見面,分外眼紅

  竹子跟了張肆風那麼久,卻還是平生第一次看到男子三步之內變換了一種又一種的表情,踏進大門時聽到院裡傳來的悠揚琴音,久久駐足聆聽,張肆風冷冰冰的臉頓時像融化了一般春風滿溢,嘴角含笑,說不出的寵溺。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伴隨著悠揚猶如玉石之音的琴聲,一道渾厚而情濃的男聲詠唱著樂曲,相輔相成,相得蓋彰,卻是說不出的和諧。

  只是聽在張肆風耳里,那詠唱的男聲卻是好比來自地獄中最難聽最噁心最讓人厭惡不已的雜音,聽的他想吐,更聽的他想立刻抽出劍把那聲音的主人砍成均等的十八段,再碾成泥,搓成灰,狠狠踩在腳下!踩!踩!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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